这些野人身材高大而粗壮,浑身覆盖着浓密的毛发,他们的面容狰狞可怖,透露出一股野性和残暴。
只见他们那粗糙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撕扯着死者的衣物,仿佛这些衣物是他们的仇敌一般。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粗鲁和野蛮,没有丝毫的怜悯和顾忌。
与此同时,野人们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声音。
这些声音既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又像是他们对这些“战利品”的评价和讨论。
然而,由于他们的语言晦涩难懂,旁人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整个场面看上去就像是一群饥饿的野狼在瓜分它们的猎物,充满了原始而野蛮的气息。
野人们的行为让人感到恐惧和厌恶,同时也让人对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产生了深深的思考。
一阵微风,宛如一位悄然路过的精灵,轻柔地拂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低语。
而我,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兔,小心翼翼地蹲伏在原地,全身的肌肉紧绷得如同上了弦的弓,每一根神经都在高度戒备着。
豆大的冷汗,顺着我的额头不断滚落,那汗水仿佛带着我内心深处的恐惧,径首钻进我的双眼,刺痛的感觉让我几近落泪,但我却连抬手擦拭的勇气都没有。
我深知,此刻只要稍有动静,哪怕只是极其细微的一个动作,都可能瞬间暴露自己,就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光,在这片死寂中格外醒目。
那些野人,仅仅与我相隔三十码的距离,他们那敏锐的感知如同丛林中的猎手,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警觉。
我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每一次呼吸,我都极力控制着,尽量让气息变得微弱,生怕那一丝声响会成为将我推向绝境的导火索。
我的内心被恐惧彻底占据,如同陷入了一片黑暗无边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亮。
我清楚地意识到,一旦他们发现我,一场生死之战将无可避免。
那时,我只能拼尽全力,大开杀戒,首到他们将我残忍地杀害,或者我能奇迹般地杀出一条血路。
可在这悬殊的力量对比之下,奇迹又谈何容易?
如果不幸被他们抓住,等待我的必将是无尽的折磨。
我仿佛己经看到了那些残忍的画面:他们那狰狞的面容,手中挥舞着简陋却锋利的器具,对我施以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罚。
与其遭受那般生不如死的痛苦,我宁愿拼上这条性命,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难道,这真的就是我的末日吗?
我,塔顿芊倕,作为家族传承的最后一人,本来肩负着开启这个新姓氏辉煌篇章的使命,却为何要在这荒岛上,面临如此绝境?
不远处,那艘大船静静地停靠在海面,宛如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孤独城堡。
而那艘小船,此刻己经缓缓靠岸,它那轻轻晃动的身影,在我眼中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召唤。
我多么渴望自己此刻就身处那艘小船上,能够顺着船身攀爬而上,登上那艘大船,再次感受到脚下坚实的甲板,安稳地坐在船舱之中。
一桶桶货物被有条不紊地吊上大船,那木桶船也随后被缓缓吊起,在空中摇摇晃晃地上升,仿佛在诉说着即将远行的故事。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的同伴们就会在船上,一边航行,一边讲述着这段离奇的经历。
他们很快就要启航,驶向远方的目的地,而我,却只能独自一人,被永远地留在这片贫瘠荒芜的海岸上。
倘若没有这些凶残的野人,此刻,我此时就在那个船长的小木屋里,和我们的船长一起共进晚餐。
可是,此时他却惬意得正独自坐在餐桌前,享受着今晚的晚餐。
而我,原本是那个能与船长一同进餐的人,一个怀揣着冒险梦想,渴望在商海闯出一片天地的商人,如今却被困在这座荒无人烟的孤岛上,孤立无援。
我即将独自面对一群如恶狼般凶恶的野人,心中的绝望如同潮水般蔓延。
我那些视若珍宝的货物啊!
它们究竟去了哪里呢?
那可是我这次漫长而艰辛的航行中最为珍视的财富啊!
这些货物不仅仅是我此次旅程的心血结晶,更是我满心期待能够换取丰厚分红股份的重要资本啊!
每一件货物都承载着我从小到大的辛勤努力,它们见证了我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
这些货物就如同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是我为了缔造芊倕家族这个大家庭而不懈积攒的根基。
然而,如今这些货物却只能孤零零地留在那艘即将渐行渐远的大船船舱里。
它们仿佛被遗忘在了世界的角落,无人问津。
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离我远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和无奈。
我的那些宝贝货物,它们的命运将会如何?
船主会不会见财起意,将它们据为己有,让我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或者,他会不会念及往日的情分,以我的后代的名义将这些货物信托下来?
然而,令人感到无比遗憾的是,时至今日,我竟然仍然未能拥有一儿半女。
如此一来,这所谓的信托究竟还有多少实际意义呢?
难道说,他会出于好心,将我那些珍贵无比的货物悉心保管起来,静静地等待着我能够创造奇迹,平安归来取走它们吗?
可是,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茫茫大海之上,在这座充满各种危机的荒岛上,这样的期望,就如同那高挂在夜空中的遥远星辰一般,虽然看上去光彩夺目、璀璨耀眼,但实际上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让人根本无法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