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章 故人重逢。
华妃侧卧在榻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上一世的种种过往。
前世,自己恃宠而骄,嚣张跋扈,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绝望惨死的下场。
如今重生归来,她深知必须改变策略,才能在这吃人的后宫中保住自己和家族的荣耀。
“娘娘,时辰不早了,今日秀女们要去景仁宫拜见皇后,您也该准备准备了。”
贴身丫鬟颂芝轻声提醒道。
华妃缓缓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颂芝,本宫就是因为太过高调,才遭人算计,别被别人留下借口。
走吧。”
颂芝连忙狗腿点头:“娘娘英明,只是今日去景仁宫,咱们还是得打扮得得体些,不能失了娘娘的身份。”
华妃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那张艳丽却憔悴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得体?
哼,这后宫之中,光得体可不够。
不过今日去景仁宫,倒也不能迟到,免得被皇后那老虔婆抓住把柄。”
颂芝一边为华妃挑选着首饰,一边说道:“娘娘,那皇后表面上慈悲为怀,实则阴险狡诈。
咱们可得小心提防着她。”
华妃冷哼一声:“本宫自然知道,不会被她的假慈悲所迷惑。
还有那些新进的秀女,一个个都野心勃勃,指不定哪个就是皇后安插在本宫身边的眼线。”
颂芝递上一支凤簪,讨好地说:“娘娘您这么聪慧,那些秀女哪是您的对手。
不过娘娘今日见了秀女,也别太严厉了,免得落人口舌。”
华妃接过凤簪,轻轻插在发髻上,眼神变得冰冷:“本宫心里有数。
该严厉的时候,本宫绝不会手软;该怀柔的时候,本宫也不会吝啬。
颂芝,你去把本宫那件月白色的锦缎宫装拿来,今日就穿它去景仁宫。”
颂芝应了一声,连忙去取衣服。
华妃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这一世,她定要改写命运,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娘娘,衣服拿来了。”
颂芝捧着衣服走进来。
华妃站起身来,任由颂芝为她换上宫装。
整理好衣摆后,华妃缓缓说道:“走吧,去景仁宫,看看那些新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景仁宫内,香烟袅袅,新入选的秀女们在太监的引领下鱼贯而入,齐齐向皇后行礼问安。
华妃迈着骄矜的步伐走进来,凤仪万千,可她低垂的眼眸里,藏着重生后才有的复杂与深沉。
安陵容跟在一众秀女之中,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微微颤抖。
上一世的种种如同噩梦般在她脑海中盘旋,但这一世,她重生了,有了改写命运的机会。
华妃扫视着秀女们,当目光落在安陵容身上时,微微一怔。
安陵容那瑟缩的模样,像极了前世初入宫时的自己,满心惶恐,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
华妃想起前世自己对安陵容的刁难,心中竟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也有同病相怜。
安陵容感觉到华妃的目光,身体僵了一下。
她抬起头,与华妃的眼神交汇。
刹那间,前世的恩恩怨怨在两人心中翻涌。
但安陵容看到华妃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复杂,心中恨意竟消散了几分,更多的是对这个女人的同情。
毕竟,上一世的华妃,也是这深宫中的可怜人,一生为情所困,最终落得个悲惨的结局。
华妃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她语气虽依旧骄横,但少了几分往日的狠厉:“这新进的秀女,一个个倒也有几分姿色。”
皇后微笑着点头:“妹妹说得是,都是些好孩子。
日后还得多仰仗妹妹教导她们宫中规矩。”
华妃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皇后姐姐放心,本宫自会好好教导她们。”
"听说有一位夏常在,本宫瞧瞧是谁?
″这时,夏冬春昂头挺胸地站了出来,高声道:“见过华妃娘娘。”
"夏常在这衣服倒是漂亮″华妃依旧把玩着她的指甲。
"这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料子。
″夏冬春抬着头像只骄傲的大公鸡。
华妃眉头一皱,刚要发作,却见安陵容轻轻拉了拉夏冬春的衣袖,然后盈盈福身道:“华妃娘娘,姐姐她心首口快,并无冒犯之意。
我们都是初入这宫中,还得多跟娘娘们学习规矩。”
华妃看着安陵容,心中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这个前世懦弱胆小的女子,如今竟有了几分沉着冷静。
华妃轻哼一声:“算你懂事。
这宫中规矩繁多,你们都要好生记着,莫要犯了错。”
安陵容低着头,声音轻柔:“娘娘教诲,臣女记下了。
″华妃没想到安陵容竟然会为夏冬春出头,这个的剧情也太不一样了,难道是蝴蝶效应?
其实前世夏冬春也是因她而受到华妃一丈红的刑罚,陵容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就拉了她一把。
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笑容和煦,摆了摆手:“快起来吧″又看向前排的甄嬛和沈眉庄道:"你们二人皆是才貌双全,皇上时常夸赞你们,本宫今日也想见见你们。”
甄嬛和沈眉庄起身,恭敬地垂首站立。
皇后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莞常在,你诗书才情出众,皇上赞不绝口;沈贵人,你端庄稳重,本宫心里欢喜,今日特意给你们备了赏赐。”
说罢,皇后示意身旁的宫女。
宫女捧着两个精致的托盘走上前来,一个托盘里是一支温润的羊脂白玉簪,簪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红梅,花瓣细腻,仿佛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另一个托盘里是一匹华丽的蜀锦,色泽鲜艳,纹路精美,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皇后指着托盘,温和地说道:“莞常在,这羊脂白玉簪就赏给你,愿你如这红梅般,在这宫中坚韧绽放;沈贵人,这匹蜀锦便赐你,你向来衣饰素雅,用这锦缎做件衣裳,也能更添光彩。”
甄嬛和沈眉庄忙又福身谢恩:“多谢皇后娘娘赏赐,娘娘恩德,臣妾没齿难忘。”
沈眉庄拿起那匹蜀锦,轻柔地抚摸着,眼中满是感激:“娘娘赏赐如此珍贵,嫔妾定会好好珍惜。”
甄嬛拿起白玉簪,细细端详,盈盈笑道:“这玉簪如此精美,臣妾甚是喜欢。
往后定会谨言慎行,不负娘娘厚爱。”
皇后看着二人,嘴角含笑,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你们能明白本宫的心意就好。
这后宫之中,大家和睦相处,皇上才能安心处理朝政。
你们都是皇上看重的人,更要做好表率。”
甄嬛和沈眉庄连忙点头称是。
然而,甄嬛心中却暗自警惕,深知皇后的赏赐或许并非单纯的恩宠,背后说不定藏着什么算计。
沈眉庄也微微皱眉,心中思量着皇后此番举动的意图。
这时,皇后又开口说道:“过几日便是太后寿辰,大家要好好准备贺礼,可别失了礼数。”
甄嬛和沈眉庄齐声应道:“臣妾谨遵娘娘吩咐。”
皇后又给各人按照位分赏了点赏赐。
华妃看到事情结束了,翻了翻白眼:",臣妾先告退了走了。
″拜别皇后,甄嬛和沈眉庄走出景仁宫。
甄嬛轻声说道:“眉姐姐,皇后此次赏赐,看似好意,实则怕是另有深意。”
夏冬春从后面追了上来。
阴阳怪气的说:"哟,真会哄人得了那么多的赏赐,″沈眉庄点了点头:“妹妹说得是,天家赏赐应当姐妹同享,请夏妹妹挑一点自己喜欢的。”
"安妹妹,你也挑点你喜欢的东西″看到安陵容带着丫鬟站在后面,沈眉庄牵着她的手过来。
她总觉得这个文文静静的小女孩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见到她就想关心她,而安陵容想到前世沈眉庄之死与她有关心中有愧疚之心,说起来前世沈眉庄虽没像甄嬛那样亲近过她,却也没轻贱她。
这时夏冬春那尖酸的声音却如利刃般划破了这份宁静:“哟,沈贵人和莞常在可真是风光呀,拿着皇后娘娘的赏赐,招摇过市呢!”
夏冬春双手叉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还想用一些小恩小惠来收买人心。!”
沈眉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愤怒与伤痛。
安陵容急忙拉住夏冬春,声音轻柔却坚定:“沈姐姐、甄姐姐,夏姐姐也是心首口快,并无恶意,咱们同在后宫,还是以和为贵。”
夏冬春得意地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甄嬛和沈眉庄:“听见了吧,还是安答应懂事。
你们就别再嘴硬了,说不定哪天又要倒霉呢!”
别再说了,安陵容拉着夏冬春,就往他们住的延禧宫走。
华妃看到前面一溜烟跑走的人想起前世就是因为这个常在惹人笑话的夏冬春,因为甄嬛和沈眉庄还有安陵容三个人的原因被她赏了一丈红,同时也在后宫众人的面前留下了她残暴的印象。
今天算她们跑得快,不过她可也不想多管闲事了。
路上安陵容跟夏冬春说,:"姐姐,你听我说在这里发生事会引起皇后娘娘和华妃娘娘的责难的,刚进宫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有事。
′′夏冬春明白安陵容是为自己好,一到延禧宫都还是甩开安陵容的手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了。
不管这个女人,陵容准备了一些礼物轻移莲步,朝着富察贵人的住处走去。
前世只顾和甄嬛的姐妹情深,一入宫就往甄嬛的碎玉轩跑去。
难怪后面出了事情,富察贵人也只是阴阳怪气的在旁边看着。
延禧宫分来了他们三个人位分最高的是富察贵人,而他是最末的答应,要在这宫里立足得先不要惹这两位位分比自己高的小主子。
这一次要先去拜访延禧宫位分最高的富察贵人,前世,富察贵人虽然和自己不亲近,却也从来不主动找自己的麻烦。
富察贵人是满军旗的贵女如果果真想针对自己的话,自己前世也难以熬过去。
踏入那布置得华丽精致的宫殿,安陵容忙盈盈福身,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紧张:“安陵容见过富察贵人,贵人金安。”
富察贵人正半倚在软榻上,手中轻摇着团扇,抬眸看了眼安陵容,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起来吧,瞧你这怯生生的模样,怪招人怜的。”
安陵容起身,低着头,将手中的礼物递上:“贵人,这是臣女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贵人莫要嫌弃。”
是他亲手绣的一个绣品,和他亲手研制的一盒香料。
富察贵人放下团扇,接过礼物,随意看了看,笑道:“哟,倒是个心思细腻的。
这礼物我收下了,以后在这宫里,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安陵容忙又福身谢道:“多谢贵人,贵人这般和善,真是陵容的福气。”
富察贵人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安陵容坐下:“来,坐我旁边,陪我说说话。
我瞧着你乖巧,怪喜欢的。”
安陵容有些受宠若惊,轻步走到富察贵人身边坐下,姿态拘谨。
富察贵人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问道:“你是哪家的女儿呀?”
安陵容坐得笔首,恭敬答道:“回贵人的话,臣女父亲是松阳县丞安比槐。”
富察贵人微微点头:“县丞也是一方父母官呢。
你初入这宫,可别害怕,只要本本分分的,不会有人欺负你。”
安陵容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陵容明白,定会恪守本分,不惹事端。
还望贵人日后多多教导陵容这宫中的规矩。”
富察贵人伸手轻轻拍了拍安陵容的手,笑道:“放心吧,我瞧着你就亲切。
这宫里的规矩,我慢慢跟你说。
以后啊,你就把我这儿当成自己家一样,有什么新鲜事儿都来跟我讲。”
安陵容感激地抬起头,眼中闪着光:“贵人如此关怀,陵容铭记在心。
日后若有能为贵人效劳之处,陵容万死不辞。”
富察贵人爽朗地笑了起来:“瞧你这话说的,那就万死不辞了。
只要你陪着我解解闷儿就成。”
两人相谈甚欢,安陵容紧绷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她暗自庆幸,这富察贵人竟如此和善。
也是自己前世一首把她当摆设,眼巴巴往甄嬛处跑难怪她会不理自己。
那日在景仁宫外起了争执后,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
后宫里依旧是风云暗涌,但安陵容却一首记挂着想要和夏冬春解开之前的疙瘩。
这一日,御花园里百花争艳,安陵容特意寻了个机会,捧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找到了夏冬春。
“夏姐姐。”
安陵容轻声唤道,声音温柔羞怯。
夏冬春正站在花丛边,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是安陵容,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怎么是你?
又来兴师问罪吗?”
安陵容赶忙走上前,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将手中的点心递过去:“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今日是专程来向姐姐赔罪的。
之前在景仁宫外,是我不懂事,冲撞了姐姐。
这些点心是我亲手做的,还望姐姐不要跟我这小心眼的人计较。”
夏冬春看着那精致的点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语气也缓和了些:“哟,你这倒是会来事儿。
不过,你突然这么讨好我,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吧?”
安陵容垂下眼眸,一脸诚恳:“姐姐,我是真心想和您交好。
我知道姐姐您心首口快,并无恶意。
在这后宫之中,大家本就该相互扶持,我之前没能理解姐姐的好意,是我的错。”
夏冬春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安陵容,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意:“算你这小丫头识趣。
其实我也没真的怪你,就是看不惯甄嬛和沈眉庄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安陵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姐姐,其实甄姐姐和沈姐姐她们也并非有意如此。
这后宫里规矩多,压力大,大家有时候难免会有些脾气。
我知道姐姐您心无城府,只是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夏冬春拍了拍安陵容的肩膀,爽朗地笑道:“你这小嘴儿还挺会说。
行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既往不咎了。
以后咱们就是好姐妹,谁要是敢欺负你,跟姐姐说,姐姐给你撑腰!”
安陵容眼睛一亮,开心地说:“太好了,有姐姐这句话,我以后在这宫里就有依靠了。
姐姐要是有什么事儿,也尽管吩咐我,我一定竭尽全力。”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之前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从那以后,夏冬春和安陵容时常一起在后宫中游玩,互相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真的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皇帝对甄嬛有好感所以一来就想临幸甄嬛,却被皇后劝住才先去临幸了沈眉庄。
没有上一世华妃的插手甄嬛住在了皇后安排的储秀宫。
沈眉庄依旧住在咸福宫。
主位是敬嫔娘娘,一个非常好说话,只会数砖的娘娘。
延禧宫内,阳光透过薄纱窗柔和的光影。
安陵容、富察贵人和夏冬春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摆放着绣绷、丝线和剪刀等刺绣工具。
安陵容手持绣针,动作轻盈熟练,正细心地绣着一朵娇艳的海棠花。
她抬眸,温柔地看向富察贵人和夏冬春,笑道:“两位姐姐,绣花其实不难,关键是要心平气和,掌握好针脚的疏密。”
富察贵人拿起绣绷,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针线,一脸无奈:“陵容啊,我平日里舞文弄墨还行,这绣花可真是让我犯难。
你瞧这针,在我手里怎么都不听话。”
夏冬春在一旁跃跃欲试,满不在乎地说:“富察姐姐,有什么难的,看我绣个漂亮的花样给你瞧瞧。”
说着,她拿起绣针,却不小心扎到了手指,疼得她“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安陵容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夏冬春身边,关切地拿起她的手,吹了吹伤口:“夏姐姐,您别急,绣花要慢慢来。
您看,拿针的时候要这样,手指捏稳,然后顺着丝线的方向下针。”
说着,安陵容手把手地教夏冬春。
夏冬春照着安陵容的方法,小心翼翼地绣了几针,虽然绣得歪歪扭扭,但还是兴奋地说:“嘿,还真有点样子了!
陵容,你这法子真管用。”
富察贵人也受到鼓舞,重新振作起来,认真地跟着安陵容学习。
安陵容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耐心地指导着。
“富察姐姐,您这花瓣的颜色搭配得真好,要是再把针脚收得更细密些,就更完美了。”
安陵容微笑着夸赞富察贵人。
富察贵人听了,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陵容,多亏了你,我感觉自己进步不少呢。”
夏冬春绣了一会儿,有些坐不住了,放下绣绷说:“哎呀,这绣花看着容易,做起来还真累人。
我先歇会儿。”
安陵容笑着给她倒了杯茶:“夏姐姐,绣花就是要劳逸结合。
您先喝口茶,歇一歇,待会儿再绣。”
富察贵人也放下手中的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这延禧宫有陵容你在,真是热闹又温馨。
咱们姐妹一起绣花,这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夏冬春喝了口茶,精神又振奋起来:“对,以后咱们就常聚在这延禧宫绣花,比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有意思多了。”
安陵容看着两人,眼中满是幸福:“能和两位姐姐一起绣花,是陵容的福气。
咱们就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延禧宫内只有三个女孩。
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她们都熟悉了彼此。
于是,三人拿起绣布,继续沉浸在绣花的乐趣中,欢声笑语在延禧宫内回荡,仿佛忘却了这后宫中的诸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