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向来对女儿不闻不问的丈夫突然带女儿做整容手术，并且亲手把她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失败，女儿术后肺动脉栓塞导致急性呼吸循环衰竭，生命垂危。
刚赶来的我，在手术室门口对哭到几乎晕厥的丈夫提出离婚。
所有人都喷我是个没良心的毒妇，女儿还在 ICU生死未卜，我却非要选在这个时候闹离婚。
丈夫更是扑过来要跟我拼命。
「我这不是也想闺女变漂亮点吗！现在这个社会，颜值高的女孩就是吃香。手术失败有什么办法，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现在闺女这样了你就落井下石提离婚！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女儿的主刀医师也在旁边帮腔。
「是啊诺诺妈妈，手术出事咱们都不想看到，你难道还想让诺诺失去爸爸吗？我是全市最好的整容医生，诺诺爸爸找我做整容也是出于好心，你可千万别怪他啊。」
我一巴掌扇在丈夫脸上，冷冷地开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诺诺整容的模板，是某个岛国女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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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巴掌又脆又响。
整个走廊的空气都停滞了。
丈夫乔峥捂着脸，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身边那个自称全市最好的整容医生，文柏，脸上的假笑也僵住了。
周围看热闹的病患家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小了下去。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乔峥的声音发虚，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
「我胡说？」
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他。
「需要我说出那位老师的名字吗？」
乔峥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土灰。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墙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大概从没想过，我这个十年来只会围着他和女儿转的家庭主妇，会知道这种东西。
更没想过，我会在此地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块遮羞布扯下来。
旁边的文柏医生急忙上前打圆场。
「诺诺妈妈，你肯定是误会了，乔先生只是拿了张明星照片，说想让诺诺的眼睛更大一点，鼻子更翘一点，我们做医生的，哪里会知道……」
「你不知道？」
我的目光转向他，这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男人。
「给一个十岁的，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孩子，进行全脸的综合性改造手术，你敢说你不知道这是违反医疗伦理的？还是说，乔峥给你的钱，足够让你把良心按斤卖了？」
文柏的脸也挂不住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了走廊的僵持。
「云舒！你这个丧门星！你还嫌我们家不够乱是不是！」
我婆婆张开双臂，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把乔峥护在身后，一双三角眼恶狠狠地剜着我。
「我孙女还在里面躺着，你就在这里大吵大闹！还打我儿子！我告诉你，诺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她一边骂，一边捶胸顿足。
「作孽啊！当初我就说，不能娶你这种出身不明不白的女人进门，克夫克子！现在应验了！都是你克的！是你把我孙女克成这样的！」
我懒得和她争辩，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