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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止又不放心地嘱咐我。“我不日便会向林府提亲。”

“别以为你也重生了就能阻碍我的路,若是敢挡我娶颐儿,我照样不会饶你。”

回到公主府,采兰为我按照医方,把红花熬进了药中,犹豫着告诉我:

“公主,宫里宫外都传得沸沸扬扬,说裴少师本就有心上人,是您强行拆散他和林家小姐的姻缘。”

甚至有人在街上,看到裴淮止对着幕离遮面的林洛颐,互相垂泪。

“裴郎,公主若非要你做驸马,你便去吧,我自知蒲柳之身,不敢与公主争长短,只是心疼你前途尽毁,若有来生,我们再续前缘……”

一时间,我成了棒打鸳鸯,人人唾骂的恶人。

我自然知道这都是裴淮止的手笔。

他生怕我反悔,费尽心机玷污我的名声。

他用一场世人皆知的羞辱,来向林洛颐表明他的赤诚真心。

“公主,药熬好了……”

我闭上眼睛,仰头,将那滚烫的药汁一饮而尽。

恍惚间是十岁初见裴淮止那一年,他笑盈盈的脸。

“禾儿,怎么又不乖乖吃药,你喝完药,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梨花糖。”

下一瞬,温润的面庞化为了亲手扼杀我孩子的恶魔。

“沈羲禾,是你害得我不能娶颐儿,害得她难产而死,她的痛苦,你必须百倍亲偿!”

冰冷的回忆在我眼前涌落,身下也猩红一片。

一阵钻心的痛楚过后,再次醒来时,我缓缓开口。

“本宫与裴淮止,已经再无关系了。”

小产之后,我在府中称病静养了七日。

直到桃花灼灼的那一日,裴淮止带着林洛颐来了。

她粉裙娇俏,满面都是即将初为人妇的欣喜,一上来便亲昵地握住了我的手。

“羲禾,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娘了,我知你总黏着裴郎,今后就换我们两个一起照顾你,如何?”

而我只默默抽回了手。

“我与林姑娘相识未深,林姑娘还是唤我一声公主吧。”

裴淮止笑容敛去,留下林洛颐一脸尴尬。

他将我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从前谁人不知你毫不在意宫廷礼仪?你现在在这装什么公主架子?”

我定定看向他,“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裴大人,若非看在你我师徒一场,不好拂你面子,今日这公主府的门,你都进不来。”

裴淮止愣了一下,而林洛颐却红着眼走近我几步。

“公主殿下,臣女知道你心里苦,很多事只能说与裴郎一人听,今日敞开心怀说一说,也算解去执念,以后,他便是我一个人的夫君了。”

声音很轻,却无不在宣示***。

裴淮止回过神,“臣来辞别公主殿下,昨日得了陛下旨意调任户部,今后不再教授公主了,希望能饮一杯薄酒。”

他不知道,我即将远嫁北漠,他自是不需要再当我的少师。

我笑了笑,“裴大人自便吧。”

侍女在凉亭备好酒席,席间,林洛颐取出一方漆盒。

“洛颐听闻公主殿下素爱御制的桃花羹,潜心习得了手艺,希望公主喜欢。”

林洛颐把玉碗推到我面前,清甜的气息瞬间漫开。

我执起玉匙,轻舀一勺,眉心骤然蹙紧——一股极淡的腥气钻入鼻端。

冰蝉粉。

前世我见过此物。生于南疆极寒毒沼,初时可致迷幻惑心,时日一长,便侵入骨髓,使人神志疯癫。

她不是要我立刻丧命,而是要废了我的心神,继续痴傻度日。

我抬眸看着她的笑意不达眼底,看懂了她的口型。

——“若是从前装疯卖傻,便一直这样疯下去吧。”

我将碗轻轻推向她面前。

“既是林姑娘一片苦心,亲手调制,何不自己先尝尝?”

林洛颐脸上血色褪尽,裴淮止顿时沉下面色。

“公主这是何意?颐儿一片赤诚,为你熬制羹汤,殿下便如此糟践人心?”

他的语气渐冷。

“我只是觉得,”我打断他,“既是待客之道,理应客人先尝。还是说,林姑娘做的这羹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洛颐僵持片刻,终是端起那桃花羹,抿了一口。

可很快,林洛颐便难以抑制的呕吐出来。

“够了!”

裴淮止忍无可忍瞪视着我。

“颐儿近日身子不适,你还逼迫她吃甜的,你这不是存心要她难受吗?”

他不顾满府下人,抓起我失去守宫砂的小臂,示于众人面前。

接着,毫不犹豫扬手甩给我一巴掌。

“你明知道我不会娶你,还如此伤害颐儿,我今日就告诉你,我心中只爱颐儿一人,就算你***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丝毫邪念!”

我脸上***辣发烫,只觉得天旋地转。

前世今生的羞辱与窘迫如潮水般涌来。

夫妻一场,他清晰地知道如何羞辱我最痛。

“沈羲禾,还不快给你师娘道歉!”

林洛颐弱弱地摇头。

“裴郎,公主殿下她必然不是有心的,我从她身边抢走了你,她对我多有芥蒂,发泄也是情理之中,可能,可能只是太难过了……”

“难过?”裴淮止嗤笑。

“她有什么资格难过?一个心思歹毒、不择手段爬上我床的人,也配谈难过?”

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如冰锥,狠狠刺入我的心脏。

我望着他无条件护着她的神情,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我教习公主三年,传道授业,更应该教公主明事理,懂是非!”

他将林洛颐打横抱起,径直走进了我的寝室。

林洛颐伏在裴淮止肩上,冲我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眼前忽然一黑,我双腿发虚,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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