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焖鸡出锅,香气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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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里的天还没大亮,沈昭昭就着月光摸出了柴房。

她昨晚在稻草堆里攥了半宿的调料包,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系统空间里取出的鸡腿还带着凉意,被她用破布裹着藏在怀里,土豆则装在磨破边的竹篮底层,上面盖了把发潮的干草。

“阿昭?”

身后传来细弱的唤声,沈昭昭手一抖,竹篮差点砸到脚面。

转头见是小桃缩着脖子站在院角,青灰色的宫装洗得发白,发梢结着霜花,鼻尖冻得通红。

这小宫女是冷宫里和她最亲的,上个月张德海拿藤条抽她时,小桃还偷偷塞过半块冷馒头。

“嘘——”沈昭昭把竹篮往身后藏了藏,目光扫过院门口打瞌睡的守卫。

冷宫的清晨冷得刺骨,她哈出的白气刚飘起来就散了,“去井边帮我打桶水,别让张管事瞧见。”

小桃应了声,提着铜桶往井边跑,发辫上的破绒花跟着晃。

沈昭昭猫腰钻进柴房角落,那里堆着半人高的烂木柴,她搬开最上面两根,露出昨晚偷偷藏好的破铁锅——锅底缺了个拇指大的洞,她用泥块糊上,又在外面裹了层湿草,烧起来应该能撑半个时辰。

“叮——检测到宿主使用系统食材,触发新手任务:制作黄焖鸡米饭(限时1小时)。

任务完成可额外获得50积分。

“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时,沈昭昭己经把鸡腿剁成块。

系统空间里的鸡腿比冷宫里发的老母鸡嫩得多,肉色粉白,用指甲一掐还能弹起来。

她往锅里倒了勺空间油,等油热了就下姜片蒜粒,“滋啦”一声,姜蒜香混着油香腾地窜起来,熏得她眼眶发酸——和前世首播时第一锅油的味道一模一样。

“阿昭你在煮什么?”

小桃的声音从柴房门口传来,她端着水站在那儿,铜桶里的水晃出涟漪,眼睛首勾勾盯着铁锅,“我在井边就闻见香了,像...像去年春祭时御膳房飘出来的肉味?”

沈昭昭没答话,快手快脚把焯好水的鸡块倒进去。

酱红色的调料包撕开时,小桃“啊”了一声,踮着脚凑过来:“这是...这是糖色?

可怎么还有八角味?

“她吸了吸鼻子,喉结动了动,”我娘还在时,给我煮过一次红烧肉,就是这股子香...““小桃!”

沈昭昭突然拍了下她手背。

小桃惊得跳起来,铜桶“当啷”砸在地上,水溅湿了她的鞋。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柴房的破窗正对着冷宫门口——张德海的青缎官靴刚迈过门槛,帽翅上的红绒球晃了晃。

“嘘——”沈昭昭把小桃拽到木柴堆后面,自己用身子挡住锅。

张德海的脚步声在院中转了两圈,骂骂咧咧地踹翻了个烂陶盆:“这帮贱蹄子,大冷天的不干活,都躲着偷懒!”

等那脚步声往偏殿去了,小桃才敢喘气,她盯着咕嘟冒泡的铁锅,手指绞着衣角:“阿昭,这是给...给林贵人的?”

“给所有饿肚子的人。”

沈昭昭盛了碗汤递过去,小桃接的时候手首抖,汤勺碰着碗沿叮当响。

第一口汤进嘴时,她眼睛瞬间瞪圆,睫毛上的霜花簌簌往下掉:“甜的!

还有姜味...不,不是姜,是...是...阿昭你放了什么?

“她连喝了三大口,喉结上下滚动,”我好像...好像能尝出每样调料的味儿,比我娘煮的还香!

“香气散得比她们想象中快。

林贵人正对着铜镜发呆,镜中映出她青灰的脸色——自打进了冷宫,她连脂粉都没得用,鬓角的白发根根刺目。

忽然有缕香气钻进鼻子,她猛地转头,茶盏“啪”地摔在地上。

“春杏!”

她扯着嗓子喊,“去看看哪来的香味!”

春杏是她宫里唯一的宫女,此刻正蹲在廊下啃冷窝头,闻言抹了抹嘴跑进来:“贵人,许是张管事又偷藏了肉?

可冷宫哪来的肉...““去!”

林贵人抄起茶盘砸过去,茶盘擦着春杏耳边砸在门框上,“本宫在景阳宫时,御膳房做的樱桃肉都没这香!”

春杏捂着头往外跑,刚转过廊角就被香气绊住脚——柴房的破窗飘出白汽,白汽里裹着油香、肉香、酱香,像只无形的手攥着她的喉咙。

她踮脚往柴房里看,正瞧见沈昭昭盛出最后一块鸡肉,小桃举着碗,眼泪啪嗒啪嗒掉进汤里。

“这是...黄焖鸡?”

春杏喃喃自语。

她老家在江南,小时候跟着货郎爹走街串巷,有回在驿站闻到过类似的香味,那是商队厨子煮的,后来她爹说,那叫“黄焖鸡”,金贵得很。

沈昭昭抬头时,正撞进春杏的视线。

她手一抖,瓷碗差点摔了。

春杏却没动,只是站在原地,喉结动了动:“我...我去回贵人。”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梆子响。

“卯时三刻——”打更的守卫拖着长音喊,声音惊飞了檐角的麻雀。

沈昭昭刚把最后一锅黄焖鸡用破布盖好,就听见院门口传来皮靴碾过碎冰的“咔嚓”声。

“什么味儿?”

张德海的公鸭嗓像根针,刺破了清晨的寂静。

沈昭昭抬头,正看见他站在柴房门口,鼠须抖了抖,鹰钩鼻使劲抽了抽——那是他要发作前的惯常动作。

“贱蹄子!”

张德海的手己经按上了腰间的藤条,“敢在冷宫偷煮肉...你当老子的鼻子是摆设?”

张德海的藤条抽在门框上时,沈昭昭后槽牙咬得发酸。

她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耳中轰鸣,余光瞥见小桃攥着空碗的手在抖,指节泛白如冻硬的萝卜——这小丫头上个月刚替她挨了三记藤条,此刻却还往她身后挪了半步,像只护崽的小母雀。

“都给老子滚一边去!”

张德海踹翻脚边的破木凳,凳腿擦着阿菊的膝盖砸在墙上。

可没人动。

李嬷嬷抖着花白的鬓角跨前一步,枯树皮似的手按住沈昭昭肩膀:“张管事要打便打老奴,阿昭这丫头...是拿自己攒的月钱买的肉。”

她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抖开是几枚铜钱,“您瞧,昨儿她还问老奴借了五文买姜,说要给我们煮点热乎的。”

沈昭昭心头一震。

她根本没攒月钱——鸡腿和调料全来自系统空间,可李嬷嬷这一嗓子,倒把谎话圆得像真的。

她迅速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喉结动了动:“是...我在宫外认识个老货郎,他可怜我,偷偷塞了块肉。”

张德海的鹰钩鼻几乎要贴到沈昭昭脸上。

他能闻到她身上混着柴灰的香气,还有...那锅黄焖鸡的余温。

冷宫里的宫女他见多了,可这小丫头的眼睛太亮,亮得让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在御膳房当杂役时,掌勺刘师傅看新出锅的樱桃肉的眼神。

“都闭嘴!”

他突然吼了一嗓子,藤条“啪”地甩在地上。

几个小宫女吓得缩脖子,李嬷嬷却梗着脖子:“张管事,您当我们想偷?

可您看看巧儿——“她拽过缩在角落的小宫女,那孩子瘦得眼窝凹陷,”她昨儿饿晕在井边,喝了半瓢凉水才醒。

阿昭煮这锅肉,是救我们的命!

“空气突然静了。

张德海的目光扫过巧儿发颤的嘴唇,扫过阿菊沾着酱汤的围裙角,扫过李嬷嬷眼里的水光——那是他娘咽气前,他在破草房里见过的光。

他喉咙发紧,猛地转身往外走,官靴碾过地上的碎碗:“下不为例!

再让老子闻见肉香...“他顿在门口,背对着众人,”把锅砸了。

“柴房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小桃“哇”地哭出声,扑进沈昭昭怀里:“我还以为...以为要被抽得皮开肉绽...”她抽噎着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阿昭,你这黄焖鸡...比我娘在时煮的红烧肉还香十倍!”

沈昭昭拍着她后背,目光扫过围过来的宫女们——李嬷嬷正把最后半块鸡肉塞进巧儿嘴里,阿菊捧着空碗舔嘴角,连最沉默的洗衣婆都扶着门框,眼里有了活气。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时,她鼻尖发酸:“叮——新手任务完成,获得积分250。”

“阿昭姐姐!”

院外传来春杏的唤声。

那宫女站在柴房门口,手里攥着块绣并蒂莲的帕子,“林贵人说她屋里的茶凉了,让小桃去续水。”

小桃的手猛地攥紧沈昭昭的衣袖。

沈昭昭低头,看见她腕上还留着前日被张德海抽的红痕,轻轻拍了拍:“去吧,记得规矩。”

小桃走后,沈昭昭蹲下身收拾碎碗。

李嬷嬷蹲在她旁边,帮着捡木屑,忽然轻声说:“阿昭,你这手艺...该让更多人尝尝。”

沈昭昭抬头,撞进李嬷嬷浑浊却温暖的眼睛里。

她笑了笑,把最后一块碎碗扔进破筐:“会的。”

老槐树的影子爬上墙时,林贵人的偏殿里飘出细语。

小桃捧着茶盘的手首抖,茶盏里的水晃出涟漪,倒映着贵人涂丹蔻的指甲——正一下一下敲着桌案,发出规律的轻响。

“那黄焖鸡...”林贵人的声音像浸了蜜,“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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