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没有。”
季商拉过我的手，目光定定看着我：“阿也，我是为了你好，现在舆论的风向，你这样做会被骂的。”
“姜早的母亲和你母亲是一样的病情，为了给她母亲治病，她一天要跑三百单。”
“你觉得这些事情抖出来，网友会站在你这边吗？”
我点点头。
不是网友不站我这边，而是他季商，不愿意站我这边了。
“明天是年会，我订了小姑娘的货，到时候你再跟小姑娘道个歉？
怎么样？”
我原以为自己会习惯，可心脏处却还是传来一阵的钝痛。
我抬起眼：“要是我不愿意……”没等我说完，季商就不由分说地打断我：“阿也，别让我为难。”
说完他打开衣柜，拿起衣服进了浴室。
他刚走，手机就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我输入自己的生日，发现他已经改了密码。
试了四次都不对，就在我想要放弃时，我忽然想起他上周突然缺席的董事会议。
输入日期后，手机开了。
置顶的是一条屏蔽我的朋友圈。
画面中是我们撕毁的结婚证，配文是：感情破裂，无法重来。
我笑出眼泪。
上周，季商当着我面撕毁了结婚证，信誓旦旦向我保证：“签字只是权宜之计，你看，我撕掉我们的结婚证，这样我们是没办法离婚的。”
“阿也，我的心里只有你。”
可笑我以为他真的是有苦衷，却原来只是哄小姑娘的手段。
继续往下，我又翻到了董事会那天，他给小姑娘准备的十层蛋糕。
他的兄弟们尽在其中，言笑晏晏。
那天因为季商的缺席，我被灌了三瓶白酒，直接胰腺炎进了医院。
却怎么也打不通他的电话。
原来，是在给她过生日。
一切已经毋需多言。
水声停了，季商擦着头发出了浴室。
“你翻我手机做什么？”
手里一空，手机被季商夺走，很快，那头甜腻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季总，你可不可以来一趟医院？”
“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季商刚离开，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温总，您……您还是来一趟医院吧！”
我的眼皮蓦然一跳，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走廊处碰见了季商和姜早。
“怎么回事？”
与我相熟的医生走过来，告诉我姜早的母亲和我母亲起了争执，一怒之下砸毁了医院的设备，现在两个人都在ICU抢救。
“血氧控制仪眼下只有一个，建议其中一位患者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