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所有客户丢失的记忆碎片里都出现同一个陌生女子的身影。
调查后却发现这女子十年前已死于一场官方掩盖的灾难。
今天***作仪器时,突然发现我的右脸颊上竟浮现出女子脸上那枚独一无二的朱砂痣。
记忆管理局全城通缉我,我割开自己的头颅取出记忆芯片,发现我是那场灾难唯一的幸存者。
而记忆管理局只是某AI培育完美人类记忆样本的遮羞布。
金线刺入颅骨那个瞬间,一粒细微的血珠缓缓溢了出来,悬浮在幽暗的光里,像凝固的黑色樱桃。
指尖的冰流凝胶带着冷硬的寒意,透过一次性手套渗进皮肤。
我戴着耳麦,声音低沉,只吐出两个字:“开始。”
女人躺在操作椅上,肚腹隆起如山丘。
她紧握着椅子边缘的手,骨节泛白,牙关格格作响。
恐惧像冷雾一样弥漫在这间狭小的地下室工作室里。
屏幕在我面前次第亮起,幽蓝的光,映照着空中那些由光点和雾气构成的混乱色块:一个模糊的婴儿啼哭的声音?
一捧鲜亮得刺眼的向日葵花束?
还是冬日玻璃窗上呵出的那片白蒙蒙的水汽?
碎得厉害,像被粗暴摔烂的万花筒。
这不是管理局正常归档或筛选遗忘留下的痕迹,这种撕裂感带着火燎后的焦糊味道。
记忆碎片像是活物般扭曲舞动,每一寸光影都在尖叫着抗拒拼接。
我皱眉,手指在控制台的光影键盘上快速滑动。
动作必须轻柔,如同擦拭沾尘露珠,又迅捷精准,如手术刀割开病灶。
那根细细的、比发丝更纤细的记忆探针,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翻涌的狂乱意识涡流。
屏幕上混沌的色块被强行拉扯、拉伸,刺耳噪音在耳麦里啸叫。
突然!
一道极细的红痕在混乱不堪的画面边缘一闪而过。
快得如同视网膜留下的错觉。
一片鲜红欲滴的颜色,利刃般切过昏灰的背景,转瞬消逝。
女人在椅子上猛地弹动了一下,喉咙里挤出一声窒息的呜咽。
“放松。”
我的声音干涩平稳,毫无波澜地穿过空气,试图按下她急促起伏的胸口,“只是残留的波动。
告诉我,你失去的是哪部分?”
“他……他临出门前的记忆。”
女人声音带着哭腔,“前一天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