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青梅将第十张体验卡放在我面前,我掰碎它扔进垃圾桶——“七天后体验卡到期,我让你成为真正的江夫人。”
后来他三跪九叩求我回家,我却摸着奶狗和狼狗的腹肌,“他们两个的老公体验卡时间还没到,你排队等着吧。”
1听到我要让位,丈夫的青梅沈青青根本不信。
“让我成为江夫人?笑话,我需要你让?现在我有体验卡,在此期间我就是江太太……你先帮我洗个脚吧,昨天被泽琛哥折腾太久了,脚都酸了。”
我羞愤地看向她,尽管之前也有江泽琛养的金丝雀使唤我做事,但是她们不至于蹬鼻子上脸,这么羞辱我。
“沈青青,你别太过分。”
“是谁在过分?”江泽琛的声音响起,沈青青连忙扑向他怀里,撒娇地说道:“泽琛哥,你昨天不是给了我一张豪门体验卡嘛,我就想着问问知月姐,能不能帮我洗下脚,但是她好像不太愿意。”
沈青青娇腻的声音持续传来,“不过没关系,这七日我只要陪在泽琛哥身边就可以了,名分什么的不要紧。”
原本以为江泽琛再恨我也不会让别人这么羞辱我,谁知道下一秒。
“青青,你和之前的女人都不一样,你现在才是沈夫人,其他人无关紧要。”
江泽琛把我拉到沈青青面前,然后将我按下去,“不是说好言听计从的吗?这么快就受不了了?”“来人,”江泽琛吩咐道,“把洗脚盆拿上来。”
佣人将洗脚盆装满水拿上来后,江泽琛将水盆踢到我面前,洒出来的水溅了我一身。
“洗。”
江泽琛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我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擦干脸上的水,认命地抓住沈青青的脚,将它放进水里。
沈青青突然一个激灵,直接踹了我一脚,江泽琛身体一动,似乎朝我的方向偏移了一下。
沈青青小心翼翼地看着江泽琛,她是知道以前江泽琛是如何爱惜我的,“泽琛哥,我是因为水太凉了,才不小心……”“青青,你现在是江夫人的身份,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江泽琛没有任何动作,说完看了一眼狼狈的我,然后抬脚离开。
江泽琛已经很久都不让我喊他的名字,他说他的名字从我口中出来是侮辱。
待江泽琛离开后,沈青青得意地看向我,“知月姐,记得把地拖干净哦。”
说完她就施施然离开,只留下我心如死灰地坐在地上。
晚饭的时候,我照例在厨房做完饭端出去,然后和佣人们站在一起,等待江泽琛和沈青青吃完饭。
沈青青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江泽琛嘴边。
江泽琛不爱吃这么肥腻的肉,更不喜欢别人的筷子夹东西给他,我想沈青青该被甩脸色了。
谁知江泽琛思索了一下后,一口吃掉了那块肉,然后反过来夹菜给沈青青,“多吃点,你太瘦了。”
沈青青双颊泛起红晕,“好的,泽琛哥。”
吃饭过程中,沈青青夹起一道蒜薹炒肉,“这谁做的?炒得半生不熟的,厨艺太差了。”
我沉默了一瞬开口,“是我做的,江总比较喜欢吃这个菜……”我的话立刻被江泽琛打断,“再爱吃,吃多了也会腻,听夫人的,下次不许做了。”
我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好。”
2沈青青自然住进了主卧,而我也搬到客卧很久了。
第二天,沈青青突然闯进来我的房间,“你凭什么住这么大的房间?”我没有搭理她,她扭头看到我挂在床头的婚纱照。
那是我唯一剩下的一张和江泽琛的婚纱照了,其他的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全部被江泽琛亲手毁掉了。
她单手拎起照片,相框摇摇欲坠,“你留着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我现在才是江夫人。”
“沈青青,你想做什么?”我惊恐地看着她随意拿着相框。
然后“啪”的一声,相框碎了,来不及多想,我急忙蹲下去拨开碎玻璃,想拿出里面的照片,却被沈青青的高跟鞋踩住手。
“啊——啊——”我痛呼出声。
她狠狠地碾压我的手掌,直到鲜血溢出,她才故作惊讶地喊,“怎么回事?我没看见你的手,不过,我想知月姐应该也不会想要江夫人道歉的,对吧?”沈青青说完就优雅地离开了客卧。
婚纱照已经被我的鲜血浸染,上面的人早已经看不清当时幸福的表情了。
我颓然地握住那张照片,有些东西是该丢掉了。
第三天早上我是在疼痛中醒来的,重新包扎好渗血的伤口后,我下楼做早餐。
江泽琛和沈青青已经坐在餐桌上了,看见我姗姗来迟,江泽琛冷声道,“夫人都饿肚子了你们不知道吗?”佣人们战战兢兢,江泽琛自然说的不是佣人,而是我,我鞠躬道歉,“江总,是我起晚了,抱歉。”
许是我包扎的手过于明显,江泽琛分了一个眼神给我,“该向谁道歉不知道吗?”江泽琛不悦道。
我深吸一口气,转向沈青青,“夫人,抱歉。”
“好了好了,泽琛哥哥,让知月姐赶快做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沈青青挽着江泽琛的手撒娇道。
我余光瞥见她手指上的戒指,浑身一震,那是我和江泽琛的婚戒,一年前被江泽琛暴力取下后,它从此在江泽琛的每个金丝雀手上都出现过。
但是江泽琛从不允许她们修改尺寸,只能松松垮垮地带着,但是沈青青手上的婚戒明显是修改过尺寸的,刚好严丝合缝地嵌合沈青青的手指。
我脚步虚浮地走进厨房,捂住胸口大口地呼吸,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了,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匆匆做好早餐后,我退出餐厅,一刻也不敢停留,我怕他们恩爱的场面再次刺痛我的双眼。
我回到房间,想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却发现一直被我藏在衣柜最深处的婚纱不见了。
我翻箱倒柜,但还是找不到,我急忙下楼,路过花房的时候,发现了垃圾桶里被剪碎的婚纱。
我冲到沈青青面前,“是你剪碎了我的婚纱对不对?”沈青青害怕地躲在江泽琛身后,“知月姐,你别这样,我只是喜欢那件婚纱,然后拿出来看看,谁知道不小心碰坏了。”
我怒不可遏,想抬手给沈青青一巴掌,却反被江泽琛握住手腕,然后“啪”的一声,江泽琛也愣住了,随即他带着恨意说道。
“赵知月,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穿上这件婚纱吗?这件婚纱染着谁的血你不知道吗?啊?”他的质问,一字一句将我击穿。
我溃不成军,只好颤抖着捡起一块又一块布料,就好像我和江泽琛的感情,再也拼凑不回去。
3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两天。
第五天晚上是***的年会,江泽琛的妈妈没有出事之前,往年都是我作为他的女伴陪他出席的。
今年,我还是出席了年会,但是江泽琛的女伴换成了沈青青。
沈青青穿着紫色抹胸拖地长裙,脖子上戴着上百万的钻石项链,一时间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而我站在沈青青身后替她拎着裙摆。
有些老员工已经认出我,在旁边窃窃私语,我面无表情地接受着所有注视。
有些员工上来敬酒,沈青青正准备喝酒的时候,酒杯被江泽琛一把夺走,江泽琛关心地说道,“你胃不好,别喝酒,让别人替你喝。”
说完就把酒递到我面前,我不发一语,因为我曾经为了帮江泽琛签下一笔大订单,和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
当时江泽琛在我的病床旁是怎么说的,“月月,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为了我碰一滴酒!”如今我盯着他送过来的那杯酒,凄然一笑,“好呀,我喝。”
江泽琛没有说话,只是避开了我的眼神。
沈青青脸色有点怪异,但她很快就调整了表情,“泽琛哥,你真贴心,那我后面的酒就都麻烦知月姐啦。”
这话一出,后面所有员工都非常地识趣,他们敬的所有酒全部进了我的肚子。
到年会后半段我已经非常不适,我的胃绞痛着,甚至一度站不稳。
沈青青看了我一眼,突然凑近我的耳旁,“喝这么多酒的感觉好受吗?等下可能会更加不好受呢。”
她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
我还没反应过来,沈青青就握着我的手将她的裙摆一扯,春光乍泄。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
沈青青尖叫起来,“知月姐,你做什么!”她捂着裙摆撕裂的地方,哭着扑进江泽琛怀里,江泽琛立刻将外套脱下,将沈青青包裹得严严实实。
沈青青哭得梨花带雨,她疯狂摇着头,“泽琛哥,我知道知月姐不喜欢我,我不要当这个江夫人了。”
江泽琛恶狠狠地看向我,“赵知月!你怎么这么恶毒!当初害死一条人命还不够吗?”我嘴唇张了张,想要辩解,但是酒精在我的食管和胃里灼烧着,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这在江泽琛眼里变成了无话可说,他示意保镖,“既然这么喜欢扒人衣服,去,把她的衣服也给我扒了。”
我猛然抬头,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江泽琛,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两个保镖互相看了一眼,犹豫着不敢向前。
但是我却换不来江泽琛的一丝心软,“你们站在那里是要我亲自动手吗?”他的两个保镖连忙摇头,然后朝我走来,我浑身发冷,不自觉后退。
我拼命护住自己,却抵不过两个高大男人的力气。
“不,不要!”我的礼服被撕裂,裙下的风光一览无余,只剩下抹胸堪堪遮住身体重要部位,我拼命抓着剩余的布料。
江泽琛凌厉地看向所有人,“都给我滚,今天的事如果有一张照片流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然后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后,抱起沈青青离开了。
我浑身颤抖着,眼泪模糊了面前曾经说护我一辈子的男人,我知道,我们终究要走散了。
4我在偌大的空荡荡的会场里瑟缩成一团,直到一件温暖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抬头,是我的竹马秦砚辞,“知月,是我来迟了。”
他痛惜地看着我,“你还好吗?月月,跟我走吧。”
他的关心顿时让我嚎啕大哭。
秦砚辞隐忍地看着我,“知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听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我离开。”
听完秦砚辞的话后,我如遭雷击,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好,阿辞,三天后,带我走吧。”
我的眼泪已经流干。
“好,月月,我先送你回去。”
秦砚辞温柔地抱起我,仿佛我是易碎的珍贵瓷器。
等我回到江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是第六天早上。
我仍然面无表情地伺候沈青青和江泽琛,仿佛昨天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沈青青突然期待地看向江泽琛,提出,“泽琛哥,我想和你拍一次婚纱照,我知道,这七天体验卡到期后我可能就没有资格再陪伴你了,你可以满足我这个愿望吗?”尽管我知道自己不改再有所期待,却还是在听到江泽琛带着宠溺说出,“当然可以,你是江夫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撕裂了。
“赵知月,你留下来筹办明天的纪念会,明天的日子你不会忘吧?”江泽琛冷冷地看向我。
我苦笑,我怎么敢忘记,江泽琛的妈妈一直很不喜欢我,觉得我小门小户配不上江泽琛。
江泽琛以死相逼才让江泽琛的妈妈勉强同意让我嫁给他。
一年前我和江泽琛正要举行婚礼,司仪宣布新娘进场时,我看见江泽琛的手机亮了,是他妈妈的来电。
我攥紧了婚纱,我害怕江泽琛妈妈又反悔了,心想只是一小会,等完成婚礼后再让江泽琛打回去,于是挂掉了电话。
等完成仪式后,我告诉江泽琛。
“阿琛,刚刚你妈妈有打电话过来,我看马上要宣誓了,就先挂掉了,你现在打回去看看阿姨有什么事?”江泽琛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还叫阿姨,得叫妈了。”
我红了脸,催促他赶快打电话。
江泽琛拿起电话,却在听见对方说的话后愣住了,“江先生,您的母亲刚刚车祸身亡,她好像去世前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你。”
他的手机掉下来,而我的心也随着手机的掉落破碎。
一年前的今天成了我这一年来的噩梦,只是梦要醒了。
“好,我不会忘记的。”
我对上江泽琛的眼睛。
“你最好给我好好忏悔。”
江泽琛眼里带着浓浓的憎恨。
第七天早上,我将江泽琛妈妈的纪念会办得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但是我没有去跪在她面前,因为这一年我已经跪得够多了。
江泽琛进来纪念会的时候,没有看到我跪着的身影,他怒火中烧,想打电话给我,却在电话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泽琛……”江泽琛愣住,浑身血液仿佛停滞一般。
只见沈青青扶着早已死去的母亲走了进来!“泽琛哥,阿姨回来了。”
“妈……妈!”江泽琛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然后冲上去紧紧抱住他的母亲,“妈,你没事太好了,当初的车祸是怎么回?”面对江泽琛的询问,江母倨傲的说:“谁让你那时非要和赵知月结婚,我只好想出这么一个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