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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路檩,是别人眼中低贱的私生子。十七岁时,我没了一切,但遇见了她。二十四岁时,

我成为路家继承人,却彻底失去她。三十岁时,我毁了路家,给她们陪葬。我第一次见她,

是在2008年的12月。我是被家族驱逐的私生子。她?——我不知道。对于她,

哪怕现在,我知道的仍不多。但,在那个十二月的寒冬,她是我唯一的救赎。

我初到临城的那天,飘着鹅毛大雪,街上的人裹着长至脚踝的羽绒服。而我,

只有一件单薄的校服,手指被冻得通红。路过人的眼神里,有惊异、有冷漠。

我是被驱逐到这个陌生的北方小县城的。上一秒,高三教室里,

同学“路神路神”叫个不停;下一秒,广播里,

“路檩”是私生子的消息回荡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我看见,

那些崇拜的眼神变为鄙夷、嘲笑……然后,带着身上仅剩一百二十块钱,我被赶到了这里。

在这个凛冬黑夜,我看不到未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上学,甚至不知道,今晚要住哪里,

只有绝望。原来十七年的努力依旧扛不住别人随手一击。冰冷的街道,破旧昏暗的路灯。

也许,这个仅待了一天的城市马上会成为我的葬骨地。“你是路檩吧?”苍老低哑的嗓音,

像砂纸一般粗糙。抬起头,一张布满褶皱的脸,一双厚实粗糙的手,一身破旧的烂棉袄,

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走吧,跟我走。”说完她转身。雪地里佝偻的身影,

一瘸一拐前行着。虽然就一眼,但自小识人眼色的我,读懂了她的不喜。

如果实在不是无处可去,我想,我肯定不会跟着她。在南方路家,见惯了奢华大宅。

很难想象,在这座北方小城,居然有这样的地方,泥砖垒砌,墙体斑驳,狼藉不堪,

甚至连榕城的垃圾站都不如。而她,住在这片破败的尾端。一间不到三十平的小屋,

坑坑洼洼的墙壁,一大片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塑料布,叠了一层又一层,被当作门帘。

好在一掀开,有热气扑面而来。我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半个月内,我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不,确切地说,是她单方面不和我说话。那为什么要带我回来呢?这个问题,我想了半个月。

直到有一次帮她往家搬运旧纸板时,那些人背后的指指点点。“看见了么?就是那个小伙子,

长得还挺立正。”“还别说,一双眼睛和他那个早死的妈一模一样。”那一刻,

我从他们嘲讽、怜悯的话语中,知道了原因。难怪她不喜我。因为她的女儿,

为了生我难产而死。但讽刺的是,我却恨极了这个拼命把我生出来的人,

恨她带我来到这个丑陋的世界,恨她当别人的小三……又过了半个月,她终于开口,

声音还是一样沙哑难听,但说出的话却让我失神。“路檩,你还想上学么?”上学?

怎么不想。在前十七年的人生里,“上学”是我的唯一的救命稻草。榕城蝉联的第一,

让我在路家挣脱了野种的枷锁,能有间亮堂见光的屋子,餐桌前也不再只剩残羹冷炙。

全国物理奥赛的冠军,能换来我安稳度日的生活,还能从那些自称爷爷父亲的人眼里,

勉强讨来一丝施舍般的“关注”。所以,那些年,我拼命地学,往死里地学……庆幸的是,

老天不算太苛待我,脑子还算好使。可一个月前,现实教会我,“权利”两个字,

是多么重要。它可以轻飘飘地毁掉我的一切。年少的我,生出了野心的愿望——迟早有一天,

要让路家的人全部匍匐于我脚下。可是,在这间破旧的烂屋子,捡着别人不要的垃圾,

是不可能实现我的愿望的。她的问题,似点燃了死灰里的余烬,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攥紧。

却忘了,就算我想,这样处境的她,又能做什么呢?她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只剩桌上的一张纸条“有事,离开一段时间”。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的字,字迹隽秀,

和她很是不配。在这一个月,我笨拙地模仿着她,学会烧炕,学会贴饼子……甚至,

孤独再次袭来时,开始慢慢想念她。一个月后,她回来了。记得那天,

挂在冬日里不可多得的暖阳,竟有些刺眼,眼里被闪出了好些泪花。我跑过去,

紧紧抱住了她。她不知道,这一个月,我的惶恐煎熬,我怕……她也不要我了。我甚至想过,

就这么和她待一辈子,也不错。至少,我还算有个“家”。她的表情有点不知所措,

接下来的态度却依旧冷淡,如往常一瘸一拐,慢腾腾回到炕上。“收拾一下,下周去上学吧。

”上学?!我以为,她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她真办成了!

年少的我被这股喜悦充满了胸膛,不曾想过,她付出了什么代价。

我渐渐回到了普通学生的生活轨迹里。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竟把我的学籍和户口都办妥了。

校长说,看在我先前成绩拔尖、拿过不少奖项的份上,学校决定全免我的学费、住宿费,

每月还额外给两千五的生活补贴。两千五百块!或许还在路家的我不值一提,但对这时的我,

简直就是救命稻草。临城消费不高,每月五百块吃饭足够了。剩下的两千,正好全给她。

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和她炫耀,以后,有这每月两千块,她不用再佝偻着背去捡瓶子纸板了,

她可以好好歇着,我能养她了。可是,新学校的高三生,一个月只有半天假。

等我再回到小屋时,她比之前更加佝偻,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有点像鬼屋里的骷髅架。

她用力地拖拽着一大堆半人高的纸板,坚硬粗糙的尼龙绳在她的肩上深陷。那一刻,

我喉咙像被什么堵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早该请个假回来的!接过那堆纸板摆放好,

我把两千块递给她,她却推开我的手。我固执拽过她的手,掰开蜷缩的掌心。

手如预想般粗糙,满是老茧裂口,可是,却很温暖。“钱你拿着。

”眼神里是和“她”相似的倔强。许是又想起了“她”,她收下钱,却对我说:“路檩,

好好读书吧,考个好大学,别回这里了。”又一次,我想起路家那个我称之为“爷爷”的人,

在我被赶出榕城前。“阿檩,在临城好好待着吧,别回榕城了。”所以,她也不要我了么?

凭什么?!连她都不要我!年少气盛的我,读不懂话后隐藏的深意,只知道,又一次被放弃。

两个月,我都没有回去,只托老师把钱带给她。我对自己说,她照顾我了那么久,她年纪大,

这些钱,就当偿还她。我用无数借口隐瞒自己的一次次试探,却在室友与家人电话时,

抑制不住想起她。在学校里,我又成了风云人物,这里没有谁知道我的过去。

高三的快速生活,让人除了学习,没有丝毫八卦欲望。在这里只有,

一转学就霸占年级第一的路檩,只有连续蝉联三个月第一的路檩,

只有在全市联考中第一的路檩。像回到了从前,校长、老师、同学,

看我的眼神是骄傲、期待和钦佩。可我又是那么地害怕,

害怕那些眼神又变为嘲讽、轻蔑……我清楚,只有她,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路檩,

你姥姥…就是你外婆晕倒住院了!”早自习刚散,班主任急匆匆地找到我。轰!

我大脑一片空白,后面他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回过神,撒开腿便跑,用尽全力奔向医院。

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窄小的一张床,她闭着眼睛,躺在那里。那么瘦小,

只占了床的三分之一不到。“你是家属?你爸妈呢?怎么照顾病人的啊!

三个多月前才做了捐肾手术,该补的营养也没跟上,该复查也不来医院!”捐肾?给谁捐?

为什么捐?!那一刻,我想起了我轻松搞定的学籍和户口,心底有了答案。“为什么要这样?

不值得的……”“因为我是你的外婆啊。”她泛黄浑浊的眼睛,格外认真。“外婆!

”这两个陌生的字撞开喉咙,带着滚烫的温度落下来。我望着她清瘦的脸颊,

声音发颤:“那些钱,你怎么一分都不花?

为什么不好好给自己补补身子……”“攒着给你上大学呢。”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但此刻,

那个在黑暗里跌跌撞撞孩子,终于有了一盏为自己而亮的“灯”。我请了一个月假,

每天在医院里陪她,我们之间,依旧不怎么说话。但“外婆”两个字叫的愈发顺口了,

她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些血气。“回去也得注意好好休息,年纪这么大了,

再不好好养着……”医生未尽的言外之意,我都知道。我瞒着她悄悄办了休学,一年。

老师看着我直言可惜。校长更是言明,休学期间是没有补助的。可这时的我,只想守着她,

好好照顾她。也绝不能失去她。在认识不到四个月的同学和老师的帮助下,我办了个补习班,

就在小屋旁边的棚子里,很是简陋。意外的,来的学生还挺多。她每天看着我教课,

脸上时不时的,会露出我从没见过的笑容,偶尔也会有我读不懂的憧憬与缅怀。就这样,

春去冬来,临城又进入了深冬。“好了,这一年病人养的不错。不过,以后也得注意!

可别像之前……”听了医生的话,她像终于拿到赦放的圣旨,眼巴巴地看着我,像是在说,

看,我好了,你快回去上学吧。这也是第一次,我觉得,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很像个孩子。

2010年3月,在临城的雪快要融化的时候,我回到了学校。去年的盛夏,

我被邀请去了一场升学宴。看着他们笑着闹着放纵着,说实话,我有点羡慕,也有点遗憾。

这群对我伸出援手的少年们,真的很可爱。但临城像个迟暮的老人,

没有新鲜事物吸引这群少年,也没有家长们期待的未来。所以九月不得不发生的告别,

让我喧闹过的世界再次寂静。嗯,有点孤单。新的同学们也很好,但我还是,

更惦念那群会在棚子里吵吵闹闹的他们。三个月的冲刺。她总担心我时间不够,哪怕我说,

我可以拿个县状元,她还是总皱着个眉头。六月,伴随着蝉鸣,我进入了考场。她不放心,

非要亲自在外面等着我。七月,破旧的小屋前,挤满了人,校长更是亲自来了家。省状元,

她激动地握着我的手,然后不知为何,痛哭了起来。她似乎埋着一堆我不知道的秘密,

隔着我不知道的悲痛。我从不问她,关于她以前的“家”,她也从不提。夏徽音,她的名字,

我是从医生口中得知。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我总有一种感觉,她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我选择了首都的清大,全国最好的大学。我也看见了,她眼里的骄傲和不舍。“外婆,

和我一起去清大吧”她摇摇头。我知道,无非是因为首都物价太高了,她担心我。“没事的,

这不考了状元,省里、市里、学校都奖励了钱嘛,加起来三十万呢!再说,

清大也免了我学费和住宿费,您就安心吧。”就这样,我带着她到了首都,我以为,

面对大城市的繁华,她会瑟缩。却没想到,她依旧那么平静。我偶尔对她的过往感到好奇,

却不想再揭开她的伤疤。我在清大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有点老旧,但内部设施齐全,

价格便宜,最关键是在一楼。我进入清大,开启了新的生活。在这里,

我有遇到过前十七年的同学,不过大家相视一眼后,便装作互不认识。在他们眼中,

两个阶级的人,没必要再打交道,也没必要,因为我这个低贱的人,做些自降身份的事。

我开始了忙碌的大学生生活,也少了陪伴夏徽音女士的时间。换了一座新的城市,

她好似有点不适应,总是爱发呆。后来,我发现,她的房间里,

多了一本书、一个本子、一支钢笔和一瓶墨水。那本书,是《活着》。她在摘录。

这……会是她曾经的爱好之一吗?三年过去,我的身高从一米七八长到一米八三,

她的体重从八十八斤到突破一百大关。她终于看着像个正常的老太太,除了那跛着的脚,

医生说,太久了,治不了。她笑着说没关系,这么多年习惯了,好了反而该习惯不了。

我带着她,逛着一个个拥有故事的老房、老墙、老院子。这个时候,她总能和我说上许多话,

尽管大多数都是介绍它们的。租来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书架,由最初的一本,

到快塞满整个书架。书架最底层的柜子,放着她的摘录本,厚厚一沓。我也不知道,

路家什么时候从我的人生规划被划去,仅剩的,只有我与她。大四的时候,

我把准备和同学一起创业的计划告诉了她,她十分赞同,还说看好机器人行业。

转眼到了要毕业的夏天。“阿檩,和我回去吧。”面前的老人,比十七岁印象中沧桑了好多。

“回去,路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我看着眼前的老人,养条狗十七年都有感情的吧,

可为了利益,他却可以轻易把我抛弃。“你不怕林珈语再缠上我么?不怕林家找路家的麻烦?

”“珈语已经嫁给阿栩了,而且,林家已经没了。你不用担心。”林家,

那个榕城的庞然大物,破产了?这个消息令我震惊。“路栩呢?还有路夫人,

他们会允许我回去?”“阿栩他…脑子受伤了。”时隔五年半的重逢,不欢而散。

那些轻易被抛弃,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消散。只不过,夏女士的陪伴,

把它们撵入囚笼。讽刺的是,大学四年都没交际过“旧同学”也来劝说我。哈,

也许老天是长了眼的,路栩车祸变成了傻子,路家失去了他们指定的下任接班人。所以,

路长远才来找我,因为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只会毁了路家。而他,也绝不允许,

路家落入外人之手。我,这颗曾经被他随手丢弃的废棋子,也只有他无棋可用时,

才会被想起。我以为,此后的风平浪静代表着路家的放弃。却不知道,

这是暴风雨前仅剩的安宁。三个月后。“阿檩,对不起。要不你回路家?你爷爷说了,

你回去,这五百万,他帮咱们还。”对面的人,我的同学兼创业伙伴。明明几个月前,

他还对我说:“回什么路家,咱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可此刻,他却低着头,

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金钱和权势,的确是个好东西。它能轻易地掐住我们的脖子,无力反抗。

多年前对权势的欲望,好似此刻破笼而出,大声叫嚣着:“回路家吧,回去就能拥有一切。

”饭桌上,是夏女士最拿手的糖醋排骨和年糕烧蟹。“路檩,你要回路家了?”“嗯。

”我的头几乎又埋在饭碗里,不敢看她。“非回不可?”沉默了很久,我才敢抬眼看她,

“被他设了套,欠了很多钱。”一声低不可闻的“嗯”字从她嘴里发出。“外婆,

跟我去榕城吧。”“不了,不喜欢那里。”“那就不能,为了我,试着喜欢吗?

”我渴望地看着她。“试过,”她摸了摸我的头,“喜欢不起来。我想回临城了,有空,

记得来看看我。”九月,我人生里的分别总是在这个季节。我把夏女士送回了临城,

想用路长远给我的钱,为她买一套大平层,为她请个照顾的阿姨,却被拒绝。“路檩,

我不要路家的钱。”她的倔强让我们陷入僵持。最后,靠着创业还余下的不多积蓄,

我们和解。“付了半年的房租,卡里还剩一万二。你先用着,等我回去上了班,

就把工资打到卡里。这样,用的还是我的钱,可以吧?”我搂着她,哄着她。她笑笑,

没说话。我以为,像之前很多次一样,那代表着她的默认。却忘了,回到路家的我,

也是路家之一了啊。榕城,这个十月依旧烈日炎炎的一线大城,

与我记忆中的模样有了诸多不同。譬如,曾经代表林家的标志大厦,换上了路氏的LOGO。

据说,林珈语她爸,从楼顶一跃而下。我想起那个严肃的男人,一心维护家族脸面,

因为女儿喜欢上我这个私生子,就要将我驱逐出榕城。最后,

他却以如此不体面地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巧的是,我回到林家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林珈语。

“阿栩,你乖,慢点!”跟着路栩后面追着跑累的她,很是狼狈。抬起头看见我的瞬间,

满是惊诧,然后紧着是闪躲。见她停了下来,傻子路栩反倒是大喊:“语语,你怎么停下啦?

快来追我啊!”随后,他才发现了我。“哼!你谁啊?怎么跑来我家了?快出去!

我不喜欢你!”傻子路栩对着我大喊。呵,还真是傻了啊,连我都不认识。不过,路栩,

看来你对我的厌恶还真是刻进骨子里了啊,哪怕傻了也还想赶我出路家。但可惜,这次回来,

我要拿走你的一切。那些年,你偷走撕烂我的奖状,锁我在房里错过比赛,给我的饭加泻药,

放恶狗撕咬我,广播“私生子真相”,践踏我的自尊……那些年,

我被这些积攒的仇恨和屈辱囚禁着。该庆幸,后来的我,拥有了夏女士。路栩,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你傻了。因为你傻了,所以我才能回路家;可也因为你傻了,

所以我选择放过你。否则,我会让你百倍地感受被践踏的滋味。这大概,

也得多亏近两年夏女士总爱念佛经吧。回到路家的头两个月,我时常和夏女士视频。后来,

渐渐忙起来,便变成了打电话。她对我冷淡了许多,说不上来,明明她的态度、说话,

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我就是这么觉得。但回到路家的我,见识到了更多,

被那些虚无的权势诱惑着。总想着,等我拿到路家的一切就好了。到那时,

我要在临城设一个办事处,这样,就能常常陪着她了。回到路家三个多月了,

我这个下一任继承人,虽然被内定,却还没有被真正意义上承认过。路长远说,

需要一个契机,需要让董事会看见我的潜力。毕竟,以前的路栩,虽然人品一般,

但董事会对他很认可,甚至期待奇迹发生的那一天。路长远知道这些不过是借口,

那些豺狼虎豹都等着趁路家没有主事人的那天,狠狠撕咬一口。就像他当初找准机会,

一举吞并林家一样。榕城旧区的老棚改造,是个很好地机会。

路长远把他打造路栩在路氏集团中“突出贡献”的那一套,沿用到我了身上。2015年,

路氏年会上,几个董事们看向我的眼神里,终于带着认可,

席间满是对我这场漂亮胜仗的夸赞。路长远更是当着全公司人的面,

亲自宣布任命我为副总经理。我这个继承人,终于坐实。可是,在这场仗里,

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因为我是路长远的孙子,所以他可以轻易地给予我这些。把我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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