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肉为引 叶子Qing 2025-08-08 04:3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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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我人生的转折点,是从我妈李翠兰从外面回来那天开始的。她为了求子,

离家了整整三天,回来时,那双眼睛里就带上了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她破天荒地从兜里掏出两颗奶糖,一颗给我,一颗给我二妹苏宁。

甜腻的香气在屋里散开,却怎么也盖不住她身上那股子古怪的腐朽味。“在这里,

有了儿子才能不被欺负。”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狂热。二妹苏宁天真,

剥开糖纸就把奶糖塞进了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我却捏着那颗糖,

只觉得它在我的手心一片冰冷,像一块不会融化的石头。第二天,二妹苏宁就出事了。

她淹死在了村口那条刚刚没过脚脖子的浅水沟里,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死状凄惨。

可我妈李翠兰却异常冷静,甚至没掉一滴眼泪,只是默默地抱回来一个空荡荡的骨灰盒。

她把骨灰盒放在柜子上,然后递给我一罐没有标签的铁皮罐子,说是奶粉,

让我每天晚上冲一碗给她喝。我抱着那罐“奶粉”,心里为二妹的死痛得喘不过气。

打开罐子,一股和奶粉截然不同的腥甜与阴冷扑面而来,那根本不是食物该有的味道,

倒像是有什么不属于人间的东西,被强行封在了里面。从那以后,

我妈的肚子以一种异乎寻常的速度膨胀起来。不过短短一个月,就大得像个熟透的西瓜,

上面爬满了紫红色、扭曲着的纹路,看着就让人作呕。她总说肚子奇痒难耐,

常常在夜里发了疯似的抓挠,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那肚子上的纹路像是活物一般,

在她手下微微蠕动。但只要喝下我冲的那碗“奶粉”,她的脸色就会变得红润,

情绪也立刻稳定下来。我亲眼看着这畸形的孕育,内心深处的恐惧,像潮湿角落里的藤蔓,

顺着我的脊背疯狂向上爬。那罐“奶粉”很快就要见底了。我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她只是抬起头,眼中迸射出一道骇人的绿光,吓得我猛地缩回了角落。第二天,

她打发我去村头的王老太家送东西。等我回来时,家里又多了一个空骨灰盒。我妈告诉我,

三妹苏晴被车撞死了。我看着她脸上那抹诡异的满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那天晚上,我看见她把第一罐“奶粉”里剩下的粉末,倒进了一个新罐子里,

那里面装着一种暗红色的粉末,她管那叫“红糖粉”。她一边用勺子搅拌,

一边喃喃自语:“还好把小的那个留着备用,要不然怎么喂饱我的宝贝儿子。”那一瞬间,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了。我的两个妹妹,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身亡。

她们是被我妈活活献祭了,化成了所谓的“药引”,用来滋养她腹中那个所谓的“男胎”!

那罐“奶粉”,是我二妹的骨灰。那罐“红糖粉”,是我三妹的血肉!

空气中那股熟悉的、腥甜与腐朽混合的气味,猛地冲进我的鼻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痛苦的捂着嘴。02我还没来得及吐出来,里屋就传来我妈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声音凄厉得不像人声,倒像是被活活撕开的牲畜,在村子上空盘旋不散。

接生婆刘婆婆被我爸王富贵请了来,她满是褶子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绷得紧紧的。

我妈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屋外的老黑狗也跟着疯了似的,

发出一种充满恐惧和警告的凄厉吠叫。折腾了大半夜,一声沉闷的啼哭终于响起。

刘婆婆抱着一个浑身紫红的婴儿走出来,嘴上说着吉利话:“恭喜啊富贵,是个大胖小子,

足有十二斤重!”可我看见,她擦汗时,眼神往那婴儿身上瞟了一眼,

闪过一丝藏不住的疑虑和惊惧。那根本不像个新生儿,肥硕的肉一圈圈堆着,

脸上没有婴儿该有的天真,只有一片死气沉沉的空白。我爸王富贵那天刚好从镇上回来,

一进门就冲过去,把那个叫王小宝的“巨婴”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我的福星,我的宝贝儿子!”他颠来倒去就这么一句话。王小宝很古怪,不哭不闹,

吃了就睡。可只要我爸一抱他,他就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哭声尖锐刺耳。

我妈李翠兰把他接过去,他立刻就安静下来,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爸。

“这臭小子,真是有奶就是娘。”王富贵笑骂着,眼里的宠溺快要溢出来。

我却看得清清楚楚,王小宝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婴儿该有的依赖,

只有一片非人的、冰冷的漠然。我心里一阵阵发苦,想起我和两个妹妹出生时,

我爸那张嫌恶的脸,和嘴里不停念叨的“讨债鬼”。人与人的命,真的不一样。

我妈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能下地了。她不知从哪弄来一只老母鸡,炖了一大锅香喷喷的鸡汤,

说是要给我爸补补。油亮的鸡汤在锅里翻滚,她给我盛了一碗,里面飘着一小块鸡肉。

我端着那碗汤,胃里却翻江倒海。强忍着几乎要冲出口的垂涎,

我偷偷把碗端回自己那间阴暗的小屋。屋里的柜子上,并排摆着两个空荡荡的骨灰盒。

我把鸡汤放在骨灰盒前,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二妹,三妹,喝点汤吧,别抢。

”我相信她们没走,她们的魂儿就在这屋里,看着我们,看着这一切。话音刚落,

一阵阴冷的风从我脖颈后吹过,空气里似乎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幽怨又悲凉。“汪!

汪汪——”老黑狗的叫声突然变得更加凄厉,像是被谁用鞭子狠狠抽打。“吵死了!这死狗!

”我爸王富贵嫌恶地骂了一句,冲出去对着老黑狗的肚子就是几脚。老黑狗发出一声呜咽,

蜷缩在地上。“爸,别打了!”我冲出去,心疼得不行,“村里老人都说,家里添丁,

黑狗这么叫是报喜呢!”王富贵啐了一口,总算停了手。老黑狗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我把那碗祭奠过妹妹们的、已经凉透的鸡汤倒在它面前。它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伸出舌头,把鸡汤舔了个干净。喝完后,它真的就不叫了,只是那双浑浊的狗眼里,

盛满了被强行压抑下去的悲哀。那天晚上,王小宝突然发起高烧。他浑身滚烫,

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可诡异的是,他依旧不哭不闹,就那么睁着眼睛,死寂地躺在床上。

我妈和我爸急得团团转,用冷毛巾敷,又去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什么法子都试了,

那高烧就是不退。眼看王小宝的呼吸越来越弱,我妈李翠兰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她猛地回头,死死盯住我,一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苏悦!去!

把剩下的‘奶粉’全冲了,给你弟喝!”我浑身一僵,血液瞬间凉透。

那罐子里装的是我二妹的骨灰啊!“妈……”我颤抖着,一个“不”字卡在喉咙里,

怎么也说不出口。“快去!”她眼中再次迸射出那道骇人的绿光,

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穿我的耳膜,“你想让你弟死吗!”我被她那副样子吓得魂飞魄散,

只能僵硬地转过身,拿出那个铁皮罐子,把里面仅剩的粉末全部倒进碗里,用开水冲开。

那股熟悉的、腥甜又阴冷的气味再次弥漫开来。我端着碗,一步步挪到床边。

王小宝竟然毫不抗拒,张开嘴,将那一整碗用他亲姐姐骨灰冲成的“药”尽数喝了下去。

03喝下那碗“药”后,王小宝的高烧奇迹般地退了。可他还是不对劲。他依旧不哭不闹,

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房梁,像是那上面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我妈李翠兰抱着他,

脸上的狂喜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恐惧。“不行,这孩子还是不对劲,

像是被啥东西给缠上了。”她喃喃自语,眼神在我身上扫过,那种审视工具的冰冷目光,

让我浑身发毛。第二天,她不知从哪儿请来了一个神神叨叨的半瞎老太太,

村里人都叫她林仙姑。林仙姑眼皮耷拉着,手里拄着一根光溜溜的木杖,一进院子,

就径直走向那条奄奄一息的老黑狗。“这狗,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活不长了。”她说完,

不再看老黑狗,而是走进屋里,浑浊的眼珠在王小宝身上转了转。“拿碗清水来。

”李翠兰赶忙照办。林仙姑从怀里摸出三根黑乎乎的筷子,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将三根筷子往水碗里一插。奇诡的一幕发生了。那三根筷子,竟像是被无形的手扶着,

直挺挺地立在了水中央,纹丝不动。李翠兰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仙姑,

这……这是……”“你家淹死的那个女儿,回来了。”林仙姑声音沙哑,没什么情绪,

“她不肯走,想把弟弟也带走。”我站在一旁,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二妹,

苏宁。林仙姑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用火柴点燃,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

她举着燃烧的符纸,先是在王小宝身上绕了三圈,又在那个立着筷子的水碗上绕了三圈。

最后,她从腰间抽出一把生了锈的短刀,用刀背对着水碗里的筷子狠狠一砍!“啪!

”三根筷子应声倒下,碗里的水溅出来几滴。“魂请走了,但这符灰得送到院门外头,

才算彻底送走。”林仙姑把那张快要烧完的符纸递给我,“去,快点,别让灰落在院子里。

”我接过那滚烫的符纸,不敢耽搁,快步朝院门口跑去。夜风呼啸,

手里的符纸“呼”地一下燃烧得更快了,火苗燎过我的指尖,传来一阵灼痛。

我下意识地一松手。那最后一点纸钱,带着火星,被风一吹,飘飘摇摇地落在了院门里。

我的人,站在院外。符灰,却落在了院里。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林仙姑走的时候,

经过我身边,脚步顿了一下。她侧过头,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幽幽地说:“今晚,

是要死人的。躲好,闭眼,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听。”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却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死死钉进了我的脑子里。我回到自己那间小屋,按照林仙姑的叮嘱,

把门窗都从里面锁死。我不敢点灯,整个人缩进冰冷的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

紧紧闭上眼睛。我太累了,也太怕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被一阵轰鸣的雷声惊醒。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和窗户上。

就在这时,我清清楚楚地听到,窗外传来“啪嗒”一声轻响。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光着脚,

踩进了泥泞的水坑里。我全身的血瞬间就凉了,僵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只能死死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熟睡。脚步声,一个人的脚步声,夹杂在哗啦啦的雨声里,

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我的房门口。“吱呀——”是木门被拉扯的声音。它在试着开门。接着,

四下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很有节奏。“咚……咚咚……咚……”“姐姐,

你在房间吗?”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是苏宁啊……外面下雨了,好冷,

你放我进去吧,姐姐。”是二妹的声音!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可身体却抖得像筛糠。敲门声停了。我刚要松一口气,屋子里,

却突然响起了清晰的“啪嗒、啪嗒”声。是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是光脚踩在湿地上的声音。

她进来了!“姐姐……姐姐……”她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在我的房间里来回徘徊。

我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湿气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河泥腥味。我想起来了,二妹是淹死的。

04“姐姐……为什么不理我?你不喜欢苏宁了吗?”她的声音就在我的床边,那么近,

那么委屈,带着一丝冰冷的怨气。我死死咬着被角,全身的肌肉绷得像一块石头,

连呼吸都停了。我怕我一喘气,就会被她发现我还醒着。“姐姐,你把眼睛睁开,

看看我呀……”一只冰凉、湿滑的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一瞬间,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思绪都炸开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一夜的,

或许是吓晕了过去。等我再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窗外的暴雨也停了。

屋子里那股河泥的腥味消失了,二妹走了。我像个生了锈的机器人,一寸一寸地挪下床,

手脚冰凉,毫无知觉。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屋外屋檐滴水的“滴答”声。我推开房门,

下意识地走向父母的房间。门虚掩着,我轻轻一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床上,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王富贵,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躺在那里。他的四肢像是麻花一样拧着,胸口整个凹陷下去,

形成一个恐怖的弧度。可他身上,一滴血都没有。这死状……和我妈描述的,

大姐苏晴被车撞死的样子,一模一样!我瞬间明白了。昨晚,二妹苏宁来找我。而大姐苏晴,

去找了王富贵。她们……回来报仇了。我的尖叫声撕破了清晨的宁静。

村长很快就带着人来了,可当他们看到屋里的惨状时,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嘴里喊着“闹鬼了”“索命了”。很快,

院子里就只剩下我和抱着王小宝,脸色惨白的母亲。村长又把林仙姑请来了。林仙姑一进屋,

看到王富贵的尸体,脸色就变得无比凝重。她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晚了,太晚了。

”她转过身,死死盯着我妈:“李翠兰!你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跟我说实话!

你再敢撒一句谎,这村子都得给你陪葬!”我妈被她吼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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