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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的空气,是凝固的。

龙涎香的味道浓得化不开,钻进鼻腔,沉甸甸地坠入肺里。烛火被紫金宫灯里三层外的琉璃罩着,光线因此变得昏沉,黏稠,把所有物体的影子都拖拽得又长又怪异。

裴烬跪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膝盖骨硌得生疼。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沉闷地敲击着胸腔。这是不该有的。一个顶级的密探,“无间”最后的利刃,心跳应当静如深渊。

他把这归咎于殿内的燥热。

高坐于御座之上的女人,大胤王朝的女帝萧长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朱笔。她没有看他,目光落在殿角一尊半人高的珊瑚树摆件上。那珊瑚是血红色的,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截被剥了皮的巨大神经。

“抬起头来。”

她的声音不高,没有温度,像冬日里玉石相击。

裴烬依言抬头。他把自己调整到一个最完美的角度,既能展现一个卑微太监的恭顺,又不会让自己的眼神与那双至高无上的凤眼有任何直接的、冒犯性的接触。

他看到了她。

十二旒的冕冠早已卸下,一头乌发用一支简单的凤钗松松挽住。她只穿了一件宽大的朱红色寝袍,领口敞开,露出颈下一片冷玉般的肌肤。这张脸,是裴烬在梦中用血描摹过上千次的脸。他血海深仇的尽头。

“李德福说你很干净。”萧长乐的目光终于从珊瑚树上移开,落在了裴烬的脸上, “他说,你是净身入宫的阉人里,根骨最好的一个。”

裴烬的呼吸停滞了半秒。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奴婢不敢。”

“不敢?”萧长乐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那不是笑,只是一个肌肉的动作,“在这宫里,‘不敢’是最廉价的东西。”

她站起身,赤着脚,踩在厚重的波斯地毯上,一步步向他走来。她走得很慢,朱红色的寝袍拖曳在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裴烬能感觉到空气的震动,那是一种属于捕食者的、无声的压迫。

一股淡淡的、混杂着酒气与女子体温的暖香,笼罩了他的头顶。

“朕不信他。”萧长乐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朕只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手。”

一只冰凉的、带着蔻丹的手,抚上了他的脖颈。指甲很长,微微用力,就陷进了他的皮肤。她从他的喉结,一路向下,缓慢地划过他的锁骨,停在他的心口。

“这里,跳得很快。”她说。

裴烬的身体僵住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奔涌,肌肉在收紧。这是身体面对威胁时的本能反应。他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回陛下,奴婢……惶恐。”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惶恐?”萧长乐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居高临下的残忍,“你很快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惶恐。”

她绕到他的身前,蹲下,平视着他。

距离太近了。裴烬能看清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那张苍白而顺从的脸。这张脸,是他最好的伪装。

“还不够。”萧长乐的视线,从他的脸,移到了他的腰间。

那声音很轻,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朕要亲自检查,你到底是不是个废人。”

裴烬垂着眼,殿内的烛火在他脸上跳跃,明暗不定。他一言不发,抬起手。指尖有些发颤,他刻意让这种颤抖变得明显,这是一个弱者在绝对权力面前,最真实的反应。

他修长的手指,移向腰带。

那条做工精良的宫绦,束得很紧。他解得很慢。丝线摩擦的声音,细微地响起。然后,是金属带扣。

“咔哒。”

一声轻响。

在这死寂的寝宫里,这声音格外刺耳。

腰带松开。最后一层屏障,即将被他亲手剥离。他的尊严,他的秘密,他作为男人的一切,都将暴露在这位他誓要打败的女帝面前。

这,就是他复仇的第一步。以最彻底的屈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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