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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的“拾味小馆”,空气里漂浮着一种奇特的静谧,

混杂着昨夜残留的茶香与晨露般的清冽。阳光透过擦拭得锃亮的玻璃门,

在光洁的原木地板上投下几道斜长的、温暖的金色光带。林晚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手里雪白的抹布灵巧地掠过一张张桌面,带起细微的清凉水汽。角落深处,

兽人萨满格鲁姆·怒爪硕大的身影几乎占据了一张半桌子,他捧着他那大海碗,

正专注地对着碗口吹气,试图让那浓稠奶白的骨汤凉得快些,碗里粗犷的肉香固执地弥漫着。

稍远些,精灵薇拉妮卡端坐如月光下的雕塑,姿态优雅得不染尘埃,

指尖捏着一小块青草气息的点心,小口啜饮着杯中氤氲淡蓝寒气的月光茶。

侏儒发明家格里克·扳手则埋首于一个打开的工具箱,

里面细小的齿轮和闪烁的晶体正被他灵巧的手指拨弄着,

嘴里含糊地念叨着“频率”、“共振”之类的词,手边放着一块咬了一半的司康饼。“早,

老板!”林晚元气满满的声音穿透了厨房门口氤氲的薄薄水汽。“早。

”云逍清淡的回应随之飘出,伴随着锅内食材轻微的、令人心安的“咕嘟”声。

他站在灶台前,素色的厨师服纤尘不染,指尖捻起几粒不知名的、闪烁着微光的香料粉末,

随意撒入面前一口砂锅。那锅里正煨着汤,香气醇厚得如同实质,

悄然压过了林晚抹布上的清新水汽。收银台后,寒漪如同冰雕玉琢的静像。

乌黑长发垂落肩头,几乎遮住小半张清冷的脸庞。一本厚得惊人的精装甜品图鉴摊开在膝头,

书页上色彩斑斓的马卡龙、千层酥塔令人垂涎。她纤细的指尖捏着一支铅笔,

悬停在书页边缘,仿佛随时要落下某个关于糖霜配比的精确标记。只有偶尔,

当厨房里那股霸道又温暖的汤香飘来时,她长长的睫毛会极其轻微地颤动一下。

这份周末特有的、等待着奇迹降临的宁静,被一声突兀而沉重的摩擦声骤然打破。

“吱呀——嘎……”拾味小馆那扇普通的玻璃门,瞬间扭曲变形。

一种温润的、带着岁月包浆感的深褐色木质纹理覆盖了透明的玻璃,

门扉上雕刻着繁复而古雅的流云与松鹤纹饰,

门轴转动的声音带着一种古琴弦松紧般的涩滞感。一个身影率先踱了进来。那是个老者,

身形清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却浆烫得一丝不苟的靛青色长衫。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一丝不乱地束在脑后,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脸庞瘦削,颧骨微凸,眼窝深陷,

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锐利,如同打磨过无数遍的鹰隼之目,

此刻正带着审视和一丝挥之不去的挑剔,扫视着店内。他手里提着一个半旧的藤编小箱,

箱角磨损处露出油亮的竹篾。他身后,紧跟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鸣玉。

少年同样穿着深色的布衣,身形单薄,低垂着头,

双手紧紧抱着一个用厚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件,仿佛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又像是抱着沉重的负担。他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极力将自己缩在老者身后那一点可怜的阴影里,

只露出一个紧绷的下颌和紧紧抿着的、缺乏血色的唇。老者——梅松亭,目光如同探针,

带着匠人特有的苛刻,飞快地扫过整个小店。

……这一切与他所知的、那个崇尚清雅古韵、连空气都带着松烟墨香的“清徽界”截然不同。

他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锐利的眼底掠过一丝惊疑,随即被更深的审视覆盖。

“师…师父…”鸣玉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从梅松亭身后传来,

像绷紧的琴弦被轻轻拨动。梅松亭没有回应。他布满薄茧、指节分明的手随意地向后一摆,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示意鸣玉跟上。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店内,

最终落在靠窗一张相对安静、采光又好的方桌。“那边。”鸣玉几乎是挪过去的,

动作僵硬地将怀中紧抱的布包小心翼翼放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仿佛那是易碎的琉璃。

他这才在梅松亭对面坐下,依旧垂着头,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整个人像一张被过度绷紧的弓弦。林晚脸上挂着最灿烂的笑容迎上:“欢迎光临拾味小馆!

两位想吃点什么?我们老板的手艺可是诸天万界都难找哦!

”她将两份菜单轻轻放在师徒俩面前。梅松亭修长的手指并未翻开菜单,

只是用指尖随意地点了点光洁的封面,目光锐利地看向林晚,

声音清朗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可有清雅素净之物?不沾荤腥,不染浊气。

”他的目光扫过格鲁姆那碗浓香的骨汤,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仿佛那肉香玷污了空气。

林晚脸上的笑容不变,

眼神却飞快地在梅松亭和他对面那个几乎要缩进地缝里的少年身上转了一圈。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鸣玉在听到师父要求“不染浊气”时,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下。

林晚心念电转,瞬间有了主意。“清雅素净?那您可来对地方了!”林晚语气轻快,

指尖精准地落在菜单某一页,“我们老板的‘素心白玉羹’最合适不过!您瞧瞧!

”那页面上,一只素白瓷碗盛着近乎透明的、微微晃动的羹汤。羹体纯净无瑕,

如同凝固的山泉,汤底沉着几颗饱满莹润、如同上好羊脂白玉般的莲子,

几点细小的、金黄色的桂花点缀其上。旁边小字标注:主料为清晨新采的嫩豆腐脑,

以山泉水、野菌精华慢煨成羹,佐以蜜渍桂花、白玉莲子。“这可是我们老板的得意之作!

”林晚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推崇,“取最嫩的豆腐精华,以山泉野菌之清韵慢煨成羹,

不加半点荤油浊物,口感滑嫩如凝脂,入口即化,只留清泉石上流般的纯净甘甜。

这莲子更是精挑细选,蜜渍桂花只取其香,不夺其味。最是清心涤虑,养神静气!

”她刻意加重了“清韵”、“纯净甘甜”、“清心涤虑”几个词,目光真诚地看向梅松亭。

梅松亭锐利的目光在那碗纯净羹汤的图片上停留片刻,挑剔的神色似乎缓和了一丝。

清徽界的饮食也崇尚清雅,这碗羹的意境倒是符合他的审美。他微微颔首,

算是认可:“就它吧。两碗。速速上来。”语气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感。“好嘞!

两碗素心白玉羹!堂食!”林晚清脆应下,转身走向厨房窗口。厨房内,

云逍平淡的回应透过雾气传来:“嗯。”林晚报完单,拿起抹布,

装作擦拭旁边薇拉妮卡的桌子,压低声音,带着点分享见闻的兴奋,

对正优雅啜饮月光茶的精灵说:“新客人呢!看着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

那老师父讲究得很,小徒弟大气不敢喘。”她朝梅松亭师徒的方向努了努嘴。

薇拉妮卡只是微微侧首,银色的发丝如月光流淌。

她的目光在鸣玉紧抱布包、指节发白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那双倒映着林间月色的眼眸里,

掠过一丝极淡的涟漪,随即又归于澄澈的平静。格鲁姆专注于他的汤,

格里克沉浸在他的齿轮世界。厨房内,云逍走向角落一个覆盖着干净白布的木桶。揭开布,

里面是刚刚凝结不久、如同凝脂白玉般的嫩豆腐脑,散发着淡淡的豆香。

他取过一只细密的竹编小漏勺,动作轻柔得如同拂去花瓣上的露珠,

将最上层、最细嫩、毫无瑕疵的豆腐花小心地舀起,沥去多余的水分,

盛入一只素净的白瓷碗中。接着,他取过一口小砂锅,

着金黄色的汤水——那是用深山野菌、松茸根和清晨收集的无根露水熬煮了数个时辰的清汤,

滤去了所有渣滓,只留最纯净的精华。汤水在砂锅中微微冒着细密的小泡,

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雨后森林、阳光晒透松针和岩石缝隙间苔藓的清新气息。

云逍用一只长柄玉勺舀起一勺清汤,手腕稳定,汤水如同一条细细的金线,

精准地注入盛放着嫩豆腐脑的白瓷碗中。汤水与豆腐脑接触的瞬间,

并未粗暴地冲散那柔嫩的形态,而是温柔地包裹浸润。

几颗晶莹剔透、如同上好白玉雕琢的蜜渍莲子被轻轻放入碗中,最后,

几点金黄色的、散发着甜蜜幽香的干桂花被均匀地撒落在汤面之上。当林晚端着托盘,

像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而出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清雅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仿佛将整个拾味小馆都带入了幽谷深林、清泉石畔。托盘上两只一模一样的素白瓷碗。碗中,

近乎透明的浅金色羹汤微微荡漾,汤底沉着的嫩豆腐脑如同凝脂白玉,温润无瑕,

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几颗饱满莹润的白玉莲子静静地卧在“白玉”之间,

几点金黄的桂花如同散落的星辰,漂浮在清澈的汤面上。那香气清冽到了极致,

是山泉的甘洌、野菌的幽香、松针的清气、莲子的清甜与桂花蜜香的完美交融,

没有丝毫浊腻,只有一种涤荡心胸、洗尽尘埃的纯净感。“您的素心白玉羹,请慢用!

”林晚带着明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两碗羹汤分别放在梅松亭和鸣玉面前。

碗落桌的轻微声响,像投入古潭的石子。一直低垂着头、仿佛要将自己缩进地缝里的鸣玉,

身体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那股清冽纯净、仿佛带着山林晨露气息的幽香,

如同最温柔的微风,无声无息地拂过他紧绷的心弦。他极其缓慢地、极其迟疑地抬起了头。

那双总是躲闪、充满敬畏和压抑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入了那碗纯净如玉的羹汤!

那温润的豆腐脑、那清澈见底的汤色、那点缀其间的莲子和桂花……如此简单,

却又如此完美地契合了他心中对“清雅”的所有想象!

一种近乎本能的、属于琴匠学徒对于纯粹与和谐之美的感知和向往,如同被拨动的琴弦,

在他心底发出微弱的、却清晰的共鸣!鸣玉的呼吸变得轻浅,小小的胸膛微微起伏。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失神地喃喃出声,声音细弱,

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深深吸引的专注:“好…好干净…” 这句话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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