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宋晚晚，你又想跑？"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握着行李箱的手猛地一颤。回头，

沈时遇正站在公寓门口，西装笔挺，面带微笑，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我只是...只是去出差。"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出差？"他走过来，

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我的脸颊，"晚晚，这是你第99次撒谎了。"我的心跳如擂鼓。

他怎么知道我数过？沈时遇是云城最年轻的商界大佬，外人眼中的完美男神。温和有礼，

事业有成，对女朋友更是体贴入微。可只有我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三年前，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咖啡店服务员，他是偶然路过的客人。一见钟情的戏码后，

我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孩。直到搬进他的公寓后，我才发现这里没有窗户锁扣，

房门需要指纹才能打开，就连手机都被他换成了特制版本，GPS定位24小时不间断。

"我不是想跑，我真的只是...""晚晚。"他的声音更轻了，却让我浑身发寒，

"第一次，你说要去看生病的母亲。第十二次，你说要参加同学聚会。第三十八次，

你说要去旅游散心。"他的手指滑到我的脖颈，力道不重，却像是在提醒我什么。"每一次，

我都相信你。每一次，我都在机场、车站、路口把你带回来。"我想起那些失败的逃跑。

第一次在机场被拦下时，我还以为是意外。直到后来发现，

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眼线。"可是沈时遇，我们只是在交往，

我有自己的自由...""自由？"他突然笑了，笑容温和得如同春风，"晚晚，

你的自由就是留在我身边。""你这样不正常！"我终于忍不住爆发，"我不是你的物品，

我是活人！"公寓里安静得可怕。沈时遇看着我，良久后点点头："你说得对，

这样确实不正常。"我以为他终于清醒了，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所以。

"他拿出一个小盒子，"晚晚，嫁给我吧。"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可在我眼中，

它更像是一副手铐。"结婚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照顾你，保护你，爱你，这很正常，

不是吗？"我看着他眼中的疯狂，知道今晚必须成功逃走。否则，我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了。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当然。"他收起戒指，"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早上，

我要听到你的答案。"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转身走向书房。这是我第99次逃跑计划。

我必须成功。当天夜里两点，我悄悄起床。沈时遇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没有收拾行李，身上只带着提前藏好的现金和一张假身份证。

这些都是我花了半年时间准备的。房门需要指纹，但我早就想好了办法。趁沈时遇睡熟，

我小心翼翼地拿他的手指去开锁。门开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走廊里空无一人。

平时这里总有保镖守着。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楼下，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去火车站。

"车子启动的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第99次，我终于成功了。看着窗外倒退的夜景，

我在心中默默发誓：沈时遇，这辈子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可我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

沈时遇正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远去的出租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晚晚，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天一早，

云城所有的媒体都收到了一条消息：沈氏集团总裁沈时遇的女友宋晚晚昨夜失踪，

沈总悬赏一千万寻人。照片中的女孩笑容甜美，看起来人畜无害。可谁也不知道，

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已经彻底疯了。第二章两年后，南海市。"林小姐，您的咖啡。

"我端着托盘走向角落的客人，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两年了，

我以"林雨"的身份在这座小城市生活，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当夜班服务员。

工资不高，但足够我过简单的生活。最重要的是，这里离云城很远，沈时遇应该找不到我。

"谢谢。"客人接过咖啡，声音低沉磁性。我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他又开口："林小姐，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却强迫自己镇定："是吗？

可能只是巧合吧。""是的，只是很像。"他端起咖啡，"她也有一双这样好看的眼睛。

"我不敢再看他，匆忙走开。回到吧台后，我偷偷观察那个客人。三十岁左右，

穿着普通的黑色卫衣，戴着鸭舌帽，看不清容貌。但不知道为什么，

他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雨雨，你怎么了？"同事小萱走过来，"你的脸色很差。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要不你先下班吧，反正现在客人也不多。"我看了看时间，

凌晨三点，确实到了最清闲的时候。"好的，谢谢。"我换下工作服，从员工通道离开。

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跟着我。回头看了几次，都没有发现异常。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回到出租屋，我洗了澡准备睡觉。刚躺下，手机就响了。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喂？"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一个熟悉到让我浑身发抖的声音："晚晚，我找了你两年。"手机从我手中滑落，

摔在地板上。沈时遇。他找到我了。我慌忙捡起手机，电话还没挂断。"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找到我...""晚晚，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我找不到的人吗？

"他的声音依然温和，可听在我耳中却如地狱恶魔的低语。"我换了身份，换了城市，

我明明...""林雨，23岁，南海市人，在'夜猫咖啡'工作，

住在建设路15号402室。"他不急不缓地说着，"还要我继续吗？"我瘫坐在床上，

浑身颤抖。"沈时遇，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们已经分手两年了，你何必...""分手？

"他轻笑，"晚晚，我什么时候同意分手了？""你疯了！""是的，我疯了。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沉，"两年前你离开的那一刻，我就疯了。"电话挂断了。

我颤抖着双手收拾东西，准备再次逃跑。可刚打开门，就看到走廊里站着一个人。黑色卫衣，

鸭舌帽，正是咖啡厅里的那个客人。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熟悉得让我绝望的脸。"晚晚，

我们见面了。"沈时遇比两年前消瘦了很多，眼眶深陷，下巴上有些胡茬，看起来憔悴不堪。

可那双眼睛，依然如两年前一样深邃可怕。"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那家咖啡厅坐了一个星期，就为了等你发现我。"他走向我，"可惜，

你太让我失望了。两年的时间，你连基本的警惕性都丢了。"我想要关门，

可他的手已经抵住了门板。"晚晚，我们进去谈谈。"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我别无选择，

只能让他进来。沈时遇环视了一下我的出租屋，20平米的单间，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

几乎没有其他家具。"这两年，你过得很苦。""比跟你在一起好多了。"我强撑着说。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疼痛："晚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吃苦。

""那你为什么要控制我？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因为我爱你。"他的声音很轻，

却无比坚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这不是爱，这是占有！""对，

我承认。"他走近我，"我想占有你的一切，你的人，你的心，你的灵魂。""你有病！

""是的，我有病。"他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被我躲开了，"而你，就是我的药。

"我看着他眼中的疯狂，知道和他讲道理是没用的。"沈时遇，如果你真的爱我，

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除了离开我。""那如果我死了呢？

"我突然问，"如果我死了，你还能控制我吗？"沈时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片，抵住自己的脖子，"大不了一死，

总比被你囚禁一辈子强。""晚晚，放下。"他的声音在颤抖。"你退开，离我远点！

"他真的后退了几步，举起双手："好，我退开。你把玻璃片放下。"我看着他紧张的模样，

心中升起一丝得意。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沈时遇，我们来做个约定。""什么约定？

""你给我三天时间，让我自己决定要不要跟你回去。这三天里，你不能跟踪我，

不能监视我，给我完全的自由。"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点头："好。

""如果三天后我决定跟你走，我会主动联系你。如果我不联系你，你就当我已经死了，

从此不要再找我。""好。"我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警惕地看着他："你真的同意？

""我同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我的电话，三天后，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他真的转身走了。看着关上的房门，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沈时遇真的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不对，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让我走的。

他一定有什么阴谋。我必须尽快逃离这里。第三章当天晚上，我就离开了南海市。

这次我选择了更偏远的山城，一个连地图都很难找到的小镇。我在镇上的杂货店找了份工作，

每天的生活就是进货、理货、收银。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话不多，但人很好。

知道我是外地来的，还专门给我腾出了店铺后面的小房间住。"小林，你这么年轻的女孩子，

怎么跑到我们这种偏僻地方来？"大叔好奇地问。"失恋了，想找个地方静静心。

"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哦，那男的肯定是个***。"大叔愤愤不平，

"我们家小林这么好的姑娘，他不珍惜是他的损失。"如果他知道我说的是沈时遇，

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日子过得很平静，我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真的逃脱了。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个下午，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杂货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我礼貌地询问。"我想买包烟。"他的声音很冷漠，"中华。

"我从柜台后面拿出烟递给他。他付钱的时候，手指故意碰了碰我的手。"小姐，

你长得真好看。"我笑了笑，没有接话。他走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个小镇很少有人抽这么贵的烟，而且他的穿着打扮明显不是本地人。晚上关店后，

我特意绕了个远路回房间。走到巷子里时，发现那个男人正站在墙角抽烟。看到我，

他扔掉烟头，朝我走来。"美女，这么晚一个人回家，危险吧？要不要我送你？""不用了，

谢谢。"我加快脚步。"别着急走啊。"他跟上来，"我们可以聊聊。"我开始跑，

可还没跑几步就被他拉住了胳膊。"放开我！""你叫啊，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他一脸猥琐的笑容，"这里这么偏僻，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我挣扎着想要逃脱，

可他的力气比我大很多。就在我以为要遭殃的时候，巷子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放开她。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沈时遇穿着黑色大衣，缓缓走过来。月光下，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你...你是谁？"西装男明显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

"我是她的男朋友。"沈时遇的语气很平静，"我劝你现在就放手，不然后果自负。

""男朋友？"西装男不屑地笑了，"就算是老公也不行，我们老板看上的女人，

还没有得不到的。"话音刚落，沈时遇就动了。我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西装男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惨叫。"滚。"西装男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巷子里只剩下我和沈时遇。"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声音在发抖。"你觉得呢？

"他走近我，"晚晚，你真的以为我会放你走吗？""你说好给我三天时间的！

""我确实给了你三天时间。"他伸手想要摸我的脸，被我躲开了，"可你选择了继续逃跑。

""所以你就派人来骚扰我？""不是我派的。"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是别人发现了你。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晚晚，你知道这两年我为了找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我摇头。"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调动了所有的资源。现在整个华南地区，

都知道我在找一个叫宋晚晚的女人。""你疯了？""不只是我疯了，很多人也疯了。

"他的语气很冷，"因为我开出的悬赏金，已经涨到了五千万。"我倒吸一口冷气。五千万，

足够让无数人为之疯狂。"刚才那个男人，只是其中之一。如果我不出现，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我不敢想象。"所以你看，就算我想放过你，别人也不会放过你。

"他叹了口气，"晚晚，跟我回去吧。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安全的。""这都是你造成的！

"我愤怒地指着他，"如果你不悬赏找我，根本不会有这些事！""你说得对，是我造成的。

"他点头承认，"所以，我有义务保护你。""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由不得你。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强硬，"晚晚，游戏结束了。你已经逃跑99次，

不会再有第100次了。"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把车开过来。"很快，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子口。从车上下来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沈时遇，你不能这样强迫我！

"我绝望地后退。"我可以。"他朝保镖打了个手势，"因为从今天开始，

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本结婚证，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三天前你离开后，我就去民政局办了手续。现在，你是沈太太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本结婚证，上面确实有我的照片和信息，还有我的签名。"这不可能，

我根本没有签过字！""字迹鉴定师说你的签名很完美。"他淡淡地说，"练习了两年，

终于派上用场了。"我彻底崩溃了。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更疯狂，更可怕。为了得到我，

他居然伪造了结婚证。"现在，我的太太，跟我回家吧。"保镖走过来，我想要反抗，

可根本没有用。被塞进车里的那一刻，我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小镇。也许，

我再也不会有自由了。沈时遇坐在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晚晚，

这次我不会再给你逃跑的机会了。"车子启动，向着云城的方向驶去。而我，

即将重新回到那个美丽的牢笼。第四章回到云城已经是三天后。

沈时遇没有带我回原来的公寓，而是来到了市中心的一栋独栋别墅。"这是我们的新家。

"他帮我打开车门，"你应该会喜欢的。"别墅很大，装修得精致典雅，

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奢华。花园里种满了各种花草，还有一个小喷泉。如果不知道真相，

任何人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幸福富裕家庭的住所。"喜欢吗？"沈时遇期待地看着我。

"很漂亮。"我敷衍地回答。他似乎没听出我语气中的冷漠，满意地点点头："走，

我带你参观一下。"一楼是客厅、餐厅和厨房，还有一个大书房。二楼有四间卧室，

其中主卧是我们的房间。"这是你的衣帽间。"他推开一扇门，

里面挂满了各种款式的衣服、鞋子和包包，"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我随手翻了翻，

全都是国际大牌，每一件都价格不菲。"还有这个。"他打开另一扇门，

里面是一个小化妆室，各种护肤品和化妆品应有尽有，"你以前不是喜欢化妆吗？

"我曾经确实喜欢化妆，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逃离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化过妆。

"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他有些紧张。"谢谢。"我只说了两个字。他看起来有些失落，

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对了，还有一个地方要给你看。"他带我来到三楼，推开一扇房门。

里面是一个画室，各种绘画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几幅未完成的画作。

"你以前说过想学画画。"他的声音很轻，"现在你有时间了。"我曾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那是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沈时遇。"我转身看着他，

"你为我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我爱你。"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这不是爱。""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他走近我，"是像你那样，

说爱我却一次次想要离开我？""爱就是尊重，是自由，是...""是放手？"他打断我，

"如果放手就是爱，那我宁愿不要这种爱。"我看着他眼中的执著，忽然觉得很累。

"我想休息了。""好，我带你回房间。"主卧很大，装修风格温馨雅致。

最显眼的是那张巨大的双人床，床头柜上放着我们以前的合影。"今晚我睡客房。

"看出我的拘谨，沈时遇主动说道，"等你适应了这里，我们再...""谢谢。

"他点点头，转身要走，又停下来："晚晚，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是请相信，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不能让我自由？

""因为我怕失去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两年，我每天都活在恐惧中。

害怕你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可是这样的我，快乐吗？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会让你快乐的。"说完，他真的离开了。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我仔细检查了门窗。和以前的公寓不同，这里的窗户可以打开，门也没有特殊的锁。

但我知道，这不意味着我能够逃走。沈时遇既然敢这样做，就一定有他的把握。果然，

当我走到窗前往外看时，发现花园里有几个保镖在巡逻。我被更高级的方式囚禁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时遇每天都会陪我吃早餐和晚餐，询问我的需要，关心我的感受。

表面上看，他确实像一个体贴的丈夫。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晚晚，今天想做什么？

"吃早餐的时候，他问我。"我想出去走走。""好啊，我陪你。""我想一个人走走。

"他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沉默了几秒："你想去哪里？""随便走走，在附近转转。

""这个..."他有些为难，"晚晚，现在外面不安全。还记得小镇上发生的事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里？""不是一辈子，只是现在。"他放下筷子，

认真地看着我，"等风头过去了，等那些人不再找你了，我会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什么时候？""很快。"这个回答等于没回答。我知道，所谓的"很快"可能是一年，

十年，甚至永远。"我想见我的朋友。"我又提出要求。"什么朋友？

"他的语气立刻变得警惕。"大学同学，她叫苏梦。"苏梦是我在大学时最好的朋友，

这两年来，我一直想联系她，却不敢。"不行。"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的朋友都以为你失踪了，如果你突然联系她们，会引起怀疑的。""那我的家人呢？

我妈妈一定很担心我。"沈时遇的脸色变了变："你妈妈已经知道你很安全了。

""什么意思？""我每个月都会给她汇钱，告诉她你在国外留学，很好。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骗了我妈妈？""我没有骗她，我只是没告诉她全部的真相。

"他试图解释，"晚晚，如果让你妈妈知道你被悬赏寻找，她会担心死的。

""可是你不能代替我做决定！"我愤怒地站起来，"她是我妈妈，不是你的！

""现在她也是我的丈母娘。"他拿出那本假的结婚证，"晚晚，我们是夫妻，

我有权利保护你的家人。""这本证是假的！"我一把夺过来，撕成碎片。

沈时遇看着地上的纸片，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撕掉也没用，民政局的系统里有记录。

你现在确实是沈太太。"我瘫坐在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疯了，

而我，再也逃不掉了。第五章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我终于找到了机会。沈时遇有个应酬，

要去参加商会的晚宴。这是他一个月来第一次离开别墅。"我大概十点回来。

"他整理着领带，"晚餐让阿姨给你准备了，记得要吃。""嗯。"我漫不经心地应着。

"还有，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他走过来，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乖乖在家等我。

"看着他离开，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一个月里，我一直在观察这栋别墅的安保情况。

白天有四个保镖在花园里巡逻，晚上减少到两个。监控摄像头主要集中在大门和院子里，

但有几个死角。我知道想要从大门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但别墅后面有一堵矮墙，

墙外就是一条小巷。只要能爬过那堵墙，就有机会逃出去。晚上九点，

我换上了一身黑色运动服，悄悄来到后院。保镖正在前院巡逻，后院暂时没人。

我趁机爬上了墙头。就在我准备跳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太太，

您这是要去哪里？"我回头，看到一个保镖正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我只是想透透气。"我尴尬地笑了笑。"请您下来，先生说过，

不能让您离开别墅。"我没有动，试图跟他讲道理："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对不起，太太。"保镖走近了一些，"这是先生的命令，我不能违抗。

"看来只能硬来了。我深吸一口气，直接从墙上跳了下去。落地的瞬间，脚踝传来一阵剧痛，

但我顾不上那么多，爬起来就跑。身后传来保镖的呼喊声，很快就有人追了上来。

我拼命往前跑，脚踝越来越疼，但我不敢停下来。跑出巷子后，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

去火车站，快！""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司机看到我的狼狈样子，有些担心。"没事，

快点开就行。"车子开动了，我透过后视镜看到有两辆黑色轿车跟在后面。"师傅，

能开快点吗？""已经够快了，再快就违章了。"司机有些不满，"小姐，

您不会是做什么违法的事了吧？""没有，我只是急着赶火车。"到了火车站，

我匆忙付了钱下车。回头看，那两辆黑色轿车也停下了，几个保镖朝我跑来。

火车站里人很多，我混在人群中，试图甩掉他们。好不容易来到售票窗口，

我买了一张最早班次的火车票，目的地是随便选的。检票的时候，

我看到沈时遇的保镖还在人群中寻找我。上了火车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次我一定要成功。

可是火车刚开动十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沈时遇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晚晚，你又让我失望了。"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只是想要自由。

""我以为这一个月的相处，你已经开始接受我们的生活了。""那不是生活，那是囚禁。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在哪班火车上？"我心头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坐火车？

""因为我了解你。"他轻笑，"每次逃跑，你都选择火车。飞机需要身份证，

长途汽车不够快，只有火车最方便。""就算你知道又怎样？火车已经开了，你追不上的。

""是吗？"他的语气变得玩味，"晚晚，你知道这两年我为了找你，都认识了什么人吗？

"我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铁路系统的局长是我的合作伙伴，

高速公路管理局的处长是我的朋友，就连民航局都有我的人。""你想说什么？""我想说，

只要我想，我可以让任何一辆火车、任何一架飞机、任何一辆长途汽车停下来等我。

"话音刚落，火车突然开始减速。"各位乘客，因为前方铁路检修，本次列车需要临时停靠，

请大家耐心等待。"广播里传来乘务员的声音，车厢里响起乘客们的抱怨声。

我瘫坐在座位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个男人的势力比我想象的更大。在他面前，

我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永远飞不出去。半个小时后，火车停在了一个小站。

月台上，沈时遇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静静地等着我。"太太，该回家了。"保镖走进车厢，

礼貌但坚决地对我说。周围的乘客都好奇地看着我们，窃窃私语。我没有反抗，

因为我知道没有用。下了火车，沈时遇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脚疼吗？

"他注意到我走路的姿势。我没有回答。"我找了医生过来，回去就给你看看。

"他想要扶我，被我躲开了。"晚晚，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请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控制我？""因为我别无选择。"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如果给你自由，你就会离开我。我不能失去你，一次都不能。""可是这样的我快乐吗？

"我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他看着我，良久后摇摇头："我知道你不快乐。但是至少，

你还在我身边。""沈时遇，你真的疯了。""是的，我疯了。"他苦笑，

"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回到别墅后，医生检查了我的脚踝，

确认只是轻微扭伤，休息几天就好。"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沈时遇坐在床边，

轻柔地帮我***受伤的脚踝，"万一受重伤怎么办？""那你就不用费心看着我了。

""晚晚，别说这样的话。"他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怎么样？"我看着他眼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