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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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当招魂幡挂满村口时,我对着电脑屏幕说:同学,帮我报个警吧。

---1录取通知书是蝉鸣最盛时到的。那张印着北京大学的纸烫得我指尖发麻。

爹在门槛上,粗糙黑的手指一遍遍摩挲通知书上鲜红的印章,喉结滚动,

半天才憋出一句:爹供你!娘擦起围裙一角用力按着眼角,粗布上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背包里小心地塞着通知书的复印件和几件洗得发白的衣裳,我踏上了北上的火车。车厢摇晃,

窗外青绿的山峦像涌动的波浪。风灌进来,带着一股陌生的、自由的气息。

车在一个连站牌都锈蚀剥落的小站停下中转,扬起一片呛人的黄尘。我拧开矿泉水瓶盖,

一股甜腻的气味猛地钻进鼻腔。视野迅速被黑暗吞噬。最后看到的,

是那片我曾以为触手可及的、无限可能的天空,

被一块散发着汗臭和霉味的肮脏棉布粗暴地切断。

2意识是被剧烈的头痛和下身撕裂般的痛楚硬生生扯醒的。土腥味混合着劣质烟草和汗馊味,

堵得人喘不过气。身下是冰冷梆硬的土炕。一只布满厚厚黑黄老茧的手铁钳般掐住我下巴。

另一只手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破碗,浑浊发绿的糊糊不由分说灌进我嘴里,呛得我猛烈咳嗽。

嚎什么丧!刻薄的老妇声音劈头砸下,五千块买来的牲口,就得给俺家生孙子!

那老脸猛地凑近,浑浊发黄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我,刀刻般的法令纹里嵌着污垢。

她粗糙的手突然伸进我衣领,狠狠拧住我胸口的嫩肉,指甲几乎掐进肉里。钻心的疼,

让我惨叫出声。这就是婆婆。她粗暴地撕扯掉我的 T 恤牛仔裤,

扔过来一件散发着浓重霉味和汗臭的大红布褂子。背包被踢倒,那张薄薄的通知书滑了出来,

掉在积满污垢尿碱的墙角。她捻起那张纸,嗤笑:啥破纸片子?擦***都嫌硬!

随手丢在墙角积满污垢的尿桶里。那抹鲜红的印章,迅速被污秽浸染、模糊。我的世界,

自此只剩下四面漏风的土墙,和墙上那个褪了色的囍字。3丈夫

王老五第一次压上来时,带着一身劣质苞谷酒和汗腺分泌过度的恶臭。我拼死反抗,

指甲抓破了他的脖子,狠狠咬掉了他半块耳朵。惨叫惊动了婆婆。

她像一头暴怒的母兽冲进来,揪着我的头发就往土炕沿上死命地磕撞。

温热的血立刻从额头流下,糊住了眼睛。王老五捂着血淋淋的耳朵怪叫,

一脚狠狠踹在了我的腰窝。不服管教的母狗!婆婆在我脸上啐了一口浓痰,

眼珠毒蛇一样盯着我张开的双腿,捆起来!看你这身贱骨头还能蹬跶几天!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和脚踝的皮肉里,很快磨出血痕。王老五喘着粗气,

带着报复的快意再次重重压下来。撕裂的剧痛从***贯穿全身,我死死咬住嘴唇,

直到嘴里全是铁锈味,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抠出血来。

世界在那一刻底沉入冰冷粘稠的淤泥深处,再无光亮4逃跑的念头像野草,

在每一次殴打和屈辱后疯长。第一次机会在一个飘着冷雨的深夜降临。

王老五灌足了劣质苞谷酒,鼾声如雷。我赤着脚,像只受惊的猫,悄无声息地溜下土炕,

蹚过院子里冰冷的泥水,一头扎进墨汁般浓稠的山林。雨水冰冷刺骨,

腐叶下的尖石棱角轻易刺破脚心,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却压不住胸腔里那团狂喜的火焰——自由的风,似乎就在前面!仅仅半个多小时后,

杂乱沉重的脚步声和刺眼的手电光柱就追了上来。几条凶恶的土狗狂吠着,

将我扑倒在冰冷的泥浆里。我被倒拖着双脚,一路在泥泞里留下挣扎的痕迹,

拖回到那个散发着绝望腐臭的院子。5婆婆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破太师椅上,脸沉得像锅底。

她朝王老五抬了抬下巴。王老五浮肿发紫的脸在油灯光下如同恶鬼。

他开一嘴被烟熏得焦黄的牙,蒲扇般的大手高高扬起,带着风声狠狠扇下。啪!

剧痛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左脸上。啪!!右脸紧接着遭受重击,耳朵里嗡地一声,

瞬间被尖锐的鸣响塞满。啪!!啪!!!世界开始旋转,嘴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一颗牙齿开始松动。起初是皮开肉绽的剧痛,很快整个脸颊麻木肿胀,失去知觉。

永无止境的击打声成了唯一的旋律。五百下?或许更多?记不清了。

世界只剩下这崩溃的节奏和右耳里那永不消散的、尖锐刺耳的蝉鸣。当一切停止,

右耳里的蝉鸣再也没有消失。外界的声响,隔上了一层永不消散的毛玻璃。

世界从此缺了一半声响。6第二次逃跑,酝酿了很久。聋掉的右耳时刻提醒着上一次的代价,

但渴望自由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在绝望的灰里烧得更烈。一个晌午,我借口去后坡打猪草,

背着破柳条筐,里面藏着几块硬得硌牙的杂粮饼子。

沿着荒草淹没、荆棘丛生的小道走了很久,毒辣的太阳晒得头皮发烫,汗流进眼睛里,

一片刺痛。翻过一道长满尖刺的山梁,前方出现一小块贫瘠的玉米地。

一个佝偻着腰、慢吞吞锄草的老农身影映入眼帘。山外的希望!我跌跌撞撞冲下陡坡,

顾不上被荆棘划破的手臂,嘶哑着嗓子喊:大爷!问个路!去乡里怎么走?

老农停下锄头,浑浊得像蒙尘玻璃珠的眼珠上上下下地刮着我,几秒钟的死寂,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猛地吸了一口旱烟杆,油腻发黑的黄铜烟锅子猛地戳向我汗湿的胸口,

带着令人作呕的烟油味。他用尽全身力气,破锣嗓子撕裂了山的寂静:来人啊!

王家买来的媳妇跑啦——!绝望的回音在山谷里疯狂碰撞、回荡——跑啦——跑啦——

。整个世界都在喊叫。7结局毫无悬念。婆婆的惩罚升级了。我被扒掉外衣,

只余贴身衣物,反剪双手,死死捆在院子中央那棵枝干盘曲的歪脖子枣树上。

她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的恨意。生不出崽的***!还跑?她咒骂着,

锥子猛地扎进我胸口最柔嫩的皮肉里。尖锐的痛混合着冰冷的绝望瞬间炸开!啊——!

锥子拔出,带出一小股温热的血珠,在黄土上砸出小小的坑。紧接着,

锥尖又狠狠扎进我的腰侧,避开要害,专挑皮薄肉嫩、神经密集的地方下手。让你跑!

让你骨头贱!手臂、大腿、腰窝……锥子一下又一下,带着沉闷的入肉声,

留下一个个汩汩冒血的小洞。剧烈的疼痛像无数条毒蛇在身体里噬咬。

汗水、泪水、血水混在一起,流进嘴里,一片咸腥。

王老五抱着胳膊站在屋檐阴影下嘿嘿地笑,时不时走过来,用沾满泥巴的破鞋扇我几耳光。

看你还敢跑!贱骨头!最后,我像一块破布被扔在冰冷灶房草堆里,锥孔处***辣地疼,

身体忽冷忽热,意识在昏沉剧痛中浮沉。支撑我的,是爹娘在梦里日渐模糊的脸。

8机会像一线微光,偶然刺破浓稠的黑暗。王老五和婆婆要去邻村吃一场白事酒,必须过夜。

临走,咔哒一声,冰冷铁锁锁住院门。婆婆隔着门缝,

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你要是敢跑我打断你的腿!脚步声终于消失在村口。

我像濒死的困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扑向西屋那人糊着破烂报纸的窗洞。咬着牙,

用尽全身力气,肩膀狠狠撞向那摇摇欲坠的朽木!咔嚓!

刺耳的断裂声伴随着肩骨传来的剧痛。顾不上肩膀撕裂般的疼痛和被木刺划开的血口,

我拼命从那狭窄的破洞里往外挤。终于,像条脱水的鱼,我重重摔在窗外冰冷的泥地上。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叶,带着自由的味道。9这一次,

目标明确:沿着那条唯一通向外界的、坑洼不平的黄士路,去乡派出所!

拖着被锥子扎得伤痕累累、几乎无法用力的腿,我拼命奔跑。肺像破风箱嘶鸣,

喉咙全是血腥味,脚上破布鞋跑丢一只,***的脚底板被碎石和荆棘割得血肉模糊。

只有一个念头:找警察!告诉他真相!让法律惩罚这些***!我像一个真正的疯子,

赤着一只血肉模糊的脚,浑身泥污血渍,头发板结肮脏。

终于我扑进了乡派出所那间烟雾缭绕的值班室。所长和一个年轻***正围着煤炉烤火。

警察同志!救命!我是被拐卖的!北大学生!救我!我扑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声嘶力竭地喊叫,左耳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所长慢悠悠地转过他那张泛着油光的胖脸,眉头嫌恶地拧成一个疙瘩。

他吸溜了一口搪瓷缸里的茶水,声音带着浓重的不耐烦:你是王老五家的?闹什么闹?

两口子打架,床头打床尾和!跑这儿撒什么泼?他像驱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赶紧回去!

别在这儿碍事!我不是!我是被拐的!他们打我!锁我!你看我身上的伤!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撩起破烂的衣襟想给他看那些新旧叠加的锥子眼和淤青。就在这时,

值班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王老五和一个本家兄弟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喘着粗气,

显然是一路狂奔追来。王老五恶毒的目光扫过我,转向所长时,

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油腻的笑容:二叔!给您添麻烦了!这疯婆娘又犯病了!脑子不清醒!

他麻利地从脏兮兮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崭新的中华香烟,双手恭敬地递上。

所长眼皮都没抬,鼻腔里嗯了一声,极其自然地接过那盒烟,熟练地塞进口袋。

他这才抬起眼皮,对着王老五挥挥手,用一种带着点自己人

意味的教训口吻说:行了行了,赶紧领回去!好好过日子!打媳妇归打媳妇,有点分寸,

别老打脸,破相了不好看!往身上招呼不就得了?那语气里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铁钳般的手立刻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往外拖。绝望像冰水从头浇下,

我疯狂挣扎扭过头死死盯着王所,用尽最后力气嘶喊:你收了烟!你包!

你是警察.....嘴被王老五那只肮脏、散发着汗臭的大手死死捂住,

只剩下绝望的、含混不清的呜呜悲鸣。所长端起他的瓷缸,

又慢条斯理地吸溜了一口茶水,眼皮再也没有抬一下。

10我被拖回到那个散发着绝望的院子。

王老五像扔一袋垃圾一样把我摔在冰冷坚硬的泥地上。

婆婆抄起门后那根手腕粗、沉甸甸的硬木顶门杠,干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片麻木的残忍。腿。她吐出一个字。王老五和他兄弟死死按住我疯狂踢蹬的双腿。

婆婆高高举起沉重的木杠。不——!!!凄厉的惨叫被沉闷、牙酸的碎裂声打断。

咔嚓!剧痛!无法形容的剧痛!像一道雪亮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我的下半身,

我清晰地听到自己左腿膝盖骨碎裂的脆响。无边的黑暗彻底吞噬了所有意识。

11再次醒来,世界只剩剧痛。左腿膝盖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只剩下每一次微弱呼吸时,

断骨处撕裂般的痛楚,疼得人眼前发黑,浑身冒汗。彻底死心后,日子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

我拖着那条彻底废掉的断腿,像一具行尸走肉,

沉默地喂猪、烧火、忍受王老五酒醉后变本加厉的拳打脚踢和发泄。

婆婆刻薄的咒骂成了背景音。右耳的嗡鸣和左腿的麻木,

在我与世界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把我隔绝在一个无声无息、只有疼痛的地狱里。

直到那天下午,死水般的村口方向传来了一阵异常的喧哗,

其中夹杂着陌生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一个女人的声音,

穿透那层厚重的毛玻璃般的听觉屏障,狠狠刺进我的心脏——那是我娘的声音!闺女!

我的闺女啊!你在哪儿!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我拖着断腿,疯了似的扑向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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