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坠毁前,丈夫亲手摘掉我的氧气面罩。>“林晚,你的基因序列是完美的实验品。
”>暴雨冲刷着机舱,我坠入亚马逊食人花丛。>再睁眼时,藤蔓在我指尖缠绕如宠物。
>丈夫带着搜救队找到我时,我正坐在部落王座上微笑。>“亲爱的,欢迎来到我的王国。
”>“现在,轮到你们当实验品了。”---死亡,原来带着一股刺鼻的塑料燃烧味。
那味道瞬间灌满了我的鼻腔和喉咙,比暴雨更凶猛地扼住我的呼吸。前一秒,
我还在一万英尺高空,透过“林氏生物”最新型勘探直升机的舷窗,
俯瞰着亚马逊雨林那无边无际、翻涌的墨绿。下一秒,
世界就在震耳欲聋的金属撕裂声中颠倒、破碎。巨大的冲击力把我狠狠掼在扭曲的座椅上,
安全带勒进骨头。视野里全是猩红的警报灯在疯狂闪烁,混合着外面劈入机舱的惨白电光。
冰冷的雨水和灼热的金属碎片劈头盖脸砸来。耳朵里塞满了引擎垂死的哀嚎、暴雨的嘶吼,
还有骨头断裂的脆响——不知来自飞机,还是来自我自己。“沈哲!抓紧!
” 我本能地嘶喊,声音淹没在灭顶的噪音里,下意识伸手去抓身边那个最熟悉的身影。
他是我丈夫,林氏生物的首席技术官,也是这次雨林勘探的负责人。我的手伸过去,
却在半空僵住。闪电短暂地照亮了机舱,像一道冰冷的审判之光。映亮了沈哲的侧脸。
那张平日里温文尔雅、带着金丝眼镜的脸上,此刻没有一丝惊慌,
没有半分属于坠机时刻该有的恐惧或求生欲望。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他的动作精准得像一台设定好的机器。
指尖毫不犹豫地探向我脸上那维系着最后一丝氧气的面罩。那个小小的旋钮,
上面甚至镶嵌着一颗我送给他的碎钻,在警报灯的红光下,折射出冰冷嘲讽的光。“咔哒。
”一声轻响,在毁灭的喧嚣中,微弱得如同叹息。氧气供应瞬间中断。
肺里那点可怜的空气被猛地抽干,尖锐的窒息感像无数根针扎进大脑。我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暴雨冲刷在他脸上,
水流顺着他的下颌滴落,砸在我剧痛的手臂上,冰冷刺骨。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不高,
却像淬毒的冰锥,穿透了引擎的咆哮和暴雨的鞭笞,清晰地钉进我的耳膜:“林晚,
你的基因序列是完美的实验品。公司需要它。”公司?林氏生物?我的公司?!
大脑一片空白,思维被这***的背叛和荒谬的宣告彻底冻结。身体被巨大的失重感猛然攫住,
身下仿佛裂开了一个深渊。我甚至没看清机舱是如何彻底解体,只觉得身体一轻,
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狠狠抛了出去。冰冷的、带着植物腐朽气息的狂风瞬间灌满口鼻。
世界在急速旋转、坠落。
破碎的机舱碎片、撕裂的藤蔓、扭曲的金属骨架……无数混乱的影子在我眼前飞速掠过,
最终都被无边的、令人窒息的墨绿所吞噬。最后一点意识消失前,
是身体撞上某种巨大、柔韧又布满黏腻液体的东西。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腥腐烂气味,
彻底淹没了我的感官。黑暗,温柔而致命地合拢。……光。不是机舱里那种刺眼的警报红光,
也不是闪电撕裂天空的惨白。是一种柔和的、带着生命气息的绿光,穿透薄薄的眼睑,
轻轻摇晃着。眼皮沉重得像压着千钧巨石。每一次细微的颤动,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
意识像沉在幽暗海底的碎片,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漂浮。痛。无处不在的痛。
骨头像是被拆开又胡乱拼凑过,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喉咙火烧火燎,
每一次吞咽都像咽下滚烫的砂砾。空气又湿又热,粘稠得如同实质,紧紧裹住皮肤,
每一次呼吸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我……没死?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
猛地刺穿了麻木的混沌。“嗬……” 一声破碎的抽气声从***裂的唇间溢出。我挣扎着,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光线争先恐后地涌入,
起初是模糊晃动的绿色光斑,慢慢地,才凝聚成清晰的景象。参天巨木。
虬结的藤蔓如同巨蟒般缠绕其上。浓密的树冠在极高的地方交织成一片绿色的穹顶,
只有零星的光束像金色的利剑刺穿下来,照亮空气中悬浮的、舞蹈般的尘埃。
巨大的、形态诡异的艳丽花朵在幽暗处无声绽放,散发着浓郁的、令人不安的甜香。
脚下是厚厚一层***的落叶和湿滑的苔藓。这是……亚马逊雨林深处。我活下来了。
从万米高空坠落,掉进了这片号称“绿色地狱”的腹地。狂喜只持续了一瞬,
就被冰冷的现实碾碎。沈哲。氧气面罩旋钮上那颗碎钻冰冷的反光。
那句清晰得如同诅咒的话语——完美的实验品。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剧烈的绞痛甚至压过了身体的伤痛。背叛的毒液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带来一阵阵抑制不住的恶心和眩晕。我蜷缩在厚厚的腐叶上,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于灵魂深处被撕裂的剧痛和彻骨的寒意。为什么?十年婚姻,
共同打拼的公司,那些耳鬓厮磨的誓言……全都是假的?我林晚,林氏生物的总裁,
在他眼里,从头到尾,就只是一份等待提取的基因样本?“呃……” 喉头一甜,
一股铁锈味涌上口腔。是愤怒?是绝望?还是内腑的伤?不行。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死。
绝对不能。一股比背叛更冰冷、更尖锐的意志猛地刺穿了混乱与痛楚,像一根烧红的钢钎,
狠狠钉进我的意识深处。活下去!林晚!你必须活下去!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公司,
不是为了那所谓的完美基因。是为了活着回去,亲口问问那个畜生,为什么!
是为了把加诸我身的痛苦,千倍、万倍地还给他!这强烈的求生欲像一剂强效的肾上腺素,
强行压下了身体的哀鸣。我咬着牙,指甲深深抠进身下湿冷的腐殖土里,试图撑起身体。
剧痛立刻从肋下传来,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眼前发黑。右腿也传来钻心的刺痛,
根本无法用力。肋骨可能断了。腿也伤了。内伤不明。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药品。
身处这危机四伏的丛林中心。每一个念头都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足以将人压垮。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是雨滴,也不是风吹树叶。
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粘滞感,仿佛有什么冰冷滑腻的东西在落叶上缓缓拖行。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屏住呼吸,眼角的余光艰难地向声音来源处扫去。
就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正从一丛巨大的蕨类植物下蜿蜒而出。
三角形的头颅高高昂起,猩红的信子飞快吞吐着,冰冷的竖瞳死死锁定了我这个不速之客。
它身上的环纹鲜艳得刺眼,是那种看一眼就知道剧毒的警示色。恐惧像冰冷的毒蛇,
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比肋骨的剧痛更令人窒息。身体的本能让我想尖叫,想后退,
但理智死死地扼住了喉咙。任何剧烈的动作,都可能立刻招致致命的攻击。我僵在原地,
连眼球都不敢转动,汗水混合着雨水和血水,从额头滑落,刺痛了眼睛。
毒蛇缓缓地盘起身体,颈部微微膨起,那是攻击的前兆。冰冷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完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毫无征兆地在我体内炸开。
不是视觉,不是听觉,而是一种……强烈的、原始的冲动,一种想要“抓住”什么的渴望。
这冲动并非来自我的大脑指令,更像是沉睡在骨髓深处亿万年的某种本能,
在生死绝境的***下,猛然苏醒。我的指尖,那沾满泥泞和血污的指尖,
似乎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奇迹发生了。就在毒蛇蓄势待发的前一秒,
一根垂挂的细长藤蔓——原本安静地悬垂在一根低矮树枝上——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猛地唤醒。
它像一条骤然受惊的绿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精准度,“嗖”地一声疾射而出!
细韧的藤蔓尖端瞬间缠绕上毒蛇高昂的颈部,猛地一勒!力量之大,
远超它本身柔韧的形态所能产生的极限。毒蛇的攻击姿态瞬间被打断,
细长的身体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巨力狠狠拽离地面,在空中徒劳地扭动挣扎,
发出嘶嘶的绝望声响。它试图用毒牙去撕咬缠住自己的藤蔓,但藤蔓坚韧异常,死死勒紧。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那条藤蔓在勒死毒蛇后,并未停止动作。
它像一条真正有灵性的活物,拖着那还在微微抽搐的蛇尸,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
缓缓地、蜿蜒地,向我爬来。藤蔓最终停在我沾满污泥的手边,
轻轻地将那条色彩鲜艳的死蛇放在我的掌心附近。冰冷的蛇鳞触感让我猛地一颤。然后,
那条立下“功劳”的藤蔓,如同完成任务的宠物,温顺地、讨好般地缠绕上我的手腕,
轻轻蹭了蹭。没有想象中植物表皮的粗糙感。那触感冰凉、柔韧,带着一种奇异的生命力,
仿佛脉搏在皮下跳动。它缠绕的力道恰到好处,带来一种微妙的支撑感,
甚至稍稍缓解了我肋骨处的剧痛。我低下头,看着手腕上这圈翠绿的“手环”,
又看看掌心旁那条致命的毒蛇尸体。一种混杂着极度震惊、茫然和一丝诡异安全感的情绪,
如同藤蔓本身一样,悄然缠绕上我的心脏。基因序列……完美的实验品……沈哲冰冷的话语,
此刻如同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响。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身体内部的剧痛和虚弱感依旧真实而尖锐。手腕上藤蔓传来的冰凉触感也无比真实。
这条毒蛇,如果不是它,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活下去。我颤抖着,
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艰难地抓住了那条死蛇冰冷的身体。
胃部因为恐惧和恶心剧烈地抽搐着,但更强烈的饥饿感和求生意志压倒了一切。食物。
最原始、最迫切的生存资源。没有火。没有工具。我闭上眼,狠狠心,用尽力气撕开蛇皮。
浓烈的腥味冲入鼻腔,胃液一阵翻涌。我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血肉模糊的内里,低下头,
像最原始的野兽,用牙齿撕咬下一小块尚带着体温的生肉。
腥、咸、滑腻、令人作呕的味道瞬间充满口腔。生理性的排斥让我的喉咙疯狂痉挛,
几欲呕吐。但我死死咬住牙关,用意志力压制着,强迫自己咀嚼,再艰难地吞咽下去。
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刀片,混合着血腥、泥土和背叛的苦涩。活下去。为了复仇。
必须活下去!手腕上的藤蔓似乎感知到了我剧烈的情绪波动和身体的痛苦,
它轻轻蠕动了一下,缠绕得更紧了些,那股冰凉感似乎渗透进皮肤,带来一丝奇异的安抚。
我靠着身后潮湿粗粝的树干,一边忍受着生食的折磨和身体的剧痛,
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浓得化不开的绿意。雨林的黄昏来得迅猛而彻底。仿佛只是一瞬间,
那穿透树冠的零星光束就消失无踪。无边的黑暗如同墨汁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迅速吞噬了丛林。气温骤降,湿冷刺骨。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黑暗中,
各种白天蛰伏的声响被无限放大。夜行猛兽低沉的咆哮在远处林间回荡,
带着令人心悸的穿透力,仿佛就在耳边。近处,
无数不知名的昆虫发出尖锐、密集、永不停歇的鸣叫,汇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背景噪音。
头顶的树冠层里,似乎有沉重的物体在枝叶间移动,摩擦声窸窣作响。更近的地方,
枯叶被踩踏的碎裂声时隐时现,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伺。
每一次异响都让我心脏骤停,全身肌肉绷紧,手腕上的藤蔓也瞬间变得僵硬。
我蜷缩在树根凹陷处,尽可能减少暴露。没有火,黑暗本身就是最可怕的猎食者。
时间在恐惧和煎熬中缓慢爬行。身体的热量在湿冷的环境中一点点流失,
饥饿感暂时被蛇肉压制,但干渴如同烈火灼烧着喉咙。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疼痛。就在这时,
手腕上的藤蔓再次传来异动。它似乎有些“焦躁”地在我皮肤上轻轻弹动了几下,
尖端指向我左前方幽暗的灌木丛。我屏住呼吸,凝聚起全部注意力望过去。浓墨般的黑暗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两点微弱的、幽绿色的光点,如同鬼火般悬在那里,
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是大型猫科动物!美洲豹!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甚至能想象它伏低身体、肌肉蓄力、准备扑击的姿态。在它面前,
我这点伤和藤蔓的诡异能力,简直不堪一击。藤蔓缠绕得更紧了,几乎勒进我的皮肉,
带来清晰的痛感。它传递过来的不再是安抚,而是一种强烈的、原始的警告和……攻击欲望?
仿佛我自身的恐惧和求生意志被它无限放大、具象化了。那幽绿的光点开始缓缓移动,
悄无声息地向我靠近。死亡的气息浓烈得令人窒息。就在我绝望地以为自己即将命丧豹口时,
手腕上的藤蔓猛地一颤!这一次,不再是它单独行动。以我为中心,
周围地面厚厚的腐叶层下,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仿佛有无数条蛇在同时苏醒、游动!紧接着,十几条、几十条粗细不一的藤蔓,
如同被惊醒的绿色巨蟒,骤然破土而出,或者从周围的树干、树枝上电射而下!
它们的目标明确——那头潜伏在黑暗中的美洲豹!美洲豹显然没预料到这种攻击,
发出一声惊怒的咆哮。它敏捷地向后跃开,利爪闪电般挥出,试图撕裂缠来的藤蔓。
但藤蔓的数量太多了,速度也快得惊人,而且异常坚韧。
几条藤蔓瞬间缠绕上它粗壮的四肢和强健的躯体,猛地收紧!“吼——!
” 美洲豹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疯狂地挣扎、翻滚,利爪和獠牙撕扯着藤蔓,汁液飞溅。
但更多的藤蔓源源不断地缠绕上去,如同绿色的巨网,将它层层包裹、勒紧。
藤蔓的力量大得惊人,勒得美洲豹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这场诡异的搏斗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美洲豹的咆哮渐渐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终,那庞大的身躯被无数藤蔓死死缠裹,像一个巨大的绿色茧蛹,
被拖拽着,悄无声息地隐没在更深的黑暗灌木丛中。只有地面被拖拽出的凌乱痕迹,
和空气中残留的浓烈血腥味,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丛林瞬间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只剩下昆虫的鸣叫。我瘫软在树根下,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浑身被冷汗湿透。手腕上的藤蔓缓缓放松了力道,
恢复成温顺缠绕的姿态,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猎杀与它毫无关系。
看着那片吞噬了美洲豹的黑暗,再低头看看手腕上这圈翠绿的生命体,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这力量……太可怕了。它保护了我,
却也像一个无法摆脱的共生恶魔,将我拉向一个非人的深渊。
沈哲……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林氏生物,到底在雨林深处隐藏着什么?
意识在极度的疲惫、伤痛和精神的巨大冲击下,终于支撑不住。黑暗温柔地包裹上来,
将我拖入无梦的深渊。……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在昏沉中挣扎。身体的剧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但另一种更诡异的感觉占据了我——一种微弱的、奇特的脉动感,如同微弱的电流,
从手腕上藤蔓缠绕的地方,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缓慢地流遍全身。这感觉并不难受,
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似乎在修复着什么。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在生死边缘出现了幻觉?
眼前浮现的不再是幽暗的丛林,而是刺眼的白光——林氏生物地下最深处的基因实验室。
无菌的冰冷。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面罩的身影。沈哲就站在巨大的观察窗外,
镜片后的眼神专注而狂热,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而我,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
身上连接着无数管线……“样本编号001,林晚。初始融合反应稳定,
细胞活性异常提升……” 冰冷机械的电子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继续注入诱导剂。
我们需要看到极限阈值!” 那是沈哲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兴奋。
“沈总,风险太大!样本的身体承受力……” 另一个声音,带着犹豫,是苏冉!他的助理,
那个总是低眉顺眼、笑容温婉的女人!“执行命令!” 沈哲的声音不容置疑,
“完美的序列,必须发挥出完美的价值!为了‘潘多拉’,这点风险算什么?”潘多拉?
那是什么?剧烈的疼痛感骤然袭来,比坠机时更甚,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体内穿刺、搅动!我痛苦地蜷缩起来,发出无声的嘶喊。
视野变得血红,沈哲和苏冉站在观察窗外的身影扭曲、模糊,
只剩下两双冰冷的、充满算计和期待的眼睛……“啊!”我猛地惊醒,
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弹动了一下,牵扯到伤处,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冷汗浸透了额发,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手腕上的藤蔓感受到我的异动,立刻缠绕紧了些,
那股微弱的脉动感似乎也增强了,带着安抚的意味。不是梦。
那些片段……那些对话……是真实的记忆!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们对我进行了某种可怕的基因实验!代号“潘多拉”?完美的价值?就是为了这个,
他们才要杀我灭口?因为我知道了太多?
还是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他们无法掌控的“成果”?愤怒如同岩浆,
瞬间冲垮了恐惧和虚弱。身体因为极致的恨意而微微颤抖,指尖深深抠进身下的腐殖土里。
沈哲!苏冉!好一对豺狼虎豹!好一个林氏生物!就在这时,
手腕上的藤蔓再次传来异样的“情绪”。不再是警告,而是一种……指引?
它轻轻拉扯着我的手腕,尖端指向雨林更深处的某个方向,传递出一种微弱却清晰的召唤感。
难道……那里有东西?强烈的恨意和更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我必须知道真相!
知道他们到底把我变成了什么!知道林氏生物在这片雨林里还藏着什么肮脏的秘密!
我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体的剧痛,扶着身边粗大的树干,艰难地撑起身体。
右腿的伤依旧钻心,但似乎比昨天好了一点点?是藤蔓传递的那种奇异脉动在起作用?
我不敢细想。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湿滑的地面,盘根错节的树根,
无处不在的荆棘和倒下的朽木。我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依靠着树干和藤蔓的轻微牵引,
跌跌撞撞地向着藤蔓指引的方向挪动。汗水、血水和泥浆混合在一起,狼狈不堪。
手腕上的藤蔓仿佛成了我的向导和拐杖。遇到陡坡,它会提前缠绕住上方的树枝或岩石,
给我提供一个借力点。遇到泥泞难行的湿地,它会在我落脚前试探性地戳刺地面,
似乎在判断是否安全。走了不知多久,体力几乎耗尽。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时,
前方浓密的植被豁然开朗。一片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景象闯入眼帘。
那是一片占地极广的洼地,但洼地中央,并非沼泽或湖泊,而是……一片花的海洋。
巨大到超出想象的食人花!每一朵都如同倒扣的巨型朱红色酒杯,直径超过两米,
肥厚黏腻的花瓣边缘布满锯齿状的尖刺,散发着浓烈得令人头晕目眩的甜腐气味。
而在这些恐怖巨花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废墟。那绝不是自然形成的。
残破的混凝土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和苔藓,巨大的金属框架锈蚀扭曲,
断裂的管道如同怪物的骨骼***在外。一些残存的标识牌被厚厚的绿苔覆盖,
只能勉强辨认出半个褪色的林氏生物 LOGO,
还有一个模糊的单词——“Pandora Outpost”潘多拉前哨站。
心脏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潘多拉!就是沈哲在记忆碎片里提到的那个词!
这里……就是他们进行秘密实验的基地?我的“完美基因”,就是在这里被“处理”过的?
手腕上的藤蔓剧烈地颤动起来,传递出强烈的兴奋和……归属感?仿佛回到了家。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电子噪音传入耳中。像是什么设备在垂死挣扎。
声音来自废墟深处。强烈的不安和更强烈的探知欲驱使我向前。
我避开那些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巨花,忍着恐惧和恶心,艰难地穿过倒塌的金属门框,
踏入这座被丛林吞噬的实验室。里面一片狼藉。破碎的仪器,翻倒的桌椅,
散落一地的文件纸张早已被湿气浸透腐烂。墙壁上布满可疑的深色污渍。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霉味和一种……淡淡的、陈旧的消毒水气味。
在一个相对完整的金属操作台下,我找到了噪音来源——一个被摔裂的卫星电话残骸。
屏幕碎裂,但里面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备用电池似乎还有极其微弱的残余电量,
发出滋滋的电流噪音。我鬼使神差地捡起它。就在指尖触碰到冰冷残骸的瞬间,
屏幕猛地闪烁了一下,竟然投射出一小片模糊的光影!是……监控录像的片段?
画面摇晃、布满雪花,但能看清背景正是这个实验室!画面中央,
是穿着白大褂的沈哲和苏冉!苏冉不再是那个温顺的助理,她眼神锐利,
动作麻利地操作着仪器。“……目标区域已锁定,坐标确认。
‘清理’程序将在三十分钟后启动。确保清除所有痕迹,尤其是……‘母本’。
” 沈哲的声音冰冷清晰,透过滋啦的电流声传来。“明白,沈总。直升机已就位。
我们会在‘清理’前安全撤离。只是……” 苏冉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001号样本……林总她……确定无法回收了吗?
她的基因序列……”“她坠入了‘花园’核心区。” 沈哲的语气毫无波澜,
甚至带着一丝残酷的轻松,“那是连钢铁都能消化的地方。她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