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丈夫偷偷给我买了三十节健身私教课。>“最近加班太忙,想让你解解闷。
”他眼神闪躲。>直到我在健身房遇见那个八块腹肌的男教练。>三个月后体检单显示怀孕,
丈夫摔了茶杯:“我碰你的次数还没他上课次数多!
”>我笑着掏出另一张报告:“医生说你弱精症五年了。”>他愣住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女教练发来的消息:“姐,你老公续费六十节课说要亲自练——他连跑步机都不会开。
”---李哲最近有点怪。怪的不是他天天加班到后半夜,这个我早习惯了。
怪的是他居然开始关心起我的“身心健康”了。结婚五年,
他电脑机箱里的灰尘都比关注我的时间长。今天破天荒,不到十点就摸回了家,
手里还拎着个印着“金苹果”水果店logo的塑料袋,沉甸甸的。“老婆,
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他把袋子放在玄关鞋柜上,动作有点生硬,
像刚学会直立行走的机器人。我正盘腿窝在沙发里追剧,眼皮都懒得抬:“放那儿吧,
谢谢李大忙人百忙之中抽空关心民生疾苦。” 话里夹枪带棒,但他似乎没听出来,
或者装作没听见。他换了鞋,径直走向书房,脚步有点快,背影绷得紧紧的。不对劲。
我按下暂停键,从沙发上滑下来,光着脚丫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像只准备捕猎的猫,
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书房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打印机运作时特有的、低沉的嗡鸣和纸张被吞吐的沙沙声。我凑近门缝。
李哲背对着门,站在打印机旁,微微低着头。昏黄的台灯光线勾勒出他弓着的背脊,
透着一种疲惫的紧绷。打印机吐出一张纸,他立刻伸手抽走,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急切。
然后,
—那个他放重要合同、备用钥匙、还有他那点可怜私房钱的地方——把那张纸迅速塞了进去。
锁舌咔哒一声轻响,清脆得像在我脑子里敲了一下。我屏住呼吸,心脏莫名跳快了几拍。
搞什么名堂?藏私房钱的升级版?藏支票?总不能是藏情书吧?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自己掐灭了,就李哲这情商,写个情书能把自己憋出脑溢血。
等他转身走出书房,脸上已经恢复了那种程式化的平静,或者说麻木更贴切。
他看见我杵在门口,明显愣了一下,眼神像受惊的兔子,飞快地扫过我脸上,又迅速弹开。
“站这儿干嘛?”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声音听起来自然点。“等你啊,”我抱着胳膊,
倚着门框,目光在他脸上和那个上了锁的抽屉之间来回逡巡,“李大总监今天不加班,
还知道回家,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公司终于良心发现,给你放风了?
”他避开我的视线,侧身从我旁边挤过去,
带起一阵微弱的、属于办公室空调和打印纸的味道。“嗯…项目阶段性收尾,稍微喘口气。
”他含糊地应着,走到客厅拿起那个水果袋,“洗点葡萄?”我跟着他进了厨房,
看他拧开水龙头冲洗那串紫得发黑、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阳光玫瑰。水珠溅在他衬衫袖口上,
洇开几点深色的痕迹。他洗得很认真,仿佛这串葡萄是他此刻唯一需要专注对待的工作。
“李哲,”我冷不丁开口,声音不高,但在只有水流声的厨房里格外清晰,“刚才藏什么呢?
”他的手顿住了。水流哗哗地冲在葡萄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他沉默了两秒,才关了水龙头,
扯过厨房纸巾慢吞吞地擦手,低着头,不敢看我。“没什么…就…公司的一些报销单据,
怕弄丢了。”他声音干巴巴的,毫无说服力。“哦?”我拖长了调子,往前逼近一步,
几乎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属于另一个空间的疲惫气息,
“报销单需要锁进你那个藏着传家宝的抽屉?我看看?” 我作势要往书房走。“别!
”他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他懊恼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多了点破罐破摔的无奈,
还有一丝…心虚?“好吧,”他叹了口气,肩膀垮下来一点,“是给你的。”“给我的?
”我挑眉,“给我什么?离婚协议书草稿?” 我故意刺他。“胡说什么!”他皱起眉,
似乎被我的话烫了一下,“是…健身房的私教课。”“啥?”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那个…‘动力源’健身房,”他语速加快,像在背诵提前打好的腹稿,“离咱们家不远。
我看你…最近好像没什么精神,总窝在家里。我工作又忙,陪不了你。想着…嗯…报点课,
让你去运动运动,出出汗,对身体好,也能解解闷。”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瞟我,
观察我的反应。我愣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健身?私教课?李哲?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
荒诞得如同平行宇宙的设定。我那个心里除了代码就是绩效的老公,
居然会操心我的“精神”状态,还掏钱让我去健身房“解闷”?这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离谱。
“多少节?”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飘。“三…三十节。”他搓了搓手指,
目光又开始在地板上游移,“一次性买三十节,优惠力度大…还、还送十节小团体课。
” 他补充道,努力想显得这个决定很划算很明智。三十节!这得多少钱?
我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动力源”那镶着金边的招牌和里面挥汗如雨的俊男靓女。
李哲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为了给我“解闷”,一掷千金?“哦,”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李总监真大方。为了让我‘解闷’,真舍得下血本啊。
您这代码敲得,老婆都要跟人跑了才想起来充值?”这话有点刻薄,但我控制不住。
这突如其来的“关怀”,与其说是体贴,不如说更像一种敷衍的施舍,
或者…某种心虚的弥补?那个锁进抽屉的举动,像根刺扎在我心里。他的脸腾地红了,
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是那种被戳破又无力反驳的窘迫。“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我是为你好!天天躺着刷剧,人都躺废了!”他梗着脖子,试图用音量掩饰底气不足。
“为我好?”我嗤笑一声,心里的火苗蹭蹭往上窜,“行,李哲,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课我上,我一定好好上,不辜负您这‘解闷’的大恩大德!
”我一把抓过茶几上那盒洗好的葡萄,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转身大步流星地回了卧室,
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力道之大,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门外一片死寂。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胸口起伏,手里那盒冰凉的葡萄硌得掌心生疼。为我好?解闷?
我看着梳妆镜里那个穿着宽松家居服、头发随意挽起、眼下带着淡淡青黑、神情恹恹的女人。
多久没好好收拾自己了?一年?两年?时间在李哲无休止的加班和我的日渐麻木中悄然流逝。
镜中的女人,眼神里没了光,只剩下被生活打磨后的钝感。也许…李哲说得对?
我真的有点“废”了?像个被遗忘在角落的旧沙发,落满了灰。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又被我狠狠压下去。行,健身是吧?私教是吧?
我倒要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嫌我身材走样了?还是想用这种方式把我打发出去,
他好图个清静?或者…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藏着别的什么?第二天下午,
我揣着李哲给我的那张印着“动力源”烫金logo的会员卡和私教课凭证,
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上刑场般的心情,踏进了那间传说中“本市精英最爱”的健身房。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汗水和某种昂贵香氛混合的复杂气味。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城市街景,窗内是清一色锃亮的器械和挥汗如雨的身影。
男男女女,个个肌肉线条流畅,穿着专业紧身的运动服,
脸上洋溢着自律的骄傲和挥霍青春的活力。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宽松运动裤站在其中,
像个误入科幻片场的土鳖,浑身不自在。前台是个妆容精致、笑容甜得能齁死人的小姑娘,
声音也像裹了蜜:“女士您好,欢迎来到动力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找…我的私教。”我有点磕巴地递上那张凭证,“姓王。
” 凭证上教练的名字只有一个潦草的“王”字。“王教练?
”小姑娘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下,笑容更甜了,“好的女士,请跟我来,
王教练在VIP区等您。”VIP区?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李哲这“解闷”的成本,
是不是有点超标了?我跟在小姑娘身后,穿过器械林立的公共区域,推开一扇磨砂玻璃门。
里面的空间更私密,器械更高端,人也少得多。空气里的香氛味更浓了。然后,
我就看到了他。一个穿着黑色紧身速干训练背心、深灰色运动长裤的男人,背对着门口,
正在调整一台大型器械的配重片。宽肩,窄腰,倒三角的背部线条流畅得如同雕塑,
随着他手臂用力,背阔肌和斜方肌清晰地绷紧、舒展,充满了野性的力量感。
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脖颈滑落,没入背心深处。我的脚步钉在原地。
脑子里瞬间闪过昨晚李哲那闪烁的眼神、锁起的抽屉、还有他口中那“解闷”的三十节课。
眼前这幅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呼吸一窒。
八块腹肌…大概就是这样的背影吧?就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各种狗血情节开始不受控制地翻腾时,那个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停下了动作,
转过身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不是想象中那种阳光开朗、笑容迷人的帅哥。眼前的男人,
不,应该说女人?个子很高,目测超过一米七五,骨架匀称有力。利落的极短发根根竖起,
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五官立体,线条分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紧抿。
汗水沿着她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滚落。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像淬了冰的黑色琉璃,
此刻正没什么温度地、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落在我身上。没有笑容,没有客套的寒暄。
她只是随意地抓过搭在器械扶手上的毛巾,擦了擦额角和脖子上的汗,动作干脆利落。
那身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在紧身背心下显露无遗,充满了爆发力,
却丝毫没有男性化的粗犷,反而透着一股凌厉的中性美感。“苏晚?”她开口,
声音是偏低沉的烟嗓,带着运动后的微喘,有种奇特的沙砾感,直截了当,
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是我。”我有点懵,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巨大的认知偏差让我一时没缓过神来。王教练?女的?还是这么…酷飒硬核的女教练?
“王砺。”她言简意赅地报上名字,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朝我走过来。步履沉稳,
带着一种掌控全场的气场。她在我面前站定,比我高了小半个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那目光像X光,冷静地扫描着我的体态。“第一次来健身房?”她问,语气平淡,
听不出情绪。“…嗯。”在她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我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不自觉地挺直了背。“目标?”她单刀直入。“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减肥?塑形?
增肌?还是纯粹来打发你老公的钱?”王砺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太小,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像是一种嘲讽的预兆。最后那句话像根针,
精准地刺破了我强装镇定的外壳。我的脸腾地热了起来,尴尬混合着被看穿的恼怒,
血液直冲头顶。打发老公的钱?她怎么知道?“我…”我张了张嘴,想反驳,
想质问她凭什么这么武断,但看着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锐利黑眸,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身上那股冷冽又强大的气场,让我瞬间矮了半截。
李哲给我买课,在她眼里,大概就是个被丈夫花钱打发的无聊主妇吧?
这个认知让我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王砺显然没打算给我留面子,她侧身指了指旁边一块铺着灰色软垫的空地,“先做个体测,
站上去。” 她下巴微抬,指向一台看起来很精密的银色体测仪。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堪称我人生中最漫长、最狼狈、最被全方位碾压的公开处刑。王砺像个没有感情的指令机器。
“站直。挺胸。收腹。骨盆不要前倾。”她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冰冷的指令,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她站在我侧后方,目光锐利如刀,
精准地切割着我每一个不标准的姿势。“深蹲,膝盖不要超过脚尖。***向后坐,像坐椅子。
背打直,塌腰了!”我咬着牙,笨拙地模仿着她演示的动作,双腿发抖,
汗水瞬间浸透了T恤的后背。那动作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像酷刑。“平板支撑。核心收紧,
腰不要塌,***不要撅!”我撑在垫子上,手臂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腰腹酸软得快要断开,
感觉下一秒就要五体投地。王砺就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挣扎,
丝毫没有要扶一把或者鼓励一下的意思。“动作变形,休息十秒。”她冷酷地宣布,
精准地掐着表。十秒?我感觉自己刚喘了半口气。“继续。俯卧撑,下去。慢一点。控制。
”她像个严苛的监工。“我…我做不动了…”我瘫在垫子上,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喘着气,
汗水糊住了眼睛,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疯狂***。王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双黑眸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类似“果然如此”的了然。“才第三组。
你丈夫买了三十节课,不是让你来垫子上睡觉的。”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脸上,“起来。目标达不到,次数翻倍。”屈辱和愤怒猛地冲上来。
我撑起酸软的手臂,咬着牙,再次把自己撑起来。汗水滴落在垫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我死死盯着眼前灰色垫子的纹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李哲,你个王八蛋,你买的不是课,
你买的是刑,是酷刑!被王砺折磨得灵魂出窍、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
客厅里亮着灯,李哲居然又奇迹般地早归了,正坐在沙发上,
膝盖上摊着他的宝贝笔记本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在他脸上。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
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混合着关心和一丝探究的复杂表情。“回来了?课…上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