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挽山,一名长相普通的女猎户。二十岁那年,我遇见一个男人。
一个长得比我见过所有人都要好看的男人。他见我的第一眼,就跪在地上,眼中含泪,
语气诚挚。“求你,跟我回京。”1我在村里以打猎为生干了六年,
村里周边的野物都被我打得差不多了。就在我快要揭不开锅时,看到了镇上的悬赏告示。
“捉拿以下匪寇者,一个人头十两银子!”一个人头十两银子!这可比我打猎赚得多!
我将那几个人的样貌记在心里,回去默默留意着。三天后,
我总算是看到了几个跟那画像一样的人。“砰!”我将刚打的猎物扔下,追上那几个人。
“哎!”我大声喊道,“你们等一下!”那几个土匪听到女声,
转头就看到一个长相平平无奇、披着一身虎皮、身材健硕的人朝他们跑过来。“大哥,
这是男是女?”他们其中一个小弟发出了疑问。对于这种疑问,我早已见怪不怪,
不在意地在他们面前停住脚步。“你喊我们作甚!”他们身后扛着大刀,气势嚣张地说道。
我走近,将他们的样貌都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嗯,没错,长得一模一样。
”“喂!我们问你话呢!”他们见我不回答,脸上恶意横生,拿着刀就朝我砍来。“啊!
”“啊啊啊!!!”片刻之后,我拍了拍手,地上躺着那几个土匪,个个不省人事。
我俯身捡起他们掉在地上的大刀,询问道:“你们杀了这么多人,我砍你们的头,
去衙门换赏银,没问题吧?”“..........”嗯,没出声,那就是同意了。
我手起刀落,跟杀猪一样,很快人首分离。镇上衙门。我背着一个大包裹,里面渗出血迹,
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我灰头土脸的,七拐八拐,总算是找到了藏在街巷当中的衙门。
我站在衙门门口,抬眼看着那块风吹日晒、掉漆严重、晃悠悠地斜挂在那里,
仿佛风一吹就要掉下来的牌匾。心底第一次产生了疑问,这衙门真的能付得起那人头的钱吗?
“有人吗!!”我大声喊了一句。“谁?!”一个小吏快步跑出来,打开那破旧的大门,
探出一个脑袋。“我把你们要的东西带来了。”我伸手拍了拍背后的大包袱,
龇着大牙笑着对他说。小吏疑惑地看了我身后的包袱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我和他对视上,
为了显示自己的友好,更加用力地笑,原本露出的八颗大牙,现在生生露出十二颗。
我:怎么样?笑得够友好吧。小吏:怎么办?笑得好恐怖,好害怕!
小吏害怕地打开门把我领到衙门大厅,县令坐在主座上,悠闲地喝着茶。“彭!
”我将一包袱人头扔到他桌上,突如其来的响声将他吓到。“你作甚!
”我笑嘻嘻地将包袱打开,六个人头***裸地暴露在二人的视线中。“啊!!
”小吏尖叫一声,身子一软,晕倒在地。县令端着茶杯的手颤抖着,茶水撒了一地,
“呕~”“你这是干什么?”“呕~”他干呕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平复下来。
我将他们贴的悬赏令拍在桌上,“你们说的,一个人头十两,给钱。”县令拿着悬赏令,
忍着恶心对比了一下那几个人头和画像,的确是他们没有错。
“嗯……你一人便将他们几位匪寇捉拿归案,实属英勇,
本大人这就让人给你颁发英勇百姓奖励!”他摸着根本不存在的胡须,说道。我一听到奖励,
眼睛突然发出光芒,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奖励!“来人!”一刻钟后。
我拿着手里的一张纸,纸上也不知道写着什么,我眉头一皱,问道:“银子呢?
”县令摸了摸鼻子,“呃……你也看到了,……我们衙门没钱。”“没钱?”我有些生气,
好不容易砍几个人头,还背着跑了好几里来这,结果居然没钱?!“没钱你们发什么悬赏令?
”我的目光盯着他,质问。感受到我身上的怒气,他连忙解释,
带着抱怨地道:“这不是上头吩咐下来的吗,我们这些小人物能怎么办?”“上边?哪里?
”我咬了咬牙,问道。县令眼光一闪,开口说道:“京城。”“砰!”我一掌拍在桌上。
“咔嚓”桌面中间开裂,“哐当”彻底裂开倒在地上。县令:!!“我不管,给钱!
”我一把揪起县令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他挣扎无果,双手一摊,死猪不怕开水烫,
“没钱就是没钱,不然你就把门口那块匾搬走,反正我没钱。”我揪着他衣领的手握紧,
咬牙切齿。“咚!”我将他随手扔到地上,俯身将散落在地上的人头收好放到包袱里面,
一个甩劲背到身后,大步走向外面。县令一***坐在地上,看着我离开,心底松了口气。
“哎!你做什么?!”他看着走到衙门口停下的我,大声喊道。2小吏醒过来时,揉着头,
看着站在门外的县令,步履缓慢地走出去。“大人,您看什么呢?”他说着,
顺着县令的视线看过去,原本挂着牌匾的地方现在已经空落落的。他抬手揉了揉眼睛,
指着那空处,问道:“大人,牌匾呢?”“哎,”县令叹了口气,“被抢了。”小吏:?
回家的路上。我身后背着六个人头,手里提溜着一块牌匾,步履不紧不慢地走回家。
回到家后,我将牌匾随手扔到柴火堆里,自我安慰道:“至少还可以用来生火。
”我的视线又移到那袋人头上,心里有点难过,但是很快我就安慰好自己了。“没事,
我再多攒几个人头,然后带去京城换银子!”我眼底又燃烧起奋斗的火光。
接下来的三个月内,我每日上城去揭悬赏令。为了防止那些人头腐烂,
我特地找了个山坡将他们吊在树上风干。久而久之,树上的人头越来越多。
这里住着一个吃人肉的女魔头的传闻也传了出去,导致越来越少的盗匪会从这里路过。
我满脸愁容地蹲在山坡上,正当我以为不会再有人来的时候,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良好的视力让我一眼就看到来人的那张脸正好在悬赏令上,我眼神一亮,来活了!“嚯!
往哪跑!”我猛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见到我,一脸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就想逃跑。
但是我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咻!”我一箭射出,正中心口,他眼睛睁大,缓缓倒下。
我上前,熟练地砍头,摸尸。“嗯?”我从他怀里掏出一个本子,明黄色的,我打开,
扫了一眼。嗯,看不懂。我随手就要把它扔掉,但是转念一想,
要是地契啥的……我反手就把它揣怀里。搜刮得差不多,我就提着人头回去。“驾!
”“吁——”“小侯爷,人跟丢了。”一辆马车停在村外,车夫回头对马车里面的人说道。
一柄鎏金折扇从车帘里面伸出,举止优雅地将帘子掀起。接着,
一个长相俊美、风流含情的男子身穿玄红锦袍从马车上缓缓出来。“刷!”他一把打开折扇,
在胸前摇晃,目光望向远处山坡上,好似有一个人在上边。“你在这等着,
小爷我去找人问路。”说完,他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向山坡。“哎,小侯爷!
”车夫在他身后喊道。他拿着折扇的手朝后边摆了摆,“不必担心,小爷我心中有数!
”马车夫:“您走错了,路在左边!”梁肆摇着扇子的手顿了一下,左脚方向顺势一拐,
继续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山坡上梁肆拿着折扇,有些狼狈地出现在上边,
脚步一深一浅地走向我。“大哥,请问一下……”他还没走近,就手中握着折扇,拱手问道。
“谁是你大哥?”我转身看向他,眉头一皱,怎么一个个的都眼瞎?我刚一转身,
他走近一看,扑通一声就双腿跪在地上。他眼神惊恐地看着我,伸手指着我身后,有些结巴。
”你,...你....“我看着他,有些惋惜,长得挺好看,就是是个结巴。
我顺着他的手指往后看,看到那一颗颗脑袋,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我又看了一眼他手指的方向,伸手将他指着的那颗人头拿下来。“彭!
”我将人头扔到他怀里,“诺,你要?”“”啊!!!
”他将怀里那颗风干的人头猛地甩出去,尖叫着跳起来。我快步跑过去接住那颗人头,
转身看向他的眼神一冷。“不要就不要,你干嘛乱扔?坏了怎么办?
”我将人头重新挂到树上,转身发现他俯身要捡我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本子。“你做什么?
”我握住他的手腕,将那本本子抢回来,质问他。他脸上露出吃痛的神色,
手里拿着折扇想要敲打我的手,但是又有所顾忌。我松开手,
他白皙的手腕皮肤上出现一圈红痕,隐隐泛着青紫。“啧,真娇气。”我低声呢喃了句。
他对着自己手腕吹了几吹,然后视线放在我怀里那本本子上,眼神闪烁了一下。
3“你看什么?”我警惕地将怀里的本子往里面塞了塞。“哈哈,”他尴尬地笑了笑,
又刷地一声打开折扇,摇晃着。“那个,这位……姑娘?”他试探性地出声说道,
“不知你那本子卖不卖?”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长相不俗,穿着不凡,一看就是有钱人。
“你不是本地人吧。”我十分确定。“没错,小爷我是从京城来的。”他摇着折扇,
一副自豪的样子,“所以你也不用担心,钱不是问题。”京城?我眼睛一亮!“京城?
你是京城来的?”我有些兴奋地说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去,能顺道带我一起回京城吗?
”他看了我一眼,扫了我怀里那露出一个角的本子,暗示道:“当然可以,
只要……”“通”“太好了!”我一高兴,一掌拍在他肩膀上,他瞬间矮了半截。“去京城,
去京城!”我转身将树上的人头全部装到自己包袱里面。我满怀欣喜地将包袱背在背后,
巨大的包袱仿佛一座大山将我压住。“走吧!”我对着还没站起来的他说道。
他膝盖没进土里,握着折扇的手暴起青筋,抬起眼看向我,“粗野村妇,谁答应带你回京了?
”“咻咻咻!”三道黑色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将他扶起来。“杀了,夺信。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歪了一下头,他……这是反悔了?“铮!”三道剑光在我眼前闪过。
“通!”“彭!”“彭!”三道黑色身影飞出十丈之外。我步履缓缓地走近他,
出声询问道:“你刚才说没打算带我去京城?”他额头流下一滴冷汗,“扑通!
”他双腿下跪,连连摇头,“没有,没有的事。”“你怎么又跪下了?
”我扫了一眼他的膝盖,看来他不仅结巴,腿也不好。他眼底泛起涟漪,抬头看着我,
语气诚挚地说道:“我是想求你。求你,跟我回京城。”我注视了他两秒,表情诚挚,
勉强相信一下吧。“那走吧,马车在哪?”我背着巨大包袱,擦过他身旁。等我走过他身旁,
他才长松一口气。他支撑着起来,一瘸一拐地跟上我的步伐。我嫌弃他走得太慢,
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尽管屈辱,但是他毫无反抗之力。
马车上马车夫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提着他回来。“咔嚓”我将他随手扔进马车内,
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他的面色有些难看。“小侯爷,你怎么了?
”“.....我盆骨...好像...骨折了....”他的声音细微的带着一丝难堪。
车夫看了我一眼,我回看过去,他立马撇开眼。好恐怖!“走吧。
”我将那一大包袱人头放到马车上边,自己钻进马车里面,非常自来熟地对车夫说道。
车夫目光落到那一大包包袱上,里面露出的形状……像极了……“驾!”他不敢再细想,
立马驾车往前走。我坐在马车内,一脸兴奋,身旁的人面色青紫。4京城我背着包袱,
新奇地看着四周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我身后,小侯爷坐在轮椅上,
***下垫了好几层软垫,身旁跟着好几个侍从。京城的衙门。
我看着宏伟的大门和那镶金的牌匾,一看就比之前那衙门有钱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人吗?!
”我大步迈进里面,将包袱扔到公堂之上。那坐在上边的大人原本想要怒喝我,
结果目光扫到我身后的人,瞬间歇了气。“嘿嘿,小侯爷大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
”他起身,卑躬屈膝地说道。小侯爷坐在椅子上,随意地说道:“她有事要说。
”大人这才将视线放到我身上,面色依旧恭敬地说道:“这位兄弟,有何事要告于本官?
”我现在心情好,也不纠结他眼瞎的事情了。“悬赏令,人头,给钱!
”我一手将悬赏令递给他,一手将包袱打开,一颗颗人头在地上滚开。人头滚出来那一刻,
我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寂静,除了坐在椅子上那个娇小的侯爷,其余人的面色都有些奇怪。
“你不会也没钱吧?”我的语气有些危险地对那大人说道。“咳。”小侯爷咳嗽了一声。
那人瞬间明白,连连点头说道:“有有有,我这就让人去取!”很快,
他拿着五百两银票递到我手里,“一共五百两,姑娘瞧着没少吧?”我拿过银票,
伸手点了一下数,五百两,不多不少。我眼神亮晶晶地朝他点了点头。
我高兴地拿着银票离开。“慢着!”小侯爷在身后喊道。我将银票揣在怀里,转身,
“你怎么还跟着我?”“咳。”他咳嗽一声。我连连后退两步,掩住口鼻,
有些嫌弃地说道:“你不会是肺痨吧?”他的脸色显而易见地发生变化。“不是。
”他有些咬牙切齿,“你大可放心。”“哦。”我将手放下。“我是想说,“他开口说道,
”你要来京城,小爷我也送你来了,要领赏钱,你也领了。现在可以说一下,
你要怎么样才能把那本子给我了吧?”“哦~”我恍然大悟,从怀里掏出那本本子,
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说这个?”“你放回去。”他的面色有些泛红,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不要?那算了。”我耸了耸肩,将本子重新放回去,转身就要走。“站住!我的意思是,
你不要把它这么明目张胆地晃来晃去,你知不知道那是……”他的话突然顿住。
我敏锐地捕捉到这本子绝对有猫腻。“你想要这本子?”我指着自己怀里,询问道。“对,
多少钱小爷我都付得起。”他摇晃着折扇,承诺道。我支着下巴,眼睛转了转,
思索:“这样,你帮我做件事,我就把这本子给你。”“一言为定,”他生怕我反悔,
立马说道,“什么事?”5京城募兵处。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双手紧紧捏住椅沿,
试图跟我解释道:“女子不可当兵。”我双手抱胸,靠在墙边,
不理解地问道:“男的都能当兵,女的为什么不可以?”“自古便是如此,
我大燕还没有女子入营当兵的先例。”他理所应当地说道,“古制不可违。
”“什么古制不古制的,没有先例,我当了,不就有先例了?”我不在意地说道。
“恕小爷我无能为力。”他固执地说道。“那本子你也别想要了。”我直接说道。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微瞪。我回瞪过去,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他终于妥协。“十七,
去取报名书。”他收回眼神,吩咐下人道。“是。”他接过侍从手里的报名书和笔,
深吸两口气,将它们递给我,“签字报名!”我犹豫了两秒,说道:“我不识字。
”“名字也不会?””........“我们两个又对视了两秒,他认命地握起笔,
询问道:“你的名字?”“张挽山。”我声音响亮地说道。“哪三个字?”他又问道。
我眉头一皱。他又接着问道:“哪个 zhang,哪个 wan,哪个 shan?
”“张挽山的张,张挽山的挽,张挽山的山。”我看着他的眼神透露着鄙夷,
这都问的什么问题?”咔擦“他手中的毛笔断成两截,他额头的青筋直跳。见他状态不太好,
我也不出声嘲讽他了,我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户籍文牒,递给他:“诺,你照着抄吧。
”他看到我伸到他面前的文牒,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不用谢。”他的面色涨红,别过脸,握着剩下那一截毛笔,
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张挽山,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写在纸上。
一旁的募兵官员看到他在纸上写下我的名字,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将她带到军营,好、好训练。”他咬字清晰地对那些人说道。“这就报上名了?
”我惊讶地问道。“对的。”那些官兵客气地对我说道。“现在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吧?
”他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我拿过那本报名书,把上面的字和自己的户籍文牒仔细比对,
确定万无一失后,我才呲着大牙笑。我将怀里的本子拿出来,扔到他怀里,“当然,
我可是不会像某人一样反悔。”他拿起怀里的本子,仔细翻看了一眼,确定我没有给他假的,
便将本子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我跟着那些官兵就要去军营,他转动椅子也要离开。
我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我转身,朝他的背影喊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椅子顿了一下,接着继续往前滚动。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问题时。
他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梁肆。“”梁四?“我低声重复了一下,
他们有钱人家取名这么随意的吗?我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转身怀着笑意跟着他们去军营。
阿爹,我终于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了!我眼底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冀。6军营的生活一晃而过,
我从一开始因为女儿身遭到排挤,到最后把他们一个个全部揍服。边疆战事吃紧,
我被派到那里支援。我穿着士兵铠甲,随着支援军队前往边疆。出了京城,
繁华的景象逐渐消失,越是远离京城,百姓越是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呜呜呜。
”我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孩跪坐在地上,手中摇晃着了无生息的尸体,呜咽着。
哭泣声很轻,她现在连哭都没有力气了。我捏着手中的馒头,那是我一天的伙食。
我在原地踌躇一会,缓缓走向那个女孩,伸手将馒头掰开一半,递到她面前,“诺,给你。
”她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我,伸手接过那半个馒头,“谢谢姐姐。”我眼睛一亮,
总算遇到一个眼神好的人了。我一高兴,把另一半也递给她,“全部都给你。
”她眼神在我手上半边馒头停留了一会,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吃一半就够了。
”她伸手,轻轻用力把我的手推向我自己。“姐姐留着自己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敌人。
”她眼底含着泪水,“把敌人打跑了,
就...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会死了.....”我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馒头,心里有些郁闷,
好像堵着什么东西,喘不上气。“好。”接下来的三年里面。我在战场上奋力杀敌,
从士兵升到什长、都尉、副将……到将军。最后一战。我穿着一身银甲红袍,骑在马上,
手里提着一人高的斧头。阴风飒飒,我目光如鹰地注视着对面的军队,大喊一声:“杀!
”“杀!”“杀!”“杀!”黑压压的军队向敌人发出怒吼,充斥着杀意与必胜的决心!
“咚!”一颗人头滚落在地,我俯身将那颗人头提溜起来。人群中,我一身银甲红袍,
骑在马上,巨斧上满是血迹,右手抓着那一缕长发之下的脸,正是敌方将领。“杀!!!
”我军士气大涨,敌军节节败退,最后一战,以我军完胜落幕。
回城的街道上我提着那颗人头,昂首挺胸,骑着马一步一步走在街道上。“将军!”“将军!
”“将军!”城中的百姓聚集在街道上,大声呼喊,他们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不少人喜极而泣!战打完了,皇帝下诏让我回京复命。启程那日当初瘦弱的小女孩已经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