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陈默结婚五年，省吃俭用，连一块超过五十块的猪肉都舍不得买。

他说他是公司保安，一个月工资三千，要养家糊口压力很大。我信了。

所以我每天下班后去跑外卖，补贴家用。直到今天，公司为了表彰优秀员工，

奖励我们去参加本市最高端的企业家峰会。在峰会现场，

我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着上台演讲的陈默。他身穿高定西装，手腕上那块表，

够我跑一辈子外卖。主持人介绍他：欢迎创世纪集团继承人，陈默先生！

1主持人让他跟最爱的人说一句话。陈默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他眼中没有惊喜，只有一片漠然。他说：白玉瓷，这场长达五年的测试，你勉强及格。

全场哗然。无数镜头和闪光灯对准了我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T恤。

还有我脚上这双三十块包邮的帆布鞋。我成了全场最大的笑话。原来我省吃俭用，

吃糠咽菜的五年，只是一场测试。测试我是否爱钱。测试我有没有资格，做他陈家的媳妇。

我捏着手里的参会证，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原来她就是陈总那个穷老婆啊？听说陈老夫人为了测试她，才让陈总装穷的。

五年啊，这女人也真能忍。现在好了，苦尽甘来，一步登天了。我没有理会。

我一步步走上台。走到陈默面前。他似乎以为我要拥抱他，甚至微微张开了手臂。

脸上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微笑。啪！我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响声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会场。所有人都惊呆了。陈默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疯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陈默，我们离婚。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白玉瓷，你敢走出这个门，就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我头也不回。钱？你的钱，都带着一股肮脏的恶臭。2我刚走出酒店大门，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婆婆那张保养得宜却无比刻薄的脸。

上车。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站着没动。白玉瓷，别给脸不要脸。

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内空间很大，弥漫着我叫不出名字的香氛味。

婆婆从鳄鱼皮手袋里拿出一张支票，轻飘飘地扔在我腿上。这里是五百万，离开陈默。

我拿起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然后，当着她的面，把它撕得粉碎。

你以为我这五年的青春，就值五百万？婆婆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你想要多少？一千万？

两千万？白玉瓷，做人不要太贪心。你这种出身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件廉价的商品。当初要不是陈默非要娶你，

你连进我们家门的资格都没有。我同意他跟你结婚，不过是想看看，一个穷怕了的女人，

底线能有多低。这五年，你表现得还不错，知道省钱，知道做家务，像个保姆的样子。

所以，我才允许你留下。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进我的心脏。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个通过了试用期的保姆。我气得发抖。在你眼里，别人的感情和尊严，

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吗？婆婆冷笑一声。不然呢？感情？尊严？那是什么东西？

能让你住上别墅，还是能让你背上爱马仕？白玉瓷，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

你要么拿着钱滚蛋，要么，就乖乖听我的话，做一个合格的陈家媳妇。什么是合格的？

我问。她拿出了一份文件，拍在我面前。标题是《陈家媳妇行为准则》。

3我翻开那本所谓的《行为准则》。第一条：每日早六点起床，为全家准备早餐。

第二条：丈夫回家时，必须在门口迎接，并为他换鞋。第三条：在任何公共场合，

不能发表与丈夫相悖的意见。第四条：每月零花钱十万元，所有开支需报备。

……一共九十九条。每一条都充满了控制和羞辱。这哪里是娶媳妇，分明是买回来一个奴隶。

我把那本东西扔回给她。我一条都不会遵守。婆婆的眼睛眯了起来，透出危险的光。

你确定？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我确定。很好。她点点头，

看来你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把消息放出去，

就说白玉瓷婚内出轨，品行不端，我陈家要将她扫地出门。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她能***到这个地步。你血口喷人！是不是血口喷人，重要吗？

婆婆笑得云淡风轻，我只需要让所有人相信，就够了。你以为，没了陈家，

你那份月薪五千的工作还能保得住吗？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在整个城市都待不下去。

这就是有钱人的手段。颠倒黑白，只手遮天。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我没说话，

只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回到我和陈默那个租来的小房子里。屋里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窄小的沙发，用了五年的餐桌。墙上还贴着我们一起写的“省钱计划表”。现在看来，

就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刚准备离开，

门被打开了。陈默回来了，他换了一身休闲服，脸上的红印还没消。他看到我脚边的行李箱，

皱起了眉头。你闹够了没有？陈默，我说过，我们离婚。离婚？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白玉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这五年来，

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现在翅膀硬了，想过河拆桥？4吃你的？穿你的？

我被他这句话气笑了。我拉开衣柜。你看看，这满柜子的衣服，哪一件超过了一百块？

我指着他脚上的***版球鞋。你一双鞋，够我买一辈子衣服了！我拉开冰箱。

里面只有一些快要蔫掉的青菜，和几个鸡蛋。五年了，我们家买过一次海鲜吗？

吃过一次牛排吗？我为了省几块钱的公交费，每天骑一个小时自行车上班！

我为了给你减轻负担，下班了还去送外卖，风里雨里，你问过一句吗？我越说越激动，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以为我们是在为未来奋斗，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可你呢？

你开着豪车，住着别墅，把我当猴耍！陈默，你告诉我，这五年，

你有一刻是真心的吗？陈默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良久，

他才低声说：小瓷，我妈她就是那个脾气，她只是想考验你……考验？我打断他，

她凭什么考验我？你又凭什么配合她？因为我是她儿子！陈默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总不能为了你，跟我妈对着干吧！所以你就可以牺牲我，是吗？不是牺牲……

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小瓷，现在测试结束了，你通过了。以后我们可以过好日子了，

我会补偿你的。补偿？我甩开他的手，你拿什么补偿？我给你买大房子，

买跑车，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拉起行李箱，走向门口。

白玉瓷！陈默从背后抱住我，别走，我爱你。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爱？

我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你的爱，就是在你妈和我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她吗？

你的爱，就是看着我为了几块钱跟菜贩子吵架，而你却在高端会所一掷千金吗？

你的爱，就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付出，还觉得这是对我天大的恩赐吗？陈默，

你的爱太廉价了，我嫌脏。5我最终还是离开了那个家。第二天，我“婚内出轨，

私生活混乱”的新闻就传遍了全城。公司第一时间辞退了我。理由是我的个人品行问题，

严重影响了公司形象。我去找新的工作，却处处碰壁。所有HR看到我的简历，

都露出那种鄙夷又同情的眼神。我知道，这是陈家的手笔。他们要逼我走投无路，

逼我回去求他们。我偏不。我租了一个最便宜的地下室，每天靠吃泡面度日。

外卖也送不了了，我的账号被平台封禁。我所有的路，似乎都被堵死了。这天晚上，

我接到了闺蜜林晓的电话。小瓷，你没事吧？我看到新闻了，那帮人太过分了！

林晓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所有遭遇的人。听着她关切的声音，

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晓晓，我该怎么办？别怕，林晓在那头说，

天无绝人之路。你忘了你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了？我大学学的是服装设计。

毕业后为了陈默，放弃了去大公司面试的机会，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我的那些设计稿，

已经压在箱底很多年了。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连买布料的钱都没有。

钱的事你别担心，我这里还有点积蓄，先给你用。晓晓，谢谢你。跟我客气什么。

林晓顿了顿，又说，对了，我有个远房表哥，是开直播公司的，最近正在招带货主播，

你要不要试试？带货主播？我有些犹豫，我长相普通，对着镜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当是过渡一下，总比坐吃山空强。林晓劝我。我想了想，答应了。第二天，

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家直播公司。面试很顺利，林晓的表哥给了她面子，让我直接通过了。

我被分到了一个叫“Cici姐”的头部主播的团队里，做她的助理。工作很辛苦，

每天都要整理样品，写直播脚本，忙到凌晨。但我咬牙坚持了下来。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这天，Cici姐要直播一款高端定制女装。品牌方派人送来了样衣。我打开一看，愣住了。

那件衣服的领口上，有一个小小的，用银线绣成的“瓷”字。这是我大学时的毕业设计。

我从没给任何人看过。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6我拿着那件衣服，

冲进了Cici姐的直播间。她正在补妆，看到我闯进来，一脸不悦。你干什么？

毛手毛脚的。Cici姐，这件衣服，是哪来的？Cici姐瞥了一眼，

品牌方送来的啊，叫什么瑶光，最近新出的高端牌子。瑶光。我心里咯噔一下。陆晨瑶。

陈默的青梅竹马，也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当初在学校，她就处处针对我。

因为陈默拒绝了她的告白，选择了我。我拿出手机，搜索“瑶光”品牌。设计师那一栏，

赫然写着陆晨瑶的名字。而品牌的主推系列，几乎都是我大学时的作品。她偷了我的设计稿！

我气得浑身发抖。Cici姐还在催促：发什么呆？快去把脚本给我烫一遍，

马上要开播了。这播不了。我抓住那件衣服，这是我的设计，她抄袭！

Cici姐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的设计？小瓷，你睡醒了没有？这可是瑶光，

陈总亲自投资的品牌，设计师是陆晨瑶小姐。陈总？创世纪集团的陈默陈总啊，

你不会不知道吧？原来，陈默还给她投资了品牌。用着我的设计，开创她自己的事业。

真是天大的讽刺。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Cici姐，我有人证物证，

我的原稿都还在。那又怎么样？Cici姐不耐烦地挥挥手，人家是陈总的人，

你是谁？一个被陈家扫地出门的弃妇。我劝你别自不量力，惹恼了品牌方，

我们公司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你这份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我看着她那副趋炎附势的嘴脸，心一点点冷了下去。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然后，

我走进了直播间。在几十万观众面前，我站到了镜头前。大家好，我叫白玉瓷。

现在大家看到的这件衣服，不是陆晨瑶设计的，而是她从我这里偷走的。我有证据。

7我的话一出，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了。这谁啊？来砸场子的？疯了吧，

敢在Cici姐直播间闹事？她说的是真的吗？瑶光的设计师抄袭？

Cici姐的脸都绿了，她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保安！保安！

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出去！我侧身躲过她。将我早已准备好的U盘***了直播电脑。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我的设计原稿。每一张手稿上，都有日期和我的签名。从草图到成品图，

过程完整，细节清晰。***！真有手稿！这签名，确实是白玉瓷啊！所以，

瑶光真的抄袭了？高端定制品牌，竟然是小偷？太恶心了！弹幕的风向瞬间逆转。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品牌方。Cici姐哆哆嗦嗦地接起，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陆晨瑶气急败坏的声音。Cici！你在搞什么鬼！

赶紧把那个***给我弄下去！她手里的东西都是伪造的！我的设计才是原创！

我对着话筒，冷笑一声。陆晨瑶，你心虚了？你敢不敢现在开个视频，

我们当着几十万网友的面，现场画一张设计图？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设计师，

谁是只会偷窃的贼？电话那头沉默了。陆晨瑶当然不敢。她那些所谓的灵感，

全都来自于我的电脑。当年我视她为朋友，从没对她设防，没想到却引狼入室。笑死，

不敢应战了？真相大白了，就是抄袭狗！***瑶光！还原创设计师公道！

直播间的热度越来越高，很快就冲上了平台热搜第一。Cici姐的脸惨白如纸。她知道，

这次她惹上***烦了。事情闹得太大，连公司老板都被惊动了。他亲自赶到现场，一看到我，

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白小姐！误会，这都是误会！

我们立刻停止和瑶光的一切合作！您看，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看着他谄媚的嘴脸，只觉得恶心。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瑶光品牌公开向我道歉，

并赔偿我的所有损失。第二，我要你们公司，也向我道歉。8我的条件一出，

老板的脸立刻变成了苦瓜。让瑶光道歉，就等于得罪了创世纪集团。

但他更不敢得罪几十万愤怒的网友。权衡利弊之下，他只能点头哈腰地答应。没问题！

白小姐，我们马上发公告！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我刚走出公司大门，

就看到了那个我最不想见的人。陈默靠在一辆迈巴赫旁，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向我走来。白玉瓷，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我没理他，

径直往前走。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就这么缺钱？为了钱，连瑶瑶的名声都敢毁？

我甩开他的手，觉得无比可笑。她偷我的东西，毁我的前途，我出来澄清，

倒成了我的不是？陈默，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陆晨瑶是人，我就活该被踩在脚底？

我没有那个意思。陈默皱着眉，瑶瑶她只是一时糊涂，她已经知道错了。

她知道错了？对，她愿意给你赔偿，五百万，够不够？又是五百万。在他们眼里，

我似乎只值这个价。你回去告诉她，我的设计，无价。还有，法庭见。

陈默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白玉瓷，你别得寸进尺。我能让你在A市待不下去，

也能让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能告得赢创世纪集团的法务部？

告不告得赢，是我的事。我看着他，但我可以保证，这件事，

会成为创世纪集团永远的污点。你！陈默扬起了手。我闭上眼睛，

等着那一巴掌落下来。但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停在我们面前。

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他一把抓住了陈默的手腕。陈总，对一个女人动手，

不太好吧？男人嬉皮笑脸地看着我，对我眨了眨眼。美女，需要帮忙吗？

9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发愣。我不认识他。陈默显然认识，他抽回手，脸色更加难看。

秦屿，这是我的家事，你少多管闲事。叫秦屿的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