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车祸中醒来,世界突然对我露出谄媚的笑。我欣喜若狂,
这次爽文情节终于轮到我来主演了吗??!!陌生富豪临终执意赠我山顶豪宅,
随手买的彩票中奖数字分毫不差,就连晨跑时绊倒我的都是一根足金金条。直到那个雨夜,
别墅客厅的座钟敲响了午夜十二点钟声,我透过雨幕看见庭院有个红袄女人,
她的绣花鞋...是纸扎的。1 重生之谜我睁开眼睛时,
刺眼的白光让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消毒水的气味灌入鼻腔,后脑勺传来一阵阵钝痛。
“醒了!他醒了!”一个女声惊喜地喊道。我艰难地转动眼球,一位护士正俯身看着我。
她胸前的名牌上写着“林小雨”,圆圆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但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陈先生,您真是福大命大。
”林护士一边调整输液速度一边说,“高架上货车侧翻压了七辆车,就您一个生还者。
”听着耳边的声音,我试着动了动手指,除了几处擦伤、腿部骨折和轻微脑震荡外,
身体竟然没有缺胳膊少腿,这太不可思议了。我记得那辆失控的货车直接朝我的驾驶室撞来,
挡风玻璃碎裂的瞬间,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我抬眼看着病房里的电视,
上面还在播报车祸的新闻,
屏幕显示今天是2023年3月18日——距离车祸已经过去三天了。“这是您的私人物品。
”林护士递过来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我的皮夹、钥匙和那块早就停摆的机械表。
皮夹边缘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对了,”她走到门口又转身,
“有位自称张律师来找过您三次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不过您当时还在昏迷中,
我估摸着他今天还会来的。”果不其然,当天下午,
一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男人就出现在病房。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浓得盖过了医院的消毒水气味,
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你好,陈默先生,我是张明远,
林氏集团的委托律师。”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烫金名片,“林老先生临终前特别嘱咐,
要将翡翠湾8号别墅转到您名下。”我愣住了,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单。
翡翠湾是市里最顶级的别墅区,随便一栋都价值上亿。“林……林老先生是谁?
”我嗓子干涩,抬眸看着眼前的精英人士。“林老先生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前不久刚去世,
在他的遗嘱里给您留下了一套翡翠湾的别墅。”张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微微一笑,
“三十年前,您父亲在工地救了林老一命。虽然您父亲婉拒了酬谢,
但林老一直记着这份恩情。”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父亲确实是建筑工人,
但十年前就因肝癌去世了。但诡异的是,张律师拿出了一张明显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年轻时的父亲穿着我从没见过的西装,站在一栋正在建造的摩天楼前,
而那个搂着他肩膀微笑的男人,我确信从未见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1993年6月,”张律师不假思索地回答,“林老总说,
要不是您父亲推开他,那根钢筋就会直接贯穿他的心脏。”我盯着照片,
父亲的笑容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从未穿过西装,
也从没提起过救人的事。“我妈呢?这份财产是直接分割给我了吗?”我看了眼四周,
没有发现老妈的身影,顿时感觉有些奇怪。自己出车祸这么大的事情,
老妈不可能不来看自己的。难道是医院没给妈妈打电话吗?紧急联系人填的就是老妈的号码,
虽然老妈的身体不太好,但是关于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小事,老妈都会亲力亲为的。
每次我哪怕只是感冒,她都会紧张兮兮地守在床边,熬那些苦得让人皱眉的中药。“什么?
您母亲吗?”张律师顿了顿,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如何组织语言“您母亲三年前就去世了,
所以这份遗产是直接由您继承的。”我的大脑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嗡鸣。
三年前?去世?这怎么可能?“你tm有病,开什么玩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陡然提高,
引得换药水的护士转头看了我一眼,“上周我还和妈妈通过电话,她说抗癌药物的效果不错!
怎么可能去世了?!”张律师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打开文件袋,
取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陈先生,这是您母亲的死亡证明复印件,还有她的遗嘱,
日期都很清楚。”我一把抓过文件,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纸上的黑白文字冰冷而刺目——程林芳,死亡日期:2019年5月17日,
死因:晚期肺癌多器官衰竭。“不可能...”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监护仪上的心跳线剧烈波动起来,“这一定是搞错了,
我明明记得...”记忆中的画面如此清晰——上个月我回家时,妈妈站在厨房里熬药,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她转身对我微笑,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不错:“默默,
这次医生换了新方子,说效果会更好。”那双手的温度,那个笑容,怎么可能只是我的想象?
“陈先生,您需要冷静。”张律师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医生提到您可能有轻微的记忆紊乱,这是脑震荡的常见症状。”我猛地抬头,
眼前一片黑晕:“我公寓里还有我妈上周拿来的中药!冰箱里有她给我包的饺子!
这怎么可能是三年前的事?”张律师叹了口气,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三年前就没了……“我需要我的手机。
”我对护士说,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护士犹豫地看了看张律师,后者点了点头。
她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我的手机递给我。我颤抖着手指解锁屏幕,直接点开通话记录。
往下滑动,寻找妈妈的名字。最近一次通话显示是...2019年5月10日。“不,
这不对...”我疯狂地往上滑动,但记录在2019年5月就停止了。再往前,
是几乎每天的通话记录。我的额头渗出冷汗,手指继续点开相册。
最近的照片是车祸前一天在公司拍的午餐,往前翻...2019年5月15日,
妈妈生日那天,我在餐厅给她拍的照片。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关于妈妈的照片。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感觉世界在脚下崩塌,
“我记得那么清楚...”张律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陈先生,
我理解这对您来说很难接受。创伤后记忆混乱是很常见的现象。您母亲去世后,
您一度非常消沉,可能潜意识里创造了一些记忆来保护自己。”“闭嘴!”我怒吼出声,
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护士急忙上前检查仪器,
同时按下了呼叫按钮。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从父亲去世后,
我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照顾好生病的妈妈。日子虽然过的困苦,
但是有老妈在,我的家就一直在。和妈妈相处的细节如此鲜活,如此真实。
她告诉我新药效果不错时的欣慰表情,她抱怨中药太苦时的皱眉,
她上周放在我冰箱里的、用保鲜盒装好的饺子...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我要回家。
”我挣扎着想要下床,却被护士按住。“陈先生,您现在不能离开!您的情况还不稳定!
”“我要回家!”我几乎是在咆哮,“我妈还在等我,你们都在骗我!骗子!
”一阵眩晕袭来,我的视线边缘开始发黑。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张律师担忧的面孔和匆匆赶来的医生。当我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
病房里安静得出奇,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我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旁边是一杯水和几片药。我拿起手机,再次翻看通话记录和相册,
结果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近三年与妈妈联系的证据。
难道这三年和妈妈相处的记忆都是我臆想的吗?但是那么真实,怎么会都是假的呢…三天后,
医生再次给我检查了一遍身体,告诉我可以出院了。那么大的车祸,我只是轻微擦伤和骨折,
到现在我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出院手续办得出奇顺利。
住院期间照顾我的林护士红着脸将我送到了门口,还偷偷在我口袋里塞了张彩票。
“这是你托我给你买的彩票,今晚双色球开奖,”她凑近我耳边轻声说,
呼出的气息带着奇怪的凉意,“这次的特别号码是7。”说完她转身回了医院,
我拿出兜里的彩票,看着上面的号码数字,我什么时候让她帮我买彩票了……没等我细想,
手机上约好的网约车已经到了。看着窗外的风景,我沉默不语。
我还是不相信妈妈三年前就没了。回到家,我翻遍了整个房间,
种种迹象表明妈妈确实在三年前就走了。客厅的供奉台上还放着妈妈的遗照,
香炉里的香早已经烧到了根部。风一吹,香灰飞的到处都是。我瘫在沙发上,
只觉得脑子痛的厉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那么陌生又那么真实。
打开的电视正放着那天的车祸新闻直播,大货车侧翻在高架上。14人当场死亡,
只有我活了下来。电视里事后采访的现场哭声一片,我拿起手边的遥控切了台。
没想到刚好到彩票开奖直播,看着电视里的双色球号码,我从口袋里掏出彩票。
我震惊的发现林小雨给我的彩票与开奖号码完美重合。
主持人激动地喊着“史上最高奖池5.7亿!”没开灯的房间只有电视机映出来的白光,
我突然注意到手中的彩票背面用朱砂画着细小的符咒,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2 诡异彩票第二天一早,我打车回到了医院,找到了林小雨。“你昨天给我的彩票中奖了,
你拿去兑奖吧,这是你买的,它不属于我。”我的手指微微发抖,
将那张印着鲜红数字的彩票递向林小雨。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
输液室里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林小雨没有伸手,她的嘴角缓缓上扬,
露出一个弧度精确得令人不适的微笑。“不,陈先生,”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仿佛直接在我颅骨内回荡,“它就是你的。”就在这一刻,世界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声、走廊里推车的轱辘声、隔壁床病人痛苦的***——所有声音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掐灭。
我的耳膜因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而嗡嗡作响,只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砰——砰——砰——”在林小雨的注视下,我的心跳声越来越急促,
还没完全好的脑震荡让我此刻有种要吐的冲动。林小雨的眼睛还在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发现她的眼白很多,反而是黑色的瞳孔只占据眼球的中心,
像作画时在宣纸上不小心滴上的墨水。漆黑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我注意到她的眼白上布满了细小的血丝,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
“铃铃铃——”刺耳的手机***如同尖刀划破这片死寂。我浑身一颤,
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屏住呼吸多时。林小雨依然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微笑,
她的目光让我后颈的汗毛根根直立。我踉跄着后退几步,皮鞋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颤抖的手指几乎握不住手机,屏幕上“张律师”三个字在不停跳动。“喂...喂?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是自己的。“陈先生,今天下午三点验收别墅,您别忘了。
”张律师的语调平静得近乎机械,背景音里隐约传来某种有规律的“沙沙”声,
像是信号干扰,又像是指甲刮擦话筒的声音。“好...好的。”我胡乱应着,
眼睛却无法从林小雨身上移开。她依然站在原地,苍白的脸上挂着那个凝固的微笑,
双手交叠放在护士服前——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指甲缝里似乎有暗红色的痕迹。挂断电话后,
林小雨突然向前迈了一步。我浑身寒毛竖起,后背猛地撞上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
“陈先生,”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
“您知道中奖号码为什么是19、17、7、13、23、15吗?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些数字正是我母亲去世日期、火化时间...还有我出车祸的日期,
她怎么会这么清楚。林小雨又向前一步,我能闻到她身上飘来的淡淡福尔马林气味。
她的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
呼出的气息冰冷得不似活人:“因为死人从不说谎...而活人,总是记性太差。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林小雨给我的感觉太过恐怖。我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她那标准的仿佛被尺子量过的笑容,一阵阵恶寒。我按照手机上,
张律师给的地址导航到了翡翠湾别墅区。翡翠湾别墅比我想象中还要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