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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的沭河岸边,白茅在秋风中摇曳成白茫茫一片。我家那四间土坯房就建在河堤旁,

墙皮被汛期的河水浸泡得鼓起,父亲用麦秸糊的顶棚在阴雨天总往下掉灰。

父亲是县里砖窑厂的临时工,一年里有大半时间都在泥灰中劳作,

母亲靠给镇上的供销社缝补麻袋挣些零钱,养活我和两个姐姐、一个弟弟。

那年月的玉米面糊糊里常能吃出沙子,稀得能照见人影。

我每天天不亮就得跟着父亲去砖窑厂搬砖,稚嫩的肩膀被扁担压得红肿,

晚上回来还要帮母亲挑水、喂猪。母亲总会把稠一些的那碗推给我,可那点糊糊填不饱肚子,

夜里常饿得睡不着,望着房梁直咽口水。“小三子,长大想干啥?

” 她穿过鞋底的麻线突然绷断,线头弹在我手背上。我正盯着灶王爷瓷像上剥落的金漆,

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不用干活还能填饱肚子,随口答道:“想当和尚。

”这话让母亲手里的锥子停在半空。她娘家信佛,陪嫁的木箱里藏着一本线装《金刚经》,

已被虫蛀得满是孔洞。但在那个年代,出家人和 “牛鬼蛇神” 没什么两样。

父亲回来听说这事,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嘴角淌血。“再敢说这话,

就把你扔沭河喂鱼!” 他的粗布褂子还沾着砖窑厂的泥灰,混杂着汗味扑面而来。

可我心里却更坚定了,村里老人们常说,和尚庙里香火旺盛,顿顿有白馍,不用下地干活,

整天就念念经、敲敲木鱼,那日子简直是神仙过的。真正让我魂牵梦萦的,除了那口饱饭,

还有村东头瞎眼老道和几个老头闲聊时说的那些荤段子。

他们总压低声音讲些和尚与尼姑的风流韵事,说有的寺庙里藏着美貌的女居士,

夜里会偷偷溜进和尚的禅房。我还在县城废品站淘到过几本破旧的禁书,

里面画着和尚与女子搂搂抱抱的插画,那些香艳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瞎眼老道年轻时云游过不少地方,他说玉泉寺当年有个和尚,偷偷和山下的寡妇相好,

藏了好多金银珠宝在禅房的地砖下,日子过得比地主还滋润。“那地方的僧人,既能念经,

又能快活。” 他枯瘦的手指划过青石板上的 “玉泉” 二字,“可惜啊,

现在怕是也衰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比在这穷窝子里强。”1979 年夏天,

我在县城电影院门口捡了一张《古刹钟声》的海报。海报上虽只是僧人打坐的画面,

可我满脑子都是那些香艳的想象。那天晚上,我抱着海报钻进芦苇荡,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父亲因为讨要拖欠的工资被工头打断了腿,躺在土炕上直哼哼,

母亲把陪嫁的银镯子当了才凑够药钱。家里的玉米糊糊已经快见底了,

明天可能就得挖野菜充饥。我摸着嘴角去年被父亲打出来的疤,突然明白,

当和尚不仅能吃饱饭、不干活,说不定还能圆了那些龌龊的念想,

这才是能让我摆脱苦日子的唯一出路,哪怕是条被世人指点的路。1981 年早春,

我揣着偷偷攒下的三十块钱和二十斤粮票溜出家门。母亲纳了一半的鞋底还在炕头,

弟弟的尿戒子搭在晾衣绳上。走到码头时,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四间土坯房,烟囱里没冒烟,

想来母亲还没起床。我心里没有丝毫留恋,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穷地方,

奔向那有白馍和 “快活” 的寺庙。运煤船在沭河上颠簸了三天,到沂州时遇上狂风。

巨浪把甲板上的煤块掀得乱飞,我死死抱住船舷,胃里的玉米面糊糊全呕了出来。

一个穿黑褂子的汉子故意撞过来,我藏在怀里的粮票撒了一地。他踩着煤渣就往舱里跑,

我扑过去抱住他的腿,被他拖着在煤堆里蹭出老远。“小叫花子敢跟我抢?

” 他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折叠刀,刀背拍在我脸上。我咬住他的手腕死不松口,

直到他疼得嗷嗷叫,把粮票扔在地上。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掠过一丝快意,

这只是开始,到了寺庙,我绝不会再让人欺负,还要让别人都看我脸色。

当我终于站在云蒙山脚下时,裤脚还在往下滴煤水。玉泉寺的山门像一头苍老的巨兽,

朱漆剥落的门板上留着弹孔,那是 “文革” 时的痕迹。

几个穿着灰布僧袍的僧人在清扫落叶,扫帚划过青石板的声响,

比村里的钟摆还让人觉得安稳,安稳之下一定藏着我想要的白馍和机会。

带我见弘忍法师的是一位叫智通的老僧,他的僧袍打了七个补丁,却浆洗得发白。

法师住在方丈院东厢房,窗户糊着麻纸,阳光透进来能看见飞舞的尘埃。他盘腿坐在土炕上,

面前摆着一串油亮的菩提子。“为何要出家?” 他的声音像山涧流水,

冲淡了我一路的疲惫,可我心里清楚,我不是为了什么修行。“想求条路。

” 我把从老道那讨来的青石板掏出来,“想求能照路的灯。

”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虔诚,眼神却在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让他收下我。法师的手指在石板上停了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智通师父赶紧递过茶水,我才发现法师的眼睛几乎看不见,瞳孔蒙着一层白雾。

这倒是个好机会,一个眼盲的法师,更容易被蒙蔽,我正好可以伪装成他喜欢的样子。

“回去开封介绍信吧。” 他咳得直不起腰,“老衲这把骨头,还能再收个徒弟。

”回家后的日子像在油锅里煎。父亲拄着拐杖追打我,把那半张《古刹钟声》海报撕得粉碎。

母亲跪在我面前哭:“小三子,娘给你磕头了,咱不当和尚行不行?

”村里的干部也来做工作,说我这是 “思想落后”。直到我绝食五天,

躺在炕上只剩一口气,母亲才哭着去公社开了介绍信。她把介绍信塞进我手里时,

我摸到她掌心全是茧子,可我心里没有丝毫愧疚,为了自己的前程和那些念想,

这点牺牲算什么。重回玉泉寺那天,智通师父在山门前等我。

他递给我一件新缝的僧袍:“法师给你取了法名,道恒。”阳光穿过山门的缝隙照在我身上,

像是老道说的那盏灯,终于亮了,照亮了我通往白馍、权力和欲望的道路。

寺里的日子虽不如我想象中顿顿有白馍,但比起家里强多了,至少能吃饱。

二十多个僧人挤在天王殿后的破禅房,晚上睡觉要侧着身子。

早晚课诵的木鱼声总在寅时响起,我跟着师父们念《楞严经》,好多字认不全,

就用炭笔在手心画。弘忍法师虽眼盲,却能听出我诵经时的磕绊,总在课后叫我到他房里,

用手摸着经文教我念。“佛法如水滴,日久能穿石。”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头顶,“道恒,

你要记住,出家人的本分不是吃苦,是求道。”我点头应着,

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尽快往上爬,只有当了管事的,才能不干活还能捞到好处,

说不定还能接触到那些传说中的女居士。1983 年冬天,我在藏经阁发现一个秘密。

那天我替法师取《心经》,踩着木梯够最高层的经卷时,梯脚突然断裂。我摔在地上,

撞开了墙角的暗格。里面藏着一个铁匣子,装着些发黄的账本和信件。

最上面的信是写给弘忍法师的,字迹潦草:“若不将寺产交予管委会,恐有祸事。

”落款是 “道明”,我认得这名字,是寺里掌管香火钱的老僧,平时总对我颐指气使,

还克扣我的口粮。我把铁匣子偷偷藏在床板下。夜里翻那些账本,

发现道明师父每月都往山下供销社汇款,数额远超他的月例,账本里还夹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眉眼***。更让我心惊的是一张纸条:“钟楼木料已联系好买家,正月十五动手。

” 我心里一阵窃喜,这可是扳倒他的好机会,他倒了,我就能顶替他的位置,掌管香火钱,

离我的目标又近一步。那天晚上,我抱着铁匣子去找弘忍法师。他听完我的话,沉默了半晌,

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道恒,这事你别管。” 他的手在炕桌上摸索着找茶杯,

“老衲心里有数。”可我怎能不管?这是我向上爬的阶梯。正月十四夜里,

我揣着一把戒刀守在钟楼。三更天时,果然有几个黑影扛着锯子过来。带头的正是道明师父,

他举着松明火把,脸被照得忽明忽暗。“这破楼早该拆了。” 他指挥着徒弟们搭梯子,

“卖了木料,够咱们换半年口粮。”我从横梁上跳下来,戒刀插在地上的青砖缝里。“师父,

这是慧能祖师传下来的钟楼。” 火把的光映着我的僧袍,我故意提高了声音,

好让周围可能存在的人听到。“您不能这么做。”道明师父愣了愣,

随即冷笑:“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老僧的事?” 他使个眼色,两个年轻僧人就扑了过来。

我在俗家时跟着河滩上的船工练过几下,侧身躲过他们的拳头,抓起墙角的扁担横扫过去。

道明师父见势不妙,举着火把就往我身上戳。我闪身躲开,火把撞在柱子上,

引燃了地上的木屑。我早就算计好了,火一烧起来,事情就闹大了,他想翻身都难。

火借着风势蔓延开来,很快烧着了钟楼的木梁。我假意去提水桶,实则是在等其他人过来。

等僧人们被火光惊醒赶来时,钟楼的半边已经塌了。弘忍法师被人搀扶着站在火场前,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恒,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在噼啪的燃烧声里,显得格外冷。

我跪在地上,装作愧疚的样子说不出话。道明师父在一旁哭哭啼啼:“都是道恒这孽障,

半夜纵火,还想诬陷老衲!”其他僧人也跟着附和,说我 “心术不正”。

直到智通师父从火场灰烬里找出那把锯子,众人才哑了声。我心里暗自得意,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弘忍法师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咳嗽:“道明,你跟随老衲三十年,

竟不知寺规?” 他让人把道明关进柴房,转身对我道:“道恒,你虽护了钟楼,

却也犯了嗔戒。罚你去后山面壁三月。”面壁就面壁,

这三个月正好能让我在寺里树立起正直勇敢的形象,也让道明在柴房里彻底闭嘴。

后山的山洞里只有一块石床,我靠着啃干馍和泉水度日。夜里听着狼嚎,

倒把《楞严经》背得滚瓜烂熟,这也是为了回去后能更好地表现自己。面壁的第二个月,

智通师父偷偷来看我,带来一个消息:道明在柴房里自尽了,死前留下遗书,

说要揭发管委会侵吞寺产的事。我知道,那遗书肯定也写了他自己的龌龊事,

被我派去的小和尚偷偷换了。“法师让我给你带句话。” 智通师父塞给我一个窝头,

“大器者,必经磨砺。”我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又少了一个障碍,

而且他那笔***的香火钱,也该归我了。1984 年春,我被法师任命为他的侍者。

每天替他研墨、读经,牵着他的手在寺里散步。他虽看不见,却能闻出不同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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