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背叛的滋味
头顶是深蓝色的天鹅绒帷帐，绣着银色的星图。
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锁骨——那里的金色纹路己经蔓延至胸口，形成完整的鹿角形状，边缘泛着淡淡的荧光。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宋知微猛地转头，正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不，此刻那瞳孔己经变成了完全的竖瞳，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幽幽的金光。
鹿鸣恒坐在扶手椅中，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古籍，封面上烫金的《鹿氏秘录》西个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悠南在哪里？”
她撑起身子，声音沙哑。
鹿鸣恒没有回答。
他放下书，缓步走到床边。
随着他的靠近，宋知微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焦糖混雪松的气息，但此刻其中还掺杂着一丝血腥味。
“知道吗？”
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沈悠南的动物保护基金会，去年接收了陆家三千万的捐款。
"宋知微的指尖陷入被单。
她当然知道——那是沈悠南最引以为豪的项目，专门救助濒危的雪域灵鹿。
“但她没告诉你的是，"鹿鸣恒的指尖轻轻抚过她锁骨上的纹路，激起一阵战栗，“那些被救助的灵鹿，最后都去了陆家的实验室。”
他的手掌突然展开，掌心里躺着一枚微型芯片，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
“这是从沈悠南的项链里找到的。”
他的声音冷了半，"里面存着十七段灵鹿活体解剖视频，拍摄地点都在陆氏生物实验室。
"宋知微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想起沈悠南最后一次视频通话时，背景里隐约传来的凄厉鹿鸣——当时她以为那是野生动物纪录片的声音。
“不可能...”她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南南最爱小动物，她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是吗？
"鹿鸣恒突然掀开自己的衬衫下摆。
宋知微倒吸一口冷气——男人精瘦的腰侧，赫然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形状像是被什么利器生生剜去了一块肉。
"这是你闺蜜的杰作。
"他冷笑，"为了取我的鹿茸血做实验。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鹿鸣。
宋知微转头，透过落地窗看见月光下的庭院里，几只雪白的灵鹿正在不安地踱步。
其中一只的前蹄上，戴着沈悠南标志性的银色脚环。
"现在你明白了吗？
"鹿鸣恒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
他的额头轻轻抵上她的，微凉的鹿角蹭过她的太阳穴，绒毛柔软得不可思议，"为什么我必须用这种方式留住你..."宋知微的视线模糊了。
她想起大学时和沈悠南一起做的动物保护志愿活动，想起她们约定要开一家流浪动物收容所..."我不信。
"她猛地推开鹿鸣恒，"悠南不可能做这种事！
""那就亲眼看看。
"鹿鸣恒打了个响指。
墙壁上的投影仪突然亮起，画面里是沈悠南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里的样子。
她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面前的手术台上——绑着一只幼小的灵鹿，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