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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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木门下扫地人青木门的山门建在断云峰半山腰,青石板路从山脚蜿蜒上来,

被往来弟子踩得发亮。每日卯时,总有个身影比洒扫的杂役更早出现在山门前的石阶旁,

手里攥着把磨得光滑的竹扫帚,一下下扫着昨夜落下的枯枝败叶。这身影叫沈砚,

是青木门最不起眼的存在。他来山门三年,既没进过内门学那吐纳练气的法门,

也没像外门弟子那样挥剑劈柴练基础招式,就只守着山门前这半里地的石阶,日出而扫,

日落而歇。“沈砚,今儿个掌门将带内门弟子去后山试剑坪演武,你把那边的落叶也清了,

别让人看了笑话。”管事张叔路过,丢下句话便匆匆往内门走。演武是青木门的大事,

尤其是掌门将亲自演示新得的“流风剑式”,连外门弟子都能去旁观,

整个山门都透着股雀跃。沈砚抬头应了声“好”,声音低哑得像蒙了层灰。

他慢慢挪到试剑坪边缘,这里的落叶比别处厚,风一吹就打着旋儿飘。他弯腰扫地时,

后腰的旧伤隐隐作痛——三年前他被青木门的采药弟子从山涧里救回来时,浑身是伤,

连名字都记不清,掌门看他可怜,便让他留着做了杂役,只说“能活多久,看他自己”。

日头升到头顶时,试剑坪渐渐热闹起来。内门弟子穿着月白劲装,腰悬长剑,

三三两两地聚着;外门弟子挤在坪边的石阶上,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坪中央的高台。

沈砚缩在角落的老槐树下,尽量让自己融进阴影里,手里的扫帚却没停。“听说了吗?

这次演武后,掌门要选三个弟子去参加下月的‘七宗会武’,

咱们青木门能不能在南境抬起头,就看这回了。”“别想了,肯定是大师兄、二师姐他们。

你看大师兄那‘青冥剑气’,上次劈断了三丈外的石桩呢!”议论声飘进沈砚耳朵里,

他握着扫帚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三年来,他听了无数次这样的话——关于剑气、灵力、境界,

这些在他脑海里模糊得像场梦。他只知道自己怕吵,怕人多的地方,每次试剑坪有动静,

他都恨不得缩成石头。忽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人群瞬间安静。掌门凌虚子白衣胜雪,

立于高台之上,手中长剑“嗡”地出鞘,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今日演流风剑式,

此式重‘轻’与‘变’,需以灵力驭剑,如风过林,无迹可寻。”话音落,他足尖一点,

身形已掠至坪中。长剑挥出时没有半点声响,只有一道道淡青色的剑影,像被风吹动的柳丝,

看似柔和,却在掠过旁边的青石时,无声无息切出寸许深的痕迹。“好!

”人群里爆发出喝彩。沈砚低着头,扫帚扫过一片被剑气震落的槐叶。

那槐叶边缘带着极细的切口,他盯着看了片刻,忽然轻轻咳嗽起来——方才凌虚子挥剑时,

他分明“看”到了那道灵力的轨迹,像条游弋的青蛇,在剑刃三寸外流转,

只是到了青石前时,轨迹微微滞涩了一瞬,才没能切得更深。这念头刚冒出来,他赶紧掐断,

把脸埋得更低。不能想,不能看,他只是个扫地的,活着就好。可偏有人不让他安生。“喂,

那扫地的,过来!”沈砚抬头,见是内门弟子里最张扬的赵峰。赵峰是长老的亲传弟子,

性子骄纵,总爱拿外门人和杂役寻乐子。此刻他手里捏着块糕点,

故意丢在刚扫干净的石板上,“手滑,你捡起来丢了。”周围有人偷笑,沈砚没说话,

走过去弯腰捡糕点。刚直起身,赵峰忽然一脚踹过来,“走路没声,想吓谁?

”这一脚来得快,沈砚下意识侧身,动作快得几乎没人看清。他本可以躲得更彻底,

却故意让裤脚被踹到,踉跄着退了两步,手里的扫帚也掉在地上。“哟,还会躲?

”赵峰眼睛一眯,“我看你这身子骨,不像只会扫地的啊。是不是偷偷练过?”沈砚低着头,

声音更哑了:“不敢,弟子笨,连扫帚都拿不稳。”“算你识相。”赵峰嗤笑一声,

转身回了人群。沈砚慢慢捡起扫帚,指尖却有些发凉。刚才那一瞬间,

他体内有股气流差点冲出来——那是三年来他一直拼命压制的东西,像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只要稍有***,就想破笼而出。他记得三年前在山涧里醒来时,

脑子里只有零碎的画面:冲天的火光,断裂的剑,还有个声音说“活下去,等时机到了,

去问鼎峰”。问鼎峰是修仙界的圣地,传说那里藏着飞升的秘密,

可他一个连名字都记不清的杂役,怎么会和那地方扯上关系?日头偏西时,演武结束了。

沈砚扫完最后一片落叶,正准备回自己那间山脚下的小破屋,却被凌虚子叫住了。“沈砚。

”沈砚心头一跳,转过身时,凌虚子已站在他面前。掌门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带着些探究:“你刚才躲赵峰那一脚,身法很巧。”“是……是碰巧,弟子怕疼,

下意识躲的。”沈砚的头埋得更低。凌虚子没说话,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沈砚浑身一僵,

却不敢动。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他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灵力探进体内,

顺着经脉游走——那灵力很弱,却足够探清寻常人的修为。可他的经脉里,

那股被压制的气流忽然躁动起来,却又在触及掌门灵力的瞬间,诡异地隐匿了,

只留下一片死寂,比寻常凡人还要“干净”。“果然是没有灵根。”凌虚子收回手,

叹了口气,“罢了,你好好待着吧。若有难处,可来寻我。”沈砚松了口气,躬身行礼,

转身快步离开。他没看见,凌虚子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眉头微蹙——刚才那一瞬间,

他分明感觉到沈砚体内有股极淡的波动,快得像错觉,却绝非凡人所有。回到小破屋,

沈砚关上门,才靠在门板上滑坐下来。他抬手按住胸口,那里的“野兽”还在低吼。三年了,

他靠着刻意压制和伪装,才在青木门活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不知道“问鼎峰”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不能让人发现他的不同。可方才凌虚子的眼神,

赵峰的挑衅,还有脑海里偶尔闪过的火光……他隐隐觉得,这平静的日子,或许快要到头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地上那把旧扫帚上。沈砚看着扫帚柄上被自己握出的指痕,

忽然轻轻说了句,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再等等……时机还没到。

”第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七宗会武的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几日就传遍了南境。

青木门虽算不上顶尖宗门,却也占着断云峰这块宝地,

这些年靠着凌虚子的“青冥剑典”勉强维持着地位,可比起隔壁的“丹霞派”、“望月谷”,

总差了口气。这次会武若能出个好成绩,便能争取到南境灵脉的份额,

掌门和长老们都急得嘴上起泡。内门弟子练得更勤了,

试剑坪从早到晚都是“呼呼”的挥剑声。沈砚依旧每日扫地,只是避开了人多的时候,

专挑清晨和深夜去试剑坪。没人注意到,他扫地时,扫帚划过地面的轨迹,

偶尔会和凌虚子演示的“流风剑式”暗合,只是慢了百倍,轻了千倍。这日清晨,

他刚扫到试剑坪边缘,就听见坪里有动静。借着熹微的晨光,

看见个穿粉色衣裙的少女正对着块青石练剑。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眉眼弯弯,

可握着剑的手却在发抖,剑刃砍在青石上,只留下个白印,她自己倒被震得后退两步,

眼眶红了。是掌门的小女儿,凌玥。沈砚知道她,性子软,灵根虽不错,却总练不好剑,

每次被师兄师姐笑话,都会躲在这里偷偷哭。他正要悄悄退走,凌玥却转过身,

看见他时吓了一跳,随即脸一红:“你……你别告诉别人。”沈砚摇摇头,没说话。

凌玥咬着唇,看着地上的剑,声音闷闷的:“我练不好‘流风剑式’,爹爹说我灵力太散,

驭不住剑。再过几日就要选去会武的人了,我连内门都快待不住了……”她说着,

眼泪掉了下来,砸在青石上。沈砚站在原地,看着她颤抖的肩膀,

忽然想起了山涧里那个声音——“活下去”。活着很难,想做好一件事,好像更难。

他犹豫了一下,捡起脚边一根枯枝,走到离青石不远的地方,背对凌玥,

用枯枝在地上画了道线。那线很轻,却带着种奇异的弧度,像风吹过水面的波纹。

“剑是死的,风是活的。”他低声说,声音依旧哑,却比平时清楚些,

“灵力不是攥在手里的,是跟着剑走的,像……像你走路时,影子跟着你。”凌玥愣住了,

看着地上的线,又看他的背影。她练剑时,爹爹总说“要把灵力聚在剑尖”,可她越聚,

剑越沉,越容易抖。“影子跟着你”……这说法她从没听过。她试着提起剑,

不再刻意往剑尖逼灵力,只想着“让剑自己走”。剑刃挥出时,还是有些滞涩,

可落在青石上时,竟比刚才深了半分!“真的……有用!”凌玥惊喜地抬头,

却发现沈砚已经提着扫帚走远了,背影很快融进了晨雾里。她看着地上那道浅浅的线,

心里纳闷:这个扫地的杂役,怎么会懂这些?这事没几天就传了出去。

凌玥练剑忽然有了起色,被掌门夸“悟了”,她没说沈砚的事,只说是自己琢磨的,

可赵峰不知怎么听说了“杂役指点内门弟子”的话,心里憋着气。

这天沈砚刚扫完内门的回廊,就被赵峰堵在了拐角。赵峰身边还跟着两个内门弟子,

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沈砚,听说你挺懂剑啊?”赵峰抱着胳膊,“不如露两手,

让我们开开眼?”沈砚低着头:“弟子不懂,是凌玥姑娘自己悟的。”“装蒜是吧?

”赵峰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推他,“一个没灵根的废物,也敢指点内门弟子?

我看你是活腻了!”这一推用了三分灵力,寻常人挨一下,非得躺三天。沈砚身子微侧,

看似踉跄,实则避开了灵力最盛的地方,只胳膊被擦了下,***辣地疼。“赵师兄,别打他。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赵峰回头,见是二师姐苏清寒。苏清寒白衣素裙,眉目清冷,

是内门弟子里除了大师兄外,修为最高的。她看了眼沈砚,又对赵峰道:“掌门说过,

不可欺凌杂役。”“二师姐,这废物……”“够了。”苏清寒打断他,

目光落在沈砚胳膊上的红痕,“你先走吧。”沈砚低着头,快步离开。

他能感觉到苏清寒的目光一直跟着他,那目光里没有轻视,只有探究,

比赵峰的敌意更让他不安。接下来几日,倒没人再来找他麻烦。

可山雨欲来的气息却越来越浓——丹霞派派人送来了会武的请柬,

附信里明里暗里说“青木门若无人可派,不如弃权,

省得丢了南境的脸”;掌门召集长老议事,连续三天都到深夜;连外门弟子都在议论,

说丹霞派的少掌门修炼了“焚天诀”,这次怕是要夺魁。沈砚依旧每日扫地,

只是夜里回屋时,会对着墙发呆。他体内的那股气流越来越躁动,

尤其是听到“丹霞派”三个字时,胸口会隐隐作痛,

脑子里闪过些更清晰的画面:一个红衣人握着把燃烧的剑,剑下是断裂的“问鼎”二字石碑。

他不知道那红衣人是谁,只知道那画面里的杀意,让他浑身发冷。这天深夜,

他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屋外传来张叔的呼喊:“不好了!后山的药圃被偷了!

掌门新培育的‘凝灵草’不见了!”凝灵草是辅助突破境界的奇药,

掌门本打算给去会武的弟子用,竟被偷了。整个青木门瞬间亮了灯,

弟子们拿着法器四处搜查。沈砚披了件衣服出门,站在屋门口看。药圃在后山深处,

有结界看守,能悄无声息进去偷东西的,绝非凡人。忽然,

他眼角瞥见一道黑影从后山方向掠来,速度极快,直奔山门而去。那黑影身上带着股焦糊味,

和他脑海里红衣人身边的气息很像。几乎是本能,沈砚动了。他没追,只是屈指一弹,

指尖飞出颗小石子。石子不起眼,却带着一道微不可察的气劲,擦着黑影的脚踝飞过,

打在旁边的树干上,“噗”地没入半寸。黑影踉跄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没发现人,

骂了句“见鬼”,加速消失在夜色里。沈砚缩回手,指尖微微发麻。他刚才没控制住,

用了一丝那股被压制的气流。这时,凌虚子带着弟子追了过来,见黑影已跑远,脸色铁青。

“追!往南追,那是丹霞派的方向!”弟子们纷纷御剑追去,苏清寒路过沈砚屋前时,

忽然停住了。她看着树干上那个小石子洞,又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沈砚,眼神骤然变了。

“沈砚,”她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刚才……是你吗?”沈砚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

这次或许真的藏不住了。第三章 指尖锋芒藏不住月光落在苏清寒脸上,

映得她瞳孔里满是审视。沈砚低着头,手指攥紧了衣角,没说话——否认?

刚才那石子的气劲虽淡,却瞒不过真正懂行的人;承认?他怕引来的不是信任,

是更深的猜忌。“凝灵草对青木门很重要。”苏清寒没再逼问,只轻声说,

“丹霞派一直想吞并我们的灵脉,这次偷药,怕是想让我们在会武上彻底出不了头。

”她顿了顿,看向后山,“掌门追过去了,可丹霞派的人狡猾,未必追得上。

”沈砚沉默片刻,低声道:“往东南走了,他脚踝被石子擦了下,跑不快。

”苏清寒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刚才看见的。”沈砚没说石子是自己打的。

苏清寒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转身对身边的弟子道:“去告诉掌门,贼人往东南方向逃了,

脚踝有伤!”说完,她又看了沈砚一眼,才御剑追了上去。沈砚站在原地,

直到所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夜色里,才慢慢回屋。他坐在床沿,

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扫了三年地,粗糙,布满薄茧,可刚才弹出石子时,

却稳得像握了十年剑。他到底是谁?天快亮时,外面传来动静。沈砚扒着门缝看,

见凌虚子带着人回来了,手里捧着个玉盒,该是找回了凝灵草。赵峰跟在后面,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挨了揍。“掌门,那丹霞派的探子嘴硬得很,问不出是谁指使的。

”一个长老说。“不用问也知道是丹霞子那老狐狸。”凌虚子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众弟子,

“会武之前,加强戒备,尤其是后山结界,我会亲自加固。”他说着,

目光忽然停在沈砚的屋门上,顿了顿,道:“沈砚呢?叫他来。”沈砚心里一紧,

推门走了出去。凌虚子上下打量他,没提昨夜的事,只道:“你在山门三年,

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这次会武,山门需要人手打杂,你也跟着去南境主城吧,

帮着照看弟子们的起居。”沈砚愣住了。去南境主城?那是七宗会武的地方,人多眼杂,

他最不想去的就是那里。“掌门,弟子……”“就这么定了。”凌虚子打断他,

语气不容置疑,“清寒,你带他去领身新些的衣裳和行李,三日后启程。

”苏清寒应了声“是”,看沈砚的眼神里多了些琢磨。沈砚没再推辞,

低眉顺眼地跟着苏清寒去了库房。领了灰布劲装和一个旧包袱,

苏清寒边走边说:“掌门让你去,或许是想护着你。丹霞派这次没讨到好,

说不定会迁怒旁人,你在山门反而不安全。”沈砚捏紧了包袱带,没接话。他总觉得,

凌虚子此举没那么简单——那老掌门的眼神,分明是看透了些什么,却又故意不点破。

三日后,青木门一行二十人动身前往南境主城。大师兄秦风带队,苏清寒和凌玥随行,

赵峰虽不情愿,却也被掌门强塞进了队伍。沈砚混在几个杂役中间,挑着个装水的担子,

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南境主城比断云峰热闹百倍。街道两旁挂满了七宗会武的幡旗,

丹霞派的赤红旗子尤其显眼,几乎插遍了主城的东西两头。他们住的客栈对面,

就是丹霞派弟子下榻的院子,隔着墙都能听见那边练剑的呼喝声,满是张扬。“神气什么,

等会武时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赵峰对着墙啐了一口,却被秦风瞪了回去:“少惹事,

先熟悉场地。”会武的场地在主城中心的演武场,据说用千年玄铁铺成,

能承受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击。沈砚跟着众人去看场地时,正撞见丹霞派的人。

为首的是个红衣少年,眉梢带笑,眼神却倨傲,正是丹霞派少掌门,萧烈。

“这不是青木门的师兄吗?”萧烈抱臂笑问,目光扫过青木门众人,

最后落在挑着担子的沈砚身上,嗤笑一声,“青木门倒是节俭,连杂役都带来见世面了。

”赵峰立刻炸了:“你说谁是杂役?”“难道不是?”萧烈挑眉,“不过也是,

青木门除了凌掌门,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了。这次会武,怕是要垫底喽。

”秦风脸色沉了沉,拉着赵峰转身就走:“不必与他一般见识。”回客栈的路上,

赵峰还在骂骂咧咧,凌玥却悄悄凑到沈砚身边:“沈砚大哥,你别往心里去,

萧烈就是个自大狂。”沈砚摇摇头,心里却在想萧烈身上的气息——和那晚偷药的黑影一样,

带着淡淡的焦糊味,只是更浓,更烈,像一团随时会炸开的火。会武前一日,

各宗弟子都在演武场试手。秦风练了套“青冥剑法”,剑气凌厉,

引来不少喝彩;苏清寒的“素心剑”则轻盈灵动,看得人眼前一亮。轮到丹霞派时,

萧烈上场了。他没练剑,只伸出手掌,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就在他掌心燃起,

火焰中隐约有剑影闪动。“这是‘焚天诀’的入门式,‘焰心剑’。”他扬声笑道,

“谁想试试?”周围一片寂静,没人敢上前——那火焰带着灼人的灵力,修为稍弱的弟子,

怕是靠近了都会被灼伤。萧烈脸上的笑意更浓,

目光扫过青木门的方向:“青木门的师兄师姐,不赐教吗?”秦风正要上前,

却被苏清寒拉住:“他在激我们,别中圈套。”就在这时,演武场边缘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小门派的弟子不知怎地被火焰燎到了衣角,吓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撞进旁边的兵器架,

架子上插着十几把开了刃的长刀,若是撞上去,非死即伤。众人惊呼一声,却来不及施救。

萧烈皱了皱眉,也没动——他乐得看个笑话。就在那弟子要撞上兵器架的瞬间,

一道灰影闪过。沈砚不知何时放下了担子,他伸出手,看似轻轻一推,

就把那弟子推得偏离了方向,同时脚尖勾住旁边一根掉落的木棍,木棍“嗖”地飞出,

正好撞在兵器架底座上,架子晃了晃,稳稳停住。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众人反应过来,沈砚已经退回了角落,依旧是那副不起眼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做。

可苏清寒的眼睛却亮了——沈砚推人的那一下,看似随意,

实则用巧劲卸去了那弟子身上的冲力;用脚尖勾木棍时,足尖的角度、发力的时机,

精准得不像话,那根本不是杂役能有的身手。萧烈也眯起了眼,盯着沈砚看了片刻,

忽然笑道:“青木门藏的人,倒是有趣。”秦风这才反应过来,看向沈砚的目光里多了惊疑。

赵峰更是张着嘴,说不出话——他总找沈砚麻烦,可刚才那身手,他自问未必能做到。

沈砚低着头,心里暗叫不好。他刚才只是下意识出手,忘了掩饰。回客栈后,

秦风把沈砚叫到了房里。“你到底是什么人?”秦风开门见山,“你那身手,

绝不是普通杂役。”沈砚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我记不清了,三年前被救回来时,

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不能让人知道我会这些。”秦风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眼神坦诚,

不似作伪,叹了口气:“罢了,你若不想说,我不逼你。但会武期间,万事小心,

丹霞派的萧烈,怕是盯上你了。”沈砚点点头,退出了房间。他靠在走廊的柱子上,

望着对面丹霞派院子里飘扬的红旗,胸口那股气流又开始躁动。他有种预感,这次会武,

不只是各宗的比拼,或许也是他藏不住的开始。那个“问鼎峰”的约定,那个模糊的过去,

或许很快就要揭开了。第四章 会武台上初露锋七宗会武当日,

南境主城的演武场被围得水泄不通。高台上坐着七宗掌门,丹霞派掌门丹霞子坐在主位,

捻着胡须,眼神扫过台下时,总带着几分睥睨。凌虚子坐在侧面,面色平静,

指尖却轻轻叩着扶手——他昨夜收到消息,丹霞派为了夺魁,竟偷偷给萧烈服了“焚元丹”,

能短时间催涨修为,只是事后损伤根基。比武按抽签分组,青木门运气不算好,

秦风首轮就对上了望月谷的首席弟子,苏清寒则要迎战丹霞派的一个内门高手,

凌玥的对手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弟子,倒算轻松。沈砚跟着杂役们守在青木门的休息区,

手里拿着块擦剑布,看似在擦秦风备用的长剑,目光却落在演武场中央。

场中两人正打得激烈,剑气撞得尘土飞扬,围观者的喝彩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沈砚大哥,

你说我哥能赢吗?”凌玥攥着衣角,声音发紧。台上秦风的青冥剑气虽凌厉,

可望月谷弟子的“缠丝掌”却黏人得很,总能借着掌风绕到秦风侧面,好几次都险些得手。

沈砚没抬头,指尖擦过剑身,低声道:“剑走偏锋,守不住气。”话音刚落,

台上秦风果然被缠丝掌逼得后退半步,左肩被扫到,渗出血迹。凌玥“呀”了一声,

急得直跺脚。沈砚放下剑布,看向秦风的方向,嘴唇微动,像是说了句什么,

声音轻得没人听见。高台上的凌虚子却忽然抬了下眼。台下的秦风正心焦,

忽然听见耳边似有阵风掠过,带着一句极轻的话:“沉肩,坠肘,剑走‘藏锋式’。

”那声音陌生,却透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他下意识依言调整姿势,左肩下沉,

右手长剑猛地收回,剑刃贴着小臂藏住,等望月谷弟子再次扑来时,他手腕一翻,

长剑“噌”地弹出,正好点在对方掌心的穴位上。“啊!”望月谷弟子痛呼一声,掌力溃散,

踉跄着退了出去。裁判扬声道:“青木门秦风,胜!”凌玥惊喜地跳起来,转头看沈砚,

却见他早已低头继续擦剑,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她的错觉。苏清寒站在一旁,

将这幕尽收眼底,眸色深了深。轮到苏清寒上场时,对手是丹霞派的李莽。李莽修的是硬功,

拳头上裹着层赤红色的灵力,一拳砸在地上,能裂出半尺宽的缝。苏清寒的素心剑讲究灵巧,

可李莽防守得密不透风,剑刃每次都被他用拳头挡开,震得苏清寒手腕发麻。

“清寒师姐快撑不住了!”凌玥急道。李莽的拳头越来越快,赤红色灵力几乎凝成了护盾,

苏清寒的剑连靠近都难。沈砚抬起头,目光落在李莽的脚踝上——方才李莽跃起时,

右脚脚踝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那里该是旧伤。他没再说话,只是捡起脚边一颗小石子,

指尖一弹,石子贴着地面滚出去,正好滚到演武场边缘的石柱旁,“咚”地轻响。声音不大,

却让台上的苏清寒心头一动。她记得沈砚说过“剑是死的,风是活的”,

目光猛地扫向李莽的下盘,果然看见他右脚落地时,力道比左脚弱了半分。苏清寒眼神一凛,

素心剑忽然变招,不再攻上三路,而是贴着地面急掠,剑刃带起的风扫向李莽的右脚脚踝。

李莽下意识抬脚躲避,重心顿时不稳,胸前露出破绽。苏清寒抓住机会,长剑直刺,

剑尖停在他咽喉前一寸。“丹霞派李莽,败!”休息区的青木门弟子一阵欢呼,

苏清寒收剑下台,走到沈砚面前,低声道:“谢了。”沈砚摇摇头,

把擦好的剑递给她:“师姐剑法本就厉害。”两人正说着,台上忽然传来一阵哄笑。

原来是赵峰上场了,他的对手是个小个子弟子,本以为能轻松取胜,

没成想对方练的是“缩骨功”,身形灵活得像泥鳅,赵峰的剑怎么都劈不到,

反倒自己摔了个趔趄。“蠢货。”沈砚低声骂了句,却看见萧烈站在丹霞派的休息区,

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四目相对,萧烈挑了挑眉,做了个“拭目以待”的口型。

沈砚心里一沉,知道萧烈没忘了他。轮到萧烈上场时,演武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的对手是玄铁门的少门主,手里握着柄重剑,刚想挥剑,就见萧烈掌心燃起火焰,

火焰化作剑形,“嗖”地飞出去,直接把重剑劈成了两半,火剑停在玄铁门少门主的鼻尖前。

“玄铁门,败。”萧烈收了火焰,笑容张扬,“还有谁?

”高台上的丹霞子抚掌大笑:“我儿好样的!”凌虚子脸色微沉,看向沈砚的方向,

若有所思。第一轮比试结束,青木门除了赵峰落败,秦风、苏清寒、凌玥都晋级了。

可没人高兴得起来——萧烈的实力太强,那“焰心剑”明显超出了同阶修士的水准,

下一轮若是遇上,怕是难有胜算。夜里,秦风、苏清寒和凌虚子在房里议事,

沈砚在门外守着。他听见凌虚子叹道:“萧烈服了焚元丹,短期内修为能到筑基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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