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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机舱门关闭,发出沉闷的“咔哒”一声。那声音像是某种宣判,

让许星愿的心脏也跟着重重一沉。完了。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身前的安全带,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黏腻腻的,

让她很不舒服。她不该来的。为了那颗十年一遇的“克拉克彗星”,

她竟然真的把自己逼到了这一步。太可笑了……一个追逐星空的人,却恐惧天空。

许星愿将头抵在冰冷的舷窗上,试图用那点凉意让自己冷静下来。

舱内循环的空气带着一丝干燥的味道,吸入肺里,却好像无法转换成足够的氧气,

胸口闷得发慌。她闭上眼,睫毛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忍一忍……就几个小时,

很快就过去了……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速度越来越快。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

最终模糊成一片。随之而来的,是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失重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将那股恶心压了下去。飞机爬升,穿过云层。

毫无预兆地,机身猛地一晃!许星愿的身体被安全带勒得生疼,

一声压抑的惊呼从喉咙里溢了出来。完了。这个感觉……她记得。不是飞机失重,

而是六年前那辆失控的轿车,在雨夜里撞上护栏时,天旋地转的感觉。冰冷的舷窗玻璃上,

瞬间浮现出破碎的车窗,和江时聿满是鲜血的侧脸。耳边不再是飞机的轰鸣,

而是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和自己被卡住时,骨头断裂的闷响。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正在变得急促而紊乱,视野开始阵阵发黑。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浸湿了鬓角的碎发。她想求救,想喊出那个名字,可喉咙却像是被六年前的绝望死死扼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位女士,您没事吧?需要喝点水吗?

”空乘人员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她已经听不清了。恐惧像一张巨大的网,

将她牢牢地包裹住,越收越紧。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飞机的轰鸣和心脏狂乱的跳动声。

她抓着扶手,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细微而压抑的啜泣声,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太丢脸了……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快要死掉的时候——机舱广播突然响了。

电流的“滋滋”声后,一个冷静、低沉,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安定力量的男声,

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机舱。“乘客们,飞机遇到不稳定气流,请系好安全带,保持镇定。重复,

这不是演习。”那声音……像一道惊雷,在许星愿混乱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颤抖和啜泣都戛然而止,只剩下死一般的僵硬。

是他。江时聿。那个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被她亲手从生命里剔除得干干净净的名字。

怎么会……不可能……飞机在后续的航程里渐渐平稳下来,可许星愿的心,

却像是被抛进了比刚才的气流更汹涌的漩涡里。她浑身冰冷,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那个声音在反复回响。落地时,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那个座位。

她只想快点离开,快点躲起来。可她还没走出几步,

一个穿着地勤制服的年轻女孩就礼貌地拦住了她。“请问是许星愿小姐吗?

”许星愿茫然地点了点头。“您好,我们机长请您过去一趟。”机长……这两个字像针一样,

狠狠扎进她的神经。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声音发虚:“我……我有点不舒服,

可不可以……”“抱歉,许小姐,机长说有必要和您谈一谈。”地勤的笑容很职业,

但语气不容拒绝。许星愿被带到了一个小小的机长休息室。门一推开,她就看到了他。

六年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深蓝色飞行员制服,肩上扛着闪亮的肩章,身形比记忆中更高大,

也更挺拔。他正背对着她,低头看着一份文件,侧脸的线条冷硬而利落。听到动静,

他转过身。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许星愿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停滞了。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平静,疏离,像在看一个麻烦的、不相干的陌生人。“许星愿。”他开口,连名带姓,

声音比高原零度以下的空气还要冷,“你的行为,在飞行途中造成了乘客恐慌,

差点触发紧急预案。你知道后果吗?”他的语气,是质问。他眼里的冰冷,

比六年前她转身离开时,他眼里的绝望更让她刺痛。原来恨的尽头,是彻底的漠然。

他穿着这身制服的样子,比她想象过无数次的,还要挺拔,还要耀眼。

所有的解释和委屈都像鱼刺一样梗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疼。

她只能看着他,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那片她再也看不懂的冰冷,半晌,

才从被泪水和歉意彻底淹没的心脏里,挤出那三个字。

“对不起……我……”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那个休息室的。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抓起自己的行李和那个沉重得要命的摄影器材箱,不顾一切地冲出了航站楼。冷风灌进肺里,

她才找回一点真实感。太狼狈了。她提前在网上预订了观测点附近唯一的一家公寓式酒店。

拖着箱子找到地址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她筋疲力尽地站在自己预订的“3106”房门前,摸出房卡,正准备开门。“咔哒。

”一声轻响。隔壁,3105的房门,在她面前打开了。许星愿的动作僵住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换下了一身制服,穿着简单的黑色休闲服和长裤,

手里拎着一袋便利店的速食,头发还带着一丝湿气。江时聿。

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脚步顿了一下,随即,

那双漆黑的眸子就面无表情地落在了她的脸上。许星愿感觉自己的血液从脚底凉到了头顶。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二第二天,许星愿是在一阵心悸中醒来的。

她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里,是六年前那个雨夜,破碎的车窗,刺鼻的血腥味,

和他闭上眼时,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有昨天。他在机长休息室里冰冷的眼神,

和在公寓门口重逢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两个场景反复交织,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这间小小的公寓,因为隔壁住着江时聿,变成了一个让她坐立难安的牢笼。她不敢出门。

一想到推开门,就有可能在走廊里、在电梯里碰到他,她就觉得手脚发软。她点了外卖,

备注是“请务必放在门口,不要敲门”。一整天,她都像个惊弓之鸟,

房间里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她神经质地竖起耳朵。隔壁传来关门声,

她会立刻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远去。太没出息了……许星愿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

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她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三天。带来的干粮快要吃完了,她不得不出门去采购。出门前,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后,她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片寂静。他应该不在。

许星愿松了口气,飞快地打开门,闪身出去,然后迅速关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快得像在逃命。公寓楼下的超市不大,但东西还算齐全。或许是高原反应的后遗症,

她的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挑东西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拿了一大堆速食、面包和几瓶矿泉水,还顺手拿了一盒感冒冲剂,结账时,

收银员递给她一个薄薄的塑料袋。就在她拎着袋子走出超市大门时——“哗啦。

”塑料袋的提手,毫无预兆地断了。满满一袋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滚了一地。

面包、泡面、饼干……还有几瓶水,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几米外。许星愿的脑子“嗡”的一声。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狼藉,一股无法言喻的委屈和无力感瞬间涌了上来。

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在这时,一双黑色的运动鞋停在了她的视线里。她身体一僵,

缓缓抬起头。是江时聿。他也刚从外面回来,手里什么都没拿。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站着,

目光冷漠地从她和她脚边的狼藉上一扫而过,没有停留,也没有半分要帮忙的意思。然后,

他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径直走了过去。仿佛她和这一地的尴尬,

都只是路边无关紧要的尘埃。许星愿蹲在地上,看着他冷硬的背影消失在公寓大楼的入口处,

眼眶毫无预兆地一热。她飞快地低下头,用手背胡乱抹了一下眼睛,

然后开始默默地、一件一件地捡起地上的东西。夜晚。高原的夜,冷得像冰。

许星愿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冰窖,又像被架在火上烤。她发烧了。

高反的后遗症,加上白天情绪的剧烈波动,身体终于撑不住了。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去烧点热水喝,浑身却使不出力气。好不容易扶着墙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饮水机旁,

按下热水键,却发现一滴水都没有。停水了?绝望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靠着墙壁,

慢慢滑坐到地上,抱着冰冷的膝盖,感觉自己就要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就在她意识都开始模糊的时候——“咚咚。”门铃响了。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挪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站在门外的,

是江时聿。许星愿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来干什么?她不敢开门,屏住呼吸,

一动不动地贴在门后。外面的人似乎很有耐心,没有再敲,也没有离开,只是安静地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许星愿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

门外传来了他低沉的、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后勤部通知,水管紧急维修,每户一箱水。

”说完,似乎有重物放在了地上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渐行渐远,

最后是隔壁门关上的轻响。一切又恢复了寂静。许星愿靠在门上,又等了好一会儿,

才颤抖着手,将门拉开一条小缝。门口,整整齐齐地放着一箱矿泉水。而在箱子的最上面,

放着几支常温的电解质水和一包一次性体温计。旁边,还有一小袋她白天掉在地上,

没来得及捡的感冒冲剂。他怎么知道……她不能喝冰的?

还有那包感冒冲剂……是他后来回去,默默帮她捡起来了吗?所以他知道她可能生病了,

但不确定是不是发烧,才放了体温计?这个男人……许星愿的视线瞬间模糊了。

身体的状况并没有因为这箱水和药而好转。第二天,她依旧在低烧。下午的时候,

她挣扎着想拉开窗帘透透气,却透过窗户,看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一个穿着地勤制服,

身姿飒爽的女孩。她手里拿着两杯咖啡,正仰着头,笑着和楼上的人说着什么。

许星愿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看到了江时聿。他正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低头听着,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并不像看她时那么冰冷。女孩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咖啡,

似乎在邀功。许星愿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攥紧,闷得生疼。她默默地退了回来,

放下了窗帘。是啊……六年了,他身边有别人,再正常不过了。她有什么资格,

还在这里奢求什么呢?傍晚,她挣扎着想出门扔个垃圾,刚打开门,

就撞见了那个女地勤从江时聿的房间里出来。“时聿哥,那我先走啦,下次休息我再来找你!

”女孩的语气亲昵又熟稔。江时聿“嗯”了一声,关上了门。女孩一转身,

看到了门口脸色苍白的许星愿,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礼貌但疏远的微笑,点了点头,

便转身离开了。许星愿站在原地,手里拎着一小袋垃圾,感觉自己像个可笑的小丑。

她立刻缩回了房间,重重地靠在门上。她又想起了六年前。那时候,

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而他,是航校里最耀眼的学员。

她也会在他结束了一天的艰苦训练后,偷偷跑到基地门口,

手里攥着一瓶冰得恰到好处的可乐等他。他每次看到她,都会笑着大步走过来,

毫不客气地从她手里拿过可乐,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性感得要命。然后,

他会伸出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揉乱她的头发,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宠溺。“小傻瓜,

又来等我。”回忆有多甜,现实就有多苦。那把名为“江时聿”的钥匙,

轻易就能打开她所有情绪的闸门,让她溃不成军。三彗星的最佳观测期,就在这几天。

这是许星愿来到这个高原小镇的全部意义。她的身体在退烧药的作用下有所好转,

但依旧虚弱。可天上的星星不会等她,克拉克彗星那道梦幻般的蓝色尾巴,

正变得越来越清晰。天气预报说,今晚夜间会有大风。

公寓的联络员特意打来电话提醒她:“许小姐,今晚风大,不建议去野外观测,太危险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嘴上应着,心里却做了另一个决定。最好的观测点,

在几十公里外的一处荒野高地,那里没有任何光污染,是她勘测了许久才定下的完美机位。

错过了今晚,可能就要再等十年。她等不起了。傍晚,她开始整理设备。

几十斤重的赤道仪、相机、镜头、备用电池……每一样都沉甸甸的,压在身上,也压在心里。

她拖着器材箱出门时,正好碰到江时聿从外面回来。两人在走廊里狭路相逢。她的脚步一顿,

下意识地垂下眼,想快点走过去。“站住。”他冷冷地开口。她的身体僵住了。

“天气预报看了?”他问,语气像是在审问。“……看了。”“夜里有10级阵风,

风切变警告。你那个观测点在风口,想被吹走?”他的话里没有一丝温度,

却字字都点在要害上。许星愿的心一紧,他怎么知道她的观测点位置?她没说话,

只是攥紧了手里的拉杆。看着她固执的沉默,江时聿的眉头锁得更紧,

最后似乎是耗尽了耐心,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随便你。”说完,他便开门进屋,

再没看她一眼。夜幕降临得很快。高原的夜空格外纯净,像一块巨大的黑色丝绒,

上面缀满了璀璨的钻石。克拉克彗星已经悬挂在天边,

拖着它那条标志性的、幽蓝色的长长尾巴,美丽得不似凡物。许星愿架好了设备,

调试着参数。一切都和她预想的一样完美。她裹紧了身上的冲锋衣,坐在冰冷的岩石旁,

一边小口喝着保温杯里的热水,一边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拍摄时机。夜越来越深,

风也越来越大。起初只是微风拂面,后来,风声开始变得尖锐,像野兽的呼啸,

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气温骤降。许星愿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冷,

手脚都冻得有些僵硬。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固执了。就在她准备拍下几张照片就立刻撤离时,

一阵狂风毫无预兆地袭来!“不好!”她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扑过去,

想用身体护住那个昂贵的赤道仪。可她的力量在自然的威力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

风吹得她站立不稳,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了出去。六年前受过重伤的右腿,

狠狠地撞在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唔……”剧痛瞬间从膝盖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痛得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相机和设备被吹得东倒西歪,

她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旧伤复发的剧痛,加上刺骨的寒冷和无边的黑暗,

巨大的恐惧感将她吞噬。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无服务”三个绝望的红字。

她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吗?她蜷缩在冰冷的岩石后面,试图为自己抵挡一点寒风,

可身体里的温度还是在一点点流失。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就在她快要绝望时,

一束刺眼的车灯,划破了无边的黑暗。那光芒,像是神迹。一辆军用越野车,

带着强悍的轰鸣声,碾过崎岖不平的地面,精准地停在了她的不远处。车门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跳了下来。是江时聿。他好像是直接从基地赶过来的,

身上还穿着飞行员的训练服。他看到她狼狈地倒在地上,脸色瞬间铁青。他大步冲过来,

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后怕。“跟你说了有风!说了在风口!许星愿,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她被他吼得一懵,呆呆地看着他。他脸色铁青,

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情绪。他骂归骂,

动作却快得惊人。他飞快地脱下自己身上那件还带着体温的飞行夹克,

不容分说地、甚至有些粗暴地裹在了她的身上。那一瞬间,

一股熟悉的、混合着风霜和淡淡烟草的味道,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是他的味道。

许星愿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蹲下身,眉头紧锁地检查她的情况。

当他的目光落在她不自然弯曲的右腿上时,他的眸色一沉。“腿怎么了?

”他的声音依旧很硬,但比刚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撞……撞了一下……”她冷得牙齿都在打颤。他没再说话,只是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碰了碰她的膝盖。他的掌心很烫,隔着裤子,

那股灼人的温度都清晰地传递了过来。许星愿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别动!

”他低喝一声,按住了她。检查完伤势,他站起身,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她惊呼一声,本能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的怀抱坚实而有力,

隔着那件属于他的夹克,她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膛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和一声声压抑着的、粗重的呼吸。他将她稳稳地放进越野车的副驾驶座,又倾身过来,

替她系上了安全带。车里的暖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开到了最大。

温暖的空气包裹着她,让她冻僵的身体慢慢回暖。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

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他绕回驾驶座,启动车子,掉头往回开。车厢里很安静,

只有引擎的轰鸣和暖风吹出的声音。许星愿缩在副驾驶,

将脸埋在那件还残留着他气息的夹克里,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衣料。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她只知道,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他又一次,像天神一样,

出现在了她面前。四越野车最终停在了公寓楼下。江时聿熄了火,

车厢里瞬间陷入了更深沉的寂静。他没有立刻下车,只是沉默地看着前方,

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轻敲着,一下,又一下,敲得许星愿心慌意乱。“下车。”半晌,

他才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冰块里浸过,听不出任何情绪。许星愿默默地解开安全带,

推开车门。右腿的剧痛让她差点站立不稳,她扶着车门,咬着牙,

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更狼狈。他已经下了车,绕到她这边,什么都没说,直接弯腰,

再次将她打横抱起。“我……我自己可以走……”她惊慌地挣扎了一下,

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闭嘴。”他低斥一声,手臂收得更紧,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的脚步很稳,抱着她走进电梯,一路回到了31楼。走廊里,他没有走向3106,

而是径直走到了3105的门前。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输入了密码。“嘀”的一声,

门开了。许星愿的心跳得更快了。这是他的房间。比她的那间要大一些,也更整洁,

或者说……更冷清。典型的男性居所,黑白灰的色调,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

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空气中,弥漫着和他身上一样的,

淡淡的烟草混合着洗衣液的清冽味道。他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转身就走进了一个房间。

很快,他拎着一个白色的医药箱走了出来。他蹲在她面前,打开医药箱,

拿出碘伏、棉签和纱布。“裤腿卷上去。”他命令道。许星愿迟疑了一下,

还是顺从地、慢慢地将裤腿往上卷。膝盖处已经磕破了,一片青紫,混着血迹,

看起来有些吓人。江时聿的眸色又沉了几分。他用棉签沾了碘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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