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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靠在软卧车厢的窗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微凉的玻璃。窗外,

盛夏的绿意正以均匀的速度向后流淌,铁轨与车轮的撞击声规律得像某种催眠曲。

这趟从南州开往北市的K372次列车刚驶过中途站,

车厢里弥漫着泡面、汗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乘客们大多带着旅途的倦意,或昏昏欲睡,

或低声交谈。他这次是受老友之托,去北市调取一份陈年档案,本想趁这段旅程补补觉,

邻座的骚动却打破了平静。一个穿着深蓝色列车员制服的年轻人正急得满头大汗,

手里攥着对讲机反复说着什么,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慌乱:“……确定锁死了?

备用钥匙呢?赶紧找啊!

”林默的目光落在斜前方的软卧包厢门上——那是列车员专属的宿营车厢,

此刻门把手上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门缝里却隐约透出异样的阴影。他起身走过去时,

正好看到列车长赵伟满头大汗地用备用钥匙尝试开锁,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刺耳。

“怎么回事?”林默的声音不高,却让焦灼的众人愣了一下。赵伟回头,

看到这个穿着浅灰色衬衫、气质沉稳的男人,愣了愣:“您是?”“乘客,林默。

”他指了指那扇门,“锁芯卡死了?”旁边的年轻列车员小王急道:“是!

刚才李姐说要进去拿点东西,结果我们在外头等了半天没动静,敲门也没人应,

试了试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现在连备用钥匙都插不进去!”林默凑近门板,侧耳听了听,

里面一片死寂。他伸手摸了摸门锁周围的木纹,眉头微蹙:“这锁是老式弹簧锁,

从里面反锁后,外面的钥匙确实很难打开,但如果是从里面卡住,应该会有轻微的松动痕迹。

”他指尖在锁孔边缘敲了敲,“里面好像卡了东西。”赵伟脸色一变:“李姐不会出事了吧?

她是我们这趟车的乘务长李芳,刚才说有点不舒服,要回宿营车厢休息半小时。”这时,

列车广播突然响起一阵滋滋的电流声,随后传出一个模糊的男声:“各位乘客请注意,

列车即将进入隧道,请关闭车窗……”声音戛然而止,车厢里的灯光闪烁了两下,

彻底暗了下来。“怎么回事?!”黑暗中响起乘客的惊呼。“别慌!进隧道了!

”赵伟大声安抚,“小王,拿应急灯来!”应急灯亮起的瞬间,

林默突然听到宿营车厢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立刻拍门:“里面有人吗?李芳女士?”无人应答。赵伟急得直跺脚:“没办法了!

找工具破门!”小王赶紧跑去餐车拿来消防斧,赵伟深吸一口气,

对准门锁下方的木板狠狠劈了下去。木屑飞溅中,门被劈开一道缝隙,

林默伸手进去拨开反锁的插销,门“吱呀”一声开了。应急灯的光束照亮车厢内部,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乘务长李芳趴在靠窗的铺位上,背后插着一把水果刀,

鲜血浸透了深蓝色的制服,在白色的床单上晕开一朵狰狞的花。她脚边的地板上,

散落着几张被撕碎的纸,旁边还倒着一个摔碎的保温杯,褐色的茶渍在地板上蔓延。“快!

叫乘警!”赵伟的声音都在发抖。林默却已经走进了车厢,他没有碰任何东西,

只是蹲下身仔细观察。铺位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遮光性极好,

即使外面过了隧道恢复了照明,车厢里依然昏暗。他注意到李芳的右手攥得很紧,

掰开后发现掌心有一小块撕碎的纸片,上面隐约能看到“……全部遗产由……”的字样。

“她手里有遗嘱碎片。”林默抬头,“李芳最近在处理遗产相关的事?

”赵伟愣了愣:“好像是!前几天她跟我聊天,说她远房的一个舅舅去世了,

留下一大笔遗产,她是继承人之一,这几天一直在打电话商量这事。”这时,

乘警张磊带着助手匆匆赶来,看到现场后脸色凝重:“保护好现场!所有人都出去!

”林默站起身,退到门口:“死者背后中刀,凶器是水果刀,应该是熟人作案,

否则她不会在反锁的车厢里毫无防备。门锁内侧卡着一小片碎纸,

和死者掌心的纸片材质相同,说明凶手在离开时,故意用碎纸卡住锁芯,制造密室假象。

”张磊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刚才开锁时发现的。”林默指了指门锁,

“而且死者脚下的保温杯里有安眠药成分,茶渍边缘有白色沉淀,

应该是凶手提前在她的茶里下了药,等她意识模糊时动手,再布置密室。

”张磊立刻让助手取样:“你是什么人?观察得这么仔细。”“前刑警,现在做点咨询工作。

”林默淡淡道,“这节车厢只有乘务人员能进入,凶手应该就在列车工作人员里。

”赵伟脸色发白:“不可能吧?我们朝夕相处,怎么会……”“未必是工作人员。

”林默看向门口,“宿营车厢的钥匙除了乘务长,列车长和乘警也有,

而且刚才进隧道时灯光熄灭,车厢里一片混乱,任何人都可能趁机溜进来。

”张磊点头:“有道理。小王,去查一下李芳今天接触过的人,

特别是这节车厢附近的乘客和工作人员。”林默的目光扫过车厢角落,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储物柜,柜门虚掩着。他走过去轻轻拉开,里面放着几件叠好的换洗衣物,

一本翻开的笔记本,还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笔记本上记录着最近的工作安排,

最后一页写着几个名字和电话号码,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周三下午三点,遗嘱宣读”。

“今天就是周三。”林默指着那行字,“她本来要在下午三点参加遗嘱宣读,

现在却……”张磊凑过来看:“这些名字里,有没有可能和遗产有关的人?

”赵伟探头看了看:“这个叫‘陈景明’的,是我们列车的厨师长,

他好像是李姐的远房表哥,之前听他们聊过遗产的事。还有这个‘苏曼丽’,

是卧铺车厢的乘务员,跟李姐关系不太好,前几天还因为换班的事吵过架。

”“把他们都叫过来。”张磊沉声道。十分钟后,

厨师长陈景明和乘务员苏曼丽被带到宿营车厢外。陈景明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穿着白色的厨师服,围裙上还沾着油渍,听到李芳出事的消息,

他脸上满是震惊:“李芳她……怎么会这样?早上我还跟她打招呼,说下午遗嘱的事呢!

”苏曼丽则显得有些紧张,不停地绞着手指,她穿着和李芳同款的制服,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我下午一直在自己负责的车厢查票,根本没来过这边,

不信你们可以问乘客!”林默注意到陈景明的袖口沾着一点褐色的污渍,

和车厢里打翻的茶渍颜色相似,而苏曼丽的指甲缝里有木屑,像是刚接触过木制品。

“李芳的舅舅留下了多少遗产?”林默突然问。陈景明愣了愣:“听说是好几百万,

还有一套房子。李芳说她舅舅没子女,继承人除了她,还有我和另外几个远房亲戚,

不过主要份额应该是她的。”“你知道遗嘱具体内容吗?”“不清楚,

只知道今天下午三点律师会通过视频宣读。”陈景明叹了口气,

“没想到……”苏曼丽突然插了一句:“我听说李芳为了独吞遗产,伪造了舅舅的签名,

陈师傅你不是一直怀疑她吗?”陈景明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遗嘱有点奇怪,

没说她伪造签名!”“哦?哪里奇怪?”林默追问。

陈景明犹豫了一下:“李芳的舅舅上个月去世前,一直住在养老院,我去看过他一次,

当时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根本不可能写遗嘱。但李芳说遗嘱是律师在场时签的,还做了公证。

”林默看向苏曼丽:“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苏曼丽眼神闪烁:“我……我听其他乘务员说的。而且李芳还欠了赌债,

前几天有人打电话到列车办公室催债,声音很大,好多人都听到了。”“她欠了多少?

”“好像……几十万吧。”这时,张磊的助手匆匆跑来:“张队,

保温杯里确实检测出安眠药成分,门锁里的碎纸和死者手里的一致,都是遗嘱的一部分。

另外,我们在餐车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空的安眠药瓶,上面只有李芳和陈景明的指纹。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陈景明身上。陈景明脸色煞白:“不是我!那瓶药是我自己吃的!

我有失眠症,一直带着安眠药,昨天李芳说她睡不着,向我要了几片,我就给她了!

”“什么时候给的?”林默问。“昨天晚上,在餐车的时候,好多人都看到了!

”陈景明急忙解释,“不信你们去问餐车的服务员!”张磊立刻让助手去核实,

转头看向苏曼丽:“你说你下午一直在查票,有谁能证明?”“12号车厢的乘客都能证明!

我从两点开始查票,查到三点多才结束,中间根本没离开过!”苏曼丽急忙说,

“不过……查票时我看到陈师傅去过宿营车厢方向,大概两点半左右。”“我那是去拿食材!

”陈景明反驳,“餐车需要补充水果,宿营车厢旁边就是储物间,我去拿点苹果,这很正常!

”两人各执一词,气氛僵持不下。林默走到宿营车厢门口,再次观察现场。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他注意到床铺内侧的墙壁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

划痕末端有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血迹。“这道划痕是怎么回事?”林默指着墙壁问赵伟。

赵伟凑过来看了看:“没见过,之前打扫卫生的时候还没有。”林默蹲下身,

顺着划痕的方向看去,发现床板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凹槽,里面卡着一小块金属碎片,

看起来像是从什么饰品上掉下来的。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来,那是一块心形的银饰碎片,

边缘还沾着一点血迹。“这是谁的饰品?”林默举着碎片问。陈景明和苏曼丽都摇摇头,

说没见过。这时,列车广播再次响起,这次是律师的声音:“各位继承人你们好,

我是王律师,现在准备宣读陈老先生的遗嘱……”所有人都愣住了,

没想到律师会通过列车广播宣读遗嘱。王律师的声音清晰地传遍车厢:“……本人陈志强,

自愿将名下房产及存款共计人民币五百二十万元,

全部赠予我的外甥女李芳……”广播还在继续,陈景明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苏曼丽也咬着嘴唇,眼神复杂。林默却突然走到苏曼丽面前:“你的项链呢?

”苏曼丽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我刚才还戴着的……”“是一条心形的银项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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