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剽窃之痛“关于方案A,”顾橙也的声音透过麦克风砸过来,
带着那种我熟悉的、高高在上的调子,“初期嘛,我的助理何念念也参与了一些…呃,
基础工作。”他顿了顿,下面安静下来。我捏紧了杯子。“虽然能力有限,”他轻笑一声,
像在说个无关紧要的笑话,“也算是个学习过程吧。”庆功宴的灯光晃得人眼晕。
顾橙也在台上,像个真正的大人物,享受着所有人对他“划时代方案A”的吹捧。
我坐在角落,廉价套装和周围格格不入。能力有限?学习过程?我脑子里“嗡”地炸开。
熬夜!整整一个月,凌晨三点的屏幕光刺得眼睛生疼,
方案A密密麻麻的批注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上去的。递交!三天前,
我把熬红眼做好的最终版文件,郑重地放在他办公桌上。他连眼皮都没抬,
随手推到文件堆里,说:“放那儿吧。”现在,这成了他的“杰作”,我的“基础工作”?
旁边同事捅捅我胳膊,眼神带着怜悯。不远处有人噗嗤笑出声。那些目光像针,扎在我背上。
我低下头。指甲死死抠进掌心。疼。但脸上一点也不能露出来。我得…撑住。
2 废纸之辱人群散得差不多了。音乐停了,空气里只剩酒气。顾橙也瘫在角落沙发里,
领带扯歪了,一杯威士忌拿在手上晃。我走过去,站定。“顾总。”声音有点干。
他眯着眼抬头,看清是我,眉头不耐烦的皱起来:“何念念?还没走?”“方案A,
”我吸了口气,尽量稳住,“核心框架和关键数据模型,是我…”“啧!
”他猛地挥手打断我,酒洒出来点,“又来了!何念念,别他妈做梦了!”他凑近点,
酒气喷在我脸上,眼神轻蔑得刺骨:“离了我顾橙也,你那点破想法就是一!堆!废!纸!
”他声音拔高,在空荡的宴厅里砸出回音:“谁会信你的‘创意’?嗯?!”他靠回沙发,
像施舍乞丐:“安心当你的助理,就是你的福气!懂不懂!”废纸。我。福气。
这些字像冰锥,把我最后那点火星子彻底捅穿了。疼?气?没有了。身体里那根绷紧的弦,
“啪”一声,断了。我看着他那张写满理所应当的脸,眼底最后一点光也熄了。“明白了,
顾总。”声音出奇地平静,我自己都意外。没再看第二眼,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嗤笑声,
还有酒杯重重放回桌面的声音。无所谓了。真的明白了。
3 引爆核弹高跟鞋踩在冰冷大理石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宴厅的喧嚣彻底被甩在身后。
我没回家。直接去了公司。深夜的办公室,死寂一片,只有我工位那盏小台灯亮着,
像口孤零零的井。没什么好留恋的。我拉开抽屉,
一股脑把私人物品扫进早就准备好的纸箱:水杯、护手霜、几张零散的工作笔记。
动作快得带风,一件不留。最后,手停在最底层那个带锁的小抽屉上。钥匙***去,
“咔哒”一声脆响。推开。里面东西很简单。第一样,一个厚厚的牛皮笔记本。
封皮都磨得起毛边了。翻开,满页密密麻麻的字迹,各种颜色的笔勾画圈点,箭头乱飞。
方案A?这就是它最原始的祖宗!从我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火花,
到无数次推翻重来的框架,再到那些要命的核心数据计算草稿——全在这儿!
顾橙也当初只看了最终打印版,他大概以为方案是从打印机里自动长出来的。第二样,
一张纸。一份会议备忘录的复印件。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那次关键会议,顾橙也为了拿下投资,
怎么把和“JF科技”那点可怜的试探性接触,吹成了“深度战略合作意向”。末尾,
是他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顾橙也。白纸黑字,赖不掉。废纸?女人?呵。这两样东西,
比砖头还沉。我小心地把笔记本和那份签了名的备忘录拿出来。指尖有点凉,但很稳。
它们是我五年心血被践踏的证据,也是……未来的子弹。妥帖地放进随身背包的夹层。
拉链拉严实。桌面空了。纸箱也满了。电脑屏幕亮着,光标在邮箱页面闪烁。
收件人:顾橙也。抄送:人事部。主题:辞职。正文只有一行冰冷的字:因个人原因,
本人何念念即日离职。鼠标移到发送键上。没有丝毫犹豫。点击。屏幕显示:发送成功。
邮箱图标上跳出一个小小的“1”。啪。关掉台灯。黑暗瞬间吞没了这片小小的工位。
我抱起纸箱,背上装着“核弹”的背包,转身就走。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隔绝了这埋葬了我五年光阴和所有幻想的地方。走廊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
又在我身后一盏盏熄灭。像一场无声的告别。也是宣战。顾橙也,你的神坛,
地基下面埋着炸药。而我,已经点燃了引信。等着看烟火吧。4 年之约五年。时间过得快。
顾橙也的公司还在那儿,大楼更气派了。新闻里常看到他,
还是“商界精英”、“创新先锋”的名头。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启明星?
呵,”茶水间里,两个新来的实习生嘀咕,“听说全靠顾总一张嘴忽悠,项目都是抄抄改改。
”“就是!上次那个智能家居项目,内核跟‘智创’前年的产品像得很,被人扒出来,
差点吃官司!”“嘘!小声点!”我端着咖啡经过,脚步没停。这些话,听多了。
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消息:“何顾问,
‘巅峰之耀’论坛的最终议程和嘉宾名单确认了,您在主评审席。顾橙也是压轴演讲嘉宾,
讲他的新项目‘星火’。”“星火”?名字倒挺亮。我回了个“收到”,放下手机。
电视里正放着财经新闻。女主播声音清晰:“…新兴资本巨头‘星瀚’再次展现惊人眼光,
其主导的‘晨曦计划’第三期投资项目‘幻视科技’估值已突破百亿!据悉,该项目的成功,
不开星瀚首席战略顾问何非念女士的精准判断和深度操盘…”画面切到一张模糊的会议照片,
只能看到一个穿着干练套装的女性侧影,正在发言。“这位何非念顾问极其低调,
极少公开露面,但已成为顶级资本圈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我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办公室门被敲响。“进。”助理小陈拿着平板进来:“何顾问,
这是顾橙也公司‘星火’项目的公开资料摘要,还有他近三年的主要项目对比分析,
按您要求整理的。”她顿了顿,补充道,“业内普遍认为,‘星火’的核心模块,
与三年前‘蓝海资本’放弃的一个失败项目高度相似,只是包装更华丽。”“知道了,
放这儿吧。”我点点头。小陈放下平板,犹豫了一下:“何顾问,
论坛那边…需要特别准备应对顾橙也吗?毕竟他…”“按流程走。”我打断她,语气平淡,
“他是演讲者,我是评审。仅此而已。”“好的。” 小陈不再多问,退了出去。
我拿起平板,指尖划过屏幕。顾橙也意气风发的宣传照。“星火燎原,
打败未来”——巨大的项目标语。还有那些似曾相识的技术架构图。五年了。他还在玩这套。
何非念?他大概在哪个财经新闻里扫到过这个名字吧。一个陌生的、据说很厉害的女人。
和他记忆里那个“能力有限”、“方案是废纸”的前助理何念念?呵。
他永远不会把这两个名字联系起来。我放下平板,看向窗外。
城市的天际线在夕阳下轮廓分明。快了。该算的账,一笔也跑不掉。
5 神坛崩塌“巅峰之耀”论坛的海报贴满了启明星公司大楼。巨大的LOGO,
闪瞎眼的宣传语——“启明星之火,点燃未来纪元!
”顾橙也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印在正中央,意气风发。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顾橙也靠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手指敲着桌面。“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星火’项目,
是我们启明星未来五年的核心!这次‘巅峰之耀’,就是它亮相的舞台!”他声音洪亮,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公关总监李莉拿着一沓文件,满脸堆笑:“顾总放心!
媒体通稿已经铺天盖地出去了,‘打败性’、‘王炸’、‘划时代’…热搜位都买好了,
就等您那天引爆!”“嗯。”顾橙也满意地点头,接过助理递来的论坛最终流程表。
他目光一扫,落在主评审席那一栏。
主评审:何非念星瀚资本首席战略顾问他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星瀚的何非念…”他低声念了一遍,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个据说眼光很毒的女人。
李莉察言观色,立刻凑近:“顾总,这个何非念确实有点名气,搞砸过几个大佬的项目。
不过您放心!‘星火’项目的内核和包装方案,我们反复打磨过,顾问团都说无懈可击!
就算她眼光毒,也挑不出硬伤!只会被我们的创新震撼!
”旁边几个核心骨干也纷纷附和:“是啊顾总!‘星火’绝对惊艳!
”“数据模型是请国外顶尖团队优化的,逻辑闭环完美!”“何非念再厉害,
还能比那些国际大牛更懂?”听着下属们七嘴八舌的吹捧,
顾橙也心底那点微弱的压力瞬间烟消云散。对,怕什么?“星火”项目,
借鉴”了蓝海资本那个流产项目的基础框架……但经过他们的“深度优化”和“华丽包装”,
早已脱胎换骨!PPT做得美轮美奂,数据图表漂亮得像艺术品,故事讲得天花乱坠。
那些金主爸爸们,不就吃这套?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女顾问而已。能看出什么?
就算看出点皮毛,他顾橙也在台上舌灿莲花,还怕圆不回来?他挥挥手,打断众人的奉承,
脸上重新浮起志在必得的笑容。“行了。一个评审而已,不足为虑。
”他把流程表随手丢在桌上,“关键是把我们的东西,完美呈现出来!”他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脚下的城市灯火,仿佛已经站在了论坛的聚光灯下,
享受着万众瞩目的荣光。“何非念?”他嗤笑一声,像是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尘埃,“正好,
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打败’!让她开开眼!”他转过身,眼神锐利:“技术部,
最后一遍测试!策划部,演讲稿再润色!我要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这次论坛,只许成功!
”“是!顾总!”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里充满了盲目的信心。顾橙也重新坐回椅子上,
拿起那份关于“星火”项目的厚厚资料。他嘴角勾起。完美的演讲。完美的项目。
完美的舞台。猎物已经入场,而他,即将成为那只掌控全场的猎手。何非念?
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一块踏脚石罢了。他沉浸在对成功的狂热憧憬里,丝毫没有察觉,
那张被他丢在桌上的流程表上,“何非念”三个字,正无声地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6 重逢之刃“巅峰之耀”论坛后台贵宾休息室,水晶灯亮得晃眼。
空气里飘着昂贵的雪茄味和香水味。顾橙也端着香槟,正和地产大亨王总谈笑风生,
意气风发。“王总放心!‘星火’项目落地,您那块地的价值,至少翻这个数!
”他伸出三根手指,笑容自信满满。王总哈哈大笑,显然被取悦了。
旁边几位大佬也凑趣附和:“顾总年轻有为,启明星在你手里,前途无量啊!
”“‘星火’我们可都等着看你的惊艳亮相呢!”顾橙也笑容更盛,
举杯示意:“承蒙各位抬爱!一会儿台上,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他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离压轴登场的时间越近,血液里的兴奋感就越强。何非念?
早被抛到脑后了。就在这时,休息室入口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几个人低声交谈的声音停下来,目光都转向了门口。顾橙也下意识地也瞥了一眼。
几个穿着黑西装、胸口别着论坛工作牌的人恭敬地引着一个人走进来。那是个女人。
一身剪裁极利落的深灰色高级套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妆容精致,没有一丝多余,
衬得那双眼睛…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她步伐不快,却自带一股迫人的气场。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微微躬着身,不敢靠太近。顾橙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手里的香槟杯差点没拿稳。那张脸…何念念?!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猛地一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何念念?
那个穿着廉价套装、被他呼来喝去、唯唯诺诺的影子助理何念念?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顶级论坛的贵宾休息室?还…还他妈被这样恭敬地簇拥着?
可那张脸…五官轮廓分明就是她!只是…只是完全不一样了!褪去了所有的怯懦和疲惫,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眼神扫过人群,平静无波,
却像带着实质的压力,让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几位大佬都下意识地收了声,
目光探究地追随着她。顾橙也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死死盯着那个女人,
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属于“何念念”的痕迹。是她吗?不!
何念念怎么可能有这种气场?她怎么可能让王总这样的人都安静下来?
一定是长得像…只是该死的长得太像了!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猜测疯狂翻涌。
那女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或者说,注意到了也视若无睹。
她被引到不远处另一位科技大佬面前。那位平时眼高于顶的大佬竟主动站起身,伸出手,
脸上带着难得的热情笑容:“何顾问!幸会幸会!久仰大名!您能拨冗参加这次论坛,
真是蓬荜生辉!”“李总客气。”女人伸出手,声音清冷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公式化地点了点头。两人交谈起来。是她!顾橙也听到了那个称呼——何顾问!
星瀚资本的……何非念?!轰的一声!顾橙也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香槟的味道钻进鼻子,却让他一阵恶心。何念念…何非念…五年…那张被他踩进泥里的脸,
此刻高高在上地出现在这里,成了连李总都要客气对待的“何顾问”?!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他喉咙发干,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杯脚硌得指节生疼。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猛地灌了一大口香槟,冰凉的液体滑下去,却压不住心口那股邪火和越来越浓的慌乱。
“顾总?”旁边的王总似乎察觉了他的异样,“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没…没事,
”顾橙也扯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声音有点发紧,“可能…有点闷。我去准备一下演讲稿。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找了个借口,快步离开了那个让他窒息的地方。脚步有些踉跄。
他躲到角落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才喘了口气。
何念念…何非念…那张冷静锐利的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该死!他用力甩了甩头,
像是要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巧合!一定是巧合!长得像而已!她不可能是那个何念念!
他不断告诉自己。演讲!对,还有演讲!只要他的“星火”完美呈现,征服所有人,
管她是谁!一样得在他顾橙也的光芒下黯然失色!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
整理了一下昂贵的西装领带,试图找回刚才的自信。但心底深处,那根绷紧的弦,
已经发出了危险的颤音。7 光芒丈后台的冰冷墙壁似乎还贴在背上,残留着刚才的慌乱。
顾橙也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用力抹了把脸,
对着走廊反光的墙面扯出一个最自信的笑容。“何非念?怕什么!长得像而已!
”他低声对自己吼了一句,像在驱散最后一丝寒气。工作人员快步过来:“顾总,
马上到您了!”“好!”顾橙也挺直脊背,眼神重新变得锐利逼人,
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他整理了一下价值不菲的西装袖口,大步走向通往舞台的通道。
厚重的幕布缓缓拉开。追光灯“唰”地打在他身上,瞬间将他包裹在一片耀眼的白光里。
台下,是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无数双眼睛聚焦于此。
巨大的LED屏幕映着他放大的影像,英俊、自信,宛如神祇降临。心跳猛地加速,
血液似乎都开始发烫。就是这种感觉!掌控一切的感觉!他走到舞台中央,拿起麦克风。
“各位来宾,下午好!”声音透过顶级音响传遍会场,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台下响起礼貌而期待的掌声。“今天,我非常荣幸站在‘巅峰之耀’的舞台,
为大家带来启明星科技酝酿五年、倾力打造的——‘星火’项目!”他张开双臂,
仿佛要拥抱未来。身后的大屏幕瞬间亮起,精心设计的开场动画美轮美奂,
引发一片低低的惊叹。顾橙也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开始了。接下来的三十分钟,
他彻底进入了状态。语速流畅,***澎湃。PPT一页页翻过,数据图表华丽炫目,
技术架构图复杂精密得如同艺术品。
他讲述着“星火”如何“打败传统”、“重构生态”、“引领未来”,
描绘着一个令人心潮澎湃的智能蓝图。每一个专业术语都掷地有声,
每一个展望都充满煽动性。镁光灯不断闪烁,记录着他每一个意气风发的姿态。
他偶尔会瞥向主评审席。那个位置上的女人,何非念,正低着头,
似乎在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偶尔用笔记录着什么。看不清表情。
顾橙也心底最后那点疑虑也消散了。果然只是长得像!那个影子助理何念念,
怎么可能这么淡定地坐在这里听他演讲?她恐怕连听懂都费劲!自信如同火焰,
在他胸膛里熊熊燃烧,烧掉了所有不安。他甚至觉得台下那些曾经让他略有压力的商业巨擘,
此刻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满了赞许和期待。“……所以,”顾橙也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宣告胜利的激昂,“‘星火’不仅仅是一个项目!它是一把钥匙,
一把打开未来智能世界大门的钥匙!它将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产业、我们的时代!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全场,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启明星之火,必将燎原!
”“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短暂的寂静后——轰!
雷鸣般的掌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会场!震耳欲聋!观众席上,不少人激动地站起身鼓掌!
闪光灯连成一片,将他笼罩在光芒的中心。“太震撼了!”“天才构想!”“不愧是顾总!
”赞美声此起彼伏,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顾橙也站在舞台中央,微微昂着头,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