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千万粉丝的顶流主播，如今却沦落到在厕所里直播。丈夫将我的积蓄转移一空，
还冷笑着问我：“钱呢？”当我发现他是连环杀人魔时，刀尖已抵住我的喉咙。“别杀我，
”我喘息着打开直播间，“让千万观众看看你的真面目。”1冰凉的手机在掌心震动，
我的心猛地一揪。又是那个该死的匿名号码，但这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
我颤抖着点开。强光刺眼，画面中央是我自己，***，蜷缩在酒店凌乱的白色床单上，
像扔在砧板上等待宰割的虾。镜头居高临下，带着施虐者冷酷的审视。胃里猛地一抽，
我踉跄着扑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灼烧着食道，
留下满嘴苦涩。我被拍***勒索，后又卷入到一起杀人命案的丑闻中。
那个站在聚光灯下、被千万人追逐的主播叶薇，
已经被这张照片和随之而来的滔天骂名折磨的心神俱碎。我辞职了，变成了一名家庭主妇。
曾经流光溢彩的衣帽间，如今堆满了待洗的衣物和散落的廉价玩具。每天重复枯燥的家务活，
让我无比怀念以前光鲜亮丽的生活。可风波并没有随着时间过去，
电视屏幕里正播放着本地新闻的重磅头条。
屏幕下方打着一行触目惊心的标题：“知名女主播卷入富商离奇命案，疑涉情杀？”紧接着，
一张模糊却极具暗示性的照片一闪而过。昏暗酒吧角落，我侧着脸，
正与那位几天后被发现沉尸江底的富商说话。角度刁钻，我的表情被拍得暧昧不清。
主持人的声音冰冷，带着审判意味：“…死者生前最后接触人员包括前顶流主播叶某，
警方已介入调查…”正在炒菜的我一阵失神，滚烫的油溅到手上，刺痛猛地袭来，
锅铲 “哐当” 一声掉在了灶台上。我发誓，我跟死者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也压根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被人拍下了***。每当回想起那段揪心的过往，
我就懊恼的想一头撞死！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我活的浑浑噩噩！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疾不徐。我的丈夫赵明诚回来了。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
声音清晰得像敲在我的神经上。他径直走向餐厅，拉开椅子坐下，
脸上挂着那副常年不变的不耐烦神情。此刻他连看我的兴致都没有。
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桌上那盘已经炒好的红烧肉上。“饭呢？”他开口，声音不高，
却像冰锥，刺的我身体一紧。“马…马上就好。”我的声音干涩，带着连自己都厌恶的讨好。
不知何时，我已经被这个男人牢牢的精神控制。他一皱眉我就害怕，
害怕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又或者哪里做的不够好。我的情绪完全被他牵着走了，
像是一个等待他施舍吃食的可怜虫。可是，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啊！赵明诚抬起眼皮，
目光终于落在我脸上。像审视一件物品，冰冷，挑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倦。那眼神，
比网上铺天盖地的谩骂更让我窒息。空气凝滞，每一秒都是漫长的凌迟。他忽然嗤笑一声，
极轻，却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叶薇，你现在这副样子，真让人倒胃口...恶心。
”这句话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积蓄已久的屈辱和愤怒轰然冲出！“倒胃口？恶心？
”我猛地转身指着他，突然像疯了一样叫嚷起来：“赵明诚！你TM的说我倒胃口？！
你花我钱创业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我恶心！现在我落魄了！你就变着法的侮辱我！！！
“我越骂越气，气的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你这个王八淡！我账户里的钱呢？我直播七年，
挣的那些钱呢？！那是我的血汗钱！为什么只剩零头了？是不是你干的？！你把钱还给我！！
！”赵明诚脸上那常年不变的厌恶神情，终于转变成了显而易见的愤怒。他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带来沉重的压迫感。“你的钱？”他逼近一步，
皮鞋尖几乎抵着我的拖鞋。我被他迫人的气势逼得后退，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冰箱门。
他俯视着我，眼带轻蔑，字字淬毒：“你那些钱，是靠什么挣来的？心里没点B数吗！嗯？
是靠你这张脸，还是靠你扭来扭去，搔首弄姿？还是靠那些见不得光的恶心照片和丑闻？！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我的心窝。他太知道怎么往我最痛的地方捅刀子。
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恨意。他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
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在厨房顶灯惨白的光线下，森然可怖。“钱？
”他慢悠悠地吐出最后一个字，带着彻底的轻蔑。“那点脏钱，留着给你买棺材吧。
”他直起身，再没看我一眼，转身走向书房。门“咔哒”一声轻响，
将我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我顺着冰箱门滑坐到地上，
瓷砖的寒意透过薄薄的居家裤直刺骨髓。眼泪汹涌而出，不是因为委屈，
而是因为彻底的崩塌。我赖以生存的幻象，我自以为是的避风港，我托付终身的男人。
原来一直没把我当人看，他不仅吸干了我的血，还要踩碎我的骨头。
我环顾这个装修奢华却冰冷刺骨的家。每一件摆设，
似乎都在无声地嘲笑着我曾经对他的付出和信任。这里不再是家，是囚笼，是刑场！
从结婚至今的种种过往 ——赵明诚对我的利用、他的虚伪、他的翻脸无情，
他那些诛心的话语，全都在我脑海里反复闪现，挥之不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丝微弱却倔强的火焰，在绝望的深处，艰难地燃了起来。必须活下去！靠自己活下去！
2重新下载那个熟悉的直播APP时，我的指尖都在发抖。账号还在，
可粉丝数量后面那个曾让人目眩的百万级数字。如今只剩下寥寥几千人，
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减少。私信箱爆满，充斥着污言秽语和不堪入目的图片。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关闭所有干扰信息，点开了“创建直播”的按钮。没有专业的团队，
没有顶级的设备，没有奢华的背景。我把手机架在狭***仄的卫生间角落，
镜头勉强避开堆在洗衣机上的脏衣服。灯光是头顶惨白的吸顶灯，
把我本就憔悴的脸映得更加灰败。我努力挤出练习了无数次的、略带讨好的笑容，
开始对着镜头闲聊。声音干涩，带着连自己都觉得刺耳的刻意欢快。
直播间人数缓慢爬升到三位数。稀稀拉拉的弹幕飘过：？？？叶薇？是我眼花了吗？
天呐，这不是那个风流女人吗…还敢出来？啧啧，又胖又丑，混得真惨啊！
杀人犯滚出直播间！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痛得喘不过气。
我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指甲陷进肉里，用那点尖锐的疼痛逼迫自己维持住脸上的笑容。
“感谢…感谢家人们关注…” 声音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就在这时，屏幕猛地一卡，
随即弹出一个刺眼的系统提示框：您的直播间因涉嫌违规内容已被暂时封禁，
请于24小时后重试。违规？我能有什么违规？！几乎同时，手机微信疯狂震动起来。
是一个以前合作过、后来闹掰了的品牌方负责人。点开语音消息，
对方幸灾乐祸的笑声瞬间充斥了狭小的卫生间：“哎哟喂！叶大主播！告诉你，
封你直播间只是开胃小菜！识相的，就永远滚出这个圈子！不然，我让你连厕所都没得待！
”语音结束，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卫生间水管里隐约传来的滴水声，
嗒…嗒…嗒…像在为我倒计时。我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一点点滑坐到冰凉的地上。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扭曲的脸，泪水无声地爬了满脸。曾经站在云端俯瞰众生，
如今却连在尘埃里挣扎求生的资格，都要被这些昔日的“同事”狠狠剥夺。
我又试着到外面找工作。哪怕是做保洁、在餐厅洗碗这样的活儿，我都愿意干。
可一旦人家知道我卷入了那桩还没查清的杀人案，就没人敢录用我了。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也被无情的碾碎了。原来跌落谷底，并不意味着触底反弹。下面还有无底的深渊，
还有无数只脚等着把你踩得更深。几天后，一封盖着鲜红律师事务所印章的快递，
像一颗炸弹，精准地投进了我的生活。离婚***书。白纸黑字，冰冷无情。
赵明诚的动作快得令人心寒。更让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的，
是***书附件里关于孩子抚养权的部分。
我“精神状况不稳定”、“卷入恶性刑事案件”、“缺乏稳定收入来源”、“无固定居所”，
结论直指我“完全不具备抚养孩子的能力和条件”。他要求孩子的抚养权，
以及我“自愿放弃探视权”。“自愿放弃探视权”那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他想彻底夺走我的孩子！彻底抹掉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和光亮！
巨大的恐慌和愤怒瞬间将我吞没。我抓起手机，手指哆嗦得几乎按不准号码，
一遍又一遍地拨打赵明诚的电话。“对不起，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冰冷的电子女声重复着，像一盆盆冰水，
浇灭我最后一丝希望，也浇透了我全身。他屏蔽了我。
他连最后一点沟通的缝隙都彻底堵死了。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书散落在脚边。
窗外是城市傍晚虚假的繁华灯火，却照不进我这间小小的出租屋一丝温暖。
世界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漩涡，正冷酷地将我拖向更深的黑暗。
孩子天真的笑脸在我眼前晃动。赵明诚冰冷的眼神，
和他律师信里那些恶毒的字句交织在一起，疯狂撕扯着我的神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具有诱惑力地浮现出来。它像一条阴冷的毒蛇，
缠绕上我的心脏，丝丝吐着信子。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屈辱，所有的努力，
似乎都失去了意义。沉重的疲惫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淹没了四肢百骸。我慢慢地站起来，
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走向厨房。冰冷的刀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
金属的寒意顺着掌心蔓延。我走到那扇唯一能透进点光亮的窗户前，
楼下是十几层楼高的虚空。结束吧。只要轻轻一步，
或者手腕用力一划…所有的痛苦、屈辱、绝望…就都结束了。我闭上眼，身体微微前倾，
感受着高空的冷风拂过脸颊。楼下城市的喧嚣变得遥远而模糊。
就在那尖锐的刀尖即将抵上手腕皮肤，带来一丝冰凉刺痛的瞬间——“叮咚！叮咚！
”刺耳的门***毫无预兆地炸响！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狠狠劈在我混沌的意识上！
我猛地一颤，手里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脚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破膛而出。谁？会是谁？门外的人似乎很执着，***又急促地响了一遍。鬼使神差地，
或者说，是那***里的催促感拽动了我麻木的腿。我踉跄着走过去，凑近猫眼。
一张模糊但透着焦急的脸孔贴在门外。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外卖员，
手里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餐盒。“叶小姐？叶小姐在家吗？您的外卖！
”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市井的烟火气和一种奇异的生命力。外卖？我根本没点过！
可就在这一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玄关柜子上，女儿妞妞那张咧着嘴大笑的照片。
照片里，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全世界的星星。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鼻腔，
眼泪决堤般汹涌而出。死？我死了，妞妞怎么办？把她留给那个豺狼不如的父亲？
让她在赵明诚精心编织的谎言里长大，认为她的妈妈是个不堪的、抛弃她的罪人？不！绝不！
求生的本能和身为母亲那火山喷发般的愤怒，瞬间压倒了冰冷的绝望！我胡乱抹了一把脸，
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门。“谢…谢谢。”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颤抖着接过那个还散发着热气的、沉甸甸的餐盒。门外的外卖小哥似乎被我通红的双眼，
和狼狈的样子惊了一下，但没多问，只是点点头匆匆离开了。关上门，后背抵着门板，
我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狂跳。手里的餐盒很温暖，像一个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火种。
就在我抱着这盒来历不明的外卖，茫然地站在玄关时，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迟疑地接通。“喂？是叶薇吗？
”一个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力量的中年女声传来，“我是苏岚。”苏岚？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大脑一片混乱，一时想不起来。“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对方似乎猜到了我的茫然，语速平稳地继续说，“三年前，你在‘星耀之夜’盛典后台，
给过一个被品牌方刁难、差点崩溃的助理一瓶水和一句鼓励。那个小助理，是我女儿。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那个潮湿闷热的后台，
那个在角落哭泣的、满脸雀斑的年轻女孩…我确实递过一瓶水，说过一句“别怕，
都会过去的”。那只是我千万次社交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瞬间，甚至早已被我自己遗忘。
“我女儿一直记得你那份善意。她看到你现在…的情况，很担心。我也恰好知道一些事情。
”苏岚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叶薇，跌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躺在泥里认命。
你身上有股劲儿，还没散干净。想不想，试试重新站起来？”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泪水。我紧紧握着发烫的手机，
仿佛抓住了一根从悬崖上垂下的绳索。餐盒的暖意透过纸壳传到手心，
苏岚的话语像黑暗中的灯塔。“想！”这个字几乎是从我喉咙深处嘶吼出来的，
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苏总，我想！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命运这艘破船，在即将彻底沉没的刹那，似乎被一股意想不到的洋流，轻轻托了一下。
3苏岚没有给我虚幻的承诺。
她将我带进了一家规模不大、但在细分领域口碑极好的初创型MCN机构“新芽”。
“这里没有顶流的光环，只有踏实的耕耘。”她看着我，目光锐利如鹰。“你的任务是，
把那些被大机构忽视的、真正有潜力但缺乏渠道的国货品牌，推到消费者面前。放下身段，
忘记过去，从零开始，用专业和真诚说话。”这无异于将我连根拔起，
彻底抛入一片陌生的土壤。没有聚光灯，没有千万粉丝的追捧，
只有堆积如山的样品、枯燥的数据分析、无数次被小品牌方质疑和拒绝的尴尬。
我穿着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跟着团队跑工厂、钻仓库、蹲在简陋的直播间里。
一遍遍调试灯光角度，研究产品成分，练习最朴实无华的讲解。过程艰难得超乎想象。
无数次深夜，对着惨淡的销售数据和寥寥无几的在线人数，
自我怀疑的毒蛇又会悄然噬咬内心。但苏岚总在关键时刻出现，
用她冷静的分析和精准的指点拨开迷雾。更重要的是，妞妞那张照片，
被我设置成了手机壁纸。每次想放弃，只要看一眼女儿的笑脸。
想到赵明诚那张冷酷无情的脸，一股近乎蛮横的力量就会重新灌满四肢百骸。
汗水终究没有白流。几个月后，我负责的一个主打天然成分的小众护肤品。
凭借我深入工厂溯源的真实直播和详尽专业的成分解析，
意外地在一个挑剔的垂直用户群体里爆了。口碑迅速发酵，销量像坐了火箭般飙升。
直播间的人数从几十、几百，慢慢稳定到了几千人。虽然远不及当年，
但评论区的画风彻底变了：薇姐讲得太专业了！没想到除了唱跳带货也这么厉害！
这个产品真的好用！我用过了推荐给大家！支持良心国货！支持认真做事的主播！
薇姐加油！我们看好你！当第一笔不算丰厚，
但实实在在的分成款打入我新开的银行卡时。我盯着那个数字，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一种久违的、脚踏实地的力量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钱不多，但这每一分钱，
都干干净净，都刻着我的名字，都是我靠自己挣回来的！生活终于有了一点微光，
不再是彻底的黑暗。至少，我有了能探视女儿的凭据，也能租一个稍微明亮点的房子。
更重要的是，我终于有了一点喘息的空间。
有了一点可以称之为“力量”的东西——虽然还极其微弱。是时候了。
我找上了这座城市里以“硬骨头”著称的秦律师。他的办公室不大，堆满了卷宗，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味和纸张陈旧的气息。
他听完我关于赵明诚转移财产、精神虐待以及争夺抚养权的情况，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叶女士，”他放下笔，目光锐利，“你前夫赵明诚，是‘宏诚资本’的赵总吧？
”我的心沉了一下：“是。”秦律师往后靠进椅背，十指交叉，
语气凝重：“他在本地政商两界…能量很大。你这个案子，非常棘手。你说他转移财产，
证据呢？没有银行流水、没有股权变更的实锤，法庭不会采信。精神虐待？取证更是困难。
至于抚养权…”他顿了顿，直视着我的眼睛。
“对方律师一定会死死咬住你过去的‘丑闻’和‘不稳定的经济状况’不放。坦白说，
目前的证据链，对你非常不利。”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知道赵明诚不好对付，
但没想到连秦律师这样的硬茬都觉得棘手。“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
”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办法当然有，但需要时间，需要非常过硬的证据。
”秦律师的眼神锐利如刀，“而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对方绝不会坐以待毙。反击，
可能很快会来。”秦律师的警告，像冰冷的蛇，缠绕在我心头。但我没想到，
赵明诚的反击来得如此迅猛、如此精准致命。
“新芽”机构与一家大型连锁商超谈了几个月的深度合作，
由我负责的国货品牌专场即将落地。前期所有的方案、选品、直播流程都已敲定，万事俱备，
只等签约。这是“新芽”成立以来最大的一单，也是我能否真正站稳脚跟的关键战役。
签约当天，我和苏岚带着团队提前一小时到达对方气派的写字楼。
接待我们的却不再是之前热情对接的王经理，而是一个陌生的、面无表情的副总。
“不好意思，苏总，叶主播，”副总语气冷淡，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
“经过我们集团高层慎重评估，认为贵机构的规模体量以及…叶小姐的个人公众形象，
与我们集团高端、健康的品牌调性存在一定差异。合作的事，暂时搁置了。”“差异？
”苏岚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王经理呢？之前所有细节都谈妥了！”“王经理调岗了。
”副总眼皮都没抬，“这是集团高层的决定。抱歉。”他站起身，摆出送客的姿态。
走出那栋冰冷的大楼，盛夏的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苏岚脸色铁青，
沉默地坐进车里。手机震动，是团队群里炸开的消息：薇姐！
我们刚谈好的那个母婴品牌突然毁约了！说找到了更好的合作方！还有‘芳疗’那边！
明明样品都寄过来了，刚打电话来说不合作了！怎么回事啊？一夜之间全变卦了？！
一条接一条，像冰冷的子弹，打得我体无完肤。我僵在副驾驶座上，浑身冰冷。不用查，
不用问。能有这种能量，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精准打击我所有上升通道的，
只有一个人——赵明诚！只是，夫妻一场，他为什么非得置我于死地？！“***！
”我猛地一拳砸在车窗玻璃上，指骨剧痛，却远不及心头的愤怒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