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良久，被一阵尖锐刺痛惊醒。
我被林霜拽起，手背的针管生生被扯出，鲜血四溢。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布满吻痕的脖颈通红，格外刺眼。
"你还在这装睡！
""知不知道祁言被你害惨了？！
"我皱眉，摁住手背："你在说什么？
""还装傻！
"她将手机狠狠砸在我胸口，屏幕亮着，热搜第一条赫然是#祁言私密视频曝光#。
点开，竟是祁言同时与三个年过半百的富婆厮混的画面，姿势不堪入目，甚至能听到他谄媚地喊干妈。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仇家们的报复。
我刚撤销对仇家的压制，他们转头就送了这份大礼。
我冷笑一声，把手机扔给她。
"怎么？
这难道不是你心上人的真面目吗？
林霜，我们还没离婚呢，为了这么个货色，你三番两次诋毁自己的丈夫，你真可笑。
"五年来，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她突然像被掐住喉咙，僵在原地，满眼不可置信。
"祁言早就说过你会报复！
你果然用这种下作手段陷害他！
竟然找人绑架他，还恶搞出这种视频？！
""网友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个下作的窝囊废！
""幸好你不能生了。
"我握紧的拳头在病床边缘硌得生疼，但面上依旧平静。
她突然凑近我耳边，带着恶毒的笑："不过，我怀了祁言的孩子，只要你乖乖听话，直播认罪道歉，这孩子以后还能叫你一声爸，否则...我让你净身出户！
"看着林霜递来的道歉稿，要我承认是自己下药、造谣，并向祁言致歉，条款详细到连道歉时的鞠躬角度都做了规定。
心脏像被挖掉一块肉，我定定地盯着女人怒火决绝的目光。
在这一刻，我好像才真正了解这个枕边人。
虚伪，愚蠢，又三心二意。
见我愣着不说话，林霜情绪更激动了："怎么？
财产你不在乎，那你父亲的命也不在乎了？
"我猛地抬头，心脏骤缩："你什么意思？
"她慢悠悠地掏出手机，屏幕上的画面让我血液凝固。
我的父亲，那个为了救林霜而变成植物人的可怜老人，正被一群龇牙咧嘴的狼狗围住。
她红唇轻启，声音甜得像淬了毒。
"既然你害祁言被女人玩弄，又不肯认罪，那就只能子债父偿了。
"我浑身发抖，声音几乎从牙缝挤出："他可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的！
""那又怎样？
"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的指甲，"直播道歉，或者看着你爸被这群母狗糟蹋，选一个。
"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到底爱上了一个怎样的魔鬼。
我死死盯着屏幕，看着那群狼狗越来越近，父亲毫无知觉地躺在那里。
最终，我颤抖着接过手机，点开了直播。
林霜立刻花高价买了热搜，#软饭男直播认罪#瞬间冲上榜首。
直播间人数疯狂上涨，弹幕里充斥着"恶心""去死"的字眼。
祁言还特意连麦，装模作样地"原谅"我，那副虚伪的嘴脸让我作呕。
我机械地念着道歉稿，每一个字都像刀割在喉咙里。
直播结束后，林霜满意地收起手机，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瘫坐在地，绝望怔忪间，父亲的护工突然来电："先生，您父亲...情况突然恶化，医生说他没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