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奢华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槟的甜腻、昂贵香水的馥郁,
以及一种名为“上流社会”的、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傲慢气息。悠扬的小提琴曲流淌着,
掩盖了无数攀谈下的暗流涌动。苏晚独自一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
她穿着一件款式简洁的米白色吊带长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长发随意挽起,
露出修长而线条优美的脖颈,脸上只薄施了一层近乎于无的粉黛,却愈发衬得她眉眼清冷,
肌肤如玉。这份过于干净的素雅,在珠光宝气的名利场里,成了某些人眼中刺目的“寒酸”。
“哟,看看这是谁呀?”一个刻意拔高的、带着甜腻讥讽的女声打破了苏晚身边的宁静。
苏晚握着手中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橙汁,指尖微微收紧。她知道是谁来了——苏雅,
她名义上的“堂姐”,苏家真正的“掌上明珠”。
苏雅穿着一身当季***版的香槟色抹胸鱼尾裙,
脖子上挂着一串在灯光下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精心修饰过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光彩照人。
她身边簇拥着几个同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富家千金,像众星捧月般围绕着她。此刻,
她们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苏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看好戏的兴味。
“这不是我们苏家那位‘透明人’晚晚妹妹吗?”苏雅摇曳生姿地走近,
刻意放大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这个小角落,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啧啧,真难得,
这种场合也能见到你。怎么,是跟着哪位服务生小哥‘蹭’进来的通道?
还是……你那位‘高贵’的母亲,在下面给你托了关系?” 她故意提到苏晚早逝的母亲,
语气轻佻。苏晚的脊背瞬间绷直了一瞬,眼神更冷了几分。
苏雅身旁穿粉色短裙的李家千金立刻掩嘴娇笑:“雅雅姐,你这话说的,
人家晚晚妹妹说不定是来‘体验生活’的呢?毕竟,从小在那种……嗯,‘环境’长大,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暗示苏晚母亲身份低微,“能见识到这么多‘真正的’上流人士,
机会难得嘛。” 她把“真正的”三个字咬得极重。“体验生活?
”穿绿色长裙的王家小姐夸张地捂住嘴,眼神像打量一件劣质商品一样扫过苏晚全身,
“我看是来蹭吃蹭喝的吧?苏晚,你身上这条……,姑且称之为‘裙子’的东西,
”她指着苏晚的米白色长裙,鄙夷几乎要溢出来,“该不会是从哪个地摊淘来的吧?这料子,
啧啧,皱巴巴的,连我们家的抹布都比这有质感!你也好意思穿出来?
” 她身边的几个女孩配合地发出嗤嗤的笑声。粉色短裙的李小姐立刻接腔,
目光落在苏晚手中的橙汁杯上,尖声道:“哎呀,看她!连香槟都不敢碰,
只敢端着杯橙汁装模作样!是怕喝醉了原形毕露,像上次在‘夜色’那样撒酒疯丢人现眼?
还是……怕付不起这里的酒钱啊?
” 她刻意提起一个苏雅曾捏造散布过的“苏晚在酒吧失态”的谣言,
引来周围一阵意味不明的低笑。苏雅满意地看着苏晚成为众矢之的,
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她向前一步,几乎要贴到苏晚身上,
目光扫过苏晚空无一人的身侧,恶意地压低了一点声音,却足以让周围几个人听见:“苏晚,
一个人傻站着多可怜啊?你的‘男伴’呢?哦,我忘了,就凭你这种出身和名声,
哪个有头有脸的男人愿意带你出来?怕不是又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妄想着‘勾搭’别人家的未婚夫吧?”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投向苏晚的目光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嘲弄和看好戏的兴奋。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经过,
目不斜视地快速绕开了她,走向苏雅那边,殷勤地询问:“苏小姐,需要再为您添些香槟吗?
” 这无声的差别对待,比言语更伤人。苏晚低垂着眼睫,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掩住眸底汹涌的暗流。她在忍,不是因为懦弱,
而是……还没到那个爆发的点。她在等,等一个彻底撕破脸的契机。苏雅再次向前逼近一步,
几乎贴着苏晚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清、却饱含最恶毒诅咒的声音,
一字一顿地低语道:“识相点就赶紧滚出去,苏晚。看见你这张脸就倒胃口!
跟你那个***、短命的妈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烂泥!她死得早真是活该,
省得……”“……”苏雅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苏晚一直低垂的眼睫,猛地抬起!
那双平日里总是平静无波、甚至显得有些疏离淡漠的眼眸,
此刻骤然迸射出锐利如刀锋般的寒光!那光芒冰冷刺骨,
带着一种沉淀已久的、被触及逆鳞的暴怒,瞬间锁定了苏雅那张妆容精致的脸!
苏雅心头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
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千金小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压迫感的眼神慑住。
苏晚只是极其优雅地将手中那杯橙汁轻轻放到旁边的窗台上。动作从容不迫,
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韵律感。然后,她微微侧过头,
清冷的目光精准地落在苏雅那高挺得有些不自然的鼻梁上,红唇轻启,
用不高不低、却清晰得足以让周围一圈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苏雅,
你的假鼻子,歪了。”“……”死寂!仿佛有人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宴会厅的喧嚣在这一角彻底消失。连远处的小提琴手似乎都拉错了一个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唰”地一下,聚焦在苏雅的脸上,
尤其是她的鼻子!苏雅脸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却在半途硬生生停住,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苏雅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破音,“苏晚!你这个***!
你敢污蔑我!我……”她的咆哮再次被苏晚的动作打断。在苏雅惊恐放大的瞳孔倒影中,
在周围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来不及反应的瞬间——苏晚手腕一扬,
动作干脆、利落、精准无比!整杯冰凉的红酒,
狠狠地泼在了苏雅那张精心描画、此刻却写满惊愕与扭曲的脸上!哗啦——!
深红的酒液瞬间在她脸上炸开,顺着她昂贵的妆容流淌,染红了她的眉毛、眼睛、脸颊,
冲花了眼线睫毛膏——像撒泼的女鬼一样。“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划破了死寂的宴会厅。
苏雅的尖叫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滔天的愤怒:“苏晚!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
”周围彻底炸开了锅!惊呼声、抽泣声、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狼狈尖叫的苏雅和依旧平静得可怕的苏晚身上,
充满了震惊、骇然、幸灾乐祸,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苏晚站在原地,
手里空空如也。她甚至没有去看苏雅那副惊世骇俗的尊容,
只是慢条斯理地从旁边侍者惊呆了的托盘中,抽出一张洁白的餐巾,
慢悠悠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着自己那只泼酒的手。仿佛刚才做的,
不过是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就在这时,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如同闲庭信步般,
从宴会厅角落的阴影里踱步而出。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气质矜贵优雅,
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仿佛刚才那场精彩绝伦的闹剧,
不过是一场无伤大雅的余兴节目。沈砚无视了正在尖叫发疯、状若厉鬼的苏雅,
径直走到苏晚身边。他深邃的目光落在苏晚擦拭手指的动作上,眼中没有丝毫惊讶,
只有纯粹的欣赏和……近乎宠溺的笑意。
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递上了一方质地柔软、带着淡淡冷冽松木香的深灰色真丝手帕。
“手脏了,擦擦。”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还在试图扑上来的苏雅,他转回头,
看着苏晚,声音依旧温柔,却清晰地补上了最后一句:“别为垃圾生气。
”“……”苏雅尖叫着,不管不顾地朝着苏晚扑了过去,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
目标直指苏晚那张让她嫉妒得发狂的脸!苏晚眼神一凛,刚擦干净的手微微一动。然而,
有人比她更快。沈砚看似随意地上前半步,恰好挡在了苏晚身前。
他动作看似轻柔地扶住了苏晚的肩膀,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晚晚小心!
” 同时,他修长的腿极其自然地、仿佛不经意地向前一伸——“啊呀!
”正猛扑过来的苏雅,穿着细高跟的脚踝精准地绊在了沈砚的鞋尖上!
巨大的前冲力加上高跟鞋的不稳,“噗通”一声,重重地摔趴在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一下摔得结结实实,听声音都觉得疼。“哎哟,苏小姐,这不过年不过节的,
怎么还行起了叩拜大礼。”沈砚不怀好意的笑着。全场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落针可闻。
苏晚低头,看着沈砚递过来的那方真丝手帕。她没有接,只是抬起眼,
那双清冷的眸子看向沈砚,里面没有感激,也没有被保护的柔弱,
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了然。沈砚迎着她的目光,嘴角那抹慵懒的笑意加深了,
眼底的宠溺和纵容几乎要满溢出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低地说了一句:“啧,
晚晚泼人的样子,真美。”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的苏雅,又补充了一句,
带着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不过,扇耳光的样子,应该更美。下次试试?”就在这时,
宴会厅的安保人员终于闻讯赶来,拨开人群,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
尤其是地上狼狈不堪、尖叫不止的苏雅,以及气定神闲的苏晚和沈砚,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谁在闹事?!”保安队长沉声喝道,目光严厉地扫视全场。
苏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抬起头,指着苏晚,声嘶力竭地哭喊:“是她!
是她泼我酒!是她推我!这个疯子!快把她抓起来!报警!我要报警!!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苏晚身上。风暴的中心,苏晚缓缓抬起了头……---她的目光,
平静得如同结了冰的湖面,精准地越过混乱的人群,落在了宴会厅入口处——那里,
苏家的当家人,她的伯父苏宏远,以及苏雅的父母,正闻讯赶来,脸色铁青。
保安队长被苏晚这过分平静的态度弄得一愣,但职责所在,他只能硬着头皮,
指着地上哭嚎的苏雅,再次厉声喝问:“苏晚小姐!苏雅小姐指控你恶意泼酒、推搡伤人!
请你解释清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晚身上,等着看她惊慌失措或是百口莫辩。
苏晚终于动了。她微微侧过身,看向保安队长,清冷的嗓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清晰地回荡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解释?”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目光扫过地上的苏雅,如同在看一团碍眼的垃圾。“第一,”她伸出纤长白皙的食指,
动作优雅得像在指点艺术品,“我泼的,是红酒。不是硫酸,也不是汽油。
苏小姐脸上那层厚厚的‘粉饰太平’,以及那条号称‘***版’的裙子,
如果连一杯红酒都扛不住就现了原形,只能说明——”她顿了顿,
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要么是假货质量太次,要么是苏小姐本人,太不禁‘泼’。
”“噗……”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苏雅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苏晚的手指都在哆嗦:“你!你强词夺理!你就是故意的!”“第二,
”苏晚竖起第二根手指,完全无视苏雅的尖叫,目光转向保安队长,“关于‘推搡伤人’。
”她微微歪头,露出一个堪称无辜的表情,“这位队长,您进来时也看到了,我站在这里,
离苏小姐至少还有三步远。而苏小姐,”她指了指趴在地上的苏雅,
“她当时正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地向我扑过来,意图袭击我的脸。请问,
一个站在原地没动的人,是如何‘推搡’一个主动扑过来的人,让她摔成这样的?
”她摊了摊手,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难道是我用意念隔空推了她?还是说,
苏小姐自己左脚绊了右脚,上演了一出平地摔跤的‘好戏’,却要栽赃我这个无辜的受害者?
”“噗嗤!”这次没忍住的笑声更多了。苏晚的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句句在理,
还带着冰锥般的讽刺。保安队长一时语塞,看向苏雅的眼神也带上了点怀疑。是啊,
苏晚站得稳稳当当,苏雅却趴在地上……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被推倒的。“你胡说!就是你!
还有他!是沈砚绊的我!”苏雅气疯了,口不择言地指向沈砚。
一直安静站在苏晚身边的沈砚,闻言微微挑眉,脸上那抹慵懒的笑意更深了。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委屈”:“绊你?苏小姐,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他上前半步,姿态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动作矜贵得仿佛在参加授勋仪式。“我刚刚,只是担心我的女伴受到惊吓,想扶她站稳一点。
谁知道苏小姐你……”他目光扫过苏雅的高跟鞋,语气充满了无辜的困惑,
“……冲得那么急,那么猛,像是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似的。我离你还有段距离呢,
这‘绊’字从何说起?难道我沈某人,还会隔空伸腿不成?”他轻轻叹了口气,
看向保安队长,眼神真诚得让人无法怀疑:“我这个人,胆子小,最怕狗了。
看到苏小姐那么凶悍地扑过来,我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伸脚?
万一不小心踢坏了苏小姐这双……嗯,价值不菲的高跟鞋,我岂不是还要赔钱?
” 他嘴上说着害怕,眼神却戏谑地扫过苏雅脚上沾满酒渍的鞋子。“你……你们!
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苏雅被沈砚这番“绿茶”言论气得几乎要吐血,
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因为裙子和高跟鞋的束缚,显得更加狼狈不堪。“欺负你?
”苏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清冷的眸子里终于燃起一丝实质性的、带着冰焰的怒意。
“苏雅,”苏晚的声音陡然冷了下去,如同淬了寒冰,
“从你带着这群乌合之众围过来喷粪时,你就该想到后果。”她向前走了一步,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压迫感十足的声响。“你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提我母亲一个字!” 苏晚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苏雅心底最肮脏的角落,
“你那点龌龊心思,真当别人不知道?嫉妒我母亲留下的遗产?还是嫉妒我这张脸,
比你那动刀动枪才勉强能看的假脸,更像她?”“你住口!”苏雅被戳中痛处,尖声嘶吼,
挣扎着要扑上来撕打。这一次,苏晚没有再给她机会。在苏雅挣扎起身,
手指即将够到苏晚裙摆的瞬间——只见她右手五指微张,
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干净利落的弧线,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裹挟着积压已久的怒火和绝对的力量——**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甚至带着回音的耳光,
狠狠地、结结实实地扇在了苏雅那张早已不堪入目的左脸上!力道之大,
让苏雅整个人被打得猛地一偏头,精心盘起最后一点残余的发髻彻底散开,
几缕湿漉漉的头发粘在红肿迅速浮现的脸上。苏雅被打懵了,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半边脸瞬间失去了知觉,只剩下***辣的剧痛。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滞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素净清冷的女子,看着她收回手,
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点尘埃,看着她微微蹙眉,仿佛在嫌弃什么脏东西。苏晚甩了甩手,
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嫌弃:“啧,脸皮果然够厚,打得我手都麻了。
” 她看向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就差鼓掌的沈砚,微微蹙眉,“下次递刀,
记得提醒我戴副手套,脏。”沈砚立刻从善如流,
变戏法似的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双崭新的、质地柔软的黑色真丝手套,殷勤地递过去,
眼神亮晶晶的:“是我考虑不周,晚晚教训的是。给,意大利手工的,透气不伤手。
下次打脸,保证手感丝滑。”苏晚瞥了他一眼,没接手套,
只是冷冷地评价了一句:“马后炮。”沈砚也不恼,
笑眯眯地把手套收回去:“那我下次争取跑快点,在你动手前就把手套给你套上。
”众人:“……” 这对男女的对话,简直杀人诛心!苏雅被打得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捂着脸,眼泪鼻涕和红酒糊了一脸,怨毒地盯着苏晚:“苏晚!
你敢打我!我要告你!我要让你坐牢!”“告我?”苏晚像是听到了更好笑的事情。
她微微俯下身,靠近苏雅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众人耳朵“好啊,尽管去告。
”苏晚的唇角勾起恶魔般的弧度,“正好,我也很想让法官和媒体朋友们都看看,
尔蓝钻’项链……”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苏雅脖子上那条即使在狼狈中也依旧闪耀的项链上,
眼神充满了玩味的嘲讽。“看看它到底是价值连城的真品,还是……A货市场三千八包邮,
还附赠鉴定证书的——高仿玻璃。”“轰——!”这句话,
如同在死寂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苏晚身上,
齐刷刷地聚焦在苏雅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眼神充满了震惊、探究。苏雅如遭雷击,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比被泼红酒、被扇耳光时更加惊恐!她下意识地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
尖叫道:“你血口喷人!这是真的!是我奶奶留给我的!”“是吗?”苏晚直起身,
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只在陷阱里徒劳挣扎的猎物。
她的声音恢复了清冷,却带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
“需要我现在就帮你联系几个国际珠宝鉴定师,让他们当场验一验?或者,
让大家看看你手机里那条‘XX高奢A货专卖店’的购买记录和转账截图?——哦~对了,
你还给了卖家五星好评,备注是‘仿得真像,下次还来’?”苏晚每说一句,
苏雅的脸就白一分,身体就抖得更加厉害。周围的议论声如同沸水般炸开!“天啊!不会吧?
那条项链是假的?”“苏雅平时不是吹得天花乱坠吗?说是无价之宝!”“如果是真的,
她反应怎么会这么大?你看她那样子……”“啧啧,原来苏家的‘真名媛’,戴的是假货啊?
”“三千八包邮?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些曾经簇拥着苏雅、跟着她一起嘲笑苏晚的千金小姐们,此刻也纷纷后退,
看着苏雅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疏离,仿佛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苏雅感觉天旋地转,
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那些刺耳的议论声,像无数根针扎在她身上。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完美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她完了!
“不……不是的……是她污蔑我……”苏雅语无伦次,只会苍白地重复着。
沈砚适时地站了出来,语气温和地对保安队长说:“队长,麻烦维持一下秩序。另外,
我建议您报警处理。苏雅小姐当众侮辱诽谤他人,恶意造谣中伤,甚至意图袭击我的女伴,
证据确凿,在场所有人都是见证。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来,补充道,
“关于那条项链的真伪,如果苏小姐坚持是真品,
我可以立刻安排国际权威机构进行现场鉴定,费用我出。毕竟,我也很好奇呢。
”苏雅不得已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装晕苏宏远和苏雅父母此刻也挤到了人群前面,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脸色难看得如同锅底。苏宏远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苏晚:“你……你这个孽障!”苏晚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她转向沈砚,
语气平淡无波:“这里空气太脏了,走吧。”“遵命,我的女王。
”沈砚立刻殷勤地微微躬身,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他目光扫过全场,
尤其在苏宏远和那些曾嘲笑苏晚的人脸上停留了一瞬,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各位,好戏散场了。奉劝一句,做人呢,
最好积点口德,少惹不该惹的人。否则……”他顿了顿,笑容愈发灿烂,却毫无温度,
“下次泼的可能就不是红酒,而是卸妆水了。毕竟,有些人的‘真面目’,实在辣眼睛。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护着苏晚,在无数道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如同摩西分海般,
从容不迫地穿过人群,朝着宴会厅大门走去。---连环局中局,毒舌燃爆全场!
苏氏晚宴的风波,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余波久久未平。苏雅名声扫地,苏家颜面尽失,
成了圈内茶余饭后的笑柄。然而,毒蛇被打痛了,只会更加疯狂地反扑。
苏雅躺在医院的VIP病房里,脸上敷着昂贵的冰膜,眼中却燃烧着淬毒的恨意。她不甘心!
苏晚这个***!“联系‘暗影’工作室,钱不是问题!我要苏晚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苏雅对着电话那头尖声嘶吼,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苏晚凭借过人的天赋和努力,
创立了自己的独立珠宝设计工作室“星尘”,刚推出首个系列“溯光”,
以其独特的设计理念和精湛工艺在业内小范围引起关注。
苏雅和林菲菲买通了工作室一个被金钱诱惑的内鬼,盗取了“溯光”系列的核心设计稿,
并提前注册了版权。同时,
她们重金聘请了一个过气的、但曾经颇有声望的设计大师“约翰·李”,
让他出面指控苏晚抄袭他“未公开”的旧作。水军如同蝗虫过境,一夜之间席卷网络。
#苏晚抄袭##天才设计师人设崩塌##约翰·李痛斥***剽窃#各种营销号带节奏,
拼接的“证据图”,煽情的“受害者”控诉,将“星尘”工作室和苏晚本人推上了风口浪尖。
不明真相的网友被煽动,愤怒地声讨“抄袭狗”,要求苏晚滚出设计圈。
“星尘”工作室门口围满了记者和“正义”的路人,鸡蛋和烂菜叶砸在玻璃门上,
留下恶心的污渍。工作室内部人心惶惶。苏晚坐在顶楼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喧嚣的闹剧。她指尖在超薄笔记本电脑上飞速敲击,
屏幕上代码如瀑布般流淌,映着她毫无波澜的冰眸。“晚晚,
需要我……”沈砚端着一杯刚煮好的手冲咖啡进来,语气温柔。“不用。”苏晚头也没抬,
声音清冷,“跳梁小丑而已。让他们蹦跶,蹦得越高,摔得越惨。”她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
屏幕瞬间切换,赫然是苏雅、林菲菲与约翰·李的加密聊天记录,
包括盗取设计稿的指令、支付水军的巨额转账记录、以及约翰·李收钱作伪证的合同扫描件,
时间戳清晰无比!甚至还有内鬼***设计稿时被隐藏摄像头拍下的视频!“啧,效率真高。
”沈砚将咖啡放在她手边,凑近屏幕看了看,语气带着点嫌弃的赞叹,
“这聊天记录里苏雅的措辞,比她那张动刀的脸还假。还有这个约翰·李,一把年纪了,
为了点棺材本连脸都不要了?晚晚,你说我是先封了他的海外账户,
还是先让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收藏品’见见光?” 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晚餐吃什么。
苏晚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急。好戏才开场。”第二天上午十点,
约翰·李在苏雅和林菲菲的支持下,高调召开新闻发布会。闪光灯下,他一脸沉痛,
声泪俱下地控诉苏晚的“***行径”。就在他讲到最“悲愤”处,
发布会现场的大屏幕突然一黑!紧接着,刺耳的电流声响起,屏幕再次亮起,
出现的却不是发布会现场,而是苏晚那张清冷绝艳的脸!
她坐在“星尘”工作室简洁的背景前,眼神锐利如刀锋,透过屏幕直刺人心。“各位观众,
早上好。”苏晚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会场,清晰而冰冷,
“很抱歉打扰约翰·李先生的‘奥斯卡级’表演。不过,看戏嘛,
总得知道幕后花絮才够精彩。”她手指轻点,刚才约翰·李展示的所谓“铁证”设计稿旁边,
同步出现了“星尘”工作室核心服务器里,带有精确毫秒级时间戳的原始设计稿!
时间比约翰·李声称的“旧作”早了整整三个月!“时间,是最好的证人。”苏晚语气嘲讽,
“约翰先生,您这‘旧作’,是坐着时光机从未来剽窃回来的吗?”会场一片哗然!
记者们疯狂拍照!苏晚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手指再点。
屏幕上瞬间分割成数块:左边是苏雅、林菲菲与约翰·李的加密聊天记录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