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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电撕裂苍穹的刹那,灵汐感觉自己的仙骨正在寸寸断裂。

诛仙台的罡风裹挟着蚀骨寒意,刮得她神袍猎猎作响。作为执掌星河轨迹的曜灵神尊,她执掌天界星轨图万余年,历经大小战役从未退缩,却万万没想到,最终会栽在自己最信任的师妹手中。

灵素仙子站在她面前,那张素来温婉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狰狞。她手中握着一柄淬了灭神咒的匕首,刀刃上滴落的神血在诛仙台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红梅。

“师姐,你看这星轨图多漂亮。” 灵素摊开另一只手,原本属于灵汐的本命法器正散发着幽暗的光,“可惜啊,从今往后,它就是我的了。”

灵汐被捆仙索缚住四肢,神力运转间只觉得经脉如被蚁噬。她死死盯着灵素身后那道玄色身影,喉间涌上腥甜 —— 那是本该公正不阿的玄天大帝,此刻正用一种审视蝼蚁的目光看着她。

原来这场蓄谋已久的背叛,连天帝都牵涉其中。

“为什么?” 灵汐的声音嘶哑破碎,仙元溃散的痛苦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灵素轻笑一声,蹲下身凑到她耳边:“因为你挡路了啊。你以为师尊真的喜欢你?他不过是看中你那身与生俱来的星辰之力。现在你没用了,自然该给我让位。”

匕首再次刺入心口时,灵汐听到了自己仙骨碎裂的脆响。意识沉入黑暗前,她最后看到的是玄天大帝挥袖间打出的湮灭咒,那道金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刺目。

不知过了多久,刺骨的寒意从身下传来。

灵汐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咳嗽让她蜷缩起身子。指尖触到的不是诛仙台的玉石,而是粗糙的岩石和冰冷的雪粒。蛮荒山脉特有的罡风卷着雪沫子,狠狠刮在她脸上,生疼。

她挣扎着抬手,却发现手臂上布满了冻疮和划伤。曾经能翻云覆雨的神元,此刻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连凝聚起一道护体灵光都做不到。

“这是…… 什么地方?”

沙哑的嗓音惊飞了头顶的松枝上栖息的雪雀,扑棱棱的翅膀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也惊动了不远处那个披着兽皮斗篷的身影。

沈砚之正提着刚剥好的雪狐往回走,听到声响后警惕地回头。当看清雪地里蜷缩的女子时,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她穿着一身破损的月白长袍,料子看着绝非凡品,却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污。即便如此狼狈,那露在外面的脖颈线条和半张侧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尤其那双刚睁开的眼睛,此刻盛满了茫然与警惕,像只误入猎场的幼鹿,让人不忍惊扰。

“姑娘,此地危险,你怎会在此?” 沈砚之放下猎物,声音带着山野之人特有的沉厚,像冬日里烤火的炭块,带着暖意。

灵汐浑身一僵,下意识想凝聚神元护体,却只引得丹田一阵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她这才惊觉,自己不仅神力尽失,连仙体都被打回了最初形态,与凡人无异。

“我……” 她咬着冻得发紫的唇,不敢暴露身份。在这不知名的凡界,任何关于天界的疏漏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那些人既然能将她打下诛仙台,必然不会放过任何斩草除根的机会。

沈砚之见她神色戒备,便不再多问。他解下身上的兽皮斗篷,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身上:“这山里有雪狼,天黑后更危险。先跟我回木屋再说。”

斗篷上还带着男子的体温,混着淡淡的松木熏香,莫名让灵汐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她看着眼前这个素昧平生的凡人,他的眉眼算不上顶出众,却有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我…… 没有力气。” 灵汐低声道,羞耻感让她脸颊发烫。想她堂堂神尊,竟要向凡人求助。

沈砚之闻言,蹲下身背对着她:“上来吧,我背你。”

宽厚的背脊隔着衣物传来温热的触感,灵汐犹豫片刻,终是轻轻伏了上去。男子起身时动作稳当,没有让她感到丝毫颠簸。

往木屋走的路上,灵汐悄悄打量着四周。蛮荒山脉的结界比她想象中更坚固,连星辰的轨迹都被扭曲了,难怪她完全感应不到天界的气息。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黑风口?” 沈砚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黑风口是蛮荒山脉最危险的地段,寻常猎户绝不会靠近。

灵汐沉默片刻:“我…… 迷路了。”

沈砚之没有追问,只是淡淡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木屋藏在背风的山坳里,用圆木搭建的 walls 上糊着黄泥,屋顶铺着厚厚的松针,看着简陋却很结实。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暖意夹杂着肉香扑面而来。

沈砚之将她放在火堆旁的矮凳上,转身去收拾猎物。灵汐这才看清屋内的陈设:一张木板床铺着厚厚的兽皮,墙角堆着码放整齐的柴火,唯一的小窗糊着油纸,透着昏黄的光。最显眼的是屋角那个冒着热气的陶锅,里面正炖着什么,香气馋得她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神元溃散后,仙体对凡间食物的需求竟变得如此迫切。

沈砚之像是听到了她的腹鸣,从陶锅里舀出一碗肉汤递过来:“先填肚子吧,加了驱寒的草药。”

粗陶碗边缘有些磕碰,却洗得干干净净。汤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花,里面炖着切成小块的野猪肉,还有不知名的根茎植物。灵汐接过碗时,指尖不小心触到男子的皮肤,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头莫名一颤。

“多谢。” 她小口啜饮着,肉香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草药味,暖流顺着喉咙一路暖到胃里,驱散了不少寒意。

沈砚之蹲在火堆旁添柴,火光跳跃着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将他下颌线的弧度勾勒得格外清晰。他看着灵汐喝汤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小兽,不由得放缓了动作。

“你伤得很重。” 他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上,“这伤口…… 不像是野兽抓的。”

灵汐握着碗的手猛地收紧,那道伤口是被捆仙索勒出来的,带着天界法器特有的灼烧痕迹。她下意识地将手腕往袖子里缩了缩:“是…… 遇到了劫匪。”

沈砚之没有再问,只是从墙角的木箱里翻出一个陶罐,倒出些墨绿色的药膏:“这是用雪莲花汁做的,能止血。”

他示意灵汐伸出手,自己则在火堆旁净了手,动作认真得像在做什么要紧事。当他的指尖触到她的伤口时,灵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忍忍。” 沈砚之的动作很轻,指腹带着薄茧,却意外地温柔。药膏接触伤口时有些刺痛,随后便化作清凉的感觉,缓解了不少灼痛。

灵汐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时她刚成为曜灵神尊,在万仙会上被 Older 仙君刁难,是师尊用同样温柔的动作,替她拂去衣袍上沾染的尘埃。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抽痛,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背叛的愤懑。她别过脸看向窗外,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像极了天界的琼花。

“我叫沈砚之,是这山的守林人。” 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姑娘。”

灵汐心中一紧,天界的名字绝不能说出口。她看着火堆中跳跃的火星,随口道:“我叫…… 灵溪。”

沈砚之点点头,将缠好布条的药罐放回箱子:“你暂且在我这里养伤吧,等雪停了再做打算。”

灵汐正想道谢,忽然听到屋顶传来 “咔嚓” 一声轻响。沈砚之的反应极快,瞬间将她护在身后,同时抄起了墙边的猎刀。

“谁?”

屋顶的积雪簌簌落下,却没有人应答。沈砚之皱着眉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向外望去,风雪中只有摇曳的树影。

“是雪压断了枯枝吧。” 他关上门,语气虽轻,握着猎刀的手却没有松开。

灵汐的心却沉了下去。刚才那声响动绝非偶然,那是某种追踪法器破开结界的声音。她放在膝上的手悄悄握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他们还是找来了。

沈砚之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将猎刀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灵汐抬头看向他,正对上他沉静的目光,那里面没有探究,只有纯粹的善意。

或许,在这蛮荒山脉的风雪里,这个陌生的凡人,会是她唯一的庇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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