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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毒死前夜,夫君正搂着贵妾商议如何用我的嫁妆养外室。

前世他甜言蜜语哄我喝下毒酒:“娶你只为沈家盐引。

” 今生我笑盈盈扶起跪地的贵妾:“这般绝色,合该侍奉太子殿下。

” 半年后太子府送来贵妾死讯,夫君全家披麻戴孝哭灵堂。 我一身红衣出现,

当众甩出他走私军械的铁证。 “哭什么?马上轮到你们了。

” 转头看向匆匆赶来的太子:“殿下,周家偷换的贡品已追回。

” 夫君目眦欲裂:“毒妇!你何时投靠了东宫?

” 我晃着休书轻笑:“从你为攀高枝毒死发妻那刻起。”01.喉间烧灼的剧痛,

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一路燎进五脏六腑。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

每一寸筋骨都在无声地尖叫、碎裂。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无边无际地包裹上来,

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虚无深渊的前一瞬,一个声音,

带着令人作呕的狎昵与冰冷算计,刺破了那层死亡的黑幕,

清晰地钻进她几乎停滞的耳中:“……她那几船嫁妆,足够咱们在江南置办几处顶好的园子,

再养十个八个外室也绰绰有余……放心,她活不过今夜了……”是周砚亭!

她那风光霁月的夫君!紧接着,另一个娇媚到骨头里的声音,

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得意响起:“爷~您可答应过人家的,她那套红宝石头面,

还有那件孔雀翎羽织金的大氅……都要赏给奴呢!等那碍眼的死了,您可就是自由身,

再不用对着那张木头脸了……”是柳如烟!那个她亲手抬进门、视若姐妹的贵妾!“木头脸?

”周砚亭低低地嗤笑一声,像在碾碎什么肮脏的虫子,“若非她爹手里握着江淮六成的盐引,

爷会娶这么个无趣的商贾之女?娶她,只为盐引。如今盐引到手,她自然该……‘病逝’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沈月凝濒死的心脏。原来如此!什么一见倾心,

什么非卿不娶,什么白头偕老的誓言……统统都是谎言!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她沈月凝,

沈家捧在手心的明珠,竟成了他周砚亭青云路上最值钱也最碍眼的一块踏脚石!踏完了,

就该一脚踢开,碾碎成泥!滔天的恨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骤然喷发,

熔岩般滚烫的毒液瞬间冲垮了所有濒死的麻木。她不甘!她恨!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意识在剧痛与狂怒的撕扯中,猛地向下一沉!“夫人?夫人?

该起身了,柳姨娘还跪在外面候着呢。”一个带着些许怯意的、年轻许多的声音,

小心翼翼地唤着。沈月凝倏地睁开眼!刺目的光线让她瞳孔骤然紧缩。不是地狱的幽暗,

是初夏清晨透过茜纱窗棂洒进来的、带着暖意的阳光。身下是熟悉的、触感微凉的苏绣锦被,

鼻尖萦绕着的是她惯用的、清冽的沉水香。她猛地坐起身,动作快得几乎扯伤筋骨。

铜镜就在不远处的妆台上。镜中映出一张脸,苍白,带着大病初愈的憔悴,但眉眼鲜活,

肌肤紧致,分明是……二十岁的自己!不是毒发身亡时形容枯槁、油尽灯枯的模样!

她回来了!回到了……柳如烟被抬进门的那一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每一次跳动都撞击着前世的怨毒和此刻的狂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楚清晰地传来,

提醒她这绝非梦境。那杯穿肠毒酒的灼烧感,那对狗男女恶毒的话语,依旧烙印在灵魂深处,

滚烫如新。“夫人?”小丫鬟见她不语,脸色变幻不定,越发惴惴不安,

“您……您是不是身子还不爽利?要不……奴婢去回了柳姨娘,让她晚些再来?”“不必。

”沈月凝开口,声音带着久病初愈的沙哑,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

她掀开锦被下床,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上,那股寒意顺着脚心直窜上来,

让她混乱沸腾的思绪瞬间冷却、凝定。“更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小丫鬟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伺候她穿上家常的素锦衣裙。推开房门,

初夏微醺的风裹挟着庭院里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正好,明亮得有些刺眼。台阶下,

乌压压跪着一片人。为首的女子,一身簇新的水红遍地金褙子,梳着时兴的堕马髻,

鬓边簪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芍药。身段窈窕,低眉顺眼,正是柳如烟。她身后,

跟着几个陪嫁的仆妇丫鬟,同样屏息凝神地跪着。前世,沈月凝就是在这里,

被柳如烟这副“楚楚可怜”、“恭敬柔顺”的模样蒙蔽,亲自走下台阶,亲手将她扶起,

温言软语地安抚,甚至把自己心爱的一支点翠步摇当场赏了她。从此,

开启了引狼入室、万劫不复的序幕。沈月凝静静地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阳光勾勒出柳如烟低垂的脖颈线条,白皙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多么精湛的伪装。

前世毒酒入喉的剧痛,周砚亭那句“只为盐引”的冰冷话语,再次在脑海中轰鸣。

柳如烟似乎感受到了上方长久的沉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委屈,怯生生地抬起脸。

一双剪水秋瞳盈盈欲泣,端的是我见犹怜:“夫人……婢妾柳氏,给夫人磕头。

婢妾自知身份低微,承蒙夫人大度,允婢妾伺候爷……日后定当尽心竭力,

侍奉夫人与爷左右,绝不敢有半分僭越之心……”声音娇柔婉转,每一个字都像浸了蜜糖。

她身后的仆妇也跟着磕头:“求夫人怜惜我们姨娘一片诚心!”一片“诚心”?

沈月凝心中冷笑,面上却缓缓地、缓缓地绽开一个笑容。那笑容初时很淡,如同冰雪初融,

渐渐加深,最终在唇边凝成一朵艳丽却毫无温度的花。她终于动了。绣着缠枝莲的软缎鞋底,

无声地踩过一级级台阶,走到柳如烟面前。“抬起头来。”沈月凝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柳如烟依言,微微抬高了下巴,泪光点点,更显得梨花带雨,

惹人怜爱。沈月凝的目光,如同最挑剔的鉴赏家审视一件物品,

一寸寸扫过柳如烟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嫣红的唇瓣,

最终落在那双看似纯净无辜、实则暗藏蛇蝎的眼睛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里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就在柳如烟被这沉默的审视弄得心头发毛,

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那副柔弱表情时,沈月凝忽然伸出手,

冰凉的手指轻轻托起了柳如烟的下巴。指尖的寒意激得柳如烟微微一颤。沈月凝的唇角,

那抹毫无温度的笑容却加深了,带着一种近乎赞叹的语气,清晰地响起,

回荡在寂静的庭院里:“啧,好一副玉琢的骨,冰雕的肌,天生的媚骨娇颜,

藏在这小小的周府后宅,真是……暴殄天物了。”柳如烟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和不解,

连带着她身后的仆妇也面面相觑,不明白夫人这话是褒是贬。沈月凝收回手,

目光越过柳如烟,仿佛投向某个遥不可及、又令人心驰神往的所在,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合该……侍奉太子殿下才是!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柳如烟猛地抬头,脸上伪装出的柔弱瞬间碎裂,

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掩藏不住的狂喜!侍奉太子?她没听错吧?

夫人……夫人竟然要把她献给太子?!她身后的仆妇更是呆若木鸡,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这……这跟他们预想的剧本完全不同啊!

姨娘不是来给夫人磕头、求夫人接纳的吗?怎么夫人一开口,就要把人送给太子了?

沈月凝将柳如烟眼中那瞬间迸发的贪婪与野心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冷笑更甚。

她不再看柳如烟,转身对着自己院里一个伶俐的大丫头吩咐道:“春棠,

去账上支五百两银子,再开我的私库,

把那套新得的点翠头面、两匹云锦、还有那尊羊脂玉的送子观音,都取出来。

给柳姨娘好好拾掇拾掇,务必……光彩照人!”“是,夫人!”春棠虽然也惊得心头剧震,

但她是沈月凝的陪嫁丫头,最是忠心,立刻领命而去。

柳如烟此刻才从巨大的冲击中勉强回神,巨大的狂喜冲击着她的理智,

让她几乎要当场笑出声来,但她还记得自己的人设,连忙又深深拜伏下去,

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颤抖:“夫人……夫人厚恩,婢妾……婢妾万死难报!

”沈月凝俯视着她匍匐在地的身影,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起来吧。”她淡淡道,“回去好生准备,莫要辜负了……这份‘前程’。

”柳如烟被几个同样喜形于色的仆妇搀扶起来,晕晕乎乎地走了,仿佛踩在云端。侍奉太子!

那将是何等泼天的富贵!她柳如烟,终于要飞上枝头了!至于沈月凝为何如此“大度”?

此刻已被狂喜冲昏头脑的她,根本无暇细想,只当是这位正室夫人被自己逼得走投无路,

不得不献出她来固宠求安。看着那抹水红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

沈月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刺骨的冰寒。

“夫人……”身边另一个贴身大丫头秋菊,忧心忡忡地低唤了一声,“您……您这是为何?

那柳氏……”她实在不理解,夫人明明恨极了这柳姨娘,为何还要抬举她,

甚至送她去那等泼天富贵之地?沈月凝没有回答。她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府邸东面,

那是周砚亭外书房的方向。阳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线条,冷硬如刀锋。“秋菊,

”她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去把我嫁妆单子,

还有这些年周家铺子、田庄的账册,都找出来。要最全的。”“另外,备车。”她顿了顿,

眼底掠过一丝幽暗的锋芒,“我要回……沈府。”秋菊心头一凛,

看着夫人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寒光,不敢再多问,立刻应声:“是,夫人!”一场无声的风暴,

在沈月凝平静的面容下,已然开始酝酿、积蓄。复仇的棋局,落下了第一子。周砚亭,

柳如烟,你们欠下的血债,该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

而东宫……沈月凝唇边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正好借你太子的刀,来杀我沈月凝的仇人!

接下来的日子,周府上下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沈月凝说到做到,

当真将柳如烟当作一件稀世珍宝般“供奉”起来。

流水般的好东西送进柳如烟住的“缀锦轩”——上等的绫罗绸缎,名贵的胭脂水粉,

滋养身子的血燕、雪蛤,甚至重金请了宫中退下来的老嬷嬷,

专门教导她宫廷礼仪、琴棋书画。柳如烟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奢华待遇,心中得意更甚。

她愈发认定沈月凝是怕了她,更怕失去周砚亭的宠爱,才不得不忍痛割爱,

将她这个“心腹大患”献给太子,以求在周府后宅的安宁。她每日在周砚亭面前,

更是将沈月凝的“贤惠大度”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周砚亭起初听闻沈月凝要将柳如烟献给太子时,也是惊愕万分,

甚至怀疑沈月凝是不是被气疯了。但当他看到沈月凝不仅没有半分怨怼,

反而尽心尽力地为柳如烟打点,

言语间还时常流露出对太子殿下的敬畏与为周家前途着想的“深明大义”,

他心中的疑虑渐渐被巨大的狂喜所取代。攀附东宫!这是他周砚亭,

乃至整个周家梦寐以求的青云之路!

他原本还在发愁如何将柳如烟这个尤物作为敲门砖送到太子跟前,

没想到沈月凝竟主动替他解决了这个难题,还做得如此体面周全!“凝儿,委屈你了!

”周砚亭握着沈月凝的手,眼神炽热,满是“深情”与“愧疚”,“你放心,

无论如烟将来如何,你永远是我周砚亭唯一的正妻!周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待此事成了,

为夫定为你请封诰命!”沈月凝垂着眼睫,掩去眸底深处翻涌的冰冷恨意,

唇边却适时地弯起一个温婉顺从的弧度:“夫君言重了。为周家前程计,

妾身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只盼柳妹妹能得太子殿下青眼,夫君的仕途……方能一帆风顺。

”她表现得如此“识大体”、“顾大局”,甚至主动提出要亲自回沈家一趟,

向父亲讨要几样“拿得出手的稀罕物”作为柳如烟晋献太子的“添妆”。

周砚亭自然大喜过望,连声应允。02.回到沈府,沈月凝屏退左右,

只留下父亲沈万山在书房密谈。看着眼前形容枯槁、眼神却锐利如鹰的父亲,

沈月凝的心如同被滚油煎过。前世,她执意嫁给周砚亭,父亲虽不喜周家清贵门第的倨傲,

但终究拗不过女儿,用沈家几处至关重要的盐引作为嫁妆,只为女儿能在周家站稳脚跟。

可结果呢?不仅她惨死,整个沈家也被周砚亭利用殆尽后,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灭门!

“父亲!”沈月凝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砖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汹涌而出,

“女儿不孝!女儿……错了!大错特错!

”沈万山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撕心裂肺的哭诉惊得心头剧震,连忙上前搀扶:“凝儿!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发生何事了?可是那周家……周砚亭待你不好?

”他浑浊的老眼中瞬间迸射出慑人的精光,那是商海沉浮数十年磨砺出的狠厉。

沈月凝没有起身,反而紧紧抓住父亲的手,指甲几乎掐进父亲的皮肉里。她抬起泪眼,

将前世自己如何被毒杀,周砚亭如何只为盐引娶她,柳如烟如何参与其中,

以及周砚亭暗中走私军械、偷换贡品牟取暴利等滔天罪行,用最简练也最惊心动魄的语言,

一一泣诉而出!“……女儿死过一次了!是老天爷开眼,让女儿重活一世,回来报仇!

回来……救沈家!”沈月凝的声音嘶哑,带着地狱归来的森然恨意。沈万山听完,脸色铁青,

胸膛剧烈起伏,紧握的拳头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他死死盯着女儿的眼睛,

那里面燃烧的恨意与痛苦,绝非作伪。良久,他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红木书案上,

发出一声闷响!“好!好一个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的畜生!

”沈万山的声音如同受伤的猛兽低吼,眼中是滔天的愤怒和痛悔,“是为父瞎了眼!

竟将你送入这豺狼窝!”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

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深沉:“凝儿,你打算如何做?那柳氏献给太子……又是何意?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女儿计划的关键。沈月凝擦干眼泪,

眼中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静与算计:“太子萧景煜,表面温润,实则性情暴虐阴鸷,

尤其憎恨被人愚弄。他宫中美人无数,

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最喜折磨那些自以为‘聪明’、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姬妾。

柳如烟……她心比天高,又贪婪成性,进了东宫,岂会安分?她定会想方设法争宠,

甚至……铤而走险。”她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周砚亭走私军械、偷换贡品的证据,女儿已暗中记下几处关键。

但仅凭这些还不够。需要一个人,在东宫内部,引爆这一切。柳如烟,就是那颗最好的棋子。

她为了固宠,定会不择手段。周砚亭为了控制她,也必然会让她知道一些‘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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