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辅佐,换一身羞辱;一朝翻身,定万世乾坤!”他曾是权倾朝野的太师,
亲手将女帝扶上龙椅,却遭背叛贬为庶民,当众剥去官服,赤身淋雨走出皇城!
“你要我一步一叩首?好——那我让你跪着求我!”蛰伏归来,他铁血复仇,
围皇城、断粮道、诛奸臣,将女帝的骄傲碾碎成泥!南唐女帝暗藏杀机?匈奴铁骑压境?
“这天下,要么臣服,要么毁灭!”从阶下囚到开国帝王,
从屈辱到至尊——“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1金銮殿上,沉香缭绕。
萧云霆跪在冰冷的金砖上,额头贴着地面。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重如擂鼓。
朝服下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萧爱卿,抬起头来。
"女帝纪明月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如珠玉落盘,却冷得刺骨。萧云霆缓缓直起身子,
目光不敢直视龙椅上的身影。三年了,自从他亲手将纪明月扶上这九五之尊的宝座,
她眼中的温度便一日冷过一日。"陛下。"他声音沙哑。纪明月今日着了正红色龙袍,
金线绣的九凤朝阳图在殿内烛火下熠熠生辉。她斜倚在龙椅上,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那双曾经对他含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寒。
"萧云霆,你可知罪?"萧云霆喉结滚动,咽下一口腥甜。"臣...不知。""不知?
"纪明月轻笑一声,目光转向身侧,"柳爱卿,你来说。
"站在龙椅旁的柳言卿立刻上前半步。这新晋的礼部侍郎不过二十五六,生得唇红齿白,
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谄媚。他抖了抖绣着孔雀纹的衣袖,尖声道:"萧大人,
您私调边关三万精兵,意欲何为啊?"萧云霆猛地抬头:"胡说!
那明明是——""明明是什么?"纪明月打断他,手指停在了扶手上,
"朕怎么不记得下过这样的旨意?"萧云霆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个月前,北境匈奴来犯,
他确实调兵增援。但那是纪明月亲口下的密令!他张了张嘴,却在看到柳言卿得意的笑容时,
突然明白了什么。"陛下..."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臣...认罪。
"柳言卿立刻高声道:"陛下!萧云霆擅权乱政,按律当诛九族!"殿内一片哗然。
萧云霆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刺在他背上,有嘲弄,有幸灾乐祸,也有...怜悯。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纪明月摆了摆手:"念在萧爱卿昔日功劳,死罪可免。"她顿了顿,红唇轻启,"即日起,
革除萧云霆太师之职,褫夺定国公爵位,家产充公,贬为庶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剜在萧云霆心上。他眼前发黑,却仍挺直了脊背。"谢...陛下隆恩。
"柳言卿却不依不饶:"陛下,萧云霆还佩着先帝赐的龙渊剑呢!
"纪明月眯起眼睛:"是吗?"萧云霆浑身一颤。这把剑是先帝临终所赐,
象征着他在朝中的特殊地位。他缓缓解下腰间宝剑,双手奉上。侍卫接过剑时,
柳言卿突然上前,一把扯下萧云霆头上的玉冠。"既为庶民,岂能再戴此物?"他嗤笑道,
随手将玉冠扔在地上。玉碎的声音清脆刺耳。萧云霆的发髻散开,黑发垂落肩头。
他仍跪得笔直,眼中却有什么东西熄灭了。"还有这身官服。"柳言卿得寸进尺,
"也该脱了吧?"纪明月没有出声,便是默许。萧云霆的手指在官服系带上停顿了一瞬,
然后慢慢解开。一层层锦绣官服被剥落,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殿内有人发出低笑,
像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当他终于只剩中衣跪在殿中央时,柳言卿满意地退回纪明月身侧,
附耳说了句什么。女帝轻笑出声,那笑声像一把盐,撒在萧云霆血淋淋的尊严上。"退下吧。
"纪明月挥了挥手,仿佛在赶一只苍蝇。萧云霆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当他直起身时,额上一片血红。"罪臣...告退。
"第二章 卧龙不遇玄德雨水顺着茅草屋檐滴落,在泥地上凿出一个个小坑。
萧云霆坐在四面漏风的草棚下,望着手中半块硬如石头的馍。
这是他全部的家当了——被赶出府邸时,老管家偷偷塞给他的。三日前他还是当朝太师,
如今却连一顿饱饭都成了奢望。"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嘶哑如鸦啼,
"萧云霆啊萧云霆,你虽有卧龙之才,却不遇玄德啊!"十年前,他初见纪明月时,
她还是先帝膝下最不受宠的七公主。那时她眼中闪着不甘的火光,
拉着他的衣袖说:"先生大才,助我可好?"他信了那双眼睛,倾尽所学,运筹帷幄,
硬是将这个本与皇位无缘的女子推上了九五之尊。"十年..."萧云霆捏碎了手中的馍,
碎屑从指缝间簌簌落下,"十年心血,换一身素衣。"草棚外传来脚步声,
几个穿着侍卫服的人影晃过。萧云霆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是来赶他走的吗?"哟,
这不是萧太师吗?"领头的侍卫长王虎踢开摇摇欲坠的柴门,脸上挂着讥笑,
"怎么住这种地方?"萧云霆沉默。这人曾是他府上的护院,因偷盗被他杖责过。
王虎一脚踢翻萧云霆面前的破碗,碎成三瓣。"陛下有令,罪臣不得在皇城三里内落脚。
"他俯下身,酒气喷在萧云霆脸上,"您是自己滚,还是我们'请'您滚?
"萧云霆缓缓抬头,目光如刀。王虎竟被这眼神吓得退了一步。"我自己走。
"萧云霆站起身,拍了拍素白中衣上的草屑。这件衣服已经三天没换了,散发着霉味。
王虎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站住!谁准你穿着中衣走了?"他狞笑着扯开自己的裤带,
"来,把我的亵裤换上,你的衣服留下!"几个侍卫哄笑起来。萧云霆的拳头在袖中攥紧,
又慢慢松开。他接过那条散发着汗臭的亵裤,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中,走到草棚后更换。
当他再出来时,王虎已经把他那件素白中衣踩在泥水里。"滚吧,丧家犬!
"王虎朝他啐了一口。萧云霆赤着上身,只穿着那条肮脏的亵裤,在雨中走向城门。
雨水冲刷着他背上那道为救纪明月而留下的箭疤,如今看来,可笑至极。御花园内,
丝竹声声。纪明月斜倚在软榻上,金樽美酒,玉盘珍羞。她已换下朝服,只着轻薄的纱衣,
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陛下,尝尝这个。"柳言卿跪坐在她身侧,
将一颗剥好的荔枝送到她唇边。他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唇瓣,引来一阵轻笑。
"爱卿真会伺候人。"纪明月含住荔枝,红唇在柳言卿指尖轻轻一吮。
年轻的侍郎顿时红了耳根。"比起那个总板着脸教训人的老东西如何?"她突然问道。
柳言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萧云霆算什么东西,也配与陛下相提并论?"他凑近女帝耳边,
"如今朝中再无人敢对陛下指手画脚,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纪明月大笑,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是啊,再没人会在她熬夜时强行熄灯,没人会因她贪杯而没收酒壶,
更没人敢指着她的鼻子说"陛下此举不妥"。"传旨!"她醉眼朦胧地挥手,
"明日...不,从今日起,早朝改到午时!"满园宫人跪地称颂:"陛下圣明!
"柳言卿趁机又斟满一杯:"陛下,北境那边...""别提那些扫兴的事。"纪明月皱眉,
"有萧云霆调去的三万精兵,够用了。""可那老东西擅自调兵...""够了!
"纪明月突然摔了酒杯,"朕说了,不提这些!"柳言卿立刻伏地请罪,
眼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知道,女帝越是不愿提北境,越说明那里有问题。
而这个问题,将会是他彻底扳倒萧云霆的关键。"陛下息怒..."他抬起头,
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臣只是担心有人对陛下不利..."纪明月神色稍霁,
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有爱卿在,朕怕什么?"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今晚...来寝宫陪朕..."柳言卿低头称是,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他望向皇城外的方向——萧云霆此刻应该正在泥泞中挣扎吧?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那个男人,生不如死。第三章 三顾茅庐破庙的瓦罐里盛着昨夜积的雨水,
水面上漂着几片枯叶。萧云霆掬起一捧,就着硬馍咽下。冷水入喉,激得他咳嗽起来,
震得胸口生疼。"萧先生。"清冷女声在庙门外响起。萧云霆抬头,
看见一位素衣女子立在晨光中。女子约莫二十七八,眉目如画,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
"庙小,容不下贵人。"萧云霆哑声道,他已认出这是南唐女帝李昭华——纪明月的死对头。
李昭华不请自入,拂去蒲团上的灰尘,竟在萧云霆对面跪坐下来。"先生大才,屈居于此,
可惜了。"萧云霆冷笑:"陛下是来看笑话的?""朕来请先生出山。
"李昭华从袖中取出一卷绢帛,"南唐太师之位,虚席以待。
"萧云霆看也不看那诏书:"我萧云霆虽落魄,还不至于叛国。""叛国?"李昭华轻笑,
"是纪明月负先生在先。"她起身,将诏书放在供桌上,"先生考虑三日,朕再来。
""陛下...再饮一杯嘛..."柳言卿衣衫半解,趴在纪明月膝头。温泉宫内水汽氤氲,
十余名乐师在纱幔后奏着靡靡之音。纪明月醉眼朦胧,
指尖绕着柳言卿的发丝:"爱卿喂朕..."殿外,老太监捧着奏折进退两难。
北境八百里加急已到三日,女帝却连看都不看。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第二日,
李昭华又至。这次她带来一壶酒,两只杯。"先生可考虑好了?"萧云霆摇头:"陛下请回。
"李昭华不恼,斟满两杯:"那便只饮酒。"她仰头饮尽,
"这是先生十年前助纪明月夺嫡时用的'连环计',朕一直想请教..."萧云霆瞳孔微缩。
那计谋极为隐秘,李昭华竟知道细节?看来纪明月身边,早有人通敌。酒过三巡,
李昭华再次留下太师印信离去。第三日,暴雨倾盆。萧云霆蜷在漏雨的角落,高烧不退。
恍惚间,又见李昭华踏雨而来。这次她身后跟着两名御医。"先生病重,朕带人来瞧。
"御医诊脉熬药,李昭华亲自为他更换额上湿巾。
萧云霆昏沉中抓住她手腕:"为何...如此待我?
"李昭华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因为朕知道,得萧云霆者得天下。"她直起身,
"三顾之礼已尽,明日朕派人来接先生。"萧云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十年前,
纪明月也是这样求贤若渴。如今...他剧烈咳嗽起来,痰中带血。南唐,
或许是他最后的去处了。第四章:国难思良将金銮殿上,急报如雪片般飞来。
“报——北境三城失守,叛军已攻破潼关!”“报——江南漕运被截,粮仓遭焚!
”“报——河西节度使拥兵自立,拒不上缴赋税!”朝堂一片混乱,大臣们面色惨白,
冷汗涔涔。女帝纪明月却慵懒地倚在龙椅上,指尖捻着一颗葡萄,漫不经心地听着。
“慌什么?”她轻笑一声,目光扫过群臣,“这不是有太师吗?让他去平叛就是了。
”殿内骤然死寂。大臣们面面相觑,无人敢言。终于,老丞相颤巍巍地出列,
伏地叩首:“陛下……太师萧云霆,已被您革职贬为庶民,如今……不知所踪。
”纪明月的手指一顿,葡萄滚落在地。她缓缓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随即又化作恼怒:“那就让柳爱卿去!”柳言卿闻言,脸色骤变,连忙跪下:“陛下,
臣……臣不通兵事啊!”纪明月不耐烦地挥手:“那就调禁军!调边军!
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可朝臣们心里清楚——萧云霆在时,军政大权尽在他手,
如今他被贬,兵符散乱,各地将领早已不服调遣。——大梁,已无人可用。
南唐·金陵城萧云霆站在高阁之上,俯瞰这座繁华都城。街道宽阔,商贾云集,
百姓安居乐业。南唐女帝李昭华站在他身侧,微微一笑:“先生觉得,比之大梁如何?
”萧云霆沉默片刻,缓缓道:“大梁若再这般下去,不出三年,必亡。
”李昭华轻笑:“那先生……可愿助我?”萧云霆闭了闭眼。他曾为大梁鞠躬尽瘁,
换来的却是猜忌、羞辱、流落街头。如今故国烽烟四起,而他却站在敌国的城楼上,
看着另一个女帝向他递出权柄。——何其讽刺。他缓缓睁开眼,眸中锋芒再现。
“陛下既三顾相请,萧某……愿效犬马之劳。”李昭华大笑,亲自为他斟酒:“好!
从今日起,先生便是我南唐太师,总领军政!”萧云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大梁的崩塌,才刚刚开始。第五章:以战养战南唐·军机阁烛火摇曳,
沙盘上的山河被红黑两色旗帜分割。萧云霆负手而立,目光冷峻。“北境叛军已攻占三州,
大梁禁军节节败退。”南唐大将韩肃指着沙盘,沉声道,“但叛军内部不和,各自为政,
若我军此时北上,可坐收渔利。”萧云霆唇角微勾,指尖轻轻敲击沙盘边缘。“不急。
”他淡淡道,“让他们再打一会儿。”韩肃一愣:“太师的意思是……?”“大梁国库空虚,
纪明月必定加征赋税,百姓怨声载道。”萧云霆眸中寒光一闪,“待民变四起,我们再出手。
”他转身走向案前,展开一卷密信。“传令下去——”“第一,封锁大梁边境商道,
断其粮盐供给。”“第二,暗中资助北境叛军,让他们继续消耗大梁兵力。”“第三,
南唐水军沿江演练,威慑江南诸州,逼他们投降。”韩肃眼中闪过震惊:“太师,
这是要……让大梁自乱阵脚?”萧云霆冷笑:“不,这是要让他们——求着我打过去。
”大梁·皇宫“陛下!北境叛军已逼近洛城!”“陛下!江南三州宣布自立,拒缴赋税!
”“陛下!民间流言四起,说……说您……”纪明月猛地拍案:“说什么?!
”大臣战战兢兢:“说您……昏庸无道,不如……不如南唐女帝……”“放肆!
”纪明月勃然大怒,一把掀翻御案,奏折散落一地。她胸口剧烈起伏,眼中血丝密布。
“柳言卿!”她厉声喝道,“你不是说,只要除掉萧云霆,朝堂就能安稳吗?!
”柳言卿脸色煞白,跪伏在地:“陛下,臣……臣也没想到……”“没想到?!
”纪明月冷笑,“那现在怎么办?叛军都快打到皇城了!”柳言卿额头冷汗涔涔,
忽然灵光一闪:“陛下!不如……不如召回萧云霆?”纪明月瞳孔一缩。召回……萧云霆?
那个被她当众羞辱、剥去官服、赶出皇城的男人?她死死攥紧龙袍,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他……会回来吗?”南唐·军营夜色深沉,篝火熊熊。萧云霆站在江边,
望着对岸隐约可见的大梁灯火。“太师。”亲卫上前,低声道,“大梁派了密使,
说……纪明月想请您回去。”萧云霆笑了。“回去?”他轻声道,“她以为,
我还会跪在她脚下,替她收拾烂摊子?”亲卫迟疑:“那密使说,只要您肯回去,官复原职,
加封王爵……”萧云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告诉她——”“想要我回去,可以。
”“让她亲自来求我。”第六章:放不下的骄傲南唐·江畔行宫细雨如丝,江面雾气缭绕。
纪明月站在船头,一袭华贵龙袍,金线绣凤,却掩不住她眼底的疲惫。她死死攥着袖口,
指甲几乎刺进掌心。——她竟然真的来了。来求那个被她亲手赶出朝堂的男人。“陛下,
到了。”侍卫低声提醒。纪明月深吸一口气,抬眸望去。江岸高台上,萧云霆一袭墨色锦袍,
负手而立,身后是南唐精锐铁骑,黑甲森然。他神色淡漠,目光如刀,仿佛早已料到她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