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微光烬夜 秋绥绥 2025-08-09 08: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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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盲女,但不是天生的。为了推开站在路中央发懵的京圈太子爷周聿白,

我被一辆失控的轿车狠狠撞飞。世界在剧烈的疼痛和刺耳的刹车声中,沉入永夜。

舆论像海啸席卷。周家为了颜面,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更为了那点可怜的、施舍般的“道义”,周聿白被迫娶了我。现在,我是周太太。

住在能俯瞰半个城市的顶层公寓里,像个被供奉在华丽牢笼里的易碎品,

周身是价值连城的冰冷。所有人都知道,沈微光爱周聿白,爱得卑微入骨,甘之如饴。

我会在他难得深夜归家时,摸索着温好一杯牛奶,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惹人怜惜的颤抖,

小心翼翼放在他惯坐的沙发扶手上。我会“听”着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提前几秒扬起空洞的脸,努力“聚焦”在门口的方向,嘴角弯起全然的依赖和欣喜。

在那些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场合,我安静地待在他触手可及的阴影里,

像一件温顺、无害、全心全意依附丈夫的附属品,扮演着“情深不寿”的戏码。周聿白呢?

他对我的态度,是刻在骨子里的漠然和一种近乎本能的厌弃。递过来的牛奶,

十次有九次冷掉原封不动。我的问候,通常只换来一个冷淡的“嗯”或干脆的沉默。

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回来也大多宿在冰冷的客房。佣人们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怜悯,

那些环绕着他的莺莺燕燕,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可怜又可笑的笑话,带着冰凉的嘲弄。

他们不知道。这卑微的皮囊下,每一寸血肉都在被无声的业火灼烧。这桩婚姻,

是我用一双眼睛换来的、深入虎穴的入场券。我的复仇,从签下那份婚书起,才真正开始。

而这场复仇,从来不止我一个人。失明是意外,但嫁进周家,是精密计划的核心。

周聿白并非我的终极目标,

他那位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的父亲周崇山,

才是真正的元凶。周家欠下的血债,罄竹难书,远不止我沈家一户。我的父亲沈恪,

曾是周氏旗下一家中等规模的建材供应商老板。为人耿直,手艺精湛。

周崇山看中了父亲手里一块毗邻新规划地铁枢纽的黄金地皮,威逼利诱不成,便设下毒计。

一份精心伪造的、盖着伪造权威机构印章的质检报告横空出世,

指控父亲公司提供的一批核心建材存在致命缺陷,

直接导致一栋在建的周氏高端公寓楼发生严重坍塌,酿成七死十五伤的惊天惨剧。一夜之间,

父亲从备受尊敬的实业家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奸商”、“杀人犯”。公司被查封,

资产被冻结,债主盈门,无尽的羞辱和恐吓如影随形。在巨大的冤屈和绝望中,

父亲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从周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顶层一跃而下,用生命发出最后的控诉。

母亲承受不住这接踵而至的打击,精神彻底崩溃,在一个寒冷的雨夜,追随着父亲而去。

家破人亡,不过数月之间。我追查到的所有线索,都像淬了毒的藤蔓,

死死缠绕着周崇山的名字,却无法撼动他分毫。我只是个失去双亲、势单力薄的孤女,

力量微如尘埃。直到那场车祸。直到我“奋不顾身”地“救”下了周聿白。汹涌的舆论压力,

成了撬开周家这座钢铁堡垒的唯一缝隙。

周家需要一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体面姿态来平息物议,而我,

需要这张“周太太”的身份牌,深入虎穴,直抵核心。黑暗,成了我绝佳的天然掩护。

我扮演着痴情、无害、完全依赖丈夫、对过往一无所知的盲妻。周聿白的冷漠,正中下怀。

他越忽视我,我的行动越自由,越不易被察觉。我的耳朵,成了最敏锐的雷达和武器。

周聿白在家处理公务时,书房门外那片柔软昂贵的地毯,是我最常“停留”的地方。

顶级的隔音门,也挡不住刻意压低的、充满火药味的争执,

尤其是当他与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周崇山通话时。“爸!

‘南城安置区’项目的账目根本经不起细查!当初挪用的那笔专项安置款,窟窿太大了!

审计那边……”“闭嘴!”周崇山的声音透过听筒,

即使压低了也带着雷霆般的威压和一种令人胆寒的冷酷,“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找老赵!

让他把账目做得天衣无缝!死人不会开口,当年处理沈恪那批‘问题建材’的知情者,

不也干干净净地被‘处理’掉了?!”“那是犯法!

沈微光她……她父亲也叫沈恪……”周聿白的声音里压抑着一种罕见的烦躁和……一丝挣扎?

“一个瞎子!”周崇山的嗤笑声像冰冷的刀片刮过耳膜,“管好你自己!

她安安分分当个花瓶,周家不介意养她到死。要是敢有半点不安分……”后半句的威胁,

消弭在冰冷的沉默里,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每一次这样的通话片段,

都被我藏在特制发簪里的微型录音器精准捕捉。沈恪——我父亲的名字!

那***裸的杀意和毫无人性的冷酷,让我在黑暗中死死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和伪装。周聿白知道。

他清楚地知道他父亲的手段肮脏、血腥,

甚至隐约猜到了我父亲在他认知里只是又一个被碾碎的“绊脚石”的“下场”绝非意外。

但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维护“周家继承人”的身份和利益。他的良知,

在家族庞大的权势和利益面前,轻如鸿毛,不堪一击。恨意,冰冷、坚硬,

像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沉甸甸地坠在心底。周聿白或许不是直接操刀手,

但他是这座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罪恶堡垒的既定继承人,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他的沉默就是最有力的帮凶。我像一只在无边黑暗中耐心织网的蜘蛛。但我知道,

这张足以将周家拖入深渊的巨网,并非我一人在编织。

周聿白有时会把一些不那么核心、却又涉及关键节点的文件带回家处理。

他的书房电子锁密码,是我在一次“不小心”被厚重的地毯边缘绊倒,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我时,我的指尖“无意”地、极其轻微地划过数字键盘,

捕捉到的按键顺序和细微的电机反馈声。他的首席助理秦风送文件来时,

习惯性地站在书房门口,用清晰但克制的音量口头确认几个关键节点:“周总,

‘星海’离岸账户本季度的补充材料已备齐,请您过目。

”“与‘腾飞实业’的补充并购协议,已按老董事长的要求修改完毕,重点条款在第七页。

”佣人张妈心肠软,偶尔在我“无意”间流露出对周聿白工作繁忙的“担忧”和“心疼”时,

会忍不住低声叹息:“太太,您别太担心先生了,他最近压力是很大,老董事长那边逼得紧,

‘南城’那边好像出了点纰漏,先生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这些看似零碎的信息,

都被我无声地刻录在脑海中特制的“数据库”里。

我用周聿白“给”我的、数额不菲的生活费这笔钱本身就沾着我父母的血,

通过一个极其隐秘、只在深夜营业的盲人***店后门建立的渠道,换取信息。接头人,

是周氏集团财务部一个被边缘化多年的副总监,姓李。他的独子,

曾是当年那栋坍塌的周氏公寓楼的年轻施工员,死在了那场由周崇山一手导演的“意外”里。

李总监隐忍多年,像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只为等一个将仇人拖下地狱的机会。

李总监提供的信息,像散落在深渊里的拼图碎片,

当年那份伪造的、直接导致我父亲公司破产、身败名裂的质检报告的原始电子档的蛛丝马迹。

李总监的声音在黑暗的***隔间里压得极低,

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份报告的原始电子档,有唯一一份物理备份,

据可靠消息,就藏在周崇山书房那个古董地球仪底座下的微型保险柜里。

密码…很可能是他亡妻的忌日。”“不止你一个,沈小姐。”一次传递加密U盘时,

李总监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周崇山造的孽,罄竹难书。‘腾飞实业’的老王,

他唯一的女儿被周家二少那个畜生毁了,

城安置区’那些被强拆队逼得家破人亡、甚至活活烧死在屋里的钉子户家属……我们都在等。

像地底的岩浆,等一个喷发的时刻。”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悲怆和毁灭一切的决心。

原来如此。我不是孤军奋战。这场复仇,是被周崇山碾碎家园、夺走至亲的蝼蚁们,

在沉默中积蓄了多年力量的联合反击。我们像地底无声汇聚的暗流,只等决堤那一刻,

将高高在上的神坛彻底冲垮。最终引爆点,

指向了周氏集团即将举办的、汇聚全球资本巨鳄与政商名流的“未来新纪元”全球峰会。

周崇山将在那里,接受顶礼膜拜,登顶他一手打造的、沾满鲜血的商业神坛。峰会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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