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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像颗炮弹直直撞在我身上,

一声“哎呦”摔得比供销社新上的猪肉还逼真。她指着我,眼泪说来就来:“同志!

你没长眼啊!要是我的孩子有三长两短,我男人可饶不了你!”下一秒,我那穿着笔挺军装,

肩上扛着星的丈夫沈砚,就被女人的尖叫声引了过来。女人一见他,哭得更带劲了:“沈砚!

我们的孩子……你快看看我们的孩子!”我抱着胳膊,气笑了。好啊,结婚三年,

我这肚子半点动静没有,他倒是在外头给我搞了个“***版”?这千人羡慕的军婚,

看来是喂了狗了!01“林晚,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白露扶起来啊!”我妈,哦不,

是我婆婆,一个箭步冲上来,小心翼翼地去扶那个叫白露的女人,看我的眼神,

活像我是什么阶级敌人。“她肚子里的可是我们沈家的长孙!金贵着呢!”我叫林晚,

26岁,是军区总院最年轻的主刀医生。我丈夫沈砚,29岁,是战功赫赫的团长。

我们是军区大院里人人称羡的模范夫妻。至少,在今天之前是。今天是我难得的休沐日,

沈砚也正好在家。婆婆一大早就炖了鸡汤,非说我身子骨弱,结婚三年都没个动静,

得好好补补。我捏着鼻子刚喝两口,门铃就响了。门一开,

就上演了开头那场“炮弹撞地球”的大戏。一个挺着巨肚的陌生女人,精准地撞向我,

然后以一个极其专业的姿势倒地。她叫白露,长了张楚楚可怜的脸,

皮肤是那种没经过风吹日晒的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小白花。现在,

这朵小白花正被我婆婆和闻声而来的沈砚一左一右地扶着,嘤嘤哭泣。而我,

这个房子的女主人,成了被千夫所指的罪人。“沈砚,

我们的孩子……”白露泪眼婆娑地望着沈砚,一只手抚着肚子,

另一只手却死死抓着沈砚的军装袖口。我看着那只手,那袖口是我昨天才亲手熨平的。

沈砚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他看了一眼白露,又看了一眼我,脸上是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想抽回手,但白露抓得更紧了。“白露?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但那句问话,却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他认识她。

何止认识,听这口气,还挺熟。我婆婆已经把白露扶到了沙发上,又是倒水又是拿靠枕,

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的乖孙,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整个客厅,仿佛我才是那个外人。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作为一名外科医生,越是紧急情况,我越是冷静。

我走过去,蹲下身,目光直视着白露的肚子。“这位同志,你说你肚子疼?

”我的声音很平静,“哪里疼?是持续性钝痛,还是阵发性绞痛?有没有见红?

”一连串专业的术语,把白露问得一愣。她张了张嘴,

半天憋出一句:“就是……就是疼得厉害!”“是吗?”我伸出手,作势要去检查她的肚子,

“我是军区总院的医生,正好可以帮你做个初步检查。你这月份不小了,胎动正常吗?

最后一次产检是什么时候?”我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衣服,白露就像被蝎子蛰了似的,

猛地往后一缩,尖叫起来:“你别碰我!你想害我的孩子!”她这反应,可真是有意思。

主打的就是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婆婆立刻像护崽的老母鸡,把我推开:“林晚你干什么!

安的什么心!离我孙子远点!”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撞在茶几角上,腰侧传来一阵剧痛。

沈砚的脸色终于变了,他一个大步跨过来扶住我,对着他妈低吼道:“妈!你干什么!

”然后,他转向我,语气放软了些,却依然带着疏离:“晚晚,你别激动。先让她缓缓。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可笑。我激动?从头到尾,我连一句重话都没说。

我只是想用我的专业,戳破一个低级的谎言。可我的丈夫,却让我“别激动”。

白露见沈砚护着我,眼底掠过一抹嫉妒,随即哭得更厉害了:“沈砚,

我知道嫂子不喜欢我……可我肚子里毕竟是你的骨肉啊!你怎么能为了她,

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这话一出,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我婆婆震惊地张大了嘴,

看看白露的肚子,又看看自己儿子,最后,她那双势利的眼睛迸发出狂喜的光芒。而我,

在这一刻,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我盯着沈砚,想从他那张向来坚毅的脸上,

找出否认,辩解。但他没有。他只是死死地抿着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是他极力隐忍时的标志性动作。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好啊,沈砚。

真不愧是前途无量的沈团长,保密工作做得就是到位。我没再看他,

而是转向那个还在演戏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走吧,别在这儿嚎了。

是骡子是马,拉去医院遛遛就知道了。”我站直身体,腰侧的疼痛提醒着我刚才的狼狈,

“军区总院,我熟。我亲自给你安排全身B超,让你和你的‘孩子’,无所遁形。

”02我的话音刚落,白露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我婆婆却像是没听懂我的弦外之音,一拍大腿:“对对对!去医院!

赶紧去医院给我金孙检查检查!”她看向沈砚,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悦:“阿砚,

这可是咱们沈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开车啊!

”沈砚的目光像两把利刃,直直地射向白露。白露被他看得浑身一抖,眼神躲闪,

不敢与他对视。“晚晚……”沈砚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我挑了挑眉,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是哪样?

不如沈团长给我演示演示,是我瞎了,还是我聋了?”这阴阳怪气的调调,是我跟他学的。

以前我们俩闹别扭,他总爱这么不咸不淡地刺我一句,不出三秒我就得破功。可今天,

我只想把这根刺,狠狠扎进他心里。沈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他知道,现在这种场面,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他深吸一口气,

做出了决定:“去医院。”他转向白露,语气冷得掉冰渣:“你自己走,

还是我让人‘请’你走?”白露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求助似的看向我婆婆。

我婆婆这个“神助攻”立刻上线,心疼地护着她:“阿砚你怎么说话呢!

白露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我的孩子?

”沈砚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自嘲,“妈,你什么时候见我这么没品了?”说完,

他不再理会还在撒泼的婆婆和瑟瑟发抖的白露,大步走到我身边,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热,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曾经是我最安心的港湾。可现在,

我只觉得讽刺。我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沈砚愣住了。

我们结婚三年,我从未用这样的态度对他。我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性子温婉,就算生气,

也只是闷着不说话,哪里像现在,浑身长满了刺。“别碰我。”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嫌脏。”这两个字,像两记耳光,狠狠地扇在沈砚的脸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我心中并非没有快意,但更多的,是同归于尽的悲凉。

“林晚!”我婆婆尖叫起来,“你怎么跟你男人说话的!

我们沈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没教养的妒妇!自己生不出蛋,还不许别人生了?

”这话骂得实在太难听,连沈砚都听不下去了,他猛地回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怒火:“妈!

你给我闭嘴!”他这一吼,把我婆婆镇住了。她大概从没见过儿子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一时竟愣在原地,忘了反应。我却懒得再看这场闹剧。我拿起挂在玄关的外套和钥匙,

径直朝门口走去。“你去哪?”沈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慌乱。“去医院。

”我没有回头,“不是要去检查吗?我这个主刀医生,亲自给你们挂号,开单子。

保证服务周到,童叟无欺。”我拉开门,正要走出去,白露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嫂子,

你别怪沈砚……都怪我。要不是当初在乡下,沈砚他为了救我,也不会……”她话说到一半,

又开始捂着嘴哭,一副“我什么都不能说但我好委屈”的绿茶标准姿态。救她?

我的脚步顿住了。我婆婆立刻抓住了重点,追问道:“为了救你怎么了?白露你快说啊!

”白露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婶婶你别问了,

我不能说……我不能毁了沈砚的前途……”她越是这样,我婆婆脑补得越厉害。

她看向沈砚的眼神,已经从单纯的“我儿子搞大了别人肚子”,

变成了“我儿子是个有情有义的英雄好汉”。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行了,

别演了。”我转过身,冷冷地看着白露,“你这演技,不去演《渴望》里的刘慧芳都屈才了。

想去医院是吧?走,我开车。正好让全大院的人都看看,我们沈团长是怎么‘为爱负责’的。

”说完,我“砰”地一声甩上门。门外,是军区大院里***点钟的太阳,明晃晃的,

却照不进我心里。我发动了那辆军绿色的吉普车,这是沈砚的配车,平时都是他开。

我坐在驾驶座上,手握着方向盘,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荒芜。很快,他们三人下来了。

沈砚想坐副驾,被我一个冷眼瞪了回去。他只好拉开后座的门。

我婆婆则小心翼翼地把白露扶进了后座,让她紧挨着沈砚。从后视镜里,

我能看到白露那张带着得意笑容的脸,她甚至还故意往沈砚身边靠了靠。而沈砚,从头到尾,

都像一尊石雕,一动不动,目光沉沉地看着我的后脑勺。很好。我一脚油门踩下去,

吉普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03吉普车在军区总院门口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住。

我婆婆和白露在后座被晃得东倒西歪,发出一阵惊呼。“林晚!你想死啊!

”我婆婆率先发难。我解开安全带,头也不回地摔门下车,径直走向门诊大楼。“妇产科,

B超室,我给你们挂好号了。自己过去,还是需要我用担架抬你们?”我站在大厅,

回头看着慢吞吞下车的三人,语气里没有温度。

今天我穿的是一件白衬衫和一条及膝的藏蓝色裙子,脚上一双小皮鞋,

这是我除了白大褂之外最常穿的打扮。往日里,沈砚总爱夸我穿这身有书卷气,好看。

可现在,我只觉得这身衣服像个笑话。白露怯生生地躲在我婆婆身后,小声说:“婶婶,

我怕……这里的医生嫂子都认识,万一她们帮着嫂子……”“她敢!”我婆婆立刻瞪起眼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就不信她们医生还能一手遮天了!走,我陪你去!我看谁敢乱来!

”说着,她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拉着白露往里走。沈砚没有跟上去。他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阳光被他挡住,我的眼前落下一片阴影。“晚晚,我们谈谈。

”他的声音很疲惫。“谈什么?”我抬头看他,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

“谈你什么时候搞大了她的肚子?还是谈你准备怎么安置她?是打算让我腾位置,

还是想学旧社会,搞个一妻一妾,娥皇女英?”“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沈砚的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痛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处理?

”我笑了,“怎么处理?是给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打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沈砚,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我没有!

”他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步步紧逼,“沈砚,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指名道姓地找上门,说是你的孩子。你跟我说你们是清白的?

你猜我信不信?你猜全大院的人信不信?”我的声音不大,

但周围已经有路过的人朝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这里是军区总院,

来来往往的大多是军人或家属,认识我们俩的,不在少数。沈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知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作为一个军人,尤其是一个身居要职的军官,

“作风问题”是足以毁掉他整个职业生涯的致命污点。他沉默了。而他的沉默,在我看来,

就是默认。我的心,彻底冷了。“行了,别说了。”我别过脸,不再看他,“你不用处理了,

我来处理。”我转身就走,方向却不是妇产科,而是我的办公室。“你去哪?”沈砚跟上来。

“换衣服,上班。”我言简意赅。“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托你的福,现在有紧急任务。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反手就要关上。沈砚却一把抵住了门。“林晚,”他叫我的名字,

声音里带着哀求,“你相信我一次,行不行?”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我们从相识到相爱,再到结婚,一路走来,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有着最坚不可摧的信任。

可现实却给了我最响亮的一巴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塞进他手里。

“这个,还给你。”沈砚摊开手掌,一枚小巧精致的哨子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那是我用一个月的津贴,在上海的百货公司给他买的。黄铜材质,

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晚”字。他说,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集结号。他曾对我说,

只要我吹响它,无论他在哪里,在干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回到我身边。可今天,

在他最该站在我身边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沉默。沈砚的身体僵住了,他握着那枚哨子,

手背上青筋暴起。我没再看他,用力关上了门。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我脱力般地滑坐到地上。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迅速换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将所有情绪都隔绝在外面。

当我走出办公室时,我又变回了那个冷静、果断的林医生。我没有去B超室,

而是直接去了妇产科主任的办公室。王主任是个年近五十的阿姨,看着我长大,

待我如亲侄女。“王姨。”我开门见山,“有点事,想请您帮忙。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隐去了沈砚的名字,只说是一个朋友遇到了麻烦。

王主任听完,眉头就皱了起来:“还有这种事?简直是胡闹!那个女的叫什么?现在在哪?

”“叫白露。正在B超室,我婆婆陪着。”我顿了顿,补充道,“王姨,

我想亲自给她做检查。”王主任有些犹豫:“小晚,这不合规矩。你是外科的,

而且……你是当事人,应该避嫌。”“正因为我是当事人,我才必须亲自来。

”我的眼神无比坚定,“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必须第一个知道。王姨,

我需要一个绝对公正,也绝对不会泄露半点风声的见证人。我能想到的,只有您。

”王姨看着我,从我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行。

我陪你去。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在我们军区总院撒野!

”04我和王主任一前一后走进B超室时,里面的气氛正剑拔弩张。我婆婆正叉着腰,

对着一个年轻的B超医生颐指气使:“你怎么做的检查?会不会看啊?什么叫月份不对?

我告诉你们,这可是我们沈团长的儿子,你们要是敢乱说话,我撕了你们的嘴!

”那年轻医生被她吼得满脸通红,委屈地拿着报告单,不知所措。白露则坐在检查床上,

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又在发挥她的哭功。“怎么回事?”王主任一开口,威严十足,

整个B超室瞬间安静了下来。“王主任!”年轻医生像是见到了救星,赶紧把报告单递过去,

“您看,这位孕妇,家属说她怀孕六个月了,可B超显示,孕囊大小最多也就八周左右。

而且……而且……”“而且什么?”王主任追问。“而且她的肚子……手感很奇怪。

”年轻医生小声说。王主任接过报告单,只看了一眼,

便将目光投向了白-露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她走过去,犀利的眼神让白露下意识地想躲。

“躺好。”王主任的语气不容置疑。白露哆哆嗦嗦地躺下,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王主任戴上手套,直接掀开了白露宽大的上衣。下一秒,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白露的肚子上,赫然绑着一个用棉布和棉花缝制而成的、极其粗糙的假肚子!

那假肚子外面还用布条一圈一圈地缠着,固定在身上。由于绑得太久,

她的皮肤已经被勒出了一道道红印。而她真正的肚子,只有微不可查的一点点隆起。

“这……这是什么?”我婆婆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指着那个假肚子,

话都说不利索了。白露见事情败露,脸色惨白如纸,她猛地坐起来,想把衣服拉下去,

却被王主任一把按住。“现在,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王主任的声音冷若冰霜。真相大白于天下,如此的滑稽,又如此的不堪。我婆婆的脸,

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变成了猪肝色。她大概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她冲上去,

一把扯掉那个假肚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一巴掌扇在了白露的脸上。

“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敢骗到我们沈家头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她像个疯子一样,

对着白露又抓又打。白露抱着头,发出凄厉的尖叫:“别打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真的!

我真的怀孕了!”“你还敢说!”我婆婆气得浑身发抖。“够了!”我冷喝一声,

制止了这场闹剧。我婆婆被我镇住,停下了手,但依旧恶狠狠地瞪着白露。我走到白露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确实怀孕了,八周。B超单上写得清清楚楚。”白露听到这话,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抬头看着我,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嫂子!你相信我了?

我真的怀了沈砚的孩子!我只是……我只是怕月份太小你们不信,才……才想出这个办法的!

”她又开始演了。只可惜,现在的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们暂且不论。”我拿起那张B超报告单,指着上面的一个数据,对她说,“但有一点,

我想你需要搞清楚。从你怀孕八周这个时间点往前推,沈砚那时候正在西南边境,

执行为期三个月的秘密任务。请问,他是怎么做到,让你怀上这个‘八周’的孩子的?难道,

你们玩的是‘千里传音,隔空受孕’?”我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清,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

重重地敲在白露和我婆婆的心上。我婆婆彻底傻眼了。而白露,她脸上最后血色也褪尽了。

她张着嘴,像是离了水的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眼神,彻底慌了。05B超室的门,

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沈砚站在门口,他显然已经听到了我刚才的话。

他没有看狼狈不堪的白露,也没有理会呆若木鸡的母亲,他的目光,径直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张网,有愧疚,有愤怒,有心疼,还有……如释重负。“晚晚。

”他朝我走来,步履有些沉重。我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瘫坐在检查床上的白露。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白露的嘴唇抖了半天,

终于崩溃了。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是之前那种装模作样的假哭,

而是真正的嚎啕大哭。“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

”她语无伦次地喊着。“谁逼你?”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白露,我敬你是同乡,

一再忍让你。但你今天做的这件事,已经不是简单的胡闹了。这是诬陷!是诽谤!

是意图破坏军婚!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罪吗?”“破坏军婚”四个字,像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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