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这个全军闻名的“活阎王”陈卫国，在我那看似纯良的小媳妇林晚晴的红木箱底，

翻出了一双黑得发亮的玻璃***。那玩意儿，在煤油灯下泛着油光，像条小蛇，

缠着我的手指，也勒住了我的呼吸。她小脸煞白，死死抓着我的军装袖子，

嗓子都在抖：“卫国，我……我不是坏女人。”我捏着那双袜子，凑到她耳边，

闻着她身上好闻的皂角香，声音哑得不像话。“坏不坏，嘴说了不算。”01“卫国，

你……你轻点，要把它抓坏了。”林晚晴的声音又细又软，带着哭腔。我手上的力道却没松。

我，陈卫国，二十六岁当上全军最年轻的尖刀营营长，在战场上能徒手拧断敌人的脖子，

此刻，却被一双小小的袜子乱了心神。这是我跟林晚晴的新婚夜。我们是家里安排的，

结婚前就见过两面。她是镇上小学的老师，白净、文秀，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

看见我穿着军装的样子，脸能红到耳根子。所有人都说我陈卫国走了大运，

娶了个顶好的媳妇儿。我也这么觉得，直到我帮她收拾行李时，

在箱子底摸到了这个滑溜溜、软绵绵的“违禁品”。八十年代，风气保守，

尤其是在我们这种纪律严明的军区大院，女同志们穿的都是棉布袜，颜色非灰即白。

这种半透明的黑色玻璃***，被叫做“精神污染”，是“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玩意儿，

正经女人谁碰？“说，哪来的？”我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砸。

林晚晴吓得一哆嗦，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砸在我手背上，有点烫。

“是……是我买的。”她咬着嘴唇，脸上血色都没有，“就在供销社门口，

有个从广州来的阿姨在卖，我……我就……”“你就买了？”我接上她的话，

火气“蹭”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林晚-晴！你是个老师，是军人的家属，

你怎么能买这种东西？你知不知道这要是被大院里的其他人看见了，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我的脸往哪搁？”我承认我话说重了，但我控制不住。我常年待在部队，一年到头回不了家，

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军区大院，心里本就有愧。可我万万没想到，

我用命换来的军功章，换来的荣誉，可能会因为一双袜子，变成别人嘴里的笑话。

“我……我没想穿出去。”她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抽一抽的，“我就是觉得好看，

想着……想着等你回来了，穿给你看。”穿给我看？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被手榴弹炸开了。昏暗的灯光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配上我手里这双象征着堕落和诱惑的袜子，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冲击。

我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就这么简单？”我眯起眼睛，

常年在战场上磨炼出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一个文静内向的小学老师，

会主动买这种东西来“勾引”自己的丈夫？我不信。我的目光扫过她还没完全收拾好的行李，

一个信封的边角从一本《红岩》里露了出来。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抽了出来。

信封是粉色的，上面画着两个洋娃娃，一股香风飘了出来。林晚晴的脸“刷”地一下全白了，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扑过来想抢。“还给我！陈卫国，你不能看！”她越是这样，

我心里越是往下沉。我一把将她推开，动作有些粗暴。她跌坐在床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时髦的明信片，字迹娟秀，但内容却让我瞳孔紧缩。“……晚晴，

你可不能像那些军嫂一样，把自己熬成黄脸婆。男人嘛，就吃那一套。

我给你寄的‘战袍’收到了吗？下次再给你弄几本《大众电影》，学学上面的女明星，

保准把你们家那个铁血营长迷得找不着北……”落款是“你的闺蜜，小曼”。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战袍”两个字，又看了看手里的黑***，一股血直冲头顶。好啊，

真是我的好媳-妇儿。我把信纸和袜子一起摔在她面前，力气大得让那双袜子都弹了起来。

“解释一下吧，林老师。你的‘闺蜜’，还给你寄了什么好东西？

”02林晚晴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里，蓄满了震惊和受伤，好像我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审讯犯人的敌人。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有点闷。但我不能软下来。军人的天职是警惕，对敌人，

也对自己身边可能出现的任何“糖衣炮弹”。“怎么不说话了？”我往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还是说，你的好闺蜜不止教了你怎么穿袜子，

还教了你怎么跟男人‘拉扯’？”“拉扯”这个词，是我从一个刺头兵嘴里学来的。

我当时听不懂，后来才知道是城里年轻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点男女关系。用在此刻，

简直再合适不过。“陈卫国！”林晚晴终于爆发了，她猛地站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她扬手就要打我，可手腕细得我一把握住，

就能感觉到骨头硌着我的掌心。她的手在发抖，不是气的，是委屈的。“我怎么想你？

”我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那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想？一个刚过门的新媳妇，

不学着怎么操持家务，不想着怎么跟邻里搞好关系，反而偷偷摸摸地藏着这种东西，

还跟人书信来往，学城里那些不三不四的调调。林晚晴，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她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滑下来，“我就是想让你高兴！我想让你觉得，

你娶的媳-妇儿不是个土包子！我想让你每次从训练场上累得半死回来，

能看到一个漂漂亮亮的家，一个漂漂亮亮的媳妇儿！我错了吗？”她声嘶力竭，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扇在我的脸上。我的心乱了。我承认，她说的话，

每一个字都砸在了我的心坎上。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媳-妇儿漂亮？可……可方式不对！

“漂亮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我指着那双袜子，语气依旧强硬，

“这是正经女人该穿的吗？”“那什么才是正经女人？”她不退反进，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是不是就要像王嫂李嫂她们一样，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随便一挽，

每天围着灶台和孩子转，熬得眼睛都没了光，这才叫正经？陈卫国，那是你想看到的我吗？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我不想。我当然不想。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学校的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她就像会发光一样。

那一刻，我就在想，如果能娶到她，我陈卫国这辈子都值了。可现在，这份光，

似乎被我亲手蒙上了灰。“卫国，小曼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嫁到了广州，

思想是比我们这边开放一点，但她绝对不是坏人。她就是……就是心疼我，怕你觉得我无趣。

”林晚晴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浓浓的鼻音，“那双袜子，

真的是她随信寄过来的‘小礼物’，她说那是‘战袍’，

是开玩笑的……她说夫妻之间要有点情趣，日子才能过得好。”“情趣？

”我咀嚼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说，你常年在部队，那么辛苦，

那么危险，我不能为你做什么，至少……至少让你每次回来，都觉得这个家是值得的。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就是想让你，

多看看我。”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轻，轻得像羽毛，却在我的心湖里掀起了巨浪。

我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和那张倔强的小脸，心里的那堵墙，开始出现裂缝。或许，

我真的误会她了？就在这时，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个被我撕开的信封上。信封的背面，

还有一行小字，刚才在气头上完全没注意到。“对了，忘了说，上次帮你拍照的那个刘叔，

下个月要去你们省里采风，到时候让他给你捎点广州特产。”刘叔？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闺蜜、战袍、拍照、刘叔……这些词串联在一起，

构成了一个让我无法忍受的画面。我的拳头瞬间攥紧了，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猛地抬起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向林晚晴。“这个刘叔，又是谁？！”03“刘叔？

”林晚晴愣住了，似乎没反应过来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她茫然地眨了眨眼，

那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就是……就是小曼她们家邻居啊，一个……一个很和蔼的叔叔。

”“和蔼？”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他给你拍过照？

”“拍、拍过啊。”林晚-晴-点点头，似乎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上次我去广州找小曼玩，她正好要拍一张全家福，就拉着我一起了。

刘叔是她们厂里的宣传干事，拍照技术可好了。”全家福？这个词非但没有打消我的疑虑，

反而让我的猜忌达到了顶峰。一个外人，一个男人，凭什么会出现在她们的全家福里？

还给她拍照？在我的认知里，照相是一件很私密、很郑重的事情。

我们营里有战士想寄照片回家，都要穿上最挺括的军装，站得笔直，表情严肃。而她，

竟然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给她拍照？“照片呢？”我伸出手，声音冷得没有温度。“什么照片？

”林晚晴被我一连串的质问弄懵了。“那个刘叔，给你拍的照片。”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就……就在影集里啊。”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个红色塑料皮影集。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一把抓起影集，动作粗暴地翻开。里面大多是她和家人的合影，

还有一些是她和一群女同学的。我耐着性子往后翻，终于，在最后一页，

我看到了那张所谓的“全家福”。照片上，林晚晴站在中间，穿着一件的确良的碎花衬衫，

笑得比蜜还甜。她的旁边，是她的闺蜜小曼，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而给他们拍照的，那个所谓的“刘叔”，虽然没有出现在照片里，但他的存在，却像一根针，

狠狠地扎进了我的眼睛里。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照片的背景，是一家装修时髦的咖啡馆。

林晚晴的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咖啡、时髦的男女、亲密的合影……这一切，

都与这个朴素的军区大院格格不入。它们就像那双黑***一样，提醒着我，我的妻子，

有一个我不了解，也无法掌控的世界。我“啪”的一声合上影集，将它扔在桌上。“林晚晴，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不管你过去在城里过的是什么生活，交的是什么朋友。现在，你是我陈卫国的妻子，

是军嫂。你最好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

”“我没有乱七八糟的心思！”她终于被我彻底激怒了，梗着脖子反驳，“陈卫国，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那只是朋友间的正常交往！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污蔑？

”我气笑了，“证据确凿，还叫污蔑？你敢说你对那个刘叔，没有一点别的想法？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林晚晴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门口，眼泪汹涌而出，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出去！”“行，我出去。”我看着她那张写满决绝的脸，

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又胀又痛。新婚之夜，被自己的妻子赶出房门，这要是传出去，

我陈卫国的脸就彻底丢尽了。但我没有选择。

和一个“思想已经滑坡”的女人待在同一个房间里，我会疯。我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军装外套，

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砰”的一声巨响，隔绝了屋内的哭声，也隔绝了我们之间最后温情。

夜风很凉，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我走到训练场边上，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台阶上，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烟雾缭绕中，林晚晴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和我手里这双滑腻的***，交替出现在我脑海里。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呦，这不是我们的新郎官吗？大喜的日子，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西北风啊？”是我的搭档，教导员张远。他手里拎着个搪瓷缸子，

里面飘出浓浓的酒味。这家伙，肯定又是躲着他家那口子偷喝。我没作声，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跟弟妹吵架了？”张远一***坐在我旁边，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不应该啊，弟妹那脾气，看着就是个软柿子，还能让你吃瘪？”我把手里的***，

猛地塞到他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软柿子’？”张远凑过来看了一眼，下一秒，

他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手里的搪瓷缸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

”他压低声音爆了句粗口，“这……这是弟妹的？”04“不然呢？

”我把烟头狠狠地摁在地上，碾灭，“我一个大男人，还能用这玩意儿？

”张远捡起地上的搪瓷缸子，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他围着我转了两圈，最后停下来，

一脸严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卫国，这事儿……性质有点严重啊。”他压低了声音，

神情凝重，“弟妹可是老师，人民教师啊！怎么会……会碰这种东西？

她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他的话，正中我的心窝。“何止是人。

”我把那封信和照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当然，

我隐去了林晚晴那些“为了我好”的解释，只挑了那些最能“定罪”的证据。我说完，

张远半天没说话，只是“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糊涂，太糊涂了！”他一拍大腿，

“小林同志看着挺文静的一个人，怎么思想觉悟这么低？不行，这事儿我得找她谈谈话，

这是作风问题，得严肃批评教育！”说着，他就要往我家的方向走。我一把拉住了他，

“别去！”“怎么了？”张远不解地看着我，“卫国，你可不能犯糊涂！这种事，不能惯着！

今天是一双袜子，明天就可能是别的！你常年不在家，后院要是不稳，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我知道。”我烦躁地挥了挥手，“但今天……是我们新婚夜。”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

我也不想让她在新婚之G夜，被教导员叫去“谈话”。那不仅是打她的脸，

更是打我陈卫国的脸。张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顾虑。他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我身边。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跟她冷战？”“我不知道。”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这是我第一次，

在战场之外的地方，感到如此无力。我可以制定最周密的作战计划，

可以带领我的兵打最硬的仗，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和我妻子之间这“一地鸡毛”。

那一晚，我和张远在训练场上坐了很久。他陪我喝光了剩下的半缸子酒，说了许多劝我的话，

大多是让我“拿出一家之主的气概”、“好好管教”、“不能心软”之类的。我一言不发，

只是默默地听着。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门没有锁。我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静得可怕。我摸索着打开灯，林晚晴蜷在床上，

背对着门口，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单。她的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走到床边，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桌子上，那双黑色的***和那封信，

都已经被收了起来，仿佛昨晚那场激烈的争吵，只是一场梦。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夜未眠。第二天，我没有叫醒她，自己去食堂吃了早饭，然后直接去了训练场。

我需要用高强度的训练来麻痹自己，来忘记那些烦心事。一连三天，

我和林晚晴都处于一种诡异的“冷战”状态。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我早出晚归，她按时去学校上课。我们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晚上也分房睡——我睡在客厅的行军床上。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连一个眼神的碰撞都没有。整个家属院，似乎都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劲。

那些平日里热情的军嫂们，见到我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眼神里带着探究和同情。

我成了整个大院的笑话。那个“娶了仙女”的陈营长，在新婚第三天，

就被媳妇儿赶出了房门。我能感觉到，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有无数张嘴在议论我。

我的尊严，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这天晚上，我照例在训练场加练到深夜。回去的时候，

却发现家里的灯还亮着。我推开门，林晚晴正坐在桌前，借着昏暗的灯光，低着头，

似乎在写着什么。她的侧脸清瘦，下巴尖尖的，看起来比刚来时憔ें了。听到开门声，

她抬起头，看到是我，眼神闪躲了一下，迅速将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她这个动作，

瞬间点燃了我压抑了几天的怒火。“又在跟你的好闺蜜写信？”我走过去，

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嘲讽，“怎么，又在请教什么新的‘战袍’和‘驭夫之术’？

”林晚晴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猛地站起来，因为起得太急，碰倒了身后的椅子。

“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她没有像前几天那样跟我争吵，

只是默默地把一样东西推到了我面前。那是一张纸。纸上，写着三个大字。离婚申请书。

05“离婚？”我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我死死地盯着那三个字，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我陈卫国，上过战场，流过血，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去的时候，

眼睛都没眨一下。可现在，这三个轻飘飘的字，却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你想好了？”我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了，

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想好了。”她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陈卫国，我们不合适。你想要的，是一个循规蹈矩、本分老实的军嫂。我做不到。

我不想变成那种连给自己买双漂亮袜子都要担惊受怕的女人。所以，我们放过彼此吧。

”“放过彼此？”我气极反笑，“林晚晴，你把婚姻当成什么了？供销社的商品吗？

不合适就拿去退货？”“不然呢？”她反问我，“难道要像现在这样，

在一个屋檐下当最熟悉的陌生人，互相折磨吗？陈卫国，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