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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拆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条。
“思思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五万块钱，够阿姨住院一年了。”
“你一个脱离社会十年的家庭主妇，斗不过秦律师的，劝你识时务，别最后连***医药费都付不起。”
我妈的命，在她眼里就值五万块钱。
助理还在等我的回复。
我直接撕碎了离婚协议，纸片飞得满屋都是。
助理吓了一跳：“苏夫人，您……”
“滚。”
秦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连夜赶回家。
他提着我最爱吃那家店的夜宵，一脸疲惫。
看到我坐在沙发上，立刻放下东西走过来。
“思思，我错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
“我不该跟你说气话。林悦那就是开玩笑，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妈那边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护工，我们不离婚，好好过日子，行吗？”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哗啦——”
浴室门突然开了。
林悦穿着我的真丝睡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滴。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径直扑进秦峥怀里，娇嗔道：
“峥哥，你好讨厌，把人家衣服都弄湿了，害我只能穿思思姐的。”
那件睡袍是我的结婚纪念品，丝绸面料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秦峥脸色一变，慌张地推开她：
“胡说什么！昨晚我们跟客户应酬，酒洒了，我让她来家里客房休息一下而已。”
他转向我，急切地解释：
“她没带换洗衣物，我才拿了你没穿过的新睡袍给她。”
林悦走到桌边，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
“思思姐，我来是跟你道歉的。”她的声音里带着得意，“你看，这是院里给我申请的进修名额，下周我就要去国外了，绝对不会打扰你和峥哥。”
我接过文件，看到落款签名。
我母亲的主治医生。
就是那个告诉我“手术记录完美无缺”的医生。
“胡闹什么！谁让你去的！”秦峥立刻呵斥林悦。
他察觉到我脸上的冷笑，赶紧补充：
“我的意思是，你走了，医院少了个骨干，你思思姐也会舍不得的。”
我舍不得一个小三？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突然觉得很好笑。
林悦“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水杯，红酒洒在我妈的照片上。
玻璃相框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哎呀！”她尖叫一声，故意向旁边的置物架撞去。
锋利的边角划破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
“思思姐！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能伤害我啊！峥哥，好痛……”
她倒在地上，血染红了我的睡袍。
秦峥立刻抱起她，眼神厌恶地瞪着我。
“苏思！你疯了是不是！她都来道歉了，你还动手伤人？！”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从头到尾，我连手指头都没动过。
“立刻停止联系王叔叔！”他抱着林悦往门口走，回头威胁我，“否则，我让你妈立刻被赶出康复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