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锐结婚要一百万,父亲甩了我一耳光:“不出钱就滚!”从小到大,锐锐吃穿用度,
哪样不是从我这儿抠出去的?结果呢?这家伙十年没着家,回来第一件事,张嘴就要一百万。
更让我心凉的是那句偷听来的话:“当年捡她回来,不就是图她是个女的,
能干活、能挣钱吗?”呵,原来我是个捡来的提款机。我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我找到了闺蜜清清。她说:“姐妹儿,我挺你!”我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丝极冷极淡的笑。
好啊,那就找最好的“医生”。1“一百万?这么多?!” 我听到这个数,脑子嗡的一声。
“啪!”我爸陈国强那巴掌,结结实实扇在我脸上,声音响得吓人,耳朵里嗡嗡叫,
感觉天旋地转。“锐锐结婚!这是天大的事!你当姐姐的,连一百万都舍不得掏?
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他吼得唾沫星子乱飞。“就是!必须拿!不拿,
我就去告你偷税漏税!” 我妈王淑芳在旁边帮腔,那眼神,很吓人。“爸,
” 我舔了舔破皮的嘴唇,***辣的疼,“真不是钱的事儿……”“放屁!
” 我妈“噌”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嗓音大的一栋楼都听得见。“不是钱的事儿是啥事儿?
你就是铁公鸡!就是舍不得给你弟弟花!你摸摸良心问问自己,从小到大,
你哪样不是我们供着的?啊?你的尿片子谁洗的?前二十多年,谁供你吃喝、上学、成家?
”她那手指头,都快戳到我鼻子上了。“是我们!是我跟你爸!现在你弟弟要成家了,
我们老了,就指着你出点力,你就这么报答我们?!”我听得直发懵。这说的跟我记得的,
压根儿就是反的啊!打我记事起,家里啥事不是围着锐锐转?他比我小十岁,老来得子,
可不就是爹妈的心头肉?好吃的,好穿的,全是他的。当然,我这当姐的,也觉得该疼弟弟。
锐锐小时候的尿片子,是我洗的;上幼儿园,是我背着他去的。我每天先把他送进幼儿园,
自己才紧赶慢赶跑去上学。小学、中学,他的家庭作业,全是我辅导。
好不容易我考上重点大学了,爹妈一句“得给弟弟存钱”,就把我读书的路给堵了。
他们还逼着我去打工挣钱。打工?行,我还得带着弟弟。他的学费、生活费、买衣服的钱,
还有在学校惹是生非赔的那些冤枉钱,全是我兜里掏的。后来他上大学了,要车?行,
又是我买的。“爸,妈,” 我抹了把眼泪,心里堵得慌,“钱,我能拿。可你们想过没?
锐锐他……他十年了!整整十年没回这个家啊!”“逢年过节,你们眼巴巴地盼,
电话打过去,他不是说忙就是说在应酬。”“他眼里,还有这个家吗?还有你们吗?
还有我这个姐吗?”憋了太久的委屈和心寒,一下子全冲出来了,“我这心,早当他死了!
”“啪!”又是一声脆响,比刚才那下更狠。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我掀翻,
整个人“咚”地一声撞在墙上。“反了你了!” 陈国强跳着脚指着我骂,
“敢这么咒你弟弟?他是老子的命根子!他不回来,那是他有本事!在外面做大事!
轮得到你说三道四?”“老子告诉你,这一百万,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没你讨价还价的份儿!”他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爸,你……” 我转身就想走,
这地方我一秒也待不下去了。“滚!” 陈国强喘着粗气,手指头哆嗦着指向大门,
“不想出钱就给我滚!滚得远远的!老子就当没养过你这白眼狼!”王淑芳在旁边一拍大腿,
扯着嗓子干嚎起来:“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啊!
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们老两口啊……”这哭嚎,这打骂,
把我心里对“家”最后那点可怜的念想,彻底碾碎了。这几年,我每月给他们生活费,
没少过六千块!加上过年过节、生日啥的,每年十万往上跑!平时吃的喝的穿的,
哪样不是我买?每年还带他们出国旅游一趟,加上金银首饰,十五万都不止!
我做生意挣的那点钱,几乎全填进他们这个无底洞了。他们居然还有脸说我不孝?!现在,
锐锐结个婚,张嘴就要我出一百万?凭什么啊?为什么呀?2锐锐的婚宴,
在市中心最豪华的“海潮”酒店举行。大门口那屏幕,
红彤彤地滚着大字儿:“贺陈锐锐先生 周慧小姐新婚大喜”。巨大的水晶灯晃得人眼花,
照着门口的红毯。那些穿得人模狗样的客人,像鱼一样在宴会厅里游来游去,喝酒聊天,
嘻嘻哈哈。空气里全是香水、香烟和饭菜的混合味儿。我也穿着新买的套裙,
在人群里强撑着笑脸,招呼这个,回应那个。等到司仪拿着话筒,
大声宣布:“新郎姐姐陈素女士,礼金一百万!” 的时候,全场“哗”地一下,掌声雷动。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全聚焦到我身上。那眼神,有惊讶,有羡慕,有崇拜,还有赞赏。
可我呢?只觉得一股鬼火直冲脑门。他们为什么非要我出一百万?少点不行吗?
就因为这个数,正好是我老公杨程车祸死了,保险公司赔的那笔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姐!你傻站这儿干嘛呢!” 陈锐锐满面红光地挤过来,一身白西装,
头发梳得油光油光的,得意得不行。他亲热地一把搂住我肩膀,带着一身酒气,“走走走,
去主桌!今天来的可都是大人物,介绍你认识认识!”他眼睛里闪着一种我从没见过的光,
那是被钱和面子烧起来的莫名其妙兴奋。我被他半推半搡地弄到主桌。好家伙,一桌子坐的,
就是陈锐锐嘴里那几个“铁哥们儿”。一个挺着啤酒肚、脖子上挂着根狗链子的男人,
正唾沫横飞地吹牛,手腕上带块表金灿灿的。另一个更绝,搂着个年轻小姑娘,
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张总!李总!来来来,认识一下,这是我亲姐!陈素!
” 陈锐锐用力拍着我的背,嗓门贼大,“我姐可是女强人!以后生意上,哥几个多关照啊!
”“哎哟!锐锐的姐姐!失敬失敬!” 那个张总眯缝着眼,毫不客气地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带着股下流的打量劲儿。“一看就是能干人!锐锐你好福气啊!来来来,姐姐,我敬你一杯!
” 他端起满满一杯白酒,不由分说就塞到我手里。我端着那沉甸甸的酒杯,
整个人都是木的。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主桌另一边——我爸妈坐在那儿。我爸陈国强,
腰板挺得笔直,一脸威严得意。他正跟同桌几个老头频频举杯,嗓门震天响:“老哥几个!
喝!敞开了喝!今天是我家锐锐大喜的日子!酒管够!”我妈王淑芳紧挨着他,
身上套了件新买的、明显不合身的旗袍,脸上糊着厚厚的粉。她小心翼翼地陪着笑,
带着点讨好的意思,不停地给旁边一个穿得挺讲究的女人夹菜,嘴里念叨着:“亲家母,
您尝尝这个,这龙虾可新鲜了……”“姐?发什么呆啊?张总敬你呢!
” 陈锐锐用胳膊肘狠狠捅了我一下,语气里全是不耐烦的催促。我猛地一惊,回过神。
那个张总还端着酒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眼神轻佻。我硬生生从脸上挤出个僵硬的笑,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杯子凑到嘴边,象征性地沾了一下。“哟,姐姐这不给面子啊!锐锐,
你姐这酒量…啧啧!” 张总打着哈哈。“嗨!我姐平时不喝酒!张总您多担待!
”陈锐锐也陪着笑,然后又凑近我,压低了声音,却是命令的口气:“姐,给点面子。
今天是我大喜日子,别垮着脸。去,给张总李总他们敬一圈酒。以后弟弟的生意,你的生意,
还得靠他们照护呢!”那口气,活脱脱就是我欠他的。跟他小时候一个德性。就在这时候,
我爸陈国强那大嗓门又炸开了:“素素!你这酒怎么回事?喝着不顺口!”这话一出,
周围几桌好像都安静了那么一瞬,不少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我。我又震惊又憋屈,
一股气堵在胸口。“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我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过身,
快步冲出了这片让人窒息的热闹。婚宴过后那几天,一百万礼金,我爸的埋怨,
陈锐锐的得意,张总那恶心的眼神,还有我妈那副卑微讨好的笑脸……像几座大山压着我,
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岁。3这场婚宴,陈锐锐轻轻松松收了二百多万的礼金。
我爸妈的至亲们随礼四十多万,连住在养老院的二叔也被忽悠随礼了一千元。
我的生意伙伴为了给我面子,也是大方,随礼总数也有二三十万吧。我那一百万砸进去,
连个水花儿都没看见。怪的是,这个十年没露面的弟弟,办完婚宴,
突然跟我“近乎”起来了。最主要是,他几乎天天给我发消息问好,
还不停跟我汇报他在那个什么“欧中集团”做的大生意。更关键的是,他说要拉我一把,
把我的生意介绍到全国去!我那小买卖这几年确实半死不活,真需要有大树靠一靠。
要是真能铺到全国,我都担心自己那点本事接不住。那天我在爸妈那儿,锐锐电话又打来了。
“姐!” 他声音甜得发腻,“最近忙啥呢?可想你了!”我拿着手机,没吭声。“姐,
跟你说个天大的好事儿!我在欧中集团,知道不?那可是跨国大公司!
最近我们手上有个项目,稳赚不赔!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把你公司的产品弄进我们这个体系,全国铺开卖!那销量,绝对爆!”欧中集团?全国铺货?
这几个字眼砸下来,我有点晕,但心底那点快熄灭的希望小火苗,又“噌”地一下冒起来了。
仓库里压着的货,勉强撑着的小生意,确实快完蛋了。全国市场?这诱惑太大了!“锐锐,
你……你说真的?” 我声音都有点抖,是怕,也是激动。“姐!你还不信我?
” 陈锐锐声音拔高了,带着点委屈劲儿。“我可是你亲弟弟,我能坑你?
项目资料我发你邮箱了,你先瞅瞅,绝对靠谱!这机会打着灯笼都难找,
多少人挤破头想进都进不来!”是呀,我弟弟怎么会骗我呢?肯定不会。邮件很快就到了。
厚厚的PDF文件,封面印着欧中集团的大LOGO,里面市场分析、项目计划、利润预测,
写得头头是道,条款清楚,数字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白纸黑字,还盖着红彤彤的章,
瞧着没啥毛病。那些诱人的数字,像黑暗里突然亮起的探照灯,一下子照亮了我的路。
全国市场,这诱惑太大了,大到我觉得必须抓住,哪怕只有一丝丝可能。“姐,
心动不如行动!” 陈锐锐电话又追过来了,“这项目周期短,回款快!
前期需要点启动资金,咱姐弟俩合伙干,你先准备二百万,我这边也凑点,咱们齐心合力,
挣大钱!”二百万!这数字让我发热的脑子稍微冷静了点。我犹豫着:“二百万…锐锐,
我这边…一时半会儿可能……”“哎呀姐!” 陈锐锐立马打断我,那语气,
好像我多小气似的。“眼光放长远点!二百万换全国渠道,值不值?再说了,我能让你吃亏?
这样,你先准备一百万,剩下的我想办法。下周一,钱必须到位!账号我发你,机会不等人,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那口气,斩钉截铁,根本没给我商量的余地。
那张“全国渠道”的大饼,像张无形的网,把我死死罩住了。“好。” 我咬着牙应下来,
“就一百万,多了真没有。”接下来的日子,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求爷爷告奶奶找熟人借钱,连信用卡都刷爆了。东拼西凑,一百万,一分不少,
打进了陈锐锐给的那个账户。钱打过去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
心里翻江倒海,巨大的希望和同样巨大的不安撕扯着我。陈锐锐好像猜到了我的心思,
半夜还打电话来“安慰”我:“姐,放心!合同流程已经在走了。顶多一周,一周后,
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吧!”这一周,漫长得像一万年。陈锐锐的电话,
从最初的“快了快了,就剩两个部门签字了”、“总裁出差了,再等两天”,
到后来的“系统升级,有点小拖延”,借口越来越疑惑。一周过去,屁消息没有。两周过去,
还是没动静。合同拖了一个月没下来,我急了。弟弟说再等一周就好。又等了三个月,
合同还是没影儿。弟弟说明天就能签,叫我准备好一切,还特意嘱咐我带两瓶好酒去庆祝。
我在约好的茶坊等了一天,签合同的人没来,弟弟也没来。更要命的是,
弟弟和弟媳妇的电话都打不通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4我再也坐不住了,决定去找爸妈。也许他们能联系上陈锐锐,或者,我至少能诉诉苦。
但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爸妈住在新桥小区,离我不远。那是个老家属院。
我一步步走上昏暗的楼梯,脚步很沉。停在熟悉的301室门口,正要抬手敲门,
里面突然清清楚楚传来陈锐锐的声音:“……妈,爸,这下稳了。我姐那二百万,
妥妥到手了。现在得把她稳住,别让她起疑心……”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接着是我爸陈国强那熟悉、此刻却阴冷的声音:“二百万?少了!她那几个门面,地段还行,
值不少钱呢!还有仓库里压的那些货,凑凑也还有几十万吧?必须想办法全弄过来!
”我妈王淑芳的声音立刻跟上,带着贪婪:“对对对!还有她那辆新车,代步的,
卖个二三十万没问题!锐锐啊,这些都得想办法弄过来!”“现在我告诉您二老一个绝密,
” 是陈锐锐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听得真真儿的:“杨程那个车祸,是我找人弄的,
可惜保险公司赔得太少了,才一百万。”“这事烂肚子里!” 陈国强立刻低吼。听到这句,
我整个人像被雷劈中,眼前发黑,差点瘫在地上。难以置信!这……这是我的家人?
这是我陈素的家人?!陈锐锐得意地笑起来:“爸妈,放心。我心里有数,慢慢来,
温水煮青蛙嘛。保证把她榨得一滴油都不剩,全弄到咱们手里。”“这就对了!
” 我爸的声音透着狠劲儿,“老子当年在垃圾堆边把她捡回来,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
图啥?不就图她是个女娃,能干活,能挣钱,能给咱们老陈家当牛做马!养她这么大,
现在正是她回报的时候!”轰——!我爸最后那句话,像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
垃圾堆边……捡回来……?养大……就是为了当牛做马……榨干……?我是……捡来的?!
这个事实带来的冲击,比之前那一百万,比后来这一百万,还要狠一万倍!我眼前发黑,
踉跄着抓住楼梯扶手才没摔倒。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之前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牺牲,
所有的忍气吞声……在这一刻,都有了最肮脏、最残酷的解释!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我不是陈锐锐的亲姐姐!我只是他们当年从垃圾堆边捡回来的,
一个可以随便压榨、随便使用的工具!一个用“养育之恩”包着的,专门为他们服务的奴隶!
我……我原来是他们的提款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我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
连质问的力气都没了。我一步一步,慢慢地、悄无声息地退下了楼梯。回到家,
世界静得可怕。我冲了杯浓咖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有点像传销→ 然后就是楼梯间听到的惊天秘密和他们的计划……这从头到尾就是个局!
一个爹妈和弟弟合起伙来骗我钱的局!原来我是捡来的,捡来就是为了给他们挣钱的!原来,
我老公是他们故意害死的!我想起来了,我结婚时他们为什么狮子大开口要那么高的彩礼,
而且一分都没给我们……我现在全明白了!全明白了!一连几天,我都跟丢了魂似的。
想报警为老公要个说法,可那车祸处理一五一十的,找不到故意的证据;想***陈锐锐诈骗,
可一直都是说的合伙做生意,没有理由呀。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走正规渠道没有可行的办法!但有一个念头,却在我死寂的心底,
像鬼火一样幽幽地烧起来——我要把我的钱拿回来!我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我找到了闺蜜清清,约她喝茶,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说了。我说我需要她帮我。
她说:“姐妹儿,我挺你!” 于是,我们俩凑在一起,设计了好几套方案,
就等着机会上门。5几天后,我妈王淑芳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打来了,
声音带着她一贯的、理所当然的着急。“素素啊!你快想想办法!
锐锐打电话来说这两天身体特别不舒服,吃不下睡不着,脸黄得吓人!
你不是认识市医院的人吗?赶紧给他找个熟人专家看看!别耽误了!”给陈锐锐找医生?
这不在我计划里啊。我赶紧给闺蜜清清打电话,说了锐锐生病的事。清清一听,
居然很兴奋:“医院?我的地盘啊!等着!”很快,
我们就有了一个“打擦边球”的成熟方案。我拿着手机,
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丝极冷极淡的笑。好啊,那就找最好的“医生”。清清的电话刚挂,
我办公室的门就被“砰”地一声撞开了。我爸陈国强闯进来,带着一身寒气,
直接下命令:“听到你妈说的没?赶紧给你弟联系最好的医生!”不等我回答,
他那大手就摊到我面前:“还有,先拿两万块钱来!你弟看病不得花钱?快点!
”办公室里仅有的两个员工吓得头都不敢抬。我看着他那只伸得理所当然的手,
看着他那张写满贪婪和命令的脸。
几天前楼梯间那些话——“捡来的…就该榨干…”——又清清楚楚响起来。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但被我死死压了下去。“钱?” 我抬起眼,声音平静,“我的钱,
全在你们那儿了,哪来的钱?”“放屁!” 陈国强怒吼一声,脸涨成猪肝色,
“少给老子哭穷!你的家底老子清楚!门面、存货、车子,哪样不是钱?我看你就是不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