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幽灵宿主 拉菲范 2025-08-09 11: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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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记忆猎人,我靠盗取他人记忆为生。这次雇主开价百万,目标是一段据说能杀人的记忆。

潜入目标意识时,我发现自己正被记忆中的“幽灵”追杀。逃回现实后,

雇主派来的杀手已等在门外。绝境中我读取了那段致命记忆——原来目标生前也是记忆猎人,

在追查记忆武器化实验时被灭口。而我,正是实验的最终成品。汗水沿着额角滚落,

滴进眼里,一阵辛辣的刺痛。我猛地闭紧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像是在冰水中浸泡了太久。每一次从他人记忆的泥沼里挣脱出来,

都像是经历了一场灵魂层面的溺水。安全屋的空气粘稠滞重,

混杂着劣质合成烟草燃烧的焦糊味、角落霉菌的***气息,

还有我自己身上散发的、如同铁锈般的汗味。“凯,这次活儿够呛?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角落响起。我费力地抬起眼皮,

看到老烟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在廉价灯泡昏黄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他蜷缩在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旧转椅上,指间夹着的烟卷积着长长的灰烬,几乎要掉下来。

这间位于废弃工业区深处的安全屋,是我们的老巢,也是无数非法记忆交易的肮脏中转站。

“老样子,”我嘶哑地开口,喉咙干得像被砂纸打磨过,“一个富家子的青春期失恋,

黏糊糊,甜得发腻,又他妈酸得倒牙。在里面泡了半个钟头,

感觉自己快成一块泡在劣质糖浆里的烂木头了。”老烟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总比上次那个战争疯子的战场记忆强吧?听说那回你出来,

抱着垃圾桶吐了半个晚上。”他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劣质烟雾在浑浊的空气中盘旋,

“不过嘛,高风险,高回报。”他那双浑浊的小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

慢吞吞地从油腻腻的工装裤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一枚小小的、冰冷的金属芯片。

它被随意地抛在同样油腻腻的小圆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瞧瞧这个,

”老烟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蛊惑的腔调,仿佛怕惊扰了空气里游荡的鬼魂,

“刚接的委托。匿名雇主,干净利落,预付一半。”他伸出两根枯树枝般的手指,

比了个数字,“这个数。”我的目光钉在那枚芯片上。它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

像一小块凝固的墨汁。老烟报出的那个数字,足够买下这条街所有老鼠的自由,

或者让我彻底消失在这个城市的下水道系统里,换一个全新的、干净的壳子。

心脏在胸腔里骤然擂动了一下,沉重而急促。“目标?”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只有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过一道油污的痕迹,才泄露了一丝异样。老烟又吸了一口烟,

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埃利奥·范特西。听说过这个名字吗?”他顿了顿,

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一个……据说死得很蹊跷的学者。有点边缘研究,有点怪癖。

”他弹了弹烟灰,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雇主点名要的,

是他临终前最后七十二小时的记忆存档。”安全屋里只剩下旧风扇徒劳转动的嗡嗡声,

以及老烟吸烟时轻微的嘶嘶声。我盯着那枚黑色芯片,它像一块磁石,牢牢吸住了我的视线。

百万信用点,一个死去学者的临终记忆。这组合本身就透着一股浓烈到呛人的阴谋味道。

“蹊跷?”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怎么个蹊跷法?

”老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类似苦笑的表情:“没人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他死在自己的研究所里,发现时……脑子像被高温瞬间熔过,成了一团糊状物。

官方报告说是罕见的神经超载事故。”他吐出一口烟圈,

“但圈子里的风言风语……”他压得更低了,声音几乎成了气音,

“都说他是在自己记忆里撞见了‘鬼’,被活活吓死的。那段记忆,成了索命的诅咒。

”“鬼?”我嗤笑一声,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记忆是数据,是电信号,

是化学物质的传递。死亡?它只存在于承载这些信号的脆弱肉体之上。记忆本身,

只是一段记录,一段录像带。录像带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杀死坐在屏幕外看录像的人?荒谬。

然而,老烟那双浑浊眼睛里透出的凝重,像冰冷的针,刺破了我的不屑。

他干这行比我久得多,见过太多深水下的怪物。他的恐惧,是真实的。“雇主怎么说?

”我追问。“雇主只说,那段记忆有‘高度危险性’,

”老烟把烟***狠狠摁灭在桌面的油污里,“佣金翻倍,预付一半,就是这个价。

只要求一件事……”他抬起眼皮,死死盯着我,“活着,把东西带出来。”高度危险性。

索命的诅咒。百万信用点。诱惑如同深渊,散发出甜腻而腐朽的气息。我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那枚冰冷的黑色芯片。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指尖的神经末梢,

瞬间窜上我的脊柱,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这不是物理上的寒冷,更像是一种……预兆?

一种来自意识深处的、古老而原始的警告。“接了。”我的声音斩钉截铁,

盖过了心底那一丝微弱的不安。老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那双眼睛里,忧虑更深了。

埃利奥·范特西的研究所旧址,坐落在城市边缘的遗忘地带。

巨大的混凝土建筑早已被时间侵蚀得面目全非,墙体剥落,露出锈蚀的钢筋骨架,窗户破碎,

如同空洞的眼窝,无声地凝视着外面荒芜的废土。

空气里弥漫着尘埃、霉菌和某种难以名状的化学试剂残留混合在一起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唯一能证明这里曾有人类活动痕迹的,

只有角落里那台布满灰尘、指示灯却依旧闪烁着微弱绿光的记忆终端机。

它像一颗被遗弃在废墟里的机械心脏,仍在固执地跳动。

我避开地上散落的碎玻璃和扭曲的金属支架,走到终端机前。

动作利落地将老烟给我的黑色芯片插入接口,同时,也将自己神经接入器的插头,

精准地刺入了终端侧面那个冰冷的、泛着金属光泽的专用端口。

嗡——熟悉的神经电流接入感瞬间冲击大脑皮层,视野被强制拉黑。

绝对的黑暗和寂静持续了不到半秒,紧接着,是无数杂乱无章的光影碎片和声音碎片,

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撞进我的意识!色彩浓烈得令人眩晕,声音尖锐得刺穿耳膜。

一个女人的尖叫,

重物沉闷地撞击在金属墙壁上发出的巨响;还有……一种低沉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嗡鸣,

像无数只巨型昆虫在同时振翅,

又像某种庞大机械在濒临极限时的***……这些感知碎片彼此撕裂、碰撞、堆叠,

没有任何逻辑,只有纯粹的、极致的混乱和痛苦。我猛地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如同在惊涛骇浪中试图稳住一艘小艇。意识深处,

构建的“防火墙”——那层专门用来隔绝强烈情绪污染和感官过载的思维屏障——瞬间激活,

闪烁着幽蓝色的微光,将那些狂暴的碎片勉强挡在外面。“稳定接入……”我默念着指令,

像是在风暴中抓住一根缆绳,

定位……埃利奥·范特西……最后七十二小时……稳定……”指令如同投入混乱漩涡的石子,

艰难地向下沉潜。剧烈的感官风暴开始减弱、收束。那些尖叫、爆裂、嗡鸣声逐渐退潮,

被一种新的、更纯粹的感知所取代。冰冷。刺骨的冰冷。首先感受到的,

是那几乎能冻结骨髓的寒冷。不是冬天空气的寒冷,而是某种……更深沉、更死寂的东西。

仿佛赤身裸体被抛入了宇宙真空的绝对零度之中。然后,是视觉。视野稳定下来,

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非现实的景象。我发现自己悬浮着。脚下,

是望不见底的、浓稠如墨的黑暗深渊。头顶和四周,是无穷无尽的、冰冷的几何结构。

巨大的、表面光滑如镜的立方体、棱柱、锥体……它们以违背物理定律的方式漂浮着,

缓慢地旋转、移动,彼此碰撞时却寂静无声,只有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流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这不是现实世界的任何地方。

这是一个纯粹的意识空间,一个由精神构建的……迷宫?或者说是监狱?

我尝试移动自己的意识体。在这里,我的“身体”只是一团模糊的感知焦点。意念驱动着它,

在这片巨大的几何体森林中小心翼翼地穿梭。

冰冷光滑的镜面映照出无数个扭曲变形的“我”,那些倒影空洞而麻木,

如同一个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埃利奥·范特西……”我无声地呼唤着这个名字,

试图在这片死寂中找到目标记忆的核心烙印点。意识如同无形的触须,

谨慎地向四周延展、探测。死寂。绝对的死寂。

只有那些巨大几何体无声移动时带起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冷气流。

突然——一种强烈的、被窥视的感觉,毫无征兆地攫住了我!那感觉如此尖锐,如此冰冷,

像一根无形的冰锥猛地刺穿了我的意识屏障!我猛地“转身”,

意识聚焦向感觉传来的方向——那是一个悬浮在更高处的、巨大的黑色金字塔锥体。

就在那金字塔锥体光滑如镜的表面上,映照出的不再是扭曲的“我”的倒影。

那是一个……人影!模糊,扭曲,边缘似乎还在不断波动、消散,像信号不良的全息投影。

它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一团更加浓重的、蠕动的黑暗构成了人形的轮廓。

它就那样“站”在金字塔锥体的镜面里,面朝着我。没有眼睛,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它在“看”着我!一股难以言喻的、纯粹的恐惧,如同电流般瞬间击穿了我的意志!

这不是面对物理威胁时的紧张,

而是面对某种未知的、本不该存在的存在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战栗!

它仅仅只是“存在”于此,就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恶意和冰冷!跑!

这个念头如同野兽的本能嘶吼,瞬间压倒了一切理智!我的意识体猛地向后“弹射”,

不顾一切地朝着记忆迷宫边缘那混沌的边界冲去!几乎在我启动的同时,

那个金字塔锥体镜面里的“人影”,动了!它没有奔跑,没有跳跃。它只是……瞬间消失了。

紧接着,一股足以冻结思维的恐怖寒意,如同实质的冰风暴,

毫无征兆地在我意识体的正前方爆发!那个扭曲的黑暗人形,直接从虚空中“浮现”了出来!

距离近得几乎贴面!它那由纯粹黑暗构成的、不断波动的“手臂”,

无声无息地朝着我的意识核心抓来!带着一种湮灭一切的、绝对的死寂!“防火墙!

最大功率!”我在意识深处狂吼。幽蓝色的屏障瞬间凝实,亮度暴涨,

试图阻挡那致命的触碰。嗤啦——!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强酸腐蚀金属的声音,

直接在我的灵魂层面响起!那黑暗的“手指”触碰到幽蓝屏障的瞬间,

屏障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剧痛和灵魂被撕裂的恐怖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屏障只阻挡了不到半秒!咔!幽蓝色的光芒彻底破碎、湮灭!那黑暗的“手”,

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和湮灭一切的意志,再无阻碍地穿透了我意识体的外层防御,直插核心!

“呃啊——!”现实与虚拟的界限彻底崩碎!我在安全屋的破椅子上,

发出了非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像被高压电击中般剧烈地弓起、抽搐!

神经接入器的插头被巨大的力量猛地挣脱,带出一溜刺眼的电火花!

眼前的视觉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鼻腔、口腔里涌出滚烫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

噗通!我从椅子上重重摔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地痉挛、干呕。

汗水、血水混在一起,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蜿蜒流淌。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

带来刀割般的剧痛,尤其是大脑深处,仿佛有一把烧红的烙铁在里面疯狂搅动。“凯!操!

凯!你怎么了?!”老烟惊恐的吼叫声像是隔着厚厚的毛玻璃传来,模糊不清。

我什么都听不清了。脑海里只剩下那冰冷的、绝对的黑暗,那扭曲的、无声的“人影”,

以及那湮灭一切的触碰带来的、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恐怖余韵。那不是记忆,那是一个活物!

一个盘踞在埃利奥记忆深处的、以猎杀闯入者为乐的……幽灵!它追出来了!

它就在……外面!这个念头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压倒了身体的剧痛和灵魂的恐惧。

求生的本能让我强行压制住喉咙口的腥甜和身体的颤抖,手脚并用地在地上挣扎,

像一条垂死的虫子,不顾一切地朝着安全屋那扇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金属门爬去。

门外……有东西!不是老烟。是一种更冰冷、更致命的东西。像黑暗中潜伏的毒蛇,

锁定了猎物。“老烟……门……”我嘶哑地挤出几个字,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部和喉咙的灼痛。老烟显然也感觉到了。

他脸上的惊恐瞬间被一种亡命徒的狠厉取代。他猛地从转椅上弹起来,

动作快得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一个翻滚就扑到了门边。他没有去开门,

而是闪电般从后腰拔出了一把老式的、枪管粗大的动能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死死对准了门缝!

“谁?!”他厉声喝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变调。门外,一片死寂。

只有城市深处隐隐传来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低沉嗡鸣。这死寂比任何声音都更令人窒息。

几秒钟,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咔哒。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金属机括声,

从门外传来。像是什么精密的锁具被悄然解除。老烟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太熟悉这声音了!

这是军用级破门弹吸附在门锁上的声音!“趴下——!!!”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同时猛地向后扑倒!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几乎同时炸响!

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如同纸糊的一般,从中心点向内猛地爆裂、撕裂!

灼热的金属碎片和冲击波如同死神的镰刀,疯狂地向屋内席卷!噗嗤!我眼睁睁看到,

一片高速旋转的、边缘烧得通红的金属碎片,像切豆腐一样,轻易地削过了老烟的脖颈!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那颗布满皱纹、写满惊愕的头颅,就带着一蓬滚烫的血雾,

高高飞起,然后重重砸在布满油污的地板上,滚了几圈,停在我的面前。

他浑浊的眼睛还圆睁着,残留着最后那一刻的难以置信和……一种解脱?时间仿佛凝固了。

爆炸的轰鸣在狭小的安全屋内疯狂回荡、撞击着墙壁,震得我耳膜几乎破裂。

灼热的气浪夹杂着金属碎屑、木屑和浓重的硝烟味扑面而来,刮得脸颊生疼。

但这一切感官的冲击,都被眼前那幅地狱般的景象冻结了。老烟……只剩下无头的躯体,

还保持着向后扑倒的姿势,断颈处喷涌出的鲜血,在肮脏的地面上迅速蔓延开,刺目的猩红。

那颗滚到我脚边的头颅,眼睛瞪得极大,空洞地望着布满蛛网的天花板。

喉咙里堵着的那口腥甜再也压不住,我猛地侧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胃里翻江倒海,

混合着血丝和胆汁的秽物溅了一地。剧烈的呕吐引发了全身伤口的剧痛,尤其是大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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