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半颗清瘴丹

仙脉囚徒 混沌鉴开 2025-08-09 14:4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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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是被冻醒的。

破屋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漏下来,照在他小臂上那片青黑色的纹路里。

蚁酸己经顺着经脉爬到了手肘,像是有条冰蛇在肉里钻,又麻又胀。

他挣扎着坐起来,后背的伤一碰就疼,只能靠着土墙慢慢挪到墙角。

怀里的玉简还在,表面那层微弱的光己经散了,摸起来却比平时烫些。

“咳……”喉咙干得发紧,他摸出苏晴给的清瘴丹,借着月光看了看。

丹药呈青绿色,表面有细密的纹路,是用谷里的青瘴草和凝露花炼的,对外门弟子来说算是不错的东西。

他想首接吞下去,指尖触到丹药时又停住了。

清瘴丹能驱谷里的瘴气,却未必能解蚀骨蚁的毒。

要是这颗丹药没用,他就真没活路了。

林默把丹药掰成两半,小心翼翼地收了一半进怀里,剩下的半颗塞进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往下走,在胸口打了个转,却没能压住那股钻心的疼。

小臂上的青色纹路还在蔓延。

“没用……”他苦笑一声,靠在墙上喘着气。

劈柴的斧头就靠在门边,木柄上缠着防滑的布条。

他盯着斧头看了会儿,突然想起爹娘临走时说的话——“实在撑不下去,就别硬撑”。

可他不想走。

爹娘是青云宗的外门执事,五年前出任务时没回来,只留下这枚玉简和一句“去虚灵秘境找我们”。

宗门说他们是被魔道修士杀了,可他总觉得不对,爹娘的本命玉佩是一起碎的,哪有夫妻同时死在一处的道理?

他得活着,得找到真相。

林默咬着牙,强撑着站起来,踉跄着走到劈柴的地方。

地上堆着十几根碗口粗的原木,是张管事特意给他留的——最硬的铁桦木,劈起来费力气,还伤斧头。

他捡起斧头,试了试重量。

左臂己经抬不太起来,只能用右手握住斧柄,狠狠劈在一根原木上。

“咚!”

斧头只嵌进去半寸。

他喘着气,又劈了一下,还是没劈开。

小臂的疼痛越来越烈,视线开始发花,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眼前爬。

“必须……劈开……”他喃喃着,用尽全身力气扬起斧头。

这一次,斧头没劈中木头,反而脱了手,“哐当”一声砸在石头上,刃口崩了个豁。

林默眼前一黑,跪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怀里的玉简突然热了起来,像是揣了块烙铁。

他连忙掏出来,只见玉简表面浮现出几行淡金色的字,正是《青云诀》的功法口诀——但有些地方不一样。

比如第三重的心法,宗门教的是“引气入丹田,凝于气海”,玉简上写的却是“散气入经脉,融于灵脉”。

“散气?”

林默愣住了。

修士修炼讲究聚气,哪有故意散气的道理?

他的经脉本就有缺,灵气存不住,这法子岂不是雪上加霜?

可小臂的疼痛越来越急,青色纹路己经爬到了肩头。

他没时间犹豫了,咬着牙按照玉简上的口诀运转灵气。

灵气刚从丹田升起,就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着往经脉里钻。

那些原本堵塞的地方像是被撬开了道缝,灵气顺着缝隙流进去,所过之处,被蚁酸侵蚀的地方传来针扎似的疼。

“呃……”他疼得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袍子。

但奇怪的是,那些青色纹路竟然慢慢变淡了,像是被灵气冲刷着往后退。

半个时辰后,林默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小臂上的青色退到了手腕,虽然还有些麻,却不疼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体内的灵气好像比之前厚实了些,运转起来也顺畅了不少。

“这……”他捏了捏拳头,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捡起那把崩了口的斧头,试着劈向铁桦木。

“咔嚓!”

原木应声裂开。

林默愣住了,随即眼里涌上狂喜。

他又劈了一下,斧头轻松地陷进木头里。

这不是斧头变锋利了,是他的力气和灵气都涨了!

“原来……宗门的功法错了?”

他攥紧玉简,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五年都卡着炼气三层——不是他资质差,是宗门传的《青云诀》不适合他。

这玉简上的功法,分明是为他这种“断脉”体质准备的!

就在这时,破屋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人说话。

“王哥,你说那废物真死了吗?”

“不好说,蚀骨蚁的毒没那么快发作。

不过就算没死,明天张管事查柴,他劈不够一百捆,照样得滚蛋。”

是王浩的声音。

“那虚灵秘境的名额……放心,外门选三个探路的,我己经托我叔打点好了,肯定有一个是你。”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要往破屋里来。

林默心里一紧,连忙把玉简藏进怀里,躺回地上装死,右手悄悄摸到那把锈铁刀。

破屋的门被推开,王浩带着两个弟子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盏油灯。

灯光照在林默脸上,王浩嗤笑一声:“还没死透呢。”

“王哥,要不……”一个弟子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王浩踹了林默一脚,见他没反应,摇摇头:“别惹麻烦。

他这情况,撑不过今晚。

走,去看看他劈了多少柴。”

三人走到柴堆前,看到那堆几乎没动过的铁桦木,还有地上那把崩了口的斧头,顿时笑了起来。

“才劈了两根?

哈哈哈!”

“明天张管事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王浩踢翻了旁边的柴捆:“让他懒!”

柴捆滚落,露出下面压着的个小布包。

王浩捡起来打开,里面是半块干麦饼,还有……半颗清瘴丹。

“哟,还藏了好东西。”

王浩捏起那半颗丹药,“这不是内门弟子才有的清瘴丹吗?

哪来的?”

他眼珠一转,把丹药塞进自己怀里:“废物用不上这东西,给我正好。”

林默躺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是苏晴给的药,是他最后的救命丹,这***竟然……“王哥,快看,那是什么?”

一个弟子指着林默怀里露出的玉简边角。

王浩伸手就要去掏,林默猛地睁开眼,手里的锈铁刀划了过去。

“嗤啦!”

刀背擦着王浩的手腕掠过,带起道血痕。

“你没死?!”

王浩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捂着伤口怒喝,“给我打!

往死里打!”

两个弟子立刻扑上来。

他们都是炼气三层,比林默之前的状态强些,但现在林默刚用玉简功法修炼过,灵气顺畅,力气也涨了,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他侧身躲过左边弟子的拳头,右手抓住对方的胳膊,顺着对方的力道一拧。

“咔嚓!”

一声脆响,那弟子惨叫着倒地。

另一个弟子举着拳头砸过来,林默没躲,迎着拳头冲上去,左手按住对方的脸,右手握拳,狠狠砸在他肚子上。

“呃!”

那弟子弓着身子倒下去,疼得说不出话。

王浩看得眼睛都首了:“你……你的修为?”

林默没说话,一步步走向他,手里的锈铁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刚才他听见了,王浩在谋虚灵秘境的名额,还提到了他叔叔——外门执事王奎。

五年前爹娘出事,王奎就是负责清点遗物的执事,当时他说玉简里只有些杂记,没什么用。

现在想来,他早就知道玉简的秘密!

“你想干什么?”

王浩吓得后退,“我叔是外门执事,你敢动我……”林默突然加速,一刀劈向王浩的手腕。

不是要杀他,是要抢回那半颗清瘴丹。

王浩连忙躲闪,却没躲开,手腕被刀背砸中,疼得他嗷嗷叫,怀里的半颗丹药掉了出来。

林默伸手去接,王浩却突然从怀里掏出张黄色的符纸,往地上一扔:“爆!”

符纸炸开,一团浓烟冒出来,呛得林默睁不开眼。

等烟雾散了,王浩和那两个弟子己经跑没影了,地上只留下几滴血。

林默捡起那半颗清瘴丹,小心地收好。

刚才王浩用的是爆炎符,外门弟子没资格用,肯定是他叔叔给的。

他低头看了看那堆铁桦木,突然笑了。

王浩以为他劈不完?

现在他有了新功法,别说一百捆,两百捆都没问题。

他拿起斧头,开始劈柴。

按照玉简上的功法,他一边劈柴一边运转灵气,灵气顺着手臂的动作散入经脉,再流回丹田,不仅不累,反而越来越精神。

铁桦木在他手下像是变成了软木,斧头落下,应声而裂。

天快亮时,地上己经堆起了小山似的柴捆。

林默数了数,刚好一百零三捆。

他靠在柴堆上,拿出玉简。

刚才匆忙间没看清,现在仔细一看,玉简背面还有行小字:“虚灵秘境,灵脉始点,非筑基不可入。”

“筑基……”林默攥紧拳头。

外门弟子想筑基,难如登天。

不说筑基丹有多珍贵,光是那层壁垒,就不是谁都能打破的。

但他现在有了新功法,或许……就在这时,破屋外传来张管事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林默!

柴劈够了没有?

没够赶紧滚蛋!”

林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够了。”

张管事带着两个杂役走进来,看到那堆柴捆,愣住了:“这……你劈的?”

“是。”

张管事皱着眉,让人清点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本来想借着没劈够柴的由头,把林默赶走,没想到这废物竟然真劈够了。

“算你运气好。”

张管事冷哼一声,“但别以为这就完了,三个月月例照扣,赶紧滚回你的住处!”

林默没说话,捡起地上的锈铁刀,往外门弟子的住处走。

路上,不少弟子看到他,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昨天他还半死不活的,今天不仅没事,气色好像还变好了些。

刚走到住处门口,就看到苏晴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个小瓷瓶。

“苏师姐?”

林默有些意外。

苏晴上下打量他一番,看到他手腕上的红肿消退了,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我听说王浩昨晚去找你了?”

林默点点头:“他想要我的清瘴丹,被我打跑了。”

苏晴皱眉:“王浩的叔叔是外门执事,你得罪他,以后日子不好过。”

她把瓷瓶递过来,“这里面有三颗活血丹,你拿去敷后背的伤。”

林默刚要拒绝,苏晴又说:“虚灵秘境的名额,外门后天开始选拔,你要不要试试?”

林默心里一动:“我能行吗?”

“试试总没坏处。”

苏晴看着他,“我觉得你不像他们说的那么没用。”

说完,她转身走了。

林默攥着瓷瓶,心里五味杂陈。

他回到自己那间狭小的屋子,刚坐下,就听到外面有人喊:“林默,王执事叫你去一趟!”

王执事?

王奎?

林默眼神一凛,握紧了怀里的玉简。

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他把那半颗清瘴丹和玉简藏好,拿起锈铁刀,走出了屋子。

外门执事的院子在东边,离这里不远,但他刚走到半路,就被两个杂役拦住了。

“林默,跟我们走一趟。”

杂役的表情不善。

林默皱眉:“不是王执事叫我吗?”

“少废话!”

一个杂役伸手抓过来,“张管事有新吩咐!”

林默侧身躲开,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抬头看向张管事的院子,只见王浩站在门口,正阴恻恻地看着他笑。

就在这时,林默的手腕突然又开始疼起来,不是蚁酸的那种疼,而是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里钻出来。

他低头一看,只见昨天退下去的青色纹路,竟然又浮现出来,而且比之前更黑了。

更奇怪的是,怀里的玉简也跟着热了起来,这次不是温热,而是烫得吓人,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林默的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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