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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酒鬼爱迷糊”的优质好《活着的最远方式》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苏雨晴林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辰的都市日常,都市,发家致富小说《活着的最远方式由新晋小说家“酒鬼爱迷糊”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5108108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9 15:24:22。目前在本连载小说详情介绍:商界新贵林辰巅峰时弃爱入十年高墙磨灭锋唯父母佝偻身影等在门出狱犯罪记录成终身烙他骑着电动车穿梭街在歧视与碰壁中苟一次送撞见曾被他抛弃的苏雨晴——这个为他减短刑期、耗尽一切乃至断绝亲情的女正拖着病体在夜市摆真相如利刃剖开过他用余生赎却挡不住命运的碾压:父母离爱人病除夕烟火他看着她闭转身举起复仇之多年新政策为刑满人员撕开曙有人带着文件站在他与她的墓碑风卷纸似在回应那些被时代尘埃掩埋的爱与
2022年的春天来得猝不及防,一场夜雨刚过,空气里飘着湿冷的土腥味。林辰站在监狱厚重的铁门外,看着那扇涂着防锈漆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哐当”声,像敲在他心脏上的重锤。
十年了。
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背,那里结着一层厚厚的茧子,是采石场的石头、车间的缝纫机、仓库的麻袋磨出来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洗不净的灰黑,像某种洗不掉的印记。身上的衣服是入狱前的旧款,袖口磨破了边,母亲昨晚连夜缝补过,针脚歪歪扭扭,带着熟悉的温度。
“阿辰。”
一声沙哑的呼唤拉回他的神。不远处的香樟树下,站着两个佝偻的身影。父亲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发全白了,背比记忆里驼得更厉害,手里攥着一个褪色的蓝布包,那是他全部的行李。母亲裹着一件旧棉袄,领口磨出了毛边,看到他,嘴唇哆嗦着,眼泪先掉了下来。
没有拥抱,没有过多的话。父亲走上前,接过他手里那个空无一物的塑料盆——这是监狱标配的“出狱礼”,盆沿还缺了个角。母亲递过来一个保温杯,杯壁上印着的“富贵吉祥”早就褪了色:“趁热喝,是你爱喝的小米粥。”
林辰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弧度,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早上。也是这样的温度,苏雨晴把盛着小米粥的碗递到他手里,笑着说:“林总,今天签合同顺顺利利。”那天他拿下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项目,庆功宴上,他搂着苏雨晴的腰,对着满桌权贵说:“这是我林辰这辈子最稳的投资。”
可转天,他就在别墅的玄关对她说:“苏雨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当时穿着他买的真丝睡裙,手里还拿着刚熨好的衬衫,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别过脸,没看她眼里的光怎么灭下去的,只听见门“咔哒”一声关上,从此把那个总在深夜等他回家的身影,关在了门外。
“走了。”父亲的声音打断了回忆。他率先转身,脚步有些蹒跚,背影在晨光里被拉得很长,像一截枯瘦的树枝。林辰跟在后面,保温杯里的小米粥渐渐凉下去,像他胸腔里的某个角落。
路过公交站台时,几个等车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像蚊子一样钻进耳朵。“看,是从里面出来的吧?”“听说那里面出来的,都不是好东西……”林辰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把领口拉高了些,像在监狱里那样,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想起刚入狱那年,在采石场砸石头。六月的太阳把石头晒得滚烫,汗水滴在上面,“滋啦”一声就蒸发了。他的手掌磨出了血泡,破了又结,结了又破,最后成了硬茧。同监室的张哥,据说是因为“上面有人”,每天只用在车间缝手套,中午还能收到家人送来的红烧肉,油汪汪的,香气能飘半个监区。
有一次,林辰实在累得扛不住,想跟管教求情换个轻快点的活,刚开口就被怼了回去:“林辰?你以为你还是外面的大老板?劳改犯就该有劳改犯的样子!好好砸你的石头,反省反省!”他当时咬着牙,把那句“我是被冤枉的”咽了回去——在高墙里,“冤枉”是最不值钱的两个字。
直到第三年,他突然被调到了仓库记账。不用再风吹日晒,每天算算数字,整理整理台账,简直是天堂。他以为是自己“表现良好”,还偷偷庆幸了好几天。现在想来,那时候苏雨晴是不是已经……林辰不敢再想下去,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闷得发疼。
公交车来了,父亲佝偻着背,费力地抬脚上去。母亲扶着他,回头对林辰说:“快上来啊。”林辰深吸一口气,迈上台阶。投币时,司机瞥了他一眼,眼神里的审视像针一样扎人。他找了个后排的空位坐下,靠窗的位置,玻璃上有一道裂痕,像他此刻的人生。
车窗外,城市的轮廓一点点清晰起来。高楼比十年前更多了,街道更宽了,连公交车都换成了新能源的,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一切都那么陌生,又带着点扭曲的熟悉。他看到曾经属于自己的那栋写字楼,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光,楼顶的“林氏集团”四个大字早就没了,换成了另一个陌生的名字。
“阿辰,”母亲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家里……还欠着点钱,你别着急,我和你爸还能动……”
林辰猛地转头,看到母亲鬓角的白发,还有父亲紧抿着的、布满皱纹的嘴。十年里,他们为了给他还债,到底受了多少罪?那些债主会不会堵在门口骂?街坊邻居会不会在背后指指点点?他想起刚才路人的眼神,突然觉得那目光不是看向他一个人的,而是穿透他,扎向了身边的父母。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手里。保温杯里的小米粥彻底凉了,就像他这十年的人生,凉得透心,却又在某个被遗忘的角落,藏着一丝不肯熄灭的余温。
车到站了,父亲拎着蓝布包,母亲扶着他,林辰跟在后面,一步一步走上回家的路。老旧的居民楼爬满了爬山虎,墙皮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楼道里堆着杂物,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走到三楼,父亲停下脚步,掏出钥匙。门“吱呀”一声开了,屋里的光线很暗,家具都是旧的,墙上贴着一张他年轻时的照片——那时候他穿着西装,意气风发,身边站着笑靥如花的苏雨晴。
照片上的日期,是他人生巅峰的那天,也是他亲手推开她的前一天。
林辰站在门口,突然不敢进去。仿佛这扇门后面,不仅是十年的物是人非,还有那些被他亲手打碎的,再也拼不回去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