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1宿醉般的剧痛,几乎要将我的头颅劈成两半。我猛地从床上坐起,

眼前是熟悉的、印着粉色小碎花的墙纸,墙角因为潮湿而微微泛黄卷起。空气里,

弥漫着樟脑丸和阳光混合的、独属于老房子的味道。墙上的挂历,

用红色的圆珠笔圈出了一个日期——2012年4月11日。我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滞了。

这不是我那间位于上海市中心、月租三万、装修得像个冰冷样板间的高级公寓。这是十年前,

我位于江南小镇的家,我的卧室。门外,传来母亲熟悉的、带着点不耐烦的嗓音:“林悠!

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上班要迟到了!王经理最讨厌人迟到,你第一份工作,上点心好不好!

”王经理……恒通小贷……一连串仿佛被封印在记忆最深处的名词,

如同惊雷般在我脑海中炸开。我不是应该死了吗?在三十三岁生日的前一天,

为了庆祝一个几十亿的并购案顺利完成,我在庆功宴上被灌了无数酒。最后,

趴在冰冷的马桶上,吐出的除了酒液,还有刺目的鲜血。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到的,

是我的合伙人兼情人周晟,他那英俊的脸上,没有半分焦急,

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冰冷的笑意。原来,奋斗、打拼、当精英,

最后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落得个“过劳死”的凄惨下场。而现在……我颤抖着伸出手,

那是一只光洁、纤细、甚至还带着点婴儿肥的手,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没有一丝后来为了彰显气场而涂上的、血红色的蔻丹。我掀开被子,冲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是我,也不是我。那张脸上,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眼神清澈,

带着几分刚出校园的迷茫和怯懦。她穿着一件卡通睡衣,看起来傻气又天真。

这是二十二岁的我。我真的……回来了。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

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我的心脏。我捂住嘴,死死地压抑住即将冲破喉咙的尖叫,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我回来了!回到了2012年!回到了我人生刚开始,

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奋斗?打拼?当精英?做牛马?去他妈的!这一世,

我只想搞点小钱,然后在这个悠闲的小镇上,骑着我的小电驴,吃遍街头巷尾,看日出日落,

安安稳稳地活到九十九!十五分钟后,我骑着一辆粉色的小踏板电动车,

停在了“恒通小额贷款公司”的门口。这是一间临街的铺面,土气的招牌已经有些褪色。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林悠,你怎么才来?不知道今天要盘点吗?赶紧的,

把上个月的档案都整理一遍!”尖利的声音来自前台,说话的是王经理的表妹,

也是公司的会计,李姐。她四十来岁,烫着一头劣质的卷发,一边嗑着瓜子,

一边用眼角瞥我。“好的,李姐。”我低眉顺眼地回答,内心却在冷笑。

这就是我重生后必须面对的职场环境。王经理,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仗着自己是总公司派来的,在这个小地方作威作福,

最大的爱好就是给年轻女职员画大饼和讲荤段子。李姐,皇亲国戚,

每天的工作就是看报纸、织毛衣、聊八卦,以及对我这个公司唯一的“外人”颐指气使。

还有一个实习生,叫陈默,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此刻正埋头在角落里,

吭哧吭哧地录入资料,像一头勤勤恳恳的小黄牛。而我,林悠,

一个三流大学金融专业的毕业生,通过社会招聘进来的底层职员,是这条鄙视链的最底端。

“小林啊,手脚麻利点。”王经理从他的独立办公室里走出来,腆着啤酒肚,

手里端着一个泡满浓茶的保温杯。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

“年轻人,要多吃苦,多学习。你看我,当年也是从基层干起来的。好好干,

公司不会亏待你的。”我心里一阵反胃,脸上却挤出一个“受教了”的谦卑笑容。就在这时,

公司的玻璃门被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焦色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

像是穿了好几天。“王经理,王经理……”男人搓着手,一脸的卑微和祈求,“我的贷款,

您再考虑考虑吧!我的厂子真的就差这笔钱了!只要五十万,只要五十万就能活过来!

”王经理瞥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老陈,不是我不帮你。你的那个破食品厂,

负债累累,机器都快当废铁卖了,拿什么还钱?我们是小贷公司,不是慈善机构。

”“我拿厂房抵押!我拿我家的房子抵押!”陈厂长几乎要跪下了。

“你的厂房和房子早就抵押给银行了,你当我不知道?”李姐吐掉嘴里的瓜子皮,

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做生意。”陈厂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嘴唇哆嗦着,眼神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最后,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失魂落魄地转过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办公室里,李姐还在撇嘴:“这种人,

就是异想天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王经理喝了口茶,慢悠悠地回到办公室,

关上了门。只有角落里的实习生陈默,抬头看了一眼陈厂长的背影,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忍。

而我,林悠,心脏却在疯狂地跳动。陈厂长!宏发食品厂!我当然记得!前世,

就在三个月后,这家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破产工厂,

会因为一项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新型食品保鲜包装技术”专利,

被一家急于摆脱专利纠纷的跨国食品巨头“卡夫”看中。为了快速达成和解,

卡夫以两千万的天价,收购了这项专利!当时,这件事在我们这个小镇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所有人都说陈厂长是祖坟冒了青烟,一夜翻身。而现在,这个天大的机遇,就摆在我的面前。

我的第一桶金,来了。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坐立难安。

我强迫自己将那些积灰的档案分门别类,脑子里却在飞速地运转。我需要钱,一笔启动资金。

我翻遍了全身的口袋,又查了银行卡的余额,总共只有三万两千块。

这是我大学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积蓄。不够,远远不够。我需要至少二十万。只有这样,

我才能在绝望的陈厂长面前,拥有足够的谈判筹码,不是作为一个施舍者,

而是作为一个平等的投资者。钱从哪里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向父母开口。我深吸一口气,

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我编造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我有一个在上海读金融博士的同学,

最近在做一个回报率极高的短期理财项目,稳赚不赔,但有门槛,需要二十万起投。

我用尽了前世在金融圈里学到的所有话术,将风险说得云淡风轻,将收益描绘得天花乱坠。

父母虽然半信半疑,但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挂掉电话,我手心全是汗。

下午,我找了个借口提前溜出了公司,直奔银行。当十七万现金转入我账户的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握住了通往新世界的钥匙。我从一个摆摊卖二手手机的小贩那里,

问到了陈厂长的住址。那是一个破旧的家属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我敲开门时,

开门的是陈厂长的妻子,一个憔悴的女人,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我找陈厂长,

我是恒通小贷的,我叫林悠。”我微笑着说。听到“恒通小贷”,女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陈厂长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我,也是一脸的疑惑和戒备。“林小姐,

你们王经理不是已经……”“我不是代表公司来的。”我打断他,开门见山,

“我是代表我个人来的。我想投资你的工厂。”陈厂长愣住了,随即苦笑起来:“投资?

小姑娘,你别开玩笑了。我的厂子,现在就是个无底洞。”“我不要你的厂房,

也不要你的机器。”我走进屋子,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我只要你手上那项‘新型食品保鲜包装技术’专利的未来收益权。”“什么?

”陈厂长彻底懵了,他大概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东西。“我出二十万,

”我竖起两根手指,语气不容置疑,“买你公司20%的干股。这二十万,

你可以拿去给工人发工资,可以拿去维持工厂的基本运转。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未来一年内,

任何关于这项专利的商业决策,我拥有一票否决权。并且,我们需要签订一份对赌协议,

如果一年后,这项专利没有产生任何价值,这20%的股份,我将无偿还给你。

”我将一份连夜拟好的、条款清晰严谨的合同,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这套组合拳,

完全超越了这个时代小镇商人的认知。陈厂长看着我,眼神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成了审视,

最后,化为了一丝抓到救命稻草的希望。他不懂我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知道,

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好!”他一拍大腿,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我拿着签好字的合同,走出那栋破旧的家属楼时,四月的阳光正好,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我成功了!我靠着自己的记忆和专业,撬动了重生的第一个杠杆!

我心中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我甚至想站在马路中间大笑三声。悠闲的退休生活,

仿佛已经在向我招手。然而,就在我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准备骑上我的小电驴回家时,

一辆黑色的帕萨特,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缓缓摇下,

露出了王经理那张肥腻的脸。他没有看我,而是看着我手里的文件袋,

嘴角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然后,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屏幕正对着我。那上面,

赫然是我和陈厂长在屋子里签合同的照片,角度刁钻,拍得清清楚楚。“林悠啊,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像是淬了毒的蜜糖,“长本事了,敢飞单?你说,我要是把这个,

交给总公司,你会怎么样?2四月的风,本该是和煦的。可那一刻,

我只觉得刺骨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一路爬上天灵盖。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王经理那张肥腻的脸在帕萨特车窗后,像一张模糊而恶毒的面具。

他手中的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则像地狱里伸出的钩子,要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

彻底拖回深渊。重生带来的狂喜,第一桶金唾手可得的激动,在这一刻,

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连一丝热气都不剩。我握着文件袋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在冲撞: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跟踪我?他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前世在金融圈里见过的那些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在这一刻化作了最原始的恐惧,

紧紧攫住了我的心脏。我以为我能掌控一切,可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在这个小镇上,

我依然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拿捏的、最底层的林悠。

“王……王经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王经理熄了火,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他没有立刻回答我,

而是慢悠悠地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不紧不慢地吐在我的脸上。

那股呛人的味道,让我几乎要咳出来。“什么意思?”他笑了,

那笑容里充满了猫捉老鼠的戏谑和贪婪,“林悠,你很聪明,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知道去找陈宏发那个老东西,知道去抄底他的专利。了不起啊。”他每说一个字,

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阴冷,

“不该绕开公司,吃独食。你把公司的规定当什么了?把我王某人当什么了?空气吗?

”我死死咬着下唇,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三十三岁的林悠,

在无数次谈判桌上磨练出的冷静,此刻终于从二十二岁身体的惊慌失措中,艰难地挣脱出来。

“王经理,我……”我刚想辩解,就被他粗暴地打断了。“你不用解释。”他弹了弹烟灰,

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

你违反公司纪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过去了。往大了说,你这叫‘职务侵占’,

是商业犯罪,是要坐牢的!到时候我把照片和合同往总公司一交,你不仅工作要丢,

档案里还要记上一个大大的污点。你说,你这辈子,是不是就毁了?”我沉默着,

手心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那份刚刚签好的合同。他见我被吓住了,满意地笑了笑,

图穷匕见:“不过呢,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毕竟你年轻,犯点错误也正常。这样吧,

你这份投资,我帮你兜着。”“兜着?”我抬起头,故作不解地看着他。“对,兜着。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只肥厚的手让我一阵恶心,“你这笔投资,所有的收益,我拿八成。

你拿两成。就当是我替你摆平这件事的辛苦费,也算是……教你一点社会上的规矩。”八成!

他竟然敢狮子大开口到这种地步!这已经不是敲诈,而是明抢!一股怒火从我心底直冲头顶。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将前世骂人的那些话全都砸在他那张油腻的脸上。但我忍住了。

我看到他眼神深处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有恃无恐。我知道,此刻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只会让他立刻撕破脸。我需要时间。“王经理……”我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哭腔,

将一个被吓坏了的、涉世未深的女孩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八成……太多了。

我……我投的钱,都是跟我爸妈借的……”“那是你的事。”王经理不为所动,冷酷地说道,

“林悠,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要么,你答应,我们以后还是好同事,

我甚至可以在公司里提拔提拔你。要么,你现在就跟我说不,

我马上就给总公司人事部打电话。你自己选。”阳光下,他的影子像一头臃肿的野兽,

将我完全笼罩。我“挣扎”了很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我答应。”王经理的脸上,立刻绽放出胜利者的笑容。

“这就对了嘛!”他大笑着,用力拍了拍我的背,“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跟着我,

以后有你吃香的喝辣的!合同先放我这儿,等钱到账了,我再还给你。

”他不由分说地从我手中抽走了那个文件袋,像检阅战利品一样拿出来看了一眼,

然后心满意足地放回自己车里,扬长而去。我独自站在原地,

直到那辆黑色的帕萨特消失在街角。脸上的怯懦和泪水,瞬间褪去。我慢慢抬起头,

看着天空,眼神冰冷如刀。王经理,你以为你赢了?你不知道,你惹上的,

是一个来自十年后,从尸山血海里爬回来的恶鬼。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几天,

我表现得像一只惊弓之鸟。在公司里,我沉默寡言,对王经理避之唯恐不及。

王经理则春风得意,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属于自己的私有物品,

时不时地过来“敲打”我几句,享受着掌控一切的***。李姐似乎也听说了什么风声,

对我更是冷嘲热讽,分派给我的工作量加了一倍。我全都忍了。我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默默地做着所有事。白天,我整理档案,录入数据,

将那些繁琐到令人发指的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而到了晚上,当所有人都离开后,

真正的游戏才拉开序幕。我以上个月的账目有几笔对不上为由,向王经理申请加班盘点。

他正享受着拿捏我的***,想也没想就批准了,甚至还假惺惺地“夸奖”我勤奋。他不知道,

我要盘的,根本不是上个月的账。我要盘的,是他这几年来的烂账!前世,

我在金融审计部门干了整整五年,经手过无数复杂的案子。

像恒通小贷这种管理混乱、内控制度形同虚设的小公司,在我眼里,

简直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姑娘,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公司的档案室,又小又暗,

堆满了积灰的文件柜。我关上门,反锁,然后戴上早已准备好的手套和口罩。

我没有去翻那些最新的、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档案。我的目标,

是那些被塞在最底层、最角落,已经结了蜘蛛网的“历史遗留档案”。这些,

才是藏污纳垢的绝佳场所。我像一个耐心的猎人,一卷一卷地翻阅着。

借款人信息、贷款合同、放款凭证、催收记录……海量的信息在我眼前流过,

然后在我那颗拥有十年后经验的大脑里,被飞速地筛选、重组、分析。第一天晚上,

我一无所获。第二天晚上,我发现了几笔小额贷款的异常,借款人的身份信息模糊,

地址虚构。第三天晚上,当我的手指拂过一份2010年的贷款合同时,我停住了。

借款人叫“刘卫国”,身份证地址是邻县的一个偏僻山村。贷款金额不大,七万块。

但真正让我起疑的,是他的职业——渔民。一个邻县的渔民,

为什么会跑到我们这个不临江不靠海的小镇来贷款?这完全不符合逻辑。我敏锐地察觉到,

这背后一定有猫腻。我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继续往下翻。很快,

我又找到了一个叫“张秀兰”的,职业是“养蜂人”,地址同样是那个山村。

还有一个叫“李建军”的,职业是“药农”……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从故纸堆里,

翻出了七份这样的合同!他们的身份信息各不相同,

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地址都指向同一个偏僻的山村,贷款经手人,全都是王经理!

而还款记录显示,每一笔贷款,都在发放后的三到六个月内,

由一个第三方账户“全额还清”,并且支付了高额的利息。表面上看,

这是一笔笔完美的、优质的贷款业务。但在我眼里,这简直就是最拙劣的作秀!

这根本就是王经理利用职务之便,虚构借款人,套取公司资金,再用这些钱去外面放高利贷,

赚到钱后,补上本金和一部分利息,将剩下的差额,神不知鬼不觉地揣进自己的腰包!

他做得很高明,利用时间的跨度和小额分散的方式,让账目看起来天衣无缝。可惜,

他遇到了我。我将那七份合同的关键信息,用手机悄悄拍了下来。做完这一切,

我将所有东西复原,清理掉我来过的所有痕-迹,然后像往常一样,疲惫地锁门下班。

周五的晚上,公司里只剩下我和王经理两个人。他照例在办公室里喝着茶,看着报纸,

等着我做完最后的报表,然后锁门。我将整理好的报表放在他的桌上,

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王经理。”我轻声叫他。他从报纸后面抬起头,

有些不耐烦:“干什么?又想求我给你多分点?”我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

掏出了我的手机,点开相册,然后将手机,轻轻地、屏幕朝上地,推到了他的面前。

手机屏幕上,第一张照片,就是“刘卫国”那份贷款合同的签字页。王经理的目光扫过屏幕,

一开始还带着几分轻蔑,但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我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用手指,轻轻在屏幕上向左一滑。第二张照片,

“张秀兰”。第三张,“李建军”。……一张又一张,一共七张照片,像七记无声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王经理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那双总是闪烁着精明和贪婪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恐。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你……”他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终于笑了。

那是我回到这个世界后,发自内心的、第一个笑容。冰冷,且充满了快意。我收回手机,

放回口袋,然后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我学着他之前的样子,

用一种慢条斯理的、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轻声说道:“王经理,这件事,可大可小。

”我将他刚刚对我说过的话,几乎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往小了说,您周转资金,

为公司创造了额外的利润,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过去了。往大了说,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