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提出离婚那天，我爸咬碎了农药瓶盖。救护车来的时候，
他还在撕扯着嗓子喊：“我老婆要毒死我！”但第二天，我妈却反悔了。 电话里，
她声音发抖："知夏，昨晚……是我说胡话了。"我录下了全过程。
后来亲戚们质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让他们离婚。"大家都说我是冷血女儿。
可他们不知道，我妈以前都经历了什么。 1.电话是早上六点打来的，
我妈发出软弱的声音：“知夏，昨晚……是我说胡话了。”“离婚？我哪敢啊。
”我握着手机，没回。心往下沉，不是因为这话，是因为她语气少了点我熟悉的，
哪怕发抖也还在的倔。可就在昨天，她还在说要离婚，那声音颤抖，却清醒。现在倔没了，
换成了顺从，换成了“哪敢离婚”的卑微。我立刻翻出监控，屏幕里显示，凌晨一点，
姑妈李秀芬的冷笑刺进来：“秀兰啊，你和你闺女再闹，你老公真喝药了，你担得起吗？
”我爸脸色铁青，眼眶赤红，一拳砸在桌上：“贱人！你要离婚，一定是惦记你那个初恋！
” 他抓起了农药瓶，我定眼一看，那瓶农药，正是我前几天趁没人注意，偷偷倒掉原液，
灌进染色水，又把瓶盖换成维生素药瓶盖的那一个。他把农药瓶猛地怼到我妈嘴边：“喝啊！
你现在就喝！死了我正好卖惨众筹！"” 我妈拼命摇头后退，他却死死掐住她下巴，
准备打开瓶盖往她嘴里塞。 突然，他动作一顿，盯着瓶子狞笑：“不对……该喝的是我。
” “我死了，你就是杀人犯！你和你闺女得背一辈子骂名！” 他仰头咬住瓶盖，
发狠一拧，维生素壳碎裂，塑料渣混着血丝卡进牙缝。 他吞咽时喉结滚动，
直到塑料碎片划破食道，他才惨叫一声蜷倒在地。 救护车来的时候，
他还在撕扯着嗓子喊：“我老婆要毒死我！”我盯着监控回放，她不是反悔，
是被那瓶“农药”吓破了胆。我冲到她家，开门时她眼神闪了一下，手往衣柜里缩。
我直接走过去，拉开最底层抽屉。一堆旧毛衣，压着一部红米智能老年机。屏幕亮着，
我翻看通话记录，一个没有。短信，也被删除。但Wi-Fi记录里，
有个叫“夕阳红舞蹈队广场东”的名字。7天，7次。每次都在晚上七点到九点，
正是她“跳广场舞”的时间。我点击那个微信小号，通过手机验证码进去了。
聊天记录只有一条：“明天还能一起走吗？”没人回。但我知道，她在问赵明远。
她在问自己这条活路还通不通。我盯着那行字，眼眶红了。原来她早就开始计划逃了，
用一部五百块的手机，用一句没回的问话。我攥紧手机，心头一阵酸涩。妈，
你终于想任性一次了。就在这时，
李秀芬带着几个亲戚跑过来质问我：“你昨天支持你妈发疯，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让他们离婚。”他们都说我是冷血女儿。他们不会让我妈走，
他们要让她死在“家丑不可外扬”的沉默里，死在连死了都能拿来卖钱的生意里。可现在，
我已经拿到了她的手机，看到了她的求救。 轮到我了。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听话的女儿。
我是来掀屋顶的。而这场“家”的葬礼，从今天起，我要一寸一寸，把它挖开。
2.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查钱。只要钱还在动，账就有迹可循。 我翻出家里的银行账单，
手指划过一笔笔日常开销，
菜钱、药费、水电…… 直到看见那一笔30万元被“福寿园生态安息位”一次性划走。
我盯着账单，心猛地一沉。我爸还真是不听劝！“安息”这词儿听着像墓地，
其实是理财产品。之前听我爸提过一嘴，要买这个理财，我没赞成。我换上黑衣服，戴口罩，
去殡仪馆。前台小姑娘见我来，皱眉：“电话里不是说了吗，
您爸的‘永恒之约’套餐已生效。”“能看合同吗？”“当然。
”她递来一份烫金封皮的协议。翻开，第一条：“一经认购，不可退现。
仅继承人可于领取骨灰时结算余额。”好一个“死后退款”，人还没死，钱先没了。离婚？
分个屁。我盯着收款方公章：福寿园李氏代理。李？我脑袋炸了，调企业信息，
法人是李伟。我表哥，李秀芬的儿子。我靠，这哪是买墓地？这是自家开的屠宰场，
把我爸当猪宰，一刀割进棺材里。更离谱的是服务清单：人工智能哭丧机器人，
听说会跪会烧纸，还能模拟子女哭声；VR追思直播，扫码进灵堂，弹幕上香；生态守灵池，
据说骨灰能化成荷花，但没人见过池子在哪。我问工作人员墓地在几区？她翻白眼：“姐，
现在谁还占地啊？我们这是空气墓，精神安葬，环保先行。”我站在大厅，
心底涌起无法抑制的厌恶。他们连死都算计上了，用一个虚拟的坟，把活人的命，
悄无声息地抽干。而我妈，还在用老年机偷偷发一句“明天还能一起走吗？”。
她以为自己在逃，可他们早已布好了局，连坟都订好了，
只差把她埋进这场名为“家”的活葬礼。可就在我转身时，一个念头刺进来，这30万，
是用谁的痛苦换来的？是那个躺在307病房，插着胃管，
被全小区传为“为爱绝食”的男人——我父亲林建国。他们用他的“死”当招牌，
用他的“绝食”演戏，给每一笔赃款盖上“孝道”的章。可如果……他根本没绝食呢？
如果那胃管是空的，那眼泪是演的呢？我决定去307病房看看，我那位“悲情父亲”，
今晚，到底吃了几碗卤煮。3.我站在医院走廊，手里攥着打印出来的外卖订单。卤煮火烧，
加辣加蒜，今天晚上九点十七分，送到307病房。我盯着那张纸，觉得特别刺眼。
我爸正躺在病房，插着胃管，脸上挂着“为爱绝食”的悲壮。可我知道，那胃管是空的。
护士换班时，护工老刘会收他两百块，拿手机点外卖。我不是瞎猜，是看了配送记录 。
我爸用的是他自己的手机号下单，收货人写“307家属”，地址精确到楼层。
骑手还留了备注：叔叔不让写真实姓名，说怕女儿发现。我联系了那个骑手，
给了他一杯奶茶，两包烟。他翻出相册里一张照片，我爸坐在病床上，一手撕开塑料袋，
一手开啤酒，油光满面，笑得像个刚赢了牌局的老混混。他还录了十秒视频，声音不大，
但清楚：“哎哟别拍！快删了！……来，给你加一单啤酒。”我盯着画面里那张脸，
那副贪婪的嘴脸和病房里"奄奄一息"的表演判若两人。我爸的医保卡也没闲着。五天内，
刷了五次“复方鹿茸胶囊”。我查了药，补肾壮阳，广告词写着：“重振男人雄风”。笑死。
一个“被妻子谋杀”的绝食老人，晚上啃卤煮、喝啤酒、吃壮阳药。
他还搜了百度：如何证明精神受创可多分财产。我盯着那行搜索记录，心中涌起阵阵绞痛。
这不是病，是算计，是拿“爱”当盾牌，拿“死”当刀，往我妈心上剜。我走出医院，
把所有资料上传云端，点了发送，给律师和记者。我没有想到，他们杀人，还真是团结，
用的是“家”，用一顿饭，一炉火，一场戏。4.三天后，他们请我吃饭，
说是“亲情恳谈会”。
我提前列出父母婚姻中的12个问题点和父亲伪造母亲要毒死他的证据等，做成了PPT。
PPT打印成册那天，纸张与心情一样沉重。我知道，这一步踏出去，就没回头路了。。
当天七大姑八大姨全来了，瓜子花生摆一桌，他们笑呵呵地说：“一家人要和和气气”。
我妈坐在主位，低着头，手藏在袖子里，抖得厉害。我刚把文件递过去，她突然扑上来，
抢过去就往炭火盆里扔。“我不离婚了！”她哭得撕心裂肺，脸都扭曲了，
“知夏要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她想让我死啊！”火“轰”地烧起来。
那张“父亲伪造自杀记录”的截图，烧成了灰，飞上天。有人说：“你妈糊涂没关系，
你也跟着疯？”“报警！这闺女有病！”有人喊道。有人拍视频：“转给邻居看看，
养女儿有什么用！”李秀芬抹着眼泪站起来：“我们做长辈的，
只求一个家完整……”我站在那儿，没动，看着他们表演。随后我掏出手机，连上投影，
屏幕亮了。所有人愣住。画面是昨晚十点二十三分，我妈躺在床上，盖着旧棉被。
李秀芬坐在床边，膝盖压着她腿，一手死死扣住她手腕，另一只手递上一张纸。“签。
”她轻声但很强硬的说。我妈摇头，
极力反抗的回复：“我不签……知夏没疯……她是为了我……”李秀芬奸笑，凑近她耳朵，
“你不签，明天全村都知道你勾引初恋、害死老公。你女儿现在要卷钱跑路，
是不是遗传了你的贱？”她拍拍我妈的脸：“你签不签？不签，明天你就是害夫毒妇，
人人踩你。”我妈哭了。她签字的手，抖得写不出个“陈”字。镜头拉近，
纸上标题清清楚楚：关于女儿林知夏精神异常的亲属联合声明。我关了视频，没人说话。
炭火还在烧，可屋里静的发奇。我看着我妈，她不敢抬头。我低声说：“妈，
你不用烧我的东西。”“他们逼你签字，逼你演戏，不用怕，有我在。”其实我心里清楚，
他们不怕曝光，怕的是钱断。所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下一条路，把“孝”变成“众筹”，
把“眼泪”变成“现金流”。5.我报警那天，警察抬眼看了我一下，嘴角一扯，
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事。“你姑妈发个众筹，亲戚朋友你几百我几百，凑了17.8万，
这叫非法集资？”他合上笔录本：“人家说你爸被你和你妈逼到喝药，发篇文章求点同情，
怎么了？只要没伪造诊断、没卷款消失，这事儿就够不上立案标准。”警察不管，
我失望的走出派出所。17.8万，一笔笔，全进了我爸新办的卡。
众筹标题写着：救救这个含辛茹苦养大子女的父亲，配图是他插着胃管，眼神“悲悯”。
底下评论刷屏：“不转不是中国人！”“女儿心比蛇毒！”我查了收款账户，
点开那张收款截图，17.8万。一笔笔，全是“自愿捐助”。转账备注写着：“叔，挺住！
”“闺女不孝，您想开点，别死！”“五百块，给您买点营养的。”可我盯着账户流水，
越看越纳闷。第一笔支出不是药费，不是护工费，是“胚胎保管费”，3800元。
收款方是“圆梦母亲·跨境辅助生殖中心”。我脑子“嗡”地一声，然后搜索网页点进去，
首页飘着穿旗袍的女人抱着双胞胎，笑得慈祥。标语上写着：传宗有道，圆梦男丁。
再往下看，项目明细清清楚楚：泰国三代试管，费用68000元；性别筛选附加项，
费用5000元；紧急通道加急移植，费用10000万元，备注中明确要求必须是男孩，
双胎优先。客户姓名填写的是李伟。又是我表哥，那个被全村笑话“断子绝孙”的男人。
他老婆连生三个女儿，李秀芬当众扇她耳光：“生不出儿子，你就是赔钱货！”现在，
他用我爸的“孝道基金”，买精子、租子宫、定制儿子。我仔细翻看交易记录，
越来越确定他们的阴谋。
泰国接送服务费、基因优化费......实际打款到一家空壳公司。
最后一笔预付尾款10万，备注写着“若生一男一女，退款50%；若双男，不退。
”他们不是在做试管，是在下注，用17.8万“孝心捐款”，赌一个李家的“根”。
我坐在电脑前，想着干得多干净啊，没人违法，亲戚自愿给钱，儿子合法买服务。
可这每一笔钱，都沾着我爸的“绝食”、我妈的“谋杀”、我的“不孝”。
他们拿全家的痛苦，当洗钱的燃料。我掏出手机，截图、导出流水，发给反诈中心，
发给媒体。新闻标题上了热搜：《孝道众筹背后：17.8万流入代孕黑产》、《父亲绝食，
姑妈买精》我爸还在医院装失语，李秀芬冲到我家砸门，吼道：“你毁了你爸的名声！
”我打开直播，镜头对准她丑恶的脸：“我没毁谁，是你，把我家活成了棺材，
还非得拉上全族，一起陪葬。”她终于慌了。 于是，她决定连我妈最后的退路，也要抢走。
6.调解会那天，我妈一进门就掏出一份公证书，白纸黑字的《房屋赠与合同》。
“陈秀兰自愿将名下房产赠予侄子李伟，用于入住‘夕阳红康养中心’，换取终身免费照护。
”她手抖着，把文件推过来，头都不敢抬。李秀芬坐在对面，假关心笑道：“知夏，
你妈想通了。老了有人养老，比离婚强。”我接过文件，一眼就看出不对。签名是陈秀兰，
可笔画太过僵硬，起笔顿挫，收尾无力，连“兰”字最后一钩都是歪的。她从不这么写字。
三年前她签银行执单，一笔一划都带劲，现在这签名，像被人抓着手描出来的。
以免打草惊蛇，当时我没说话，当天下午，我找了笔迹鉴定专家。三小时后，
报告出来：“书写过程中存在明显外力干预，符合被握持模仿特征。
”我盯着“摹仿”两个字，心口炸了。他们是按着她的手，一笔一笔，签下了卖房的字。
我冲出鉴定所，直奔那个“康养中心”。地址在城中村，导航到头，只有一栋五层自建楼。
门口挂着一块漆都掉了的木牌，上面写着：夕阳红康养中心。推门进去，一股霉味。
大厅空荡荡，每间房里只有两张铁架床，一台旧空调嗡嗡响。墙上贴着“每日测血压”，
“营养餐配送”，可厨房锅都生锈了。我问有没有护工，没人理我。
隔壁阿婆探头：“这地方白天没人，晚上亮灯，都是年轻姑娘进进出出，穿得少，
直播喊‘哥哥刷个火箭’。”我脑子“轰”地一声，这不是养老院，是皮包公司，
专为洗房而设。我妈签了字，房一过户，人往这儿一送，名义上“免费养老”，
实则关起来等死。这地方，根本没备案。我在民政局查了十几分钟，全市养老机构名录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