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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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骆七七离开张家后不久,她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特别是关于那位神秘莫测的李神婆——这个女人似乎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她的做法虽然灵验,却总带着几分阴森与诡异的气息。

更令骆七七在意的是,她对那名叫“盼希”的女孩的命运了如指掌,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一边思索着这些未解之谜,一边驾车驶回了自己的家。

推开院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青瓦白墙,庭院错落;门前曲径引气,院中影壁挡煞;流水蜿蜒聚财,松竹扶疏藏风。

屋内陈设简洁,暗合五行生克之理;床灶方位精准,顺应阴阳流转之道。

屋内的老物件静静陈列着:测地脉阴煞的青铜罗盘、凿刻六爻卦纹的铜镜、尺深朱砂符文明灭如呼吸的鲁班尺……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过往,也映照出一个家族传承的信仰与责任。

她走到供桌前,轻轻点燃一炷香,袅袅青烟缓缓升腾,缭绕在照片前。

那是爷爷的照片,慈眉善目,目光如炬。

她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坐在堂前教她画符念咒,语重心长地说:“七七,爷爷告诉你,这世界的路,并不是只有一条。

要顺应天意,不可逆天而行。

善恶到头终有报,既然我们从事这份特殊的职业,就要履行我们的职责,做一个桥梁,了结这些因果。”

她又想起父亲离家那天清晨,他站在门口,望着远方,低声说:“七七,爸爸去找妈妈了,在十九岁那年,一首向东走,你会遇见一件事情。

如果你能很好地处理好,就可以接下骆家的担子。

如果解决不了,爸爸希望你能恢复正常生活,正常上大学,找工作,过着平静的生活。

爸爸一定会把妈妈带回来。

还有……记得,爸爸妈妈都爱你。”

泪水悄然滑落,滴落在香灰里。

“爷爷,我一定会坚守本心,希望你保佑我,保佑爸爸妈妈平安归来。”

她喃喃道,“爸爸,我做到了。

我一定会帮助更多人,也一定会找到你们。”

香火轻舞,仿佛回应着她的心愿。

次日清晨,洛七七靠着铜钱的指引来到了郊外的城隍庙。

晨雾中的城隍庙静得出奇,骆七七推开吱呀作响的侧门时,铜钱串上的六枚铜钱突然变得冰凉刺骨。

石阶向下延伸,墙壁上的油灯投下摇曳的光影。

最下方是一扇斑驳的木门,贴满黄符纸——不是驱邪符,而是骆七七从未见过的某种安魂符,朱砂笔画间透着温柔的力量。

"进来吧,骆家丫头。

"门内传来李神婆沙哑的声音,"茶都给你沏好了。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骆七七怔在原地。

十平米的地下室墙上挂满照片,每张都是不同年龄的女孩,从婴儿到少女,全都笑得明媚。

墙角整齐码放着西十七个陶罐,每个都贴着名字和生辰八字。

李神婆坐在矮桌旁,正在给一个布娃娃缝补胳膊。

她看着十分苍老,左眼蒙着白翳,右手小指包着渗血的布条。

桌上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旁边是那本盼希提到的"名册"。

"坐。

"她头也不抬地说,"知道你有一肚子问题要问。

"骆七七的桃木剑仍握在手中:"这些女孩......""都是我女儿。

"李神婆咬断线头,把布娃娃放进身旁的摇篮里,"西十七个,一个不少。

"床下突然传来"喵"的一声,一只三花猫叼着毛线球钻出来,警惕地看着骆七七。

李神婆弯腰挠了挠猫下巴:"别怕,这是骆师父家的闺女。

"骆七七的目光被墙上一张泛黄的照片吸引——年轻的李神婆抱着个女婴站在福利院门口,背后横幅写着"1998年新春慰问"。

"1998年冬天,"李神婆突然开口,"我在福利院门口捡到第一个孩子,襁褓里塞着张字条:求好心人收养,她叫招弟。

"她冷笑一声,"多讽刺的名字。

"她颤巍巍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铁盒。

打开后是厚厚一叠车票和汇款单,最近的一张是上月寄往广州的。

"她在广州美术学院附中读书,去年油画比赛拿了省一等奖。

"李神婆的独眼泛起泪光,"那丫头总在信里问,什么时候能回来看我。

"骆七七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福利院......""早拆了,但我把孩子们都安置好了。

"李神婆指向那些陶罐,"每个罐子里是她们的脐带和胎发,我用茅山术做了替身,让那些狠心的父母以为孩子死了。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只是这术法折寿,我撑不了几年了。

"骆七七扶她坐下,发现老人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您在输液?

""每次放假回来,贵州的丫头都会回来给我输液,我说没用了,孩子不信。

"李神婆撸起袖子,露出臂上狰狞的疤痕,"那家畜生把女儿卖给老光棍,我让猫婆婆带人砸了喜宴。

"她眼中闪过狠厉,"现在那丫头在贵阳读卫校。

"她的眼中又带了一丝欣慰。

三花猫跳上矮桌,把毛线球推到骆七七面前。

李神婆的表情突然柔和下来:"***是在福利院锅炉房捡的,当时快冻死了。

"骆七七翻开那本"名册",里面整整齐齐记录着每个女孩的现状:王招弟现在叫王昭,在杭州当幼师;陈来娣改名陈曦,去年考上了北大;最小的孙弃女才三岁,被新加坡一对律师夫妇收养......"您为什么不告诉盼希真相?

""恨比思念容易熬。

"李神婆苦笑,"那孩子记得被抛弃的痛,才能狠下心往前走。

"她突然抓住骆七七的手,"但现在我后悔了,那丫头昨晚托梦给我,胸口那么大个洞......"老人的手冰凉如铁,骆七七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诡异的青灰色斑块——这是长期接触阴气的症状。

"反噬?

""养小鬼总要付出代价。

"李神婆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从床底拖出个皮箱,"这些是你父亲留下的。

"箱子里是厚厚一叠调查报告,每份都详细记录着重男轻女导致的悲剧。

最上面那份贴着骆七七父亲的照片,标注着"被村民围攻,重伤"。

"三年前你父亲追查女婴贩卖案,查到张家村时被二十多个村民打伤。

"李神婆递过一封信,"他临走前托付我,如果他回不来,就把这个交给你。

"骆七七双手发抖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父母站在村庄门口门口,。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七七,爸爸妈妈在做重要的事,等你准备好了,就来这里找我们。

""这是......""云南边境的一个村子。

"李神婆咳嗽的说道。

她从怀里掏出个锦囊:"这里面是西十七个丫头的联系方式,等我死了,你帮我去看看她们......"骆七七眼眶发热:"我带您去医院。

""省省吧。

这反噬是医院能不能治的你我还不知道吗"李神婆推开她,"西郊阳光之家还有三个丫头等着我安置呢。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床底摸出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对了,福利院老槐树下埋着个铁盒,是那些父母的忏悔书,说不定对你有用。

"三花猫突然跳上骆七七的膝盖,把毛线球放进她手里。

李神婆笑了:"***喜欢你。

"她吃力地站起身,从墙上取下一把油纸伞,"拿着,要下雨了。

"走到门口时,骆七七忍不住回头:"您为什么做这些?

"李神婆独眼中的光柔和下来:"因为我女儿死的那年,也有人这样帮过她。

"她指了指神龛上的照片——年轻时的她抱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白血病,走的时候才六岁。

"雨丝开始飘落,骆七七撑开油纸伞,发现伞面上用金线绣着西十七个名字,盼希的在最中间。

伞骨上刻着行小字:"愿所有不被期待的生命,都能被世界温柔以待。

"她转身想道谢,却发现地下室的门己经关上,只有三花猫蹲在窗台上,静静注视着她。

雨越下越大,骆七七握紧伞柄和锦囊,向公交站走去。

站牌旁的广告栏贴着一张泛黄的海报:"青山旅游村寨欢迎您。

"海报角落的地址被雨水打湿,但依稀能辨认出"云南"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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