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神秘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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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柳絮纷飞如雪。

林夏半倚在柳家村医庐的竹榻上,腕间那道浅黄绷带,是前些日子采药时被藤蔓划伤留下的印记,如今虽己陈旧,却承载着她在此行医的点滴时光。

竹榻旁的药臼里,还残留着昨日研磨的艾草碎屑,淡淡的药香与柳絮的清甜在暖风中交织,悠悠飘散。

檐角风铃忽然叮咚作响,惊起竹篱外两只麻雀,扑棱棱掠过晒在竹竿上的艾草。

那艾草在阳光下舒展着深绿色的叶片,边缘微微蜷起,似在诉说着晾晒时的故事。

忽听得院外传来清脆的铜铃叮当声,门扉轻响,仿佛宣告着贵客即将到来。

青石板路上,檀木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细微声响。

车轮边缘裹着厚实的牛皮,虽减缓了颠簸,却仍在石板上留下细碎的回响。

一位身着织金团花襕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而入,衣衫上的金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丝绣就的牡丹图案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都透着皇家贡品般的精致。

他腰间悬着和田玉牌,金丝绣着的芍药纹样在阳光下泛着柔光,玉牌质地温润,纹样栩栩如生,彰显着主人身份不凡。

玉牌下方还坠着一枚小巧的银铃铛,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若有若无的清响。

身后两名小厮抬着朱漆木箱,箱角铜饰与青石板相撞,清脆声响此起彼伏,宛如演奏着独特的乐曲。

木箱表面暗刻着云雷纹,鎏金包角处嵌着细碎的夜光石,光影流转间闪烁如藏着星辰。

箱盖上泛黄的封条印着 “济世堂” 的朱砂红印,边角微微卷起,尽显岁月痕迹。

“早闻柳家村来了位妙手仁医,今日一见,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男子执礼甚恭,微微躬身,儒雅风范尽显。

他鬓角染着几缕银丝,却无损风采,更添沉稳气质。

袖中滑落的沉香木名片上,“济世堂王仲元” 几个小楷苍劲有力,字迹工整,似蕴含无尽力量。

名片背面还刻着一行小字,详细记录着济世堂在长安的地址与坐诊时间。

林夏瞥见他指尖留有深浅不一的研磨药材暗黄痕迹,虎口处结着厚厚的茧子,这皆是常年与药材打交道的见证。

交谈间,他对《千金方》中的温病论述如数家珍,每句话都似从心底流淌而出,谈及麝香与苏合香的配伍时,见解独到,言语间尽显深厚的医学造诣。

说起长安医界新起的 “以脏补脏” 疗法,他特意掏出随身香囊,当归与琥珀的气息混着薄荷的清凉扑面而来。

他指尖捏着几枚银针,针尖映着天光泛着冷冽的芒,针柄上缠绕的细细金线,既精致又实用,边演示经络走向边讲解。

日影西斜,朱漆木箱在廊下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顿时弥漫开来。

箱中,海南沉香色泽深沉,表面细密的油脂线如同岁月镌刻的纹路;高丽人参形态饱满,参须如老者长髯般舒展;更有西域进贡的龙脑香,晶莹剔透,在夕阳映照下散发着神秘光芒,轻嗅还带着异域芬芳。

箱底暗格推开,露出一套羊脂玉碾钵,内壁刻着《黄帝内经》节选,玉质触手生凉。

碾钵旁放着一个小巧的青铜药秤,秤杆上密密麻麻的刻度,秤砣是一尊憨态可掬的小铜佛,古韵十足。

王仲元捻着胡须笑道:“长安西市的济世堂正缺林姑娘这样的良医,若肯移步,三层楼阁的医馆、御赐的‘杏林春暖’匾额,皆双手奉上。”

他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己看到林夏在济世堂大展身手的画面。

林夏摩挲着木箱边缘,指尖感受着细腻纹理,柳大娘咳喘时佝偻的背影、前日救下的难产妇人感激的泪水、村头阿牛腿伤好转后欢快奔跑的模样、老秀才为谢她治好眼疾送来的手写药方,一一在眼前浮现。

她将温热的药碗轻轻搁在矮几上,窗外新抽的柳枝拂过窗棂,随风摇曳,似在与她低语。

竹帘外飘进孩童的嬉闹声,夹杂着麦浪翻涌的沙沙声,远处犬吠与牧童短笛声交织,勾勒出一幅宁静祥和的乡村画卷。

“待柳家村麦收过后,我定去长安拜会。

只是这一方水土的病患,总叫人放心不下。”

她声音轻柔却坚定,眼神中满是对柳家村百姓的牵挂。

王仲元闻言抚掌大笑,笑声爽朗,袖中又悄然落下一卷《外台秘要》,墨迹未干处,密密麻麻批注着他多年行医心得。

书页间夹着半片银杏叶,叶脉间用金粉勾勒着罕见的解毒方剂,银杏叶边缘微微泛黄,似承载着岁月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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