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像有无数条冰冷的小蛇在经脉里游走。刘子季挣扎着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烟火气混着草药的苦涩,眼前是昏黄的油灯在摇晃,灯芯爆出的火星子落在粗布帐幔上,映出斑驳的暗影。“水……”他想开口,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醒了?”一个粗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山里人特有的厚重鼻音。刘子季转动僵硬的脖颈,看见火堆旁坐着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