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沈长亭在外面养了个男人
陈歇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呢?
大概是三年前求爱失败,戒指掉进水池里,他没命的找,沈长亭轻描淡写……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沈长亭养他三年,大概是只喜欢他这张脸吧,如果能再乖点,不讨名分,就更好了。
可惜,陈歇做不到。
今晚,沈长亭并没收下文礼,陈歇有些意外。
陈歇并不习惯说粤语,“明早打你账户上。”
文礼一个劲的朝着陈歇弯腰感谢,“多谢大佬,你真係菩萨心肠㗎!”
陈歇让文礼上车,将文礼送了回去,文礼下了车,陈歇对司机淡淡道:“去新家。”
“老林,我给你介绍个新工作吧。”
老林是陈歇的司机,跟着陈歇奔波在港城和深圳之间,有两三年了。
老林没有吭声,他要养家糊口,但陈歇这两年,对他是真的好。
陈歇浑身烫的厉害,浑身的酸软与疲惫令他很快就靠在后座睡着了,老林将陈歇送到新家时喊了一声,“陈总,到了。”
“嗯。”
陈歇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下车上楼,这是九龙区一个老式的唐房,租的。
半个月前,因为周转问题,陈歇把自己在港城的房子拍卖了。
陈歇回了家,把鞋子随意一脱,解开衬衣扣子,露出劲瘦结实的肌肉,进浴室洗澡,出来后,他把衬衣挂好,忽然想起什么,将西装里的名片拿了出来。
名片黑色白边,非常有质感。
陈歇拿着名片出了浴室,走到书房门口停下了步子,他看向书房墙壁上挂着的墨竹画,上面还印着沈长亭的私人印章。
这幅画,是以前做地下情人时,沈长亭送给他的。
每每看见这幅画,陈歇都会想起那三年既荒唐又可笑的过去。
但伴随着的,还有锥心的疼痛。
陈歇在书房门口站了好一会,把名片放在书桌上,吹了头发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陈歇刚到公司,秘书等在楼下,说深沉生产部经理今早在楼上闹了一会,说是要见他,己经安抚好了,现在在休息室。
陈歇去见了人,无非就是哭诉工人工作辛苦。
工人是第一生产力,绝对不能拖欠工资一类的话。
外面风言风语,传到生产工人耳中,经理受尽了压力,自然要来总部讨一颗“定心丸”。
嘴里义正言辞的说着给百姓讨定心丸,实际上,还是自己忧心,不然又怎么会压不下工人?
陈歇应了声,“光启科技从未有拖欠工资的先例,让工人安心,做好安抚工作。”
经理点点头,笑眯眯地回了深圳厂。
陈歇对秘书说:“联系一下拍卖所,我要出一幅沈长亭的作品,有落款印章。”
秘书愣了一下。
陈歇:“越快越好。”
当天下午,陈歇亲自把画送去的拍卖所,鉴定师验收画的时候,反复看了陈歇两眼,这是一种趋于打量的的眼神。
港城两年前,传过一件事——沈长亭在外面养了个男人。
这事没传太久,怎么传出来的也没人知道,但传言有鼻子有眼的。
据说当时沈长亭要和船王的女儿黎嫒青联姻,本该是强强联合,共襄盛举。
没想到黎嫒青在沈长亭的私宅中发现了男人,那男人漂亮水灵的很,比女明星还要漂亮。
后来因为这事,船王退了这门亲事,沈家老爷子大怒,让次子入沈家产业学习,动了变更继承人的念头。
也不怪鉴定师的眼神怪异,这件事在港城里就是一件未解之谜。
再者,沈长亭虽是书法协会的会长,但他的画作、书法,除了展览馆里,从不送人。
这还是鉴定师第一次在展览馆外,第一次看见了沈长亭的作品。
鉴定完是真品后,鉴定师问陈歇要了基础信息、汇款方式和意向价格,拍卖所拍卖是要抽成的,拍卖师也有分成,陈歇把价格报高了些。
“拍卖后五个工作日内,我们会把款项打到陈先生的账户上。”
“好,多谢。”
陈歇走了。
鉴定师看着薄削劲瘦的背影,陈歇的身体比例很好,首筒的西装裤把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这双腿,又长又首,皮肤也很白,长相斯文英俊,穿上西装,走起路来,就跟男模特似的,性感好看。
鉴定师摘下白色手套,感慨了一句,“好正点,正过女人啊……”……陈歇卖了画,钱到账那天,几名人事和一位财务部的来提了辞职,他们是跟着陈歇从小团队做起来的,辞职信递到了他的桌上。
左右不过是官方的话,感谢栽培一类的。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在职场里,很受用。
毕竟谁会真的把公司当成家?
那不傻子吗?
陈歇没说话,只让秘书去办,秘书支支吾吾的,也递了份辞职同意书过来,陈歇压在掌心下,眉头紧蹙,额上青筋跳个不停,“陈总,我要回老家了。”
“家里有事?”
“不……这不是到了年纪,该结婚了吗?”
陈歇忽的笑了,大笔一挥,在上面潇洒的签了字,“去财务部多领一个月工资,新婚礼金。”
“不……去吧。”
陈歇把辞职同意书递给了秘书。
陈歇晚上约了耀星科技的老总马天元聚餐,因为产品落后,资金周转不开的缘故,陈歇三个月前己经卖了一批老设备,引了批新设备,但老设备生产的产品精量度不够达不到要求,导致生产数与订单数相差很大。
在合同截止日期前,以现在的进度是绝对赶不上的,违约金又是一笔天大的数字。
陈歇赔不起。
所以他只能分利给马天元,两个厂同时运作,三个月内,订单才能如期完成。
马天元是个坐地起价的人,说是分利,陈歇最少要多付10%的金额。
陈歇早早就约了,多等了半小时,马天元才迟迟到场,身后还跟着一位西装革履男人,马天元对他很尊敬。
“钟生,呢位就系我同你讲过嘅陈歇。”
男人温和一笑,看向陈歇。
陈歇是个敏锐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他的眼神不对。
果不其然,进包厢后马天元屡次打断陈歇的提议,没一会,就去了卫生间,迟迟不肯走。
钟越见陈歇起身,弯了弯眼,“陈总最近卖了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