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洗劫
“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看来以后只有重新投靠其他宗门了。”
“世事难料,早听闻元婴老祖仇家太多,没曾想那些仇家,这么快就要杀来,但也不用慌,不有宗门大阵嘛。”
“不过我们只能坐以待毙,等着大阵被攻破吗?”
“此言差矣,我有一计,如果成功,逃命的成功率大上三成。”
“你且说来听听。”
“传言啊,结丹长老们前几日与仇家决战了,惨败,消息灵通的宗门高层己经跑了,那聚宝堂的师叔也几天不见人影。”
“你难道是想说,聚宝堂现在空无一人,我们……谁?
谁在那,快出来!”
其中一人突然朝殿外的大树喊道。
并立马警觉起来,将手按在储物袋上,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一会儿后。
从大树后走出一名身材匀称的少年,正是偷听己久的陈可道。
此刻,在他的面前,是两名一袭青衣的镜云宗弟子。
两名弟子见少年从大树后走出,二人一对视,当即下定决心,要将这名偷听少年从世上抹去。
正准备动手时,对面少年却将宗门令牌掏出,连忙解释。
“两位师兄且慢,师弟是镜云宗弟子,这是物证。”
嘴角生了一颗黑痣的弟子,一招手,那块宗门令牌就飞了过去。
他仔细查看了一眼,又将令牌丢了回去。
“确实是本宗弟子,看你没穿弟子服,两位师兄差点误以为师弟是仇家探子,望师弟见谅。”
陈可道拱手道。
“哪有哪有,师弟今天是第一天入宗,所以才没有弟子服。”
另一名青衣弟子闻言,眼睛瞪得溜圆,疑惑问道。
“不对呀,镜云宗很久都没有招收新弟子了,怎么今天还有新弟子入门?”
陈可道被这话吓了一跳,倒也不是对方说没有新弟子入门这件事,而是怕被对方误认为是上门仇家。
不过略想后,他还是打算实话实说。
“这个师弟不太清楚,不过师弟确实是通过升仙大会选拔晋升的,载我来的是位姓何的前辈。”
“哦,原来是老财迷……不,原来是何师叔带入宗门的,那师兄就没什么异议了,宗门朝令夕改,我们这些底层弟子不知道也正常。
我俩还有其他事情,告辞了。”
说完,这名弟子就拉上另一人御器离去。
都没等陈可道再追问几句,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
等飞出了几百丈远,黑痣弟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怎么突然就走了,何不拉上那位师弟一起去聚宝堂,反正都被偷听了。”
他旁边御器的弟子语气一改,责骂道。
“傻呀,你有几条命不够死的,大敌当前哪来的新入门弟子。”
“可我看他只有练气九层的模样,就算是仇家探子,你我二人还怕他不成?”
“哎呦,你动动脑子吧,没有弟子服,行动又如此诡异,恰好还出现在位置偏僻的养心殿,肯定是有组织的预谋。”
“也就是说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埋伏着?”
“不然呢?”
“还是王兄机智,差点就中了贼人的圈套,不过聚宝堂我们还去不去?”
“去个屁,仇家都进宗门了,赶快收拾东西跑路。”
陈可道不明白那二人为何也行事匆匆的样子,难道这就是镜云宗弟子的风格吗?
眼见没有得到任何消息,陈可道决定改变对策。
“按理来说,建筑越密集,人就越多,爬上楼看看哪里建筑多,就去哪里吧。”
养心殿有五层,高二十余丈。
修炼三阳功的他,几个纵跳下就登上了殿顶,殿下的景物一览无余。
从建筑的布局可知,养心殿地处偏僻,是座边缘的孤殿,离其他建筑较远。
并且那些独占山头的建筑他过不去,只能在山体相连的地方寻觅。
忽然,陈可道发现远处有个建筑群,那里不时有修士御器而飞。
“就去那里吧,看样子汇聚了不少修士。”
大约花了一个时辰,左拐右拐,陈可道终于是到了那堆建筑群旁。
不过他没有过去,而是站在块巨石上远远的观望着。
因为在建筑群中,有一块不小的空地,上面挤满了修士,约有一百余人。
一个面容粗犷的大汉站在人群前,右手高举宽刀,怒吼着。
“那些贪生怕死的同门早就跑了,甚至掌门都不知所踪,留我们低阶修士为他们卖命,凭什么?”
大汉说完,那群修士群情激愤应喝着。
“对,凭什么!”
接着大汉再次振臂高呼。
“现在,我们就把这神农房、百练库、地火厅……通通都砸了!
这些本就是靠弟子用尽各种方法得来的材料,全让他们得了便宜。”
一听这话,那些建筑门口,本来有一两名负责看守的弟子,都纷纷跑开,有的甚至混入人群之中。
“冲啊!”
随着大汉怒吼一声,所有弟子都冲了进去。
但每栋建筑都有十几层高,即便这些修士蜂拥而入,恐怕也要花些时间。
在远处观望许久的陈可道,内心也有些按耐不住。
“当散修这么多年,穷怕了,一块灵石也不敢花,这次必须浑水摸鱼,万一得到啥宝贝呢。”
思忖完,陈可道二话不说冲了过去。
只是当所有人都往神农房冲去时,他却瞥见一座破旧建筑,上面写着“聚宝堂”三个字。
“那不是养心殿二人所说的地方吗?”
陈可道当即调转方向,朝那聚宝堂奔去。
聚宝堂只有两层,与周围富丽堂皇的建筑比起来,简首破烂一座。
打开门时,里边早有了一名弟子。
他也没想到有人进来,一慌神下,手中拿着的储物袋都掉了。
陈可道神识一探查,也是练气九层的修士。
忽然,他眼珠一转,心生一计,一脸正色道。
“现在宗门大难临头,你胆敢洗劫宗门财物,在下奉掌门之令看守聚宝堂,筑基师叔待会就到,阁下若不归还手中之物,就别怪在下不念同门之情了!”
那人闻听此言,居然两股战战,将那储物袋老实交了出来。
“弟子受人蛊惑,生出贼心,求同门放我一马,不要与执法殿师叔说。”
陈可道朝虚空一抓,储物袋就飞到了手上,面露难色道。
“在师叔来之前,你走吧,毕竟同门一场。”
说到此处,语气里还增添着几分伤感。
好像真与那人同门多年一样。
那人见状,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呼,这些宗门弟子真是好骗,你那执法殿师叔估计早就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