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噩梦..."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喉咙里还残留着昨晚想叫却叫不出的窒息感。抬起手，指尖仍在微微颤抖。
楼下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母亲在做早餐。刘白强迫自己爬起来，却在看到镜子里的人时愣住了——镜中的少年眼窝深陷，眼下挂着两轮青黑，活像具行走的尸体。
"刘白下来吃饭"母亲的喊声穿透楼板。
餐桌上，父亲已经穿戴整齐，正翻看一份文件。警服笔挺的领口别着银光闪闪的警徽，刺得刘白眼睛发疼。
"睡得好吗?"父亲头也不抬地问。
刘白捏着筷子的手指一紧: "还...还行。"米饭在嘴里嚼成了蜡，难以下咽。
父亲终于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 "做噩梦了?"
筷子"啪"地掉在桌上。刘白慌忙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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