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白净的脸上还挂着彩,却笑得开心。
从此,哥哥这个词,和妈妈一样,我张口说出来,身体都会感受到被保护着的暖意。
可是后来,搬离山村去了大都市生活的贺皓却慢慢变了。
我给他发了很多短信,说村里的事,说学校的事。
一开始还有回音,后来贺皓就懒得回我了。
高三的某个阴暗深夜。
我在小巷子里,裂伤贯穿耳垂,蔓延到后脑,校服领子洇了浓浓的血。
我在医院抖着手给贺皓发短信:
贺皓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刚发出去,他就秒回了:
俞落落,我没时间听你讲那些鸡毛蒜皮的分享,我们都快高考了,好好学习行吗?就这样吧,关机了,别找我了。
我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熄灭,心中某处高高供起的光,似乎也随之灭了。
后来高考完后,贺皓问我报了哪里的学校。
我说复读了。
他沉默许久,也不问我为什么,淡淡回了个哦。
你三心二意的,学习成绩肯定会受影响啊。
俞落落,以后脑子要拎清楚点。
3
报到那天,我在高铁站提着沉重的包裹行李出了一身的汗,茫然四顾,不见贺皓身影。
他回复我的消息,说忙忘了,让我等一会儿。
等了半个小时,我才在人群中看到了两个高挑男生一前一后走过来。
一时恍然。
贺皓妈妈二婚嫁给富商,回乡把他接出小山村时,我和他才初三。
至今,已有四年未见。
贺皓已经完全褪去稚气,清俊明朗,引人侧目。
我又开始莫名紧张,手心出汗,忍不住喊了一句: 哥……
俞落落,你什么眼光,裙子挑那么丑的颜色。
大步走来的贺皓第一句话就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低头攥起鹅黄裙角。
我想说,这是妈妈挑的,她很喜欢,我也很喜欢。
然而结巴的毛病又犯了。
我只说了一半,贺皓的眉头就皱起来,无奈地叹气: 知道了,说话吃力就少说吧。
这是我舍友,你把另两个箱子给他掂着就行。
旁边悠悠走来的人摘下口罩。
一只修长的手接过我的行李,同时,我对上一双熟悉的、似笑非笑的眼。
妹妹,你好,欢迎来到京湘。
我呆呆地望着他。
世界真是小。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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