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降临前一晚,我收到神秘游戏安装提示。>“末日生存体验版,已为您自动安装。
”>第二天,城市变成炼狱,怪物横行。>我们惊恐发现,
完成生存游戏任务就能获得救命物资。>队友在眼前被撕碎,
我握着染血的半截背包带浑身颤抖。
>医生老赵发现抗生素被替换成安慰剂:“系统在要我们死。
”>当我们千辛万苦抵达撤离点,屏幕上滚动着血红倒计时——>“人类清除计划,
剩余12小时。”>我的手环突然震动,显示一行小字:>“恭喜通关,
您已获得实验观察员资格。”---便利店冰冷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像垂死昆虫的哀鸣。
我蜷在角落的塑料椅上,盯着眼前那碗刚揭开盖的泡面。廉价香精的气息混着水汽升腾,
模糊了玻璃门外都市夜晚迷离的霓虹。手机屏幕忽然毫无征兆地亮起,
刺目的白光撕破了这片廉价的热气氤氲。不是短信,不是推送广告,
甚至没有任何启动应用的痕迹。那光直接从屏幕深处涌出,
凝成一道悬浮在我眼前、冰冷笔直的蓝色光柱。一行文字,清晰得如同刻在视网膜上,
不带丝毫感情地宣告:末日生存体验版,已为您自动安装。没有“是”或“否”的选项,
没有来源,没有解释。它就那么霸道地杵在那里,像一截从深渊里捅出来的冰锥。
“操……”我下意识地低骂出声,指尖戳向屏幕,想把这鬼东西划掉。
手指却像穿过全息投影的幻影,毫无阻碍地陷了进去。那行字只是微微波动了一下,
依旧悬浮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嘲弄的稳定。我猛地关掉屏幕,
把手机狠狠塞回裤兜,仿佛这样就能把那股突如其来的寒意也一同隔绝。
杯面蒸腾的热气扑在脸上,却怎么也驱不散心底陡然升起的那缕冰冷的不安。这感觉,
像是被某个高高在上的东西,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第二天清晨,城市是在尖叫中醒来的。
尖锐得能刺穿耳膜的防空警报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晨雾。紧接着,
是玻璃被巨力砸碎的爆裂声、汽车警报器歇斯底里的合鸣,
以及……一种非人的、仿佛从喉咙深处撕扯出来的粘稠咆哮。我冲到窗边,一把掀开窗帘。
楼下的街道已沦为地狱的展台。几头难以名状的怪物正在肆虐。它们有着类人的轮廓,
但皮肤是剥落腐烂的灰绿色,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腥臭的残影。一头怪物猛地扑倒一个奔跑的男人,
布满利齿的巨口狠狠咬下,骨骼碎裂的脆响隔着十几层楼都清晰可闻,
猩红的液体瞬间在柏油路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昨晚那条冰冷的提示信息,如同淬毒的冰针,瞬间扎穿了我的侥幸。“陈默!开门!
快开门啊!” 剧烈的砸门声伴随着惊恐欲绝的哭喊在楼道里炸响,是隔壁邻居小雅。
我猛地拉开门栓。门刚开一条缝,小雅就像被狂风吹散的纸片一样跌撞进来,脸上毫无血色,
泪水糊了满脸,浑身抖得如同秋风里的枯叶。她身后,
还跟着一个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眼镜歪斜,脸上沾着不知是谁的血迹,
眼神却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近乎麻木的锐利。“老赵,赵医生!
”小雅语无伦次地抓住我的胳膊,“怪物…好多怪物…楼下王阿姨她…”“冷静点!
”老赵低喝一声,声音沙哑却带着奇异的稳定力。他迅速扫视了一下我这狭小的客厅,
反手把门死死锁上,又拖过沉重的沙发顶住门板。“现在没时间哭!想想怎么活命!
”他的目光落在我放在茶几上充电的手机上,屏幕居然不合时宜地亮着微光。几乎是同时,
我们三人的手机都发出了一阵急促而单调的蜂鸣。不是电话***,
更像某种系统自检的提示音。屏幕上,昨晚那道冰冷的蓝色光柱再次浮现,但这次,
0/1限时:30分钟失败惩罚:无成功奖励:基础生存物资包水x1,
压缩饼干x2文字下方,一个猩红的倒计时冷酷地跳动着:29:59,
29:58……空气仿佛凝固了。楼道里,沉重的拖沓脚步声和令人牙酸的抓挠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低沉的、野兽般的嗬嗬喘息,清晰地穿透了薄薄的门板。“清…清理楼道?
”小雅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神惊恐地投向那扇被撞击得微微震颤的门板,
“外面…外面有怪物啊!”老赵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里一个硬物的轮廓。“奖励…物资包?”他喃喃道,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水…食物…现在外面,这些东西比命还金贵。
”门外传来的抓挠声猛地变得密集而狂暴,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门板剧烈一震,
锁扣发出不堪重负的***,顶门的沙发腿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噪音。灰尘簌簌落下。
生存还是毁灭?这问题从未如此***、如此迫在眉睫地砸在脸上。
手机屏幕上那冰冷的倒计时,像一个悬在头顶的铡刀,每一秒的跳动都带着死神的吐息。
那“基础生存物资包”几个字,此刻散发着魔鬼般的诱惑力。“操!
”一股混杂着恐惧和破罐破摔的狠劲猛地冲上头顶。我环顾四周,
视线落在厨房门口那根沉甸甸的金属晾衣杆上。“没退路了!”我吼了一声,
不知是给自己还是给他们打气,冲过去一把抄起那根冰冷的铁棍。老赵眼神一厉,
也迅速行动起来。他几步跨到电视柜旁,抄起上面那个沉重的实木烟灰缸,分量十足。
小雅牙齿咯咯打颤,慌乱地四处张望,最后抓起墙角用来支撑花盆的一截短粗木棍,
死死攥在手里,指节捏得发白。老赵猛地拉开门边鞋柜的抽屉,里面杂物哗啦作响。
他飞快地翻找着,抓出一瓶还剩小半的家用杀虫喷雾,又摸出一小罐打火机油,
动作麻利得不像个医生。他快速将两者塞进白大褂宽大的口袋,眼神示意我和小雅准备。
门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抓挠声和撞击声越来越急,门框周围的墙灰簌簌掉落。
透过猫眼那狭窄的视野,只能看到一片模糊晃动的、令人作呕的灰绿色。“我数三下!
”老赵背靠着门边的墙壁,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锐利如刀,“开门后,陈默,你顶前面!
用杆子捅!别让它近身!小雅,看准机会砸腿!我断后!”“一!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破胸膛。手心全是滑腻的冷汗,
金属杆的冰冷触感成了唯一的支点。“二!”小雅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带着绝望的呜咽。
门外怪物的低吼仿佛就在门缝外,腥臭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渗进来。“三!
”老赵猛地拧开门锁,身体同时向侧面一闪!“吼——!”巨大的冲击力将门猛地撞开!
顶门的沙发被一股蛮力掀翻。一头人形的怪物裹挟着浓烈的腐臭气息,嘶吼着扑了进来!
它扭曲的肢体撑在地上,灰绿色的皮肤布满溃烂的脓疮,
浑浊的眼珠里只有纯粹的、毁灭一切的饥渴。“去死!”肾上腺素狂飙,
恐惧瞬间被求生的本能压过。我双手紧握晾衣杆,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那张开血盆大口扑来的怪物猛地捅去!噗嗤!金属杆的尖端带着我全身的重量和冲势,
狠狠扎进了怪物腐烂的肩窝!一股粘稠腥臭、颜色诡异的液体猛地喷溅出来,
有几滴灼热地溅在我的手背上。怪物发出一声吃痛的狂吼,冲击的势头被硬生生阻住。
“小雅!”我嘶吼着,双臂被怪物挣扎的巨力震得发麻。“啊——!”小雅闭着眼睛尖叫着,
手中的木棍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狠狠砸在怪物向前支撑的小腿上!
木头砸在骨头上的闷响清晰可闻。怪物身体一歪,重心不稳。就在这一瞬间,
一道人影迅疾如风地从我侧后方闪出!是老赵!他根本没看怪物的头,
手中的实木烟灰缸带着破风声,精准无比地、狠狠砸在怪物支撑身体的另一只手腕上!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怪物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
那只手臂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软塌塌地垂了下去。成了!我心中一喜,
正要抽回晾衣杆给它致命一击。异变陡生!怪物仅剩的那只完好的手臂,
带着狂暴的怒意和临死反扑的巨力,如同一条腐烂的巨蟒,猛地向侧面一挥!它的目标,
赫然是离它最近、刚刚砸完一棍还没来得及后退的小雅!“小心——!
”老赵的警告撕心裂肺。太晚了!那只布满粘液和腐肉的巨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
精准地抓住了小雅胸前背包的肩带!“啊——!”小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惊叫,
整个人就像没有重量的布娃娃,被那股无法抗拒的蛮力狠狠拽离地面!“小雅!
”我目眦欲裂,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双手死死抓住背包的另一根肩带!巨大的拖拽力传来,
我双脚在地板上打滑,被拖着一起向门口踉跄而去!“放手!陈默!快放手!
”老赵的吼声带着绝望。他冲上来想抱住我的腰。“不——!
”我能感觉到背包带在手中急速滑动,粗糙的边缘摩擦着掌心,带来***辣的剧痛。
小雅惊骇到扭曲的脸就在眼前,她的眼睛瞪得巨大,里面是纯粹的、凝固的恐惧。楼道里,
另外两头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怪物身影已经清晰可见,发出兴奋的嘶吼,正加速冲来!
“哧啦——!”一声布帛被彻底撕裂的脆响,如同死神的宣判。巨大的拉力骤然消失。
我因为惯性猛地向后摔倒,重重砸在地板上,后脑磕在门框上,眼前金星乱冒。手里,
只剩下半截撕裂的、还带着小雅体温的背包肩带。而小雅,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拖拽着,
瞬间消失在敞开的门外。“不——!”老赵发出野兽般的悲鸣,冲向门口。“吼——!
”门外瞬间传来令人血液冻结的、密集的撕咬声和骨骼碎裂的脆响,
伴随着小雅最后那半声戛然而止的、凄厉到无法形容的惨叫。浓重的血腥味如同实质的潮水,
猛地灌满了整个楼道和玄关。时间仿佛凝固了。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手里死死攥着那半截染血的肩带,布料被粘稠的、温热的液体浸透。那刺目的红,
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掌心,一直烫进灵魂深处。老赵僵在门口,背对着我,
肩膀剧烈地起伏着,拳头攥得死紧,指节因为用力而一片惨白。楼道里令人作呕的咀嚼声,
成了这凝固时空里唯一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叮咚!一声清脆得近乎诡异的提示音,同时从我和老赵口袋里响起。
我们如同被惊醒的梦游者,僵硬地掏出手机。屏幕上,
着:新手任务:清理本层楼道1/1状态:完成奖励发放中……字迹下方,
一个像素风格的简陋包裹图标闪烁了一下。就在我们脚边,客厅冰冷的地板中央,
空气毫无征兆地扭曲了一下。光线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荡漾开来。
一个约莫鞋盒大小的、灰扑扑的硬纸箱,就那么凭空、安静地出现在了那里。没有光柱,
没有烟雾,没有任何物理传递的过程。
它就这么突兀地、沉默地、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超现实感,从虚无中诞生了。
老赵缓缓转过身。他脸上的悲恸还未散去,镜片后的眼睛却死死钉在那个凭空出现的纸箱上。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混杂着惊疑、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
以及……一种被冰冷的、非人的意志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慢慢蹲下身,手指有些颤抖地拂过纸箱粗糙的表面。我依然瘫坐着,
掌心里那半截染血的肩带沉重得像块烧红的烙铁。小雅最后凝固着极致恐惧的脸,
和眼前这个凭空出现的“奖励”,在我脑中疯狂地撕扯、碰撞。胃里一阵翻搅,
我猛地侧过头,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有胆汁灼烧喉咙的苦涩。
老赵沉默地打开了纸箱。里面是两瓶500ml的纯净水,
塑料瓶崭新得刺眼;四块真空包装的压缩饼干,方方正正,
如同工业流水线上精确切割的产品。没有标签,没有生产信息,
只有一种非人的、冰冷的“存在”。他拿起一瓶水,拧开盖子,递到我面前。我没有接,
只是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他同样苍白的脸。“这水……”老赵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带着一种自己也难以置信的怀疑,“能喝吗?”那凭空出现的物资箱,像一块沉甸甸的冰,
压在我们心头。小雅的血似乎还残留在指尖,冰冷粘腻,每一次无意识地摩挲,
都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我们沉默地分了水和饼干,食物机械地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只为了维持那点可怜的体力。窗外,城市的哀嚎与怪物的嘶吼从未停歇,如同地狱的背景音。
手机屏幕,那个冰冷的光源,再次亮起。
内含抗生素、止血剂、基础手术器械导航已开启一个简陋的箭头出现在屏幕边缘,
固执地指向西方。磐石避难所?在官方早已瘫痪的现在,这名字像个拙劣的玩笑,
又像黑暗中唯一可见的、可能通向生路的浮标。“去吗?”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老赵盯着屏幕,手指划过他白大褂上一个暗红色的、已经干涸发硬的血点——那是小雅的。
“我们没有选择,陈默。”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火焰,“水会喝完,饼干会吃完。下一个任务呢?下下个呢?
那医疗包…可能是我们唯一活下去的机会。”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也可能是…陷阱。
”“磐石”两个字,像磁石一样吸住了我们残存的希望。没有选择的选择,
本身就是一种绝望的赌注。接下来的三十多个小时,是炼狱中的跋涉。
我们像两只在阴影里蠕动的虫子,
躲避着街上游荡的“感染者”——我们开始这样称呼那些怪物。
老赵的医生本能和冷静得可怕的观察力成了救命稻草。他总能提前几秒发现潜伏的危险,
利用废弃车辆、倒塌的广告牌甚至下水道井盖作为掩护。手机导航的箭头冰冷地指引方向,
偶尔会突然变向,将我们引向看似更安全、实则潜伏着更多怪物的路线,
仿佛一场恶意的捉弄。有一次,为了避开主干道上一群游荡的感染者,
箭头将我们引向一条堆满垃圾桶的狭窄后巷。刚走到一半,前方拐角猛地转出三头感染者,
腐烂的利爪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幽光。退路已被另一头堵死。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时,
老赵猛地扯下旁边一个垃圾桶盖,狠狠砸向旁边高墙锈蚀的消防梯!
巨大的噪音瞬间吸引了所有感染者的注意。我们趁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
踩着摇摇欲坠的垃圾桶翻过一道矮墙,滚进旁边的院子里,
听着感染者愤怒的嘶吼在墙外回荡,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老赵的鬓角在那次逃亡中被碎石划开一道口子,血顺着脸颊流下,他却只是胡乱抹了一把,
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导航箭头:“它在测试我们…观察我们的反应极限。
”接近城西时,导航箭头指向一栋废弃的社区医院大楼。箭头末端,
一个红色的十字标记闪烁着——任务目标点。大楼如同一个巨大的、死去的灰色巨兽,
沉默地矗立在黄昏的血色天幕下。破碎的窗户像空洞的眼窝,黑洞洞地凝视着我们。
门口散落着扭曲变形的轮椅和散架的担架床,玻璃碎片和凝固发黑的血迹铺满了台阶。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血腥和腐肉混合的恶臭,从那些黑洞洞的窗口里幽幽地飘散出来,
令人作呕。“就是这里?”我压低声音,胃里一阵翻搅。这地方感觉比外面的街道更危险。
老赵没说话,只是示意我蹲下。他眯着眼,仔细打量着大楼的结构,
手指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快速画着简图。“正门进去是找死。侧翼…那里,
看到那个应急出口了吗?门是虚掩着的。
”他指向大楼侧面一个不起眼的、被半人高杂草遮掩的小门,“里面结构复杂,
但根据导航标记,目标点在地下室,可能是以前的药库或者设备间。走应急通道下去最快。
”我们像两道贴着墙根的影子,无声地潜到应急门边。
老赵小心翼翼地用一根捡来的铁条拨开虚掩的铁门,
一股更加浓郁、带着地下潮湿霉味的恶臭扑面而来。门内是一条向下的狭窄水泥楼梯,
淹没在浓稠的黑暗里。只有几盏应急灯苟延残喘地发出幽幽的绿光,勉强勾勒出楼梯的轮廓,
反而让黑暗显得更加深邃莫测。老赵摸出他那瓶杀虫剂和打火机油,
快速做了一个简陋的喷火装置。“跟紧我,每一步都踩我的脚印。”他声音压得极低,
率先侧身挤了进去。楼梯间里死寂得可怕,
只有我们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脚下的灰尘厚得像毯子,
每一步都带起细微的烟尘。墙壁上布满了可疑的深色污渍和一道道深刻的抓痕。
空气中那股混合的臭味越来越浓,几乎令人窒息。向下走了大约两层楼深,
楼梯拐角处出现一道厚重的防火门。门上的电子锁面板黯淡无光,显然早已失效。
但门把手上,却诡异地缠绕着几圈粗大的铁链,一把锈迹斑斑的挂锁将其锁死。“锁住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导航箭头在屏幕上固执地指向门后。老赵凑近锁链仔细看了看,
又用手摸了摸那把挂锁,眉头紧锁。“不对…这锁锈得厉害,
但这铁链…”他捻了捻手指上沾到的暗红色铁锈,“很新,有人最近锁上的。”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呜咽声,从防火门后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传来!
像是一个被捂住嘴的人发出的绝望挣扎!我和老赵瞬间僵住,全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门后有人?!老赵猛地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后退,同时他自己也迅速退后一步,
将那个简陋的喷火装置对准了门口。黑暗中,
只有应急灯诡异的绿光在我们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呜咽声又响了一下,更清晰了,带着一种濒死的、令人心悸的颤抖。“谁…谁在里面?
”我压低嗓子,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呜咽声戛然而止。死寂重新笼罩,
比刚才更加沉重、更加不祥。突然!防火门上方,一个原本熄灭的、布满灰尘的应急指示灯,
毫无征兆地闪烁了一下!微弱的红光只亮了一瞬,
照亮门楣上方一块模糊的标识牌——那是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的、代表生物危险的三叶草符号!
下面还有一行几乎被污垢覆盖的小字:“B2 实验室 - 重污染区”。
老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
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惧:“快走!离开这里!这不是药库!”他话音未落——“吼——!!
!”一声比之前任何怪物都要狂暴、都要充满纯粹恶意的嘶吼,
如同炸雷般从防火门后猛地爆发出来!那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震得门板嗡嗡作响,
灰尘簌簌落下!紧接着,是沉重物体疯狂撞击防火门的巨响!砰!砰!砰!
整扇厚重的金属防火门都在剧烈震动!缠绕的铁链发出刺耳的***!
门框周围的墙壁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那力量,远超我们之前遇到的所有感染者!“跑!
”老赵嘶吼一声,拉着我就往楼梯上冲!我们刚冲上几级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