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没有……
没有?
她猛地坐起来，枯瘦的手指指着我的鼻子。
当初要不是你妈生不出儿子，我能被村里人数落这么多年?你跟你妈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上一世她也是这样，把对母亲的怨恨全撒在我身上，而父亲永远只会说，她是你奶奶，你让着点。
正想着，奶奶突然哎哟一声，眉头拧成一团，眼神却瞟向我，带着一丝诡异的期待。
下一秒，我闻到一股恶臭。
她竟然故意在床上拉了
2
快给我擦干净想熏死我吗?
她理直气壮地命令，仿佛这是天经地义。
明明是个病人，却总有使不完的力气。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恶心去拿盆和毛巾。
温热的水碰到脏污的皮肤时，我指尖都在发抖。
她还在旁边喋喋不休，笨手笨脚的这点活都干不好，养你有什么用?要是有个孙子在，肯定比你强一百倍
好不容易收拾干净，我刚想喘口气，她又嫌水太烫，把刚递过去的水杯打翻在我手上。
滚烫的水顺着手臂流下，烫得我瞬间红了一片。
你想烫死我啊她瞪着眼睛吼道，连杯温水都端不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病房门口传来脚步声，是我爸来了。
他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但他却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只是目光阴冷的盯着我，连奶奶都伺候不好，你是故意的吧?
我看着他冷漠的脸，又看看病床上一脸得意的奶奶，手臂上的灼痛感越来越清晰。
恨啊。
但我不能走。
我必须得知道奶奶将癌症转移给我的真相
我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烫伤的手臂背在身后，主动道歉: 爸，是我没照顾好奶奶，我再去换盆水。
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奶奶满是嫌弃的声音，死丫头，跟她短命的妈一样让人讨厌真不知道她怎么能做我的孙女
妈，她至少还有点用处，你小声点。我爸低声道。
我紧紧握住塑料盆，忍住和他们母子撕破脸的冲动。
折腾了好久，我爸先回去，奶奶也累了。
我陪床守在床边。
第一天夜里，并没有看到她有任何异动。
我昏昏沉沉睡在陪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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